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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邻国太子后笔趣阁

渣了邻国太子后笔趣阁

简介:
全文精修中,请支持正版【新文《贵妃今天死遁了吗》即将开细作美人VS隐忍克制最后发疯皇帝求收(真诚期待眼)》——本文文案:娇滴滴美艳公主VS白切黑疯批邻国太子女主篇李思筠身份高贵,金枝花萼,是姜国的嫡长公主,太子胞姐。却在出使邻国时,被身边人暗害,堂堂公主被囚禁于异国勾栏中。为了自保,李思筠不得不惹辱负重,委身于一位陌生郎君。矜贵公主成了一个见不得人的外室。趁其有事归家,她费劲千辛万苦逃了回去。那段讨巧卖乖,千依百顺的日子被李思筠视作毕生之耻,她发誓要让那个曾经百般折辱她的人付出血的代价。一年后,姜国太子登基为帝,各国来贺。长公主带着鸿胪寺的官员们迎接来使,盛装打扮的李思筠却在见到邻国太子时,变得面无血色,冷汗涔涔。这仇……好像是没法报了……男主篇沈昭生于深宫,血海淬炼出他那一副克己守礼的君子皮囊,无人知晓他的内心藏着怎样的荒谬恣意。一次南下,他在大雨中救了个女子。那女子假装温柔小意地伴他身侧,乖顺服从他的一切要求。沈昭却从她眼中看出隐藏的恨意与乖张。对此,他不以为意。可她却逃了。趁他回京准备迎娶她时,逃得无影无踪。再次相遇,她是姜国高贵的长公主,视他为仇敌,处处防备他。他守着礼节,耐心求娶她,却在梅花满园中撞见她与丞相之子暗定终身。二人计划瞒着各国使臣走过三书六礼,低调成婚。沈昭冷笑,不再守君子之礼。既然娶不到,那便,抓回来。【文案首发2023.05.17】又名《被我利用完就丢的太子找上门来了》《渣过的落魄郎君成了邻国太子怎么破?》食用指南:1.男女主皆非完美人设,存在各种不足。【重点】2.双掉马,强/取/豪/夺追妻火葬场各种古早狗血剧情,大概是两个疯批之间的拉扯爱情,反向治愈。3.1V1,SC,HE4.女主最开始是个感情骗子,达到目的就跑了。男主先动心。女主和男二没感情。5.朝代架空,求勿深究。6.本质上是甜文!——这里是预收1《贵妃难为》细作美人VS克制隐忍最后发疯的男主作为被送进宫的棋子,烟戚知道她要做的就是勾引新帝,成为祸水。让那个聪智少成,未曾犯错的沈衿跌落神坛,被万人唾弃。父母亲族攥于旁人手上,虽然不愿,但为了活命,她没办法。初次见面,他冷淡瞥她一眼,再无后续。见她主动,他抬起她的下颌,眸中掩饰不住的嫌恶,目光掠过她身,声音却平淡,“就凭你?”……有心的意外为引。无数个夜晚,沉溺于风月,沦陷于刻意的温柔。他对她果真改了态度。在她生辰那日,百官劝阻亦是无用,京城的烟火燃了一夜,灿如白昼。因为她说,想看。当求圣上赐死贵妃的第一道折子被奏上。烟戚便知道她成功了,可沈衿窝在她肩侧,露出的几瞬软弱,击溃了她的心房。她想,算了,他是天下赞颂的明君。不该因为她,败了好名声。所以,她假死走了,即不拖累他,也给幕后之人一个交代。皇帝独宠的烟贵妃殁了,这个消息传遍京城,可他好像也没那么伤心。——居于深山的日子很苦,烟戚却感到踏实。从前宫中似梦一场,她本想独自过活,可旁边书生笑起来眉眼像极了那个人。她属实卑劣,在听闻皇帝即将大婚那日,同意了书生的求亲。烟戚想,她也应该和过去作别。山间的嫁娶很简单,乡亲们都来吃个饭,就算礼成。拜堂成亲时,据说正在宫中迎娶新后的沈衿,却到了最偏僻的山中。他对她的态度一如初见,手轻抚上她脸颊,目光停在她身上刺眼的红,笑得温柔。说出的话却残忍,“贵妃,既然要装,为何不一直装下去?”在烟戚止不住的颤抖中,沈衿冷漠起身离开,吩咐下面的侍卫,“贵妃若不主动跟上,这里的人,全杀了。”他变了。——这里是预收2《偏惹娇娇》一个小甜饼近日,京中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宰相独女阮桃嫁与御史长子陆宴之。听起来是极其般配的一对,可众人皆知,这桩婚事,没好。一个痴恋小王爷,非君不嫁,闹得满城闲言碎语;另一个无心红尘,险些出家。这两人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甚至婚前当众打起来,婚后,九成会成怨偶。事实亦是如此,成亲当晚这对新婚夫妻闹得不可开交,婚房都拆了,遂分地而居。二是,两人回门日遇刺,阮桃落水险些没了性命,御医齐聚,才救回了一条命。睁眼后,阮桃头疼,什么都记不起来了,看着立于窗旁的男子,觉得那身青衣很熟悉,她捂着头,开口问,“……你是谁?”陆宴之回头,挑眉笑,“是你心爱的夫君。”——最开始,得知阮桃失忆,陆宴之骗她,仅仅是想报仇。报成亲当晚将他踹下床,成婚后依旧大言不惭地说她钟情旁人,他被众人耻笑的仇。他只想逗她几日,就告诉她真相。陆宴之第一次想说时,刚刚睡醒,迷迷糊糊的阮桃朝他伸手,声音软糯,“夫君,抱。”……这似乎不是个好时机。又过了一阵儿,两人都有话要与对方说。陆宴之刚开口,他的手便被阮桃拉过去,置在她心口上,她脸颊通红,卷翘鸦青长睫垂下,羞赧地小声说:“夫君,你说得对,我当真心悦你。”“一见到你,心就跳得好快,你听听。”陆宴之:“……”这话,再也说不出口了。一开始,他只想骗她几日,看她得知真相后的恼怒。但他尝过被她放在心头的滋味,魂牵梦萦,诱人沉溺,却自私地希望她永远不要记起来了。 渣了邻国太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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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邻国太子后笔趣阁》

