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炮火再一次轰飞,鼻子里全是硝烟味,何青芜背着医药箱,矮着身子,猫着腰,跟在维和兵们身后,朝着伤员冲去,快速的给他绑止血带,贴上标签:“抬走。”
“何医生,这里。”
听到叫声,何青芜立马冲过去,不成想,一颗手榴弹扔在她脚边。
“轰!”
何青芜被炸飞,头痛无比,不,是呼吸不顺畅,她用力一拨拉,抓着一条手臂,一借力,翻转身,看清眼前的一幕,傻眼了。
鹅毛般大雪,纷纷而下,一个男子正把她的头朝雪地里按去,动作粗鲁至极,嘴里还恶狠狠的说道:“夫人说了,既然出去了,就别想着再回来。”
还没回过神来,头再一次被按进冰冷的雪地里。
哇卡卡!
何青芜腰身一挺,动作快如闪电,猛的掐着男子的脖子,双眸凛冽:“为什么杀我?”
男子大惊失色,扬起拳头朝她砸去,何青芜格开他的手,大拇指对着他的太阳穴一戳,对方眼一翻晕了过去。
坐在雪地里的她,脑袋阵阵刺痛,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源源不断涌入脑海中。
大量信息涌入进来后,她惊讶的张大唇:“这是赶上穿越大赠送了吗?”
消化信息后,她看到雪地里趴着一个女人,急忙扑过去把她翻转过来:“娘亲。”
一摸鼻子,松了一口气:“还有气。”
拨掉女子头上的木簪子,对着女子脖颈间的穴道扎去,再用力按她的人中。
不一会儿,女子幽幽醒来,微微睁开眼,看到何青芜,泪水哗哗的流:“我的芜儿啊,是娘对不起你,是娘没护好你,是娘没用,是娘让你受苦了。”
何青芜边摇头边把她扶起来:“娘亲,我没事,外面冷,咱们先上马车。”
女子脸上还有着惊恐:“那个车夫想杀我们,会不会……芜儿,你没事吧?”
“没事,娘亲,咱们先上车。”
何青芜把娘亲扶上车,看着自已身上又脏又破的棉衣,抖了抖身子,走到车夫面前,手中木簪对着他的人中狠狠的扎去。
“啊!”车夫吃痛,惨叫着醒了,一睁眼就对上拿着发簪抵在他喉间的女子,双眼恐惧,嘴唇抖擞着,“你想干吗?”
何青芜笑的可爱甜美,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车夫背脊生凉:“只要我再用力一点,你的喉咙就会被刺穿,然后血流不止,直至死亡。”
明明是在笑的少女,却令车夫感觉面前蹲着的是阎罗王,抖着唇问:“你想让我做什么?”
“不错,聪明人,可是我不相信你。”说着,何青芜把先前自衣服上搓下来的泥丸子送进他的嘴里,“这颗毒药,会让你浑身发痒,就如有千万只虫子在体内爬着,恨不得自已把自已抓死。还会七窍流血,双眼暴突,肠穿肚烂。而你的意识,会在这种恐惧中,清楚的感受每一寸皮肤的溃烂,直至死亡。”
扑通一声,车夫跪在何青芜面前,哭的鼻涕眼泪一起流,恐惧的嘴唇颤抖:“我我我,我绝对听话,求姑娘给我解药,我一定听话。”
何青芜勾唇笑弯了眼:“若是你不相信,可以试着逃跑,反正没有你,我们也能到京城。”
车夫不敢赌,点头如捣蒜,乖得像条小狗般,赶着车子朝京城出发。
坐在马车里的何青芜,微掀车窗帘,看向白茫茫的世界,有一刹那的迷茫。
何青芜,一路走好,我会替你照顾好娘亲的。
何青芜,静宁侯府长女,坐在她身旁的瘦弱女子,是静宁侯的原配妻子秦氏。
秦氏是皇商秦家的女儿,当初静宁侯就是看中了秦氏娘家雄厚的财力,所以娶了秦氏。
可是没有想到,秦家被人陷害,不但丢了皇商这个头衔,还被流放三千里。
静宁侯怕连累自已,立即就把秦氏给休了,当时何青芜刚满两个月。
如今,静宁侯听到风声说,秦家有可能会翻身,所以就想把秦氏和何青芜接回来。
何青芜冷笑,你说扔就扔,你说接就接,有你说话的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