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浸我娘猪笼,不要浸我娘!”
“她伤风败俗,留下她只会折了我们村的名声,今日非浸了她不可!”
“对,淹死她,临风村不能留这种没脸没皮的女人!”
“你们谁看到了,就凭她张家婆娘空口白牙,就要拿我娘做筏子?没有这样道理!”
“对,你们想浸我娘,就把证据拿出来人,不然我们就去告官,到时村里一样落不得好名声。”
王雁丝在这波喧闹中被吵醒,正要发作,还让不让人睡了?
无数不属于她的记忆蓦然闯入识海
王家女好吃懒做,嫁入顾家,有男人操持,家里还过得不错,男人被抓兵丁带走后,三年没有半点音讯。
家里过得一日不如一日,她又忍受不了寂寞,最近看上了同村有家室的张有生,眼看要搞到一起,被这人的婆娘抓了现行。
她只是连加几日班好容易睡个囫囵觉,就这么穿过来了??
还是这个声名狼籍的王家女王雁丝身上。
而且马上要被村里浸猪笼了!
她穿的这个时代,对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本来就是零容忍的。
晦气!怎么偏偏穿到她身上来,除了同名同姓,她们有半点关联??
王雁丝心里叹气,来都来了,可不能真这么稀里糊涂给这拎不清的原身再搭上一条命。
她倏地睁开双眼,果然自己正结结实实被人装在猪笼里。
一只小豆丁正趴在猪笼上哭得满面脏兮,见她睁眼,愣了一下,才高兴的大叫起来:“娘醒了,大哥,二哥,娘醒了。”
两个小子正梗着脖子跟里正交涉,闻言都冲过来。
打头的十六七岁,是大儿子顾明德,憨憨的,“娘,你见怎么样?”
“顾王氏,你醒了正好,也好让你死个清楚明白。你跟有妇之夫张有生勾搭苟且,被他家婆娘现场捉住,人证物证都有,村里为了正风纪,也是给张家婆娘一个交待,要将你浸猪笼,服还是不服?”
与人苟且这种道德败坏的事,还搞到浸猪笼,以她为中心,乡亲们围了里三层外三层,这是全村人都出来看笑话了。
里正这番话说完,围观的村民都对着王雁丝指指点点起来,她在村里的名声向来不好,以前男人还在,别人少不得要给她几分脸面,自从男人杳无音讯后,谁也不拿他们孤儿寡母当回事。
“我不服!”她大声道:“不是我勾搭人苟且,是他强的我。放我出来,我要告官!”
这话喊出口,人群里一片哗然,里正也愣在了那里:“你说什么?”
谁也想不到,竟然会有这个反转。
她的几个便宜孩子更面上一喜。
顾明德惊喜得眼睛一红,“娘,你说真的?”
王雁丝白了他一眼,这孩子是不是傻,外人都没问,他问是几个意思,就算有怀疑也等自家人关起门先啊。
“当然是真的,那不要脸的混蛋,三番四次纠缠我,我不从,他就用强的,幸好他婆娘及时出现,不然我就真的、真的……”
王雁丝不忍往下继续,两行清泪就这样簌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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