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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絮by翦羽
──他,总认为他的存在是没有价值可言。
从少就失去父爱,父亲对他的生活不闻不问,就连那个异母二哥,也视他如路边过街老鼠──总爱对他拳打脚踢、恶言相向。
纵然家庭缺陷让他受尽委屈,可是为了最爱、最疼他的母亲的幸福,他能忍下去。
就在他拒绝相信世间上除了母亲和大哥给予的爱情时,「他」,却蓦地闯进他的生命中。
「他」的爱,是那样的纯洁、是那样的真诚、是那样的让人无法拒绝。
然而,在他沦陷之际,却有人要束意把他好不容易才获得的幸福,狠狠摧毁……
白絮----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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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五日,圣诞夜
普天同庆的圣诞节正日,宁谧的白昼渐渐被低垂的夜幕所取代,世界各地开始慢慢奏起凑合时节的圣诗、圣歌;缠挂在路边、住宅、圣诞树上的灯饰闪著一定的节奏,引领人民融入节日特有的欢乐气氛之中。
位於美国加拿大的一个偏远小镇中,也洋溢著一片和谐的气息。因为圣诞节的到来而布置的装饰虽及不上纽约、华盛顿等大城市的耀目华丽,圣诞树也只草草的挂上了几条不起眼的彩带,但镇中所设置的庆典却弥补了这小小的不足之处,将节日气氛推至最高点。
城镇中央的广场,筑起了一个舞台。舞台的此刻正演著城内孩子最喜爱的话剧,故事无疑是切合「圣诞节」、关於圣母玛利亚在马槽中诞下神之子──耶稣了。
纵然这个家传户晓、无人不知的的故事每年也会在圣诞节的正日被编成戏剧;纵然剧中的场景布置和衣衫饰物每年也是一个模样,但平时难得在这个远离市区的镇中找到一点娱乐的孩童,仍然看得不亦乐乎。
舞台的邻旁,有一个烧得正旺的营火似乎是在诉说著耶稣基督的生命是如何强。高高升起的营火周围,人民扶老携幼,手牵著手的围著营火结成石个大圈子。
圈子至营火间的一段小距离,则是一对对沈浸在爱河的年轻情侣的天堂,他们相拥著、依偎著,等待舞曲奏起。
随著轻快的音乐曲调悠悠扬起,在营火的照耀下众人都舞动起四肢,哼唱著歌,将庆典的气氛带到高潮。
台上的话剧已经幕终,而紧接著的表演,是由清一色的女孩子组成的合唱团所负责的诗歌环节,一首曲名为《Song of the Morning Stars》(晨星之歌)的优美调子正随著空气而飘扬。
「妈妈?你怎麽了吗?」
一声轻咳令男孩的心神从舞台上的表演转移到母亲的身上,他急急忙忙的用稚拙的小手抚拍母亲的背,生怕她在冷天特别容易病发的气喘病在此时发作。
「妈没事。你不是很喜欢听这种类型的诗歌的吗?当心一个不留神,就错过台上的表演喔!」
说著标准广东话的女人是个道道地地的美国人。她的脸蛋细致而五官深刻,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和一头及肩的长发在白晰的肌肤衬托之下,即使只是一个细微的眼神流转,往往都会不经意的流露出万种风情。
红润的唇瓣勾起一抹爱怜的笑容,女人伸出一手抱过男孩在同年纪的孩子中算是比较纤瘦的肩膀,让他倚在自已的怀里,一手则替他梳顺稍微凌乱的发丝。
「可是,如果妈妈冷的话就回家吧,妈妈的身体一向都不太好,又生病了的话可就不得了!」
