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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痴记点击作者:彼岸萧声莫 发表日期:2008-9-20 17:53:00
锦绣年华 , 只字片语 , 不过如此。
花痴,痴迷。此痴为花。花为女子。
眷女,如恋花,求两心相知。
女子之心,如水,痴迷深沉。恋恋不已。
【花痴记】红豆与泪熬成汤
“陈墨,什么时候给我一个承诺,为了这个承诺,即使无望,我也可以等下去。”
“叶错,你总是个爱幻想的孩子。”
【壹】
每天每时每刻,都有成千上亿的人在爱,可是又有多少成为永垂不朽的传奇。
每分每秒,都有人经过你的身边,可是,又有多少人得到了你的回眸。
所以,别傻了。
【貮】
遇见陈墨的时候,叶错才二十岁,二十岁,太年轻,也太梦幻。太过华美的年纪,总会向往完美的爱情。
陈墨不会是叶错的爱情。叶错也不会是陈墨的归属。
有些人可以牵手,有些人注定只能来一段缠绵,然后离开。眷恋终生,永远记得她的好她的坏她给的快乐她给的伤痕。
叶错知道,陈墨不会要她的未来的,因为这个叫叶错的中文系小女生不在她的世界里。她只是她的过客,用陈墨的话说,上辈子偶尔不小心转了一个身,回了一次头,惊艳的一眼而已。这一世,是来还这个债的,还完了,就走了,也就这样而已。
所以,叶错一直在提醒自己,别把她当真了,把爱情把那个终究要离开的女人当成了真。
叶错永远记得认识陈墨时候,那天是江南梅雨的季节里难得的晴天。杭州还不是那么热,昨晚下了雨,所以气温微凉,透心的舒爽。叶错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一条长到脚踝的布裙,一双白布鞋。发生爱情故事的地方不是西湖,叶错会迷路,所以没有人带着就不出学校。她只是走在学校的那个刻意被挖成心形的小湖边,鹅卵石的路,白的,灰的交错着。叶错只是安静的低头看着脚下的地。叶错是个喜欢低头的女人,那个姿势,是一种躲避也是一种保护。
“可以再走一遍么?”一个女人对她说。也让她抬起了头。
叶错看见的那个坐在路边栏杆上的女人,不陌生也不熟悉,想起有次路过艺术馆,在门口的摄影展上看见的那张一人高的照片,黑白,一个穿着黑色晚礼服的女人站在窗口,大约是早上五点不到的光从窗口射进来,照的她的半边脸明亮,半边脸昏暗。那女人靠着窗户,一脚翘起踩在窗户上,雪白的大腿,黑色的晚礼服,属于成人的性诱惑。她的手中拿着烟,嘴唇微微的张开,吞吐着烟雾。
下面,只有一个名字,陈墨。
叶错看到眼前的女人却不一样,她在笑,朝着她微笑,然后就是把手边的画板放到一边,走向她,伸手拉住她的手腕,那一刻,陈墨手腕上的银质手镯碰到了叶错的手,叶错被突然碰见的金属的冰冷的温度激的起了鸡皮。陈墨把叶错拉到了小路的边上,站在那里,说,再走一遍,像刚才一样。
叶错没有问为什么,眼前的女人似乎有这样的力量,用一句话,叫人屈服,相信,并且去完成。
陈墨继续回到原来的位置,坐在路边的水泥栏杆上,拿着铅笔,在画板上画着。
叶错低着头,走出第一步的时候,却发现错了,节奏错了,感觉错了。她就算再低头,也找不回那种独立与自己的世界的感觉。
因为有人看着她。
她的左脚被自己的右脚绊倒,身体向前倾倒,膝盖重重的跪倒在鹅卵石的路上,刹那,疼的她咬牙。她的眼泪在瞬间流下来,在泪眼朦胧中,她看见陈墨在那里远远的看着她,只是看着,却不过来,因为,她还要画,她在她的世界里飞驰。
那一刻,她爱了,无数个日后,她为这一刻,流了无数泪,后悔了一辈子。
【叁】
叶错还是处女,遇见陈墨的时候她是,离开陈墨的时候她也是,但是她知道,自己早就识得了情欲的滋味,陈墨给她的。陈墨是个好老师,讲台上是,床上也是,爱情上也是。却是个不负责任的人。叶错想。也许她有责任心,只对自己。
叶错和陈墨在一起三年,从大二到大四,从二十岁到二十三岁,从一个习惯低着头的女孩到了一个习惯学着她的姿势吸烟的女孩。
偶尔会去陈墨那里,带着一本油画的教科书,而两人只是拥抱接吻,然后在她的充满的松脂味道的画室里,关上门,做爱。
叶错问过陈墨,为什么不要了她的。总不愿意进入她的身体的最深处,总守着那层薄薄的膜。
陈墨说:"有意义么?"