    春寒料峭,入夜的漕县下起滂沱大雨,寒意更甚,刺入肌骨。

    雨夜萧瑟,往日人头攒动的枫桥巷只剩寥寥人影。巷如其名,两侧种枫香,护城河水横亘巷中,在狭长的巷子间架起一座青石桥。

    青石被雨浸湿,几分深色。一把缁色竹骨绸伞丝毫不倾斜,平缓地出现在桥上。

    执伞的是位靛衣小童,明明年纪不大,却板着一张娃娃脸,显得老气横秋。

    伞下还有位穿着一袭月白色云纹袍衣袖领口镶绣银丝的郎君,腰间缀着一枚白玉佩,他身量高些,被伞沿遮住脸,只露出隽秀而完美的下颌。

    “噼——啪——”

    巷角处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伴着石砖上累积的雨水迸溅而开的清脆。动静越来越大,向着青石桥而来。

    桥拱之上,白衣郎君顿足。

    小童也跟着立在原地,满眼防备地看向巷角,一只手已经向腰腹处伸去,随时准备抽出短剑。

    一息,两息。

    一个人影冲了出来,却不是刺客,而是个惊慌凌乱的女子。

    那女子俨然被雨淋了许久,满发青丝如乌黑瀑布一般悬垂在半空中,斜斜插着一只金钗,被雨淋得完全看不出发髻样式。

    她穿着一身露骨的绯红纱衣,在雨霖之中紧紧贴在身上,衬出姣好的女子曲线,玲珑有致。亦拓印出红得艳俗的小衣,更显妖娆媚态。

    一看便知是从附近勾栏里逃出来的女子。

    小童见状,立马偏过头去,心中默念非礼勿视。

    李思筠赤着脚,满是血污。一路仓惶跑过,小腿以下遍布细长的刮痕,脚上尤甚。在她踩过的石砖上留下几缕血色,很快被雨水冲淡,最终晕散开。

    疼,五脏六腑都好像被紧紧揪住,每次呼吸都似用刀狠狠刮过脖颈。

    她吃力地跑着,顾不得脚上的红肿,清醒的思绪在竭力的逃亡中变得发昏。只有一个信念支撑着她,不能停下。

    不能停下,今日是她最后的机会。

    若她被抓回去,必定清白不保。她宁愿自刎也不愿传出姜国公主在异国青楼被凌.辱的丑闻。

    桥上的两人一伞映入李思筠眼帘,越发急促的喘息声以及迈不开的步伐提醒着她,已至绝路。

    那两人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天不随人愿。

    李思筠刚踏上青石桥,就踩到一块凹凸不平的青石,雨中青苔格外强韧湿滑。

    “啊——”,女子惊呼声响起,她狼狈地摔倒在地。

    李思筠深呼吸,忍着右腿断裂般的疼痛,以匍匐在地上的不堪姿态,艰难地仰起头。在连绵的银丝之中,她看清了面前的郎君。

    如墨发丝用玉冠束起,眉如墨画,其下是一清亮黑沉的眸,映着微薄月色,冰清玉粹,君子如玉,宛如神邸。

    “救我……”

