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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妖精系列外传之情重(余轻无边)》作者:梨花烟雨
简介:
到底是要怎样啊?
逃婚逃出了杀手谷,却没逃开这个紧追不舍的家伙。
余轻怎么都没想到,死缠烂打这招数竟会对自己有效。
还是说,无边这个家伙果真有那么一点点魅力,所以自己对他日久生情了呢?
好吧,其实原因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真的对他生出了很深感情,
尤其是在穿山甲精红衣的店里住下,经历了修妖之地的事情,
又救下了被爱人抛弃,独自生子的麒麟之后,这感情已经无法割舍了。
就因为如此,所以明明知道回到杀手谷之后就要被逼成婚,余轻仍然是心甘情愿的带着朋友回去了。
谁知道他们俩的波折还真不少,成婚之夜都没办法洞房花烛,
一只纸鹤就让两人如临大敌般的回到了白云山舍,也就是无边的师门。
第1章
天阴沈沈的,几块铅云密布在空中,有零星的小雪飘下,不一会儿,地上就铺了薄薄的一层细雪。
十几间房子孤零零的立在山脚下,四周景色萧索,唯有那房顶上飘出的嫋嫋炊烟,给这寒冷的世界增添了几丝暖意。
一个醉鬼掀开破旧的帘子,从屋子里趔趔趄趄的奔了出来,一边还挥手向後边喊著:“好……好酒……好酒,老板……明儿……再来捧场。”话未说完,就一跤跌倒在雪地里。
“啊啊啊,别拉著我,我要去,你听他说好酒呢。”
不远处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接著就见山的拐角处出现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俊美的男子正奋力向饭馆的方向靠拢,而另一个,则像是拖住受惊的马一般死死拽著那男子的手臂。
“不行,喝酒伤身,本来这里就天寒地冻,你要再喝了酒,身体就更差了,看看这些天,你都瘦了多少下去。”
见拽不动年轻人,另一个英俊男子焦急的大叫起来。
年轻人猛然停下了脚步,拽著他的那个人不防他忽然停了下来,加上那地面铺了一层小雪,正是最滑溜的时候,因此一个重心不稳,就仰面摔倒在地上。
“啊呸,亏你还是个道士,而且是个有法力的道士,这下盘功夫连我都比不上。”
年轻人指著英俊男子的鼻子骂:“还有脸叫无边,我看你干脆改了法号,叫有准得了,要是你这脚下能有点儿准头,也用不著在过冰河的时候摔得鼻青脸肿。”
那叫做无边的道士站了起来,笑嘻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和积雪,然後一把抓住了年轻人的手臂,涎著脸道:“轻轻,我知道你虽是骂我,但心里是恨铁不成钢的气恼,只有对最爱的人,才会有这种气恼,就如同父母对孩子……”
不等说完,就听对方骂道:“你那是什麽烂比喻?我是你娘吗?还恨铁不成钢?呸,你什麽时候不缠著我,我才要烧高香呢。滚开,我要进去喝酒,你要喜欢就进来,我请客。不喜欢就在屋外等我,最好能有什麽妖气冲天的地方让你去除害,省的你缠著老子不放。”
“轻轻,原来你已经认识到自己的身份了。”
无边故作惊喜的叫,然後攀著余轻的肩膀轻声道:“你看,你刚刚说‘我是你娘吗?’你是男人,可为什麽不说‘我是你爹呢?’说明你早已经认命了,知道这辈子要做我无边的妻子……”
“咕咚……”一声。伴随著惨叫,口头上占了便宜的无边道士再一次被摔倒在雪地上。然後余轻看都不看他一眼,走到破旧的小饭馆前,一挑帘子就进去了。
“向天涯,你这个笨蛋,轻轻已经是神医了,又住在你们杀手谷,还能有人对他不利吗?你到底为什麽要教他武功啊,到底为什麽为什麽啊?”
无边仰天长啸,震落了树上的两只乌鸦,其中一个飞到他头上呱呱叫了两声表示不满之後,展翅飞走。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啊。无边气的脸色都发青了,心想我堂堂白云山舍的修真弟子,你个破乌鸦也敢跑到我头上耀武扬威,是可忍孰不可忍,这要是在山上,我早用飞剑追的你满天乱飞了。
只可惜,这里终究是人间,飞剑这种超出大众心理承受力的东西还是不可以出现的。於是无边只好沮丧的站起来,摸摸头顶,还好,那只乌鸦总算没有坏事做绝,把鸟粪留在自己头上,不然在余轻面前,他这堂堂的修真道长真的是要无地自容了。
挑开酒馆的帘子走进去,就见角落里一张桌上已经摆了几盘菜肴,余轻坐在桌边,手里拿著酒杯,正惬意的品著那陈年佳酿,旁边还有一个造型精致的酒壶,没有塞子,阵阵酒香从那壶里飘散开来,就连无边都忍不住吸了两下鼻子。
看见无边走进来。余轻把酒杯放下,招手道:“过来这里。亏你还是个修真的道士,被我那麽小小的一摔,到这时候才爬起来……坐过来,到我身边,你坐在那儿我能给你看伤吗?”
