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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夫君他又想登堂入室了

和离夫君他又想登堂入室了

简介:
关于和离夫君他又想登堂入室了:明芙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入伯府。成婚当日礼还未成,韩时便褪下婚服换上戎衣,远赴边关,只留明芙一人在空荡荡的礼堂中行完夫妻对拜之礼……一年半后,韩时携‘千里追夫’的前未婚妻曹氏归来,以抬平妻之由逼迫明芙和离。宁做下堂弃妇,不坏伦理纲常。明芙决然签下一纸和离书,重新做回那个被次辅父亲捧在掌心的小幺幺。什么?和离了?在大理寺多年,心已经和他的刀一样凉的霍少卿暗戳戳地惊喜:初识时,你已是他人妻,我只能将万般情意克制在心底。大理寺众人:前夫哥还想登堂入室?兄弟们,来活了! 和离夫君他又想登堂入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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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夫君他又想登堂入室了》第1章 妻与妾

    七月刚过,暑意未消。

    清晨的忠宁伯府一片寂静。

    东院庑廊下,忙活着洒扫的小丫鬟们见到从垂花门进来的大丫鬟沉香,挨个儿退居两侧乖巧见礼。

    沉香眉眼不抬脚步不歇,径自穿过庑廊停在正房门口,沉了口气才撩起门帘进去道,“您起了?二爷叫人传了话来,曹姨娘昨晚辛苦,今日免了她的礼,叫您不用等着了。”

    明芙只穿着月白色的主腰静坐在铜镜前,将混了露水的珍珠粉涂在面上,描眉过后薄施胭脂。

    许是觉得镜中人的模样太过素淡,她又在妆匣底下翻了支金嵌珠宝点翠的发簪。

    沉香见主子不作反应,轻抬脚步上前接过明芙手里的发簪别进发髻,“老祖宗好些日没叫人去侧院送避子汤了……”

    明芙心头忽的一颤,她抬手扶稳在头顶晃动的发簪,“伯府总归是要开枝散叶的。”

    “伯府这么多的爷,开枝散叶的事也不差我们二房,”沉香透过铜镜对上她家姑娘视线,“按理说,这是咱们院中的事情,您也是做得了主的,姑娘心里要是膈应,婢子这就是让人把药送去……”

    明芙还没答话,门帘上的铃铛几声脆响。

    刘嬷嬷探着脑袋满脸堆笑的进来,“奶奶今天好些了?”

    “无碍了。”

    明芙扶着妆台起身,边说边抬起双臂,任丫鬟将一件水蓝色竖领对襟的直袖长衫套在身上。

    “无碍了就好。”刘嬷嬷看着气色果真好了不少的明芙殷勤道。

    “您找我有事?”

    刘嬷嬷点头,嘴角有些不自然的僵硬,“二奶奶,老祖宗请您过去一趟。”

    明芙眉头稍蹙,前几天常平侯府宴请,她与人在日头底下多站了一会儿便中了暑。

    老夫人派人传了话来免了她这些天的晨昏定省,按说没事的话不会叫她在这时过去。

    明芙思量片刻,很快笑着应下,“烦您还跑一趟,我正说今日好些了去给祖母请安。”

    刘嬷嬷忙着颔首,“还是少夫人最是知道心疼人,怪不得所有的姑娘媳妇中老夫人最偏心您。”

    “您说笑了。”明芙笑笑,再次在铜镜前检查完身上并无错处,便跟着刘嬷嬷去了上院。

    刚到上院正房门口,她就见到了站在屋内正中央的韩时和曹姨娘。

    明芙搭着沉香的手迈过门槛,微垂着视线朝韩时福身行礼。

    她嫁入伯府全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在嫁进伯府之前从未见过韩时,成亲当日礼还没成完韩时就被圣上急召去了边关,直至一个月前才回来。

    “你来的正好。”韩老夫人对着明芙招手,拍了拍身旁的空位,“过来,挨着我坐。”

    “是。”

    明芙起身,眼睛余光瞥到坐在下首椅子上打扮华贵的妇人身上,点头见礼后落座在了韩老夫人身旁。

    自进了伯府的门,这个位子几乎成了明芙专属,其中自然有她年纪小的缘故,不过最大的原因是她的家世。

    她的父亲明正卿位列内阁次辅兼任吏部尚书,门生遍布整个北荣。

    明正卿虽是次辅,却因内阁首辅之位已经悬空一年多,北荣的政事几乎掌在他的手里。

    她们明家,现如今说句权势滔天都不为过。

    娘家有此般根基,任是明芙嫁到哪一府怕都会是这样的待遇。

    拉起明芙的手,韩老夫人看向韩时,“你也到祖母的身边来坐。”

    韩时负手而立,脊梁挺拔,“我站着就是。”

    “今日有客在,你站在那里成何体统?”韩老夫人有些不悦,“过来,挨着芙儿坐。”

    见老夫人动了气,韩时没再忤逆,却也没靠近明芙,只是在她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明芙眼眸亮晶晶,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韩时,才发现这人和她所想的全然不一样。

    分明是武将出身,韩时身上却有着浓浓的书生气。

    一张脸生的似如冠玉,浑身上下的清风霁月之感衬得他身旁万物都变明净。

    明芙竟一时大意看得呆住,忘记收回悄悄探出去的视线。

    韩时看着一副小心翼翼模样打量他的人,眉头鼓起小包。

    他似有不悦的回看过去,那道视线却像是和他捉迷藏一样的又滑溜了回去。

    好险好险,明芙心虚低头,脸倏地红了一圈。

    她故作镇定的转头看向底下坐着的妇人,“祖母,这位是?”

    韩老夫人沉了口气,“这是曹夫人,曹姨娘的母亲。”

    “哦,原来是御史夫人。”明芙面上略带惊讶,起身轻轻福了一礼。

    曹夫人看了一眼站在屋子中的女儿又看眼稳坐上堂的明芙,二人的地位高低悬殊立现。

    这就是妻和妾的区别。

    人家坐着的时候,她的女儿只能站着。

    人家动筷的时候,她的女儿只能布菜。

    曹夫人越想拳头握得越紧,可还得强撑着脸上的笑意,“少夫人多礼了,一看少夫人就知道你性子温和又知书达理,不是那等喜欢搓磨人的货色,以后我家月儿与你相处,我也就放心了。”

    明芙唇角僵了一瞬,随即又舒展开,“曹姨娘是御史府教养出来的大家闺秀,出身尊贵,不是一般的妾室可比,再加上有夫君和老夫人的疼爱,夫人大可放心。”

    “这是自然。”

    一夸起女儿,曹夫人立马来了精神,“我曹家与天家同是出自山西平阳,当年祖上跟随太祖打天下安身盛京定阳城,曹家先后侍奉了七任帝王,我家月棋说起来是正儿八经的世家嫡女,要不是……”

    曹夫人慷慨激昂间突然收了话头,似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明芙。

    明芙转而看向曹姨娘,曹姨娘也确实如曹夫人所说,一张鹅蛋脸明艳娇美,举手投足尽是世家女的风范。

    其实要论起来,这位曹姨娘出身并不比明芙低,是当朝御史中丞府的唯一嫡女曹月棋。

    而且在明芙嫁进伯府之前,曹月棋就已经与韩时有了婚约。

    只不过一年半前,韩家嫡长子韩录因为在赌场输钱后闹出了人命,被人告到刑部衙门。

    因对方也是有头有脸的官宦人家,韩家自己没有办法摆平,只好求到了当朝次辅明正卿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