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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曳传:女谋士很忙

星曳传:女谋士很忙

简介:
关于星曳传:女谋士很忙:古代言情|甜爱|权谋|全员强大辜星曳,第一家族嫡女,师承当世巅峰,致力于熬成本门大师姐,却是师兄们的小末席。端木浅,太宗子孙,致力于苟活,却朝不保夕。她混在他王府,成了他的谋士,高危得像他的死士。她想:连祖宗信物都拿出来给打工人上保险的主公,是不是很感人?他想:她的安全远比他重要,毕竟他是靠着她来保命的。她有理由怀疑,她的联姻对象是他,巴不得他赶紧妻妾成群,子孙满堂。她说:在王府谁不关心殿下的终身大事呢?殿下不急我们急。他说:如果没有人愿意嫁给我,不是还有你吗?他以为这一生不过如此,却意外地出现了她。她想:他白天忙得不见踪影,晚上还加班来诱惑她,过得真不容易。他想:他是她的兰花精,她是赏花人,从此只供她一个人欣赏……后来,她用她的小白鼠专业一举扭转了他的困境,实现了她末席弟子的“尊严和价值”。然而,事情的发展,却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料……比如。独孤竞:“累不累?趴在我背上睡一会儿,到了山顶我再叫醒你。”“唔。”她阴沉着脸想,是要好好养养精神,这样才有力气把他一脚踢下山去。------------欢乐正剧,人物略多。各谈各的恋爱,各拆彼此的台,互坑互掐,互助互爱。含心理。 星曳传:女谋士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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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曳传:女谋士很忙》第1章 出道即巅峰

    辜星曳又做了那个梦。

    罗帐柔媚,敛在红烛背后。

    她穿着盛大的喜服,坐在床榻边缘。

    饮了一瓢合卺酒(卺,jin),系着红绳的另一只瓢,是空的。

    烛花啪地一声,她心神摇晃。

    有人进来,径自坐到她身边,灭了红烛,没有掀乌巾。

    抬手释去她的衣带,剥落红装,褪得只剩纱衣,隐隐透出白腻的肌体。

    他把她抱入帐中,散下帘钩。

    她挂着他的脖颈,万般娇羞,却鼓足勇气,微微抬着下颌命令,“吻我。”

    他的目光凝在她裸露的一截香腕上,那里,离他最近。

    最终,他没有触碰她的肌肤。

    如一座玉山倾下来,只隔着纱衣,把吻烙下。

    纱衣带来的粗粝和隔膜,反而使唇越来越烫,气息越来越乱。

    他咬碎她衣襟上的珍珠线,珠子从断线上挣脱下来,欢快地散落。

    珠圆玉润地擦过他的掌心,让他手底一滑,彻底压了下去。

    他赶紧停了下来,随即离开床榻。

    香篆袅袅,她还没来得及张望,便在香息中沉沉昏昏,安睡了过去。

    ……

    辜星曳每次醒来,都默默咽下内心的震惊。

    世间竟有这般主动的新娘?

    那是春梦,还是她的洞房花烛夜?

    梦里那任劳任怨的工具人是谁,新郎?

    他好不容易来了,怎么又跑了,是被她吓跑的吗?

    确实受不了,别说新郎了,她看了都想跑。

    她收敛心神,今天有一场谈判,是和二师兄沈北谈。

    *

    辜星曳,师承雨花天山东湖主人。

    雨花天山,是独立皇权之外,当世最高深莫测的存在。

    她师尊共有五个弟子,她排行最小,是末席弟子。

    两人坐在雨花天山下的茶楼。她刚下山,累得气喘吁吁,执茶碗的手一抖,咕咚一声喝了一口,“二师兄既然回来了,为何不上山一趟?”

    沈北悠然啜茗,眼中掠过山前白鹭,“爬山,累。”

    辜星曳:“……”

    那她不累?

    沈北,优等毕业生,是她祖父的谋士。大概是雨花天山最年轻的师兄,因为有两个师兄,她从没见过。

    春风得意混在她家,让她羡慕。

    “二师兄,这匹马真好看。”

    沈北的马,鬃毛剪成五瓣,在本朝叫做五花马,一看就是神骏,她由衷称赞。

    “你祖父说,“五花马,千金裘”才是得意人生,所以既送马匹,又送裘衣。”

    辜星曳:“……”

    两年前,她祖父断了她的经济支持。

    “一路过来,就只有我一个人白马轻裘的,其实很孤单。”沈北感叹。

    辜星曳:“……”

    沈北习消极剑,身穿裘衣,的确能彰显他的破碎感和病娇。不过在辜星曳看来,他之所以孤单,是因为今年春天热得反常,除他之外,没人有本事能把裘衣裹在身上。

    “姬家和皇族联姻一事,小师妹可想好了?”沈北代表她祖父来和她谈。

    辜星曳,实际姓“姬”。姬家是本朝第一家族,她是姬家长房嫡女,且是唯一的女子。

    可她只想在雨花天山当个读书呆子,不想嫁人,更不想嫁给端木姓。

    本朝的帝王姓端木,太后姓姬。两姓之间,一点也不太平。和皇族联姻,她以后到底站哪边?