陈墨总觉得什么事情都没有意义,多余的,不需要去计较的。
可是叶错计较,她觉得这是一种归属的象征,也许,在她的内心渴望自己能够属于那个影子一样的女人,可是,那个女人不要她。
叶错算是大学中文系里一朵安静的莲花,她不常说话,偶尔写写诗,到了大学,对于电脑这玩意还是不感兴趣,用一支笔在学校发的本子上写诗,写文,写了就去投稿,拿来的稿费装进玻璃罐里,一分也不取。
有个男孩爱过她,很爱很爱,爱到愿意被她的寝室的那些人戏弄到了尴尬的境地也要见她。
情人节的时候,他站在寝室楼下,抱着一个一人高的维尼熊,穿着白色的乔丹的外套,有些局促有些不安,少年的青涩还没有长成男人的成熟,他抬头,看见无数个女生寝室的阳台上都站满了人,叶错也在。
他一直一直抬头看着叶错,用剩下的一只手,圈住嘴巴,大声的说:“叶错,你下来一下好不好!”
叶错没有下来,她看了他一眼就走到寝室里去了。
公主不愿把头发从高塔上扔下来,王子依旧在高塔下徘徊。
爱情本来就是那么犯贱的东西,总把爱捧上去给别人,明知道会被重重的摔下来,但是还是要,因为,这样才证明自己爱了。
叶错知道,也许到了很久很久以后,她都会记得有那么一个爱她的男生在她的楼下,在众人的笑声中,为她送一个情人节的礼物。那份感动,无关情爱,那份怜惜,也只是同情。
叶错想过,也许是因为时间不对,如果,那时候没有陈墨在,她会爱上那男生,可是,陈墨就像是黑暗,她笼罩了一切,所有的光亮都被她遮蔽,叶错的眼睛里,就只有她。
那天下午,陈墨发短信给她,让她去找她。
陈墨只要叶错去找她,在她不需要创造的时候,就找叶错,好像叶错是她休闲娱乐的时候的玩具,随叫随到,而且简单方便。
走到教师寝室楼的路上,叶错低着头,看着脚下的水泥地,一路上,她都在恨自己的懦弱,也在为陈墨在画画外还记得她这个人的高兴。叶错是彻底的卑贱了,也许,她从来没有在爱情中高高在上。
走到陈墨的门口,门上是陈墨画的一副向日葵,明黄带着红的花盘没有朝天,然而是向着地面的,那一刻,叶错觉得,那就是她。
打开门,陈墨蒙住了她的眼睛,叫她不要张开眼,叶错有点奇怪,对于突如其来的遮住眼睛的温暖还带着松香味道的手感到不安。
“怎么了?”叶错说。
“跟我走,来。”陈墨在她耳边说。陈墨一手遮住她的眼睛,一手拉着她的手,走进她的卧室。
叶错是可以张开眼睛的,但是她没有,她很听话,如果陈墨叫她不要张开眼睛,她就不会张开,她是个多么乖巧的奴隶啊。
到了卧室,那贴着她的眼皮的手放了下去,陈墨说:“张开眼睛。”
叶错张开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满屋子都贴着素描,白纸上,用铅笔勾勒出来的人就是她。不美,不张扬,低着头的,微笑的,倔强的,快乐的,用热切的眼神看着那个画她的人的,各种表情各种姿态都是她。
叶错一把抱住陈墨,说:“好高兴好高兴。我想我会哭的。为什么你总喜欢惹我哭?”
陈墨摸摸她的头,说:“傻瓜,你的快乐就那么简单么?只是几幅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