男孩将头仰高认真的凝望著母亲,细白的颈子因而弯成一个漂亮的弧度。
「好了、好了。就知道你最疼妈了。那,看完这个表演就陪妈妈回家好吗?妈妈回去弄点热的给你吃。」
「嗯!」
女人在男孩的脸颊上印上一吻,而男孩亦就著仰起头的姿势用双手环抱住母亲的颈子,亲吻她的下巴。
「嗳,再这样下去你的脖子可要断掉了喔!」
女人吃吃的笑著,她轻拍儿子因嬉闹而染上一点粉红的脸颊,并报复似的搔了搔他敏感的腰侧。
「哇呀──!」
一如所料,男孩在被呵痒後的一刹那发出了尖锐的惊呼声,身子在母亲的怀里猛地一弓──
见作弄儿子成功,女人更坏心眼的朝男孩最为敏感的地方搔去,害得他像尾快要溺毙的鱼儿在扭动挣扎,男孩不断的发出似哭似笑的惊叫声,惹得不少围观的孩童发笑。
受不了一阵阵密集攻击的男孩笑得红了一张俏脸,他紧找著母亲的袖子笑道:「不……不要啦!你、你……哇啊!不要再搔啦!」
闻言,女人笑著在男孩的腋窝下加重力度的搔多了两下,便停下动作来了。
母亲一停下动作,男孩便立刻飞似的挣脱出她的怀抱,跳到不远处红著脸喘著气,瞪著一双有如猫儿般闪亮的眼瞳,带著警惕意味的睇视著露出不怀好意的笑靥的母亲,生怕自已一个不留神便会被拆吃入腹似的。
在营火的映照下,男孩本是白晰的脸庞染上一层橘黄色,混和了因刚才的打闹而泛起的微红,细看之下,他的面容竟有如洋娃娃一样的漂亮。
似乎是遗传了母亲美丽的容貌,男孩的五官长得端正而且细致,水灵灵的大眼像是两颗湛蓝的宝石,细长的眼睫毛微微翘起,小而挺的鼻子,薄薄的唇瓣透著桃红,配上男孩本身有如牛奶般色泽、细滑白嫩的肌肤和半长不短的深褐色头发,如果只是骤眼一看的话,人们总会把他错看成女娃儿。
纵然还只是个小孩子,可是男孩的自专心却不比大人低。所以每当听到有人喊他「小女孩」又或是拿他长得像女生的面容开玩笑的时候,他总会使尽吃奶的力气把对方揍得求饶。
所以那段时间中他也惹上了不少风波,幸而村中的百姓都很疼男孩平日的乖巧,每次出事了总会替他说好话,所以他的母亲并不知道有这种事发生过。
有一次,他将一名比他矮一个头的孩子揍得鼻血直流,据说是因为那孩子取笑男孩,问他「为何你是男生,而不是女生」因而惹火了他。那次的事情闹得很大,终於盖不过传到男孩母亲的耳中,气得她甩了男孩一记耳光。
「翱儿!你到底怎麽会变成这个模样?你竟然去跟别人打架,而且还不是第一次了?」
抚著被打得发红发痛的脸颊,唤作翱儿的男孩圆睁著一双被泪水模糊的双眼,不甘心的心情油然而生。
想他长这麽大,妈妈还是第一次打他啊!
翱儿可不觉得自已是犯下了什麽弥天大错,妈要那样狠心的打他?就算他承认他将那男孩打得流血是不对的,但是如果不是他先跑过来惹自已、还触犯了他认为是自已这一辈子最大的禁忌的话,他也不会蓦地发难吧!
满是泪痕的脸庞上,带著孩童稚气和自身的倔强气息,翱儿不服气的向母亲大吼反驳回去:「妈!是他先来惹我的啊!」
赌气地一扭头,翱儿满腔委屈的跑进睡房中,「砰」的一声用力关上房门後,便把身体蜷缩在被窝之中,呜咽呜咽的哭起上来。
良久,直到房间中只馀下翱儿的抽噎喘息声,站在儿子身旁足足有半句钟的母亲终於上前把裹得像只粽子的棉被掀开,抚拍仍在抽气的翱儿。
「好了,翱儿。你也该消气了吧?」
见儿子还是别扭的不肯理睬自已,女人叹了一口气,道:「好啦,妈先跟你道歉,我是不应该打你,不过……不过妈妈真的是很心疼啊!心疼为什麽我平日最疼惜的翱儿竟然会动手打人?我记得我可没有教过我的孩子要以暴力去解决问题!」
闻言,翱儿终於撑起了上半身,用带泪的眼瞳瞅了母亲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