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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藏娇

枕边藏娇

简介:
★预收《醉枝弄》《盲妾折茵》追妻火葬场,文案下拉【正文完,番外日更中】苏妧因得朝堂斗争,不得已嫁给当朝摄政王陆砚瑾。人人都道她不过是一外室女,能嫁给陆砚瑾已经是三生得来的运气。起先她并不是这般以为,可后来,她感受到陆砚瑾对她的好,就傻傻的动了不该有的心思。进到王府,苏妧晨昏定省伺候婆母,纵使受尽折辱,都不曾有半分的怨。可某日,她本是照常请陆砚瑾来到院中用饭,却遭人算计。从床榻上醒来,苏妧怎么都忘不了陆砚瑾的那一双眼。透出的厌恶、质疑全都不是假。苏妧明白过来,他从未爱过自己。那些偶有的温情,不过是他身为世家公子的涵养。苏妧被关在院中,想着哪日见到陆砚瑾,能同他解释清楚。然而只看见他带回一个同自己容貌相似的女子,也窥见书房中那副藏着他无数心绪的画卷。苏妧最终悟了,跳进冰凉江水的那一刻,腹中一阵绞痛。她想,她不要再喜欢他了。而终于查明真相而后想要将她给接回的陆砚瑾,只看见平静无波的江水,手中攥着那根她贯爱的素钗,红了眼眶、哽了声息。=预收《醉枝弄》=作为伯府庶女,谢晚泠清楚知晓,她与贺琅缙的婚姻,不过是家族中的一场交换。贺琅缙是上京最芝兰玉树,端谨自持忠宁公府的世子。他对谁人都有礼,唯独对谢晚泠没有。谢晚泠自知身份低微,从不奢望旁的。侍奉公婆,温柔小意,讨好府中众人,却独独换不来贺琅缙的笑脸。落雪夜,外头的风寒凉刺骨。谢晚泠不慎摔了一跤,引得怀有身孕的她早产。难产时,她眸中带有水汽,口中是压抑不住地痛呼。却只听见婢女道:“世子今夜有事,还在军营中。”原来,他真的从未在意自己。一行清泪落下,谢晚泠听见屋中众人的喊叫,意识渐渐散去。复睁开眼那刻,她回到及笄那年。再度在府中见到贺琅缙时,她只低眉道:“女儿无才无德,不可成为公府妇,还请父亲另选旁人。”妹妹们听见谢晚泠的话,都来了精神。可她们却瞧见,世子的眸光好似逐渐凌厉的落在姐姐的身上。就连手中的茶盏,都从他修长指尖摔了下去。=预收《盲妾折茵》=茵茵卖身葬父那日,有位富贵主子给了她十两银子将她带回府中。她知晓自个眼盲,便只想好好报答主子的恩情。不想当夜她没了神智,第二日醒来,身边的人竟是一男子。虽看不见,可她却觉着男子身上的气息冷透了。茵茵不知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想要解释,但男子径直离去。房中再次有人时,男子用冷若冰霜的声音问她:“你可要同我去上京,我会保你平安,给你名分。”这时茵茵才知,面前的男子是当朝的景王殿下裴阑缜。而昨夜,她二人是被她的主人家的算计,不得不有了夫妻之实。茵茵犹豫半晌,用目无焦距的双眸看向裴阑缜的方向,点点头。到了上京,茵茵只是景王府的一名侍妾。她住在最偏远的院落,可却仍旧想着,哪天,能亲眼瞧瞧裴阑缜的模样。裴阑缜行军途中遭人算计,但看见眼前人是位盲女,他突然就不忍心杀了她。两人已有肌肤之亲,裴阑缜只想让她待在府中的院落。他会找人医好她的眼,会给她好日子,可唯独,不想再见她,不想那份异样显露。但有一天,他桌案上放着一封信。一封诀别信。 枕边藏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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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藏娇》第一章

    【第1章】

    《枕边藏娇》晋江独家发表

    鸾楚/2023.9.21

    昨夜一场忽至的大雪卷来,盖住三日前匆匆搭好的红绸。

    苏府的女使婆子昨夜就早早将上好的银骨炭送入晚幽轩中,今日躲着闲,站在院门口看着里头发生的事情,还要多上几句嘴:“五姑娘也是可怜,自从十年前到府上,就没享过一天的好日子,如今更是代替三姑娘嫁给摄政王。”

    有人嗤笑道:“五姑娘身份上不得台面,她的小娘只是老爷的外室,能嫁给摄政王,已经是她三生修来的福气,还管这些作甚。”

    但却也有人说:“三日前圣旨到府上,只说要嫡女,五姑娘说来说去,也算嫡女,嫁过去也不算什么,只是摄政王手段狠辣,想来五姑娘是不好过的。”

    “左右五姑娘是嫁定了,三姑娘突然跑了,老爷与夫人寻了她多时都没有找到,这才来找的五姑娘。”

    突然间,房里头传来一阵声响,打断所有人的交谈。

    苏夫人脸色铁青,看向一直以来都是柔弱可欺的苏妧,想想她方才反驳自己的话,被她给气的气息不稳。

    她坐在椅子上,苏妧跪在地上,头上的发髻松散,更显得她柔弱娇怜。

    苏夫人又一次问,“你是不是不愿意嫁?”