“没事儿,轻轻,你别瞧不起人。”
无边抬头挺胸做男子汉大丈夫状:“别说你就摔了我那麽一下,你就是再多摔几下,我也毫发无损,嘿嘿,我可是修真者,不是那种草包绣花枕头。”
“让你过来你就过来,废什麽话?”
余轻收了笑意,漂亮的丹凤眼一瞪。就见刚刚还威风凛凛的无边道长立刻点头如捣蒜:“好好好,我这就过去这就过去,你别生气,这有什麽好气的?气坏了身子,心疼的还不是我?”
风雪将至,饭馆里一个客人都没有。小二大概也是到後面端菜去了,整个堂屋里只有他和余轻两个人。所以无边道长立刻把身为男子汉大丈夫的面子给丢了个干净,如同哈巴狗一样讨好的笑著来到余轻身边。
“你那狗嘴里就吐不出象牙来。”
余轻恨恨的道,这个无边刚去杀手谷降妖捉魔的时候,一副正义凛然,心怀天下苍生的嘴脸。谁知自从他赖在杀手谷不走,且天天来厮缠自己之後,就越来越不著调。恨得余轻是牙根儿都痒痒,却偏偏拿这个无赖道士没办法。
挽开裤腿一看,只见膝盖上一大片青紫。气的余轻破口大骂:“你是猪吗?摔个跤能摔成这样,那是平地啊,我看猪都比你强。”
“不是了轻轻,谁知道那雪下是一块大石板呢,所以就……”无边委屈的解释,忽然杀猪一样的叫起来:“哇,轻轻你轻点儿,轻点儿啊……疼死了。”
“疼死你活该,还有脸说自己是修真者,连个金锺罩铁布衫都不会,呸,说出去也不怕丢人。”余轻继续骂,但是揉著无边膝盖的手却不自禁的放轻了力道。
“要金锺罩铁布衫干什麽?我对敌的时候有战甲,套在身上刀枪不入……”
无边昂头,不等说完,就“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立刻把头垂下去,惨叫道:“轻轻你轻点儿轻点儿,疼啊……”
这个孬种,这麽点痛就叫的像我要杀他似的。余轻恨得真想把无边给一脚踢出百里开外。偏偏那双手不争气,又倒了一些药酒,替无边涂在膝盖上,然後轻轻按揉著。
无边识时务者为俊杰,余轻像这样柔情的时候可不多,不抓紧时间多看两眼岂不是吃亏,更何况现在自己的膝盖可掌握在人家手里,就算口头上占了便宜,但膝盖可是要吃大亏的啊。
因此无边就不做声了。他不说话,余轻自然也就不说,室内一下子陷入了静寂中,屋外的北风倒是越刮越烈,呼啸著如同刚刚无边发出的鬼哭狼嚎。
这种安静让余轻不自禁的就陷入了回忆中。想起和无边在杀手谷的那些岁月。
自从帮著香舍生下那枚蛋之後,无边就开始拼命讨好厨房里的几位大妈,博得了她们的好感,从此就厚著脸皮赖在杀手谷里白吃白喝。
如果只是白吃白喝也就算了,余轻也不是容不下他。偏偏这厮心怀鬼胎,在白吃白喝了食物之後,还想白吃杀手谷里的人,而这个人,自然就是他余轻。
只可惜,余轻从来未曾涉及风月之事,压根儿不懂无边的深情款款。还以为对方只是想跟著他学习医术,想一想这道士也不容易。来降妖吧,结果被妖精香舍给降了。
被妖精降服也没什麽,反正那妖精很快就临盆了,他本来是可以趁这机会反戈一击得到最後胜利的。可偏偏在谷主的逼迫下,不但没反戈一击求取最後胜利,还被迫帮那个妖精生了一枚蛋出来。
提起这个,余轻还是很心虚的。他当然明白无边帮香舍接生,其实不关向天涯的事,那个逼迫无边的人正是自己。但是……但是当时情况那麽紧急,自己也是没有办法嘛。
虽然觉得理由十分光明正大,但余轻心里还是难免有一些小小的愧疚。他小时候在道观生活过一段时间,深知道士们有多痛恨妖精。无边被自己逼迫帮香舍接生,其行为若被其他人知道,简直就和欺师灭祖没什麽两样。
就因为这一点愧疚,所以余轻也就容忍了无边对自己的厮缠,不但如此,还将自己的医技倾囊相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