    她的嗓子干涩得发疼,发出的声音沙哑异常,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甘霖顺着伞骨流下,汇成一大滴再落下,砸在了李思筠的鸦青的卷翘长睫之上,刺得她不自觉眯了下眼。

    郎君垂眸,淡漠疏离地睨着地上衣不蔽体,楚楚可怜的李思筠,“凭什么?”

    他的语气缓慢而温和,面容若神邸般清隽温润,说出的话却残忍至极。

    一旁的小童闻言,同情地闭上了眼,殿下是不会随意发善心的。

    一声闷雷在天穹之中突兀炸响,毫无防备,耳朵中传来阵阵轰鸣声。

    嘈杂错乱的脚步声自远处传来,“她在那,快追!”凶狠的喊声穿过雨帘清晰入耳。

    李思筠浑身颤抖,是青楼的打手追来了,这声音对她而言,无异于催命符。

    郎君见状转身,准备带着小童一齐离去,不沾这杂污事。

    李思筠倏地伸出纤细却满是青紫的手,用力抬高,紧紧攥住一角男子衣袍。她的手上混杂着沙砾和血污,染脏了干净的月白色。

    郎君侧首,未言。

    明明是宛如神邸一般的人物,眼中却没有一丝怜悯,充满袖手旁观的漠然。

    李思筠忍着心中的惧怕,艰难吐出几个字,“求你……救救我,什么报答都可以……”

    六个肌肉虬结的彪形大汉追了上来,已至桥下,看见这一幕想要上前,却被伞下人的气势所威慑,踌躇不前。

    李思筠察觉身后的动静,望着公子的那双眼充满期盼。

    生死关头,公主的矜贵自持被撕碎,她苦苦哀求着身前的公子,她自己都控制不住从嗓间溢出的零零碎碎的恳求话语,“求求你,只要救下我,我做什么、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简短的话语被人仔细琢磨。

    李思筠咽下嗓中的苦意,艰难应了一声,“对……”

    雷声轰隆而下,天色煞白一瞬。一瞬之间,她看清了那个居高临下的男子眼中浓浓的嘲讽意味。

    霎时,以往的自尊好似被人揉皱,丢掉,李思筠浑身发抖,不愿见这样的目光。

    可身后人提醒她正处于绝境中,身前之人让她心中迟来的不堪似波涛般涌起。

    她心中的弦绷得很紧,逐渐喘不过气,像是搁浅的鱼,一呼一吸都痛到极致。

    连绵的雨丝不断,青石上逐渐蓄起了雨水,坑坑洼洼,或明或暗。雨水愈发大了,无伞遮蔽,砸得人睁不开眼。

    李思筠费力,才能勉强眯着眼睛,她手上发皱,伤口被雨水浇得有些刺痛。

    桥下的青楼打手已经失去了耐心,更何况,老鸨特意嘱咐过这个女子一定要带回去,不论生死。他们都举起手中的刀,试探性往前走了几步。

    李思筠用力攥紧,扯了扯那一角男子衣袍,几乎肯定他不会出手,破罐子破摔,她威胁道:“若你不救我,以后……”

    她顿了顿,没注意到沈昭听到此处,才垂头仔细看她,亦好整以暇地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以后、我一定会……捉到、然后狠狠折磨你。”

    沈昭闻言笑了,“何名?”