    苏妧虽然声音是颤抖的,可却也清晰,更透着坚定,“是,这是三姐姐的婚事。”

    苏夫人被她气笑,从袖中拿出一物,放在桌案上。

    苏妧听见玉佩清脆的声音,抬头去看,脸上瞬间一僵,就想要上前将玉佩给拿回来。

    然而身后的婆子似乎早就料到,挡住苏妧的路。

    苏妧认得,那是娘亲的物什,是她最为宝贝的玉佩,除却沐浴入睡,几乎时时都在身上。

    可如今,竟然在苏夫人的手中。

    看见苏妧的脸色,苏夫人唇角浅浅勾起笑来,“你小娘近来身子不大好,我便着人将她给挪到偏院去,那边也算是清净,在那处调养身子是个不错的选择,你也莫要太过于紧张。”

    苏妧唇瓣微动,当想要开口,却被苏夫人给拦住,“玉佩是女使照料她无意中发现,怕有损坏这才拿来给我;倒也不是旁的,你小娘每日用的药材,吃的补品,都是上乘的;府中倒是也不求什么回报,马上花轿到门口,妧儿若是不上,我们如何同摄政王交代,就算是摄政王放我们家一马,你父亲在朝中定然也会受到牵连,届时你小娘,可还有这么好的药材补品能用着?”

    苏妧死死看住那块玉佩,喉咙都发着涩苦,好半晌才从口中憋出一句话来,“可是,婚约分明是三姐姐的,就连婚书之上,写的都是三姐姐的名字。”

    她抬眸,里头蓄满泪水,苏夫人瞧见,只觉得刺眼的紧,眼睛中闪过嫌恶。

    苏妧道:“三姐姐分明也答允,为何如今反悔,让我替她嫁,若我嫁过去,摄政王知晓,府中上下一样都逃不过。”

    苏夫人怒目瞪着苏妧,倒是没想到,她竟如此伶牙俐齿。

    气的急了,她冷笑道:“我同你好生商议你不愿,既然如何,我瞧着你小娘的药现下就可以停了,听闻她熟识水性,我瞧着池子中的倒是在冬日开出一朵奇花来,不如让她摘来我看看。”

    苏妧瞬间慌乱,娘亲身子不好,夏日中都用不得消暑的物什,连碗凉茶都不敢喝,如此这般,是要了娘亲的命。

    不成,不成的。

    她看着桌上的玉佩被苏夫人收走,看着房中的女使婆子都在对她指指点点,露出鄙夷的目光来。

    想起小时候,母亲带着她,多遭人闲话,可终究还是将她拉扯大告诉她,往后选个好儿郎,不求荣华富贵,只要有真心就好。

    可如今……

    她得让娘亲活着,只有人活着,才是有希望的。

    猛然间跪下,房中的银骨炭虽然烧的正旺,可苏妧却觉着身上冷极了。

    她一字一字说出,只觉锥心的难受,“我嫁。”

    苏夫人听见她话语,转过身来,看见跪在地上瘦削的身形,眼中没有半分的疼爱,“早这般说不就妥了。”

    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苏妧看着她要走,手中还拿着玉佩,跪着朝前进两步。

    苏夫人似是有所感知,转过身道:“放心,只要你好生嫁去摄政王府,并能让摄政王谅解苏府,你母亲自然也会好好的。”

    要做到这两句话,何其难。

    苏妧胡乱用帕子将脸上的泪珠给抹掉,抽噎一下,连忙道:“可摄政王冷面无情,若是知晓我换了三姐姐,又岂会轻易放过。”

    苏夫人淡然道:“那是你的事,若是摄政王平息不了怒火,你就等着你的小娘暴尸荒野罢。”

    瞧见苏妧精致的脸上多是让人怜惜的可怜劲,苏夫人对着身边婆子吩咐,“赶紧帮她上妆,花轿来时定要都收拾好。”