    “恐怕师尊认为我还不具备毕业的资格。”

    沈北:“……”

    小师妹一个毕业年,已经比他们多读了两年,还不能毕业?

    再说了,师尊大多数时间都在云游,他走在大街上,和师尊正面相逢,他们都未必能认出对方。小师妹的婚事,师尊不会干涉。

    “远山翁说,女子除了婚姻,学业也很重要。更何况你是师尊的弟子,学业就更重要了。那小师妹不妨让师尊给远山翁写一封书信。”

    远山翁是辜星曳祖父的名号。

    沈北这么说,看起来置身事外,实则不然。

    辜星曳深深怀疑,让姬家和皇族联姻是沈北的主意。祖父不问世事多年,身边的谋士很难有用武之地,除非用在她的婚配上……

    她悠然啜茗,看山石上的松萝菟丝,顺水飘拂。

    “师尊又云游去了,大师兄的书信成吗?”

    沈北持着茶碗的手不禁一抖,他最怕的人就是大师兄。

    “大师兄他老人家的书信,当然可以。”

    “大师兄也不在山上,二师兄能否给我一些时间?”

    雨花天山唯一可怕的人就是大师兄,沈北顺水推舟,“远山翁那边,我只能给你争取到三个月的时间。”

    双方算是谈定了。

    沈北跨上马,辜星曳一眼瞥见二师兄的乌皮六合靴。

    乌皮六合靴在本朝,郎君都穿,不算稀奇。

    可沈北的乌皮六合靴,是用昂贵的金丝线缝制而成的。

    绝大多数时候看不见,偶尔能出其不意地闪出一道金光。

    她想想自己藏在长裙下的鞋,有两处地方快要磨破了,她急需一双新鞋……

    谁能想到呢,姬家少主在山上捱穷,姬家谋士在山下富贵,天差地别。

    她仰视沈北,“二师兄,能不能……”

    沈北还没等她说完,就回答:“不能。”

    话一说完,赶紧走人,就好像谁打算找他借钱似的。

    辜星曳看着二师兄急匆匆的背影,心想,他是怎么看出来我要找他借钱的?我明明藏得很深啊。

    *

    大师兄不在山上的时候,就是四师兄李深代管,辜星曳又上了山。

    李深是五十岁那年拜在师尊门下的,一身粗布衣裳,老成持重,听她说完书信的事,道:“人说学以致用。

    小师妹的这门学问最是超前,就连师尊都还在摸索阶段,不妨下山去验证一番。

    如果学非所用,那即便是师尊的弟子,也不过就是个虚名,还不如有个郎君来得实在。雨花天山就没有理由扣着小师妹,让小师妹不嫁人啊。”

    也就是说,她要么嫁人,要么证明学有所用。

    辜星曳想,这叫个什么事,姬家两代人披荆斩棘,都换不来她这第三代的躺平。

    “四师兄,师尊虽是当世巅峰,他的弟子都能做一等一的谋士,可除了我。我就是他的小白鼠,我的专业不仅冷门,本朝人都没听过。我怎么证明学有所用?”

    “小师妹,你是雨花天山的女末席,我是男末席,我有话语权吗?

    这事大师兄有过交代,原则就摆在那。但我有笔不小的积蓄,可以借给你当下山的盘缠。”

    李深说完,拿出五十文钱。

    五十文,李深要攒五年,但相比她,李深是有钱人。

    没有这五十文,她还真下不了山。

    “那需要我用多久的时间来证明?”

    李深捻了捻胡须,“就三个月吧。三个月后要有一封书信,证明你学有所用,而且还不能作弊。”

    “……”

    也就是说她要积攒两张证明,用一张学有所用的证明,来换一张继续求学的证明,再用继续求学的证明,来换取她的婚姻自由。

    今天的谈判其实没什么技巧,都是不平等条约,而且师兄们给的期限都是三个月。他们是想联合起来,把她挤兑下山?

    师兄们的思路让她困惑,她走了,试问谁来当这个最憋屈的小末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