    “伊伊……郑氏伊伊。”

    他定眼看她,明明什么都没说,但那样的眼神就是怀疑。

    李思筠又抬头,直视他,没有退缩,“没骗你……真的是,伊伊。”伊伊是她小名,郑从母姓,倒也没错。

    打手逼近桥上之时,李思筠心中绝望,急得要哭出来了。沈昭才开口,吐出两个字来,“救你。”

    他话音刚落下,暗处又出来几人,三下两除二就解决了打手,留下一地哀嚎,就连反应快往回报信的打手也没能躲过。

    沈昭接过子弦手中的伞,独自立着。

    而子弦冒着雨,将李思筠扶了起来,他和李思筠亲弟差不多大,让她倍感亲切,干哑地道了声,“多谢。”

    雨势太大,子弦搀着李思筠,三人到了就近的破庙处,暂时避雨。

    李思筠蜷缩在角落,靠在稻草堆上,她心中的弦松懈下来,已经过了最危险的时刻。

    虽然这个郎君看起来不太好相处,但相由心生,能长成这个模样,又救了她,应当也算心善。

    破庙外有人轻扣门,沈昭带着子弦出去,应是他们自己人,外面迟迟没有动静。

    老鸨天天虐待李思筠,她又困又饿,睡觉也不敢睡踏实,生怕睡梦中被人加害。

    一朝获救,她身心俱疲。

    等着、等着,还没人回来,她意识昏昏沉沉,倚着墙侧,渐渐睡熟了。

    一墙之隔,风雨淹没了谈话声。

    罗南是太子侍中,他浑身湿透,面色焦急,方才动用了暗卫,殿下踪迹泄露,大皇子已然知晓,原本客栈无法再住。

    沈昭却依旧平淡,静听着罗南的提议,“客栈被围,殿下万不可再归。宫中都知殿下失踪,更有传言……殿下已坠崖身亡,未防生乱,如今之计,殿下应当速速归京。”

    子弦虽小,但幼时便开始跟着沈昭,对此不是毫无所知,觉罗南的话有理,可还有忧虑,“回京的路,并不容易,大皇子定会在路上设伏,我们也联络不上京中人……”

    罗南平常负责贴身保护沈昭,他消息灵通,知身处漕县,他们的人不多,回京危险,却不是难事。

    沈昭却平淡道:“无碍,在漕县呆上几月罢,南下为赈灾,水灾已平,便不急了。”

    罗南大惊失色,“殿下,那京中——”

    “由他们折腾罢,左右……也不会更糟。”即使身处险境,沈昭似乎也并不在意。

    主子不急,下面的人却忧心得不行,尤其是罗南。他出身贵族,罗氏已与太子一派紧紧联系起来,他阿姊与沈昭定下婚约,他身为近臣,更怕沈昭落败。

    但细细想来,也确实如此。陛下不喜太子,甚至……纵冯后和大皇子打压殿下,另立储君之兆明显。

    若不是殿下在民间声望极好,比那个性情乖僻、下手毒辣的大皇子好上许多。这太子之位,恐怕早就换人来坐了。

    恐怕,他们太子一派最后也要造反的。如今确实……不必太在意京中。

    既如此,身为殿下亲近的郎官,罗南尽职地提出在漕县安稳躲避风头的法子,“殿下届时可扮做高家郎君,暂居民巷。高家经商,其子经常四处游历,殿下略加掩饰,躲过县衙盘查便可,等赈灾一事彻底结束,方可回京。”

    沈昭颔首:“善。”

    “可……”罗南说完就有些后悔,对不起阿姊,但如今也没有别的法子,见沈昭又望过来,他心虚道:“这高家郎君……风流名声在外,每到一处,就要置上一房,千娇百媚的外室。”

    高郎有情又无情,处处添香,美事一桩。

    沈昭:“……”

    身边人皆知太子向来避着女子走,若遇人投怀送抱,掩饰得再好,他眉眼间的厌恶也遮盖不住。京中甚至有传言太子好男风才迟迟不成婚,是唯一有损太子声望的事。

    不敢直对沈昭发凉的视线,当初也是罗南粗心,没想到殿下踪迹会泄露得如此快。

    暂时寻不到旁的法子,方才听下面的人仔细讲高家,他才知道这回事,支支吾吾道:“不想惹人怀疑,殿下也需添上一房……”

    “假的也可!”罗南赶紧替自己找补,得了子弦一个“这用你说”的眼神,但如今重要的是,“……殿下,咱们上哪儿去寻个女子啊?”