    婆子们赶忙应下来,将苏妧从地上扶起,为她更衣梳头上妆。

    铜镜之中,少女明明年纪还小,可眸中却半点的喜色都不见。

    苏妧木木看着镜中的自个,一颗心跳得都极为缓慢。

    当朝摄政王陆砚瑾少年入仕,可手段凌厉的却不似是位少年。

    那时的苏妧虽不在上京,只在乡野也常常能听人提到过在背后总要唏嘘几句,更莫说现在,才及弱冠,想必手段……

    苏妧将眼眸给阖上,颤动的眼睫透出她的怕来。

    绞面的痛迫使她睁开双眸,习惯忍耐,如今只咬着下唇,没有发出半分的声音来。

    铜镜中她穿着一身喜服,大红的颜色也并未盖住她艳丽的容颜来,浅黛云鬓,低垂的长睫盖住她杏眸之中的苦楚,可纵使如此,她却娇得极了。

    她放在膝上的手逐渐握紧,喜服上头的刺绣华贵的不像样子,可这是她平生头一回穿如此好的衣衫。

    将喜冠戴好,婆子便只道:“待会儿老爷同夫人会在前厅,姑娘知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若是说错话可就不好了。”

    这话像是提醒,实则是警告,苏妧低头,只能胡乱点头。

    想起玉佩,想起还在偏院的娘亲,她说道:“我想去见见我小娘,可好?”

    婆子冷笑一声,“姑娘莫不是以为自个还真是府中正儿八经的主子,想要什么,便都能有?”

    苏妧咽下口中的酸涩,是啊,她不是的。

    记在苏夫人的名下,也只是当初为了掩盖旁人的闲言碎语,怕她身世被别人知晓,这才不得不说是从小养在庄子上的姑娘。

    府中的众位少爷、姑娘都有贴身的小厮、女使,可独独她没有。

    一应起居都要她自个来,是她不该问出这句话来。

    婆子见苏妧不再多言,将鸳鸯戏水的盖头给她盖上。

    被人扶着朝前走,苏妧七拐八绕地被人带入前厅。

    周遭安静得紧,不似是出嫁。

    苏勖峥看着眼前一身嫁衣的苏妧,眼睛透出复杂来。

    倒是苏夫人,将手中的白玉镯子放在身旁妈妈的手中,再由妈妈给苏妧带上。

    随便说些场面话,就让婆子扶着苏妧出门。

    苏妧知晓,往后的日子,要靠她自个了,她没人可以依靠,只盼着,娘亲可以好好的。

    婆子领着苏妧出门,看见门口只孤零零一队侍卫,陪着笑问着喜婆,“摄政王没有来?”

    喜婆晃着帕子,脸上多有晦气在,“王爷日理万机,这等小事无须他亲自来,苏姑娘,上轿罢。”

    又朝苏府下人的身后看,不过是八抬小轿,当真是寒酸的紧。

    婆子们不敢耽误,想将苏妧给带上花轿,可苏妧却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

    身旁的两个婆子发现苏妧的想法,压着苏妧上前,并用喜婆听不到的声音对苏妧道:“五姑娘可莫要忘记,沈小娘可还在府中。”

    只这一瞬,苏妧就顿住脚步,不敢再动。

    即便是为了小娘,她今日也非得坐上花轿不可。

    新郎不来迎新,是为对婚事的不喜,从古至今怕是都少见的很。

    苏妧坐上花轿,能感受到前来接亲人的怨气。

    如何能不怨,得了一个这样的差事,讨不到半点的好处,是该怨的。

    一路之上,只有零星的几户人家敢出来张望,因此,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也全部都落在苏妧的耳中:

    “在朝堂之上定下这门亲事的时候,摄政王并不想娶,只是迫于宁王施压,不得不娶,想来摄政王应当恨透苏家的女儿。”

    “苏家女儿长的如何也是不知的,不过是一个小官,被提拔上来,看来是将女儿给嫁了出去才换来的高管俸禄。”

    “话不能这般说,苏大人可是有手段的很,攀上宁王这条高枝,一个女儿而已,对苏大人而言,只怕是什么都不算的。”

    一路上的闲言碎语,苏妧都听在耳中。

    对旁人而言,苏家只有一个女儿,那就是三姐姐苏俏。

    她甚少出门,几乎连府中的人都不常见,旁人不知道也是应该的。

    小轿到了摄政王府门口,前头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就在这处落轿。”

    轿子被放下来,苏妧盖着盖头有些不知所措。

    她从未经历过,也没有人教她,可一会儿是不是要拜堂,是不是还要洞房,这些都要如何做?

    红盖头遮住现在苏妧已经紧张到红透的脸,端坐在原地,藏在宽大袖中的小手慌乱的一直扣动。

    只听见一位妈妈的声音传来,“还请王妃下轿。”

    苏妧自己站起,从花轿之上下去,可是周围静悄悄的,像是一个人都没有,连声响都不曾出现。

    妈妈看似恭敬,却有些不屑道:“近来府上事情繁多,加之婚事匆忙,昏礼就不必办了,拜堂与宴请宾客一道免了。”

    “来人,扶着王妃,送入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