    几人齐齐沉默。子弦回头,往向庙里看了一眼。

    这倒是,正好有一个。

    还是殿下发善心救的,为此动用藏匿的暗卫,不幸暴露了踪迹。

    *

    “女娘,女娘——”

    稚嫩的少年声音响起,李思筠几分清醒,却仍不愿醒来。

    她希望这都是一场梦魇,被丢进青楼,逃出来又被羞辱都是假的。一睁眼,她又能回到姜国寝殿。

    “既叫不醒,就将她丢出去。”

    清透的男子声线,说话语气亦是平淡,却遮不住几丝嫌恶,让李思筠一瞬惊醒,她睫毛扇动,睁开了眼。

    静谧漆黑的夜,破庙外冷风嚎叫,扯动庙前的布帛。身后靠着冷硬的墙壁,稻草堆旁的李思筠认清处境,她缩成一团,扯了扯勉强避体的衣裳,盖严自己。

    她抬眼,郎君站在庙中,他衣衫单薄,即使身处破败腐朽中,因着一路逃亡衣摆处染尘,却仍身姿挺直,芝兰玉树。

    长得确实很合李思筠心意,差点就晃了她的眼。但态度太差,也不好惹,她连忙垂头。

    相比之下,小童看起来就很顺眼了,李思筠移开目光,动了动干涩的唇,“有水吗?”

    子弦才十三岁,半大少年,还很有同情心,抱歉地看了一眼李思筠,“女娘,逃了一路,水囊全洒了。”

    李思筠点点头,可喉间实在干渴,她又问了,“什么时候才能有水?”

    比子弦更先说话的是沈昭,他转过头,看着李思筠,“寄人篱下,就不要过多要求。”

    沈昭又往前走了几步,掀开眼帘看着李思筠,将她往后退的动作收进眼底,没在意,只道:“因救你之故,泄露踪迹,连累我二人逃亡。”

    “那……你本来就被人追着,也不能全怪我吧?”李思筠逃出来,放松心弦,也没了方才低声下气的模样,牙尖嘴利地小声反驳着。

    破庙狭小,她声音飘在空中,那边两人全听清了。

    沈昭:“……”

    子弦瞅瞅那边可怜巴巴,却倔强的李思筠,又看看身前面容冷硬的沈昭。不好劝架,两人说的都有道理。

    事已至此,沈昭问:“家住何方?”

    李思筠不想回答,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缓缓道:“家在南边小镇,被……阿父的妾室卖了,不知所处何地,如今想离开……往东南地界走。”

    “假话,你犹豫了。”沈昭断言。

    “没有!”李思筠再次直视他,虽然这人气场很有威慑力,但她是公主,不会被人吓怕。

    沈昭未再言语,她算是过了这关。

    李思筠丝毫不心虚,她要回国,姜国国都宛地就在东南面,也没错。

    “喂——”她也不怕沈昭,“你呢?”

    沈昭望了她许久,子弦胆战心惊,生怕下一秒殿下就要让他把这个女娘拖出去。

    “高君安。”他开口。

    明显是骗人的,但李思筠也不好戳破他的谎言,只能再次垂头,抱紧双腿企图抵御风寒。

    这俩气氛剑拔弩张,子弦出声,“女娘。”

    李思筠抬头,子弦瞅了眼沈昭,见其根本没有解释的心思,子弦提议得心虚且艰难:“我们郎君,还缺个外室,不然……女娘报救命之恩,替上?”

    殿下没编个由头,为了避免麻烦,也是不信任这个女娘,万一她在外说漏了嘴,就全完了,所以子弦只能如此说。

    “外室?”李思筠不敢置信,她一个公主,举国郎君随意挑选,世家贵族皆争抢入她眼,如今要给人做无名无分的外室。

    她坚定道:“我不同意。”

    子弦为难,“女娘……”

    李思筠仰头,理直气壮,“无名无分,你们置女子名节于何地?更何况……”,她气愤地扭过头,“挟恩图报,非君子之举。”

    沈昭黑眸停在李思筠脸上,女子面有薄土,几分凌乱却坚定,他启唇:“要么同意,要么死。”

    明明白白的威胁话语,李思筠厌烦被人胁迫。她已被囚禁半月,羞辱偷生,被教导了许多腌臜东西,和原本的生活大相径庭,如今又被如此折辱。

    李思筠突然爆发,她站起身来,向沈昭大步走去,不服输道:“那你杀了我算了!”

    她不相信,都费力将她救了回来,他还能下得去手杀她。干脆让将她丢在这里好了!躲着后面的人,她也能逃回国。

    天色煞白一瞬,透过腐朽只余半扇的窗棂,整个破庙都被晃得彻亮。

    伴着轰隆雷声,剑出鞘的刺耳声响被掩盖住,锋利的剑刃紧紧贴在女子纤细的脖颈上。

    剑带来的凉意不起眼,但在死亡边缘游离的感觉让李思筠忍不住颤栗。

    对面持剑之人手上用力几分,淡漠道:“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