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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师徒知乎

魔尊师徒知乎

简介:
她本是大魔头铜月,天赋奇骨,万年难遇的天才,修炼仅百年魔界便无对手,顺理成章登上魔君宝座,威震四方,却在百年前的仙魔大战中遭到暗算,亲友背叛,仙道杀入,魔界四分五裂。在人界轮回万年睁眼,重新降生在魔界,本以为从此可以过上悠闲日子,一转眼,殿内再一次血流成河!但这次只有一人杀入,那仙人以一当万,浴血而来,她叹息一声准备迎接死亡,未曾想仙人竟将她掳走,还要收她为徒!! 师尊曾是魔君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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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师徒知乎》

    她的第一次感知到外界,是无法散去的灼热感,再后来,双眼有了知觉,看到的只有一片赤红,远处则是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烈火可以照到的地方只有满地的红色砂石。

    四下无人,唯有孤独充斥着一切,第一次听到声音,是石头在炙烤下崩裂的声响。

    渐渐地她才明白,自己本是一块鬼仙朱砂石,经魔界最底层毒火冶炼万年,修炼出元神,却无法离开这毒火坑,只能在烈火中不停重复着魂灭魂生,不下万次循环。

    忽有一日,在那三界之上,天外之天,最后一位神明归元,其躯化成仙露落于三界。

    毒火坑也不例外,仙露暂时减弱了那永世不灭的烈火,落于坑中,仙气浸入鬼仙朱砂石,原石终化身成型。

    那日她自深不见底的毒坑中爬出,魔界多了一位至尊魔君,名唤铜月。

    神明离世,仙界以无上天尊为首,掌管人、仙两界,魔界以魔君铜月为首。

    本互不干涉,奈何双方势力皆日渐强大,冲突不断,仙魔大战一触即发,势不可挡,三界动乱。

    铜月自生便拥有万年真气,又经百年修行,魔界之内无人能敌,仙魔大战中一举击杀无上天尊,仙界之内亦无人可挡,从此称霸三界。

    教养她的那位魔界长老说,她本就是魔界中至毒之物,自烈火中来,没有什么能伤到她,唯有一物,那便是昆仑山的寒冰剑,此剑乃至纯的千年寒冰所制,虽不起眼,却是她的克星。

    起初她并未在意,何人可知至尊魔君竟会怕一柄小小的寒冰剑,但长老死前多次提醒,苦口婆心劝她切莫掉以轻心。

    为了能让长老安心归元,多年前她下令攻破昆仑,率领魔界强兵占昆仑仙府,夺了所有寒冰剑,扔进魔界毒火坑中悉数炼化。

    本以为这三界之中再无能伤她之物。

    铜月站在魔君府院内,眼睫微颤,口吐鲜血,染红了脚下白石砂砾,脖间一道无法愈合的刀伤格外醒目。

    她十分后悔,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黑衣人,那人手持寒冰剑,剑身散发着千年寒气,明晃晃的剑尖轻而易举的刺入她胸膛。

    意外之所以称之为意外,自然是始料不及,没成想,她攻占昆仑,毁寒冰剑的举动,引起了他人注意,使她将自己身上唯一弱点曝露在敌人眼前。

    能有如今情景,皆是因自己狂妄自大,当这世间最后一柄寒冰剑自她背后贯穿而出,她方才醒悟过来。

    只怪自己年少轻狂,枉活了这数万年。

    防火,防盗,却忘记防家贼,人心不古,祸起萧墙。

    仙魔两界大战,无上天尊死后,她提出议和,想要停止这场荒唐的战争。

    若是在这等节骨眼上出事,议和之事必会再起波澜,寒冰剑来自仙界,杀她的人来自魔界,两界皆有不愿停战之人。

    杀她,天之所愿。

    她一手握住寒冰剑利刃,指间发出微弱的咔哒声,剑上寒气深入骨肉,将她指骨尽数冻裂,她眉间紧蹙,一双金色眼眸中充满了不甘与悔恨。

    紧接着她面色一冷,带着无情的萧杀之气,抬起另一只手蓄力,一掌将眼前黑衣人拍飞。

    掌气在院内激起一阵波澜,黑衣人早有防备,胸口似有坚盾,将她的半成掌气挡回。

    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铜月临死这一掌,杀气冲天,铁了心要将刺杀之人击毙于掌下,若不是先前受了伤,足以致命。

    黑衣人心脉尽断,尚且留有一口气。

    他见铜月命数已尽,目的得逞,踉踉跄跄翻墙而去。

    铜月只能眼看着此人离开,后退数步,终究仰面倒下。

    院内的海棠树被她那一掌震得唰唰响,雪白色的花簌簌往下落,似要将她淹没一般。朵朵鲜花在即将碰到她身躯之时,皆被她身上烈火焚化成灰,随风而散。

    她是三界中最毒之物,烈火浴化而成,花这等娇弱的东西会在靠近她的一刹那,便会被她的真气焚化。

    只因那人爱花,便准了他在院中种植。

    这些海棠树被他照顾的格外好,在魔界这样充满瘴气的地方,也有此等美景,她是魔界至尊,没能死在战场上,却要死在这花前月下,想来真是可笑至极。

    她直愣愣倒地,原以为要与地面砂石来个亲密接触,却误入一温暖怀中。

    白衣男子不顾一切冲来,将她抱紧,此人便是在魔君府院内种植这些海棠树的道士,名唤浦云,他本是仙界中无上天尊的徒弟,仙魔大战时被铜月手下打伤虏来。

    为保他性命,铜月收他入府邸,成为她的男宠。

    浦云身上淡淡花香侵鼻,她微微一笑,抬起那只被染的鲜红的细指,抚上他的脸颊。

    仿佛寒冰触碰到太阳,似要融化了的那般疼。

    她脖上剑伤深可见骨,喉管已断,无法说话,更没力气说话,但浦云那满目悲戚,让她移不开眼,要说这世上她还有什么不舍,眼前这人便是她唯一放不下的。

    她若身死,他亦如何?

    她双唇一张一合,不停重复,仅几个字却是最后的遗言:

    活下去,活下去。

    浦云不停摇头,泣不成声,如珍珠般剔透的泪水滑落,滴入她口中,又苦又涩。

    她的鲜血渐渐浸湿了他一身洁白的纱衣,渲染出一大片红莲,他紧握铜月脱力的手,原本一张秀丽白净的脸扭在一起,是难以言喻的悲痛。

    唯有分离才能让彼此看清对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心中的痛让浦云在此刻才恍然明了,他有多爱这个女子。

    只是这一刻便是生离死别。

    当视线开始变模糊,身子愈发冰凉,铜月整个人陷入无边黑暗中,缓步前行。

    忽从天而降一道明黄色光芒,落在面前,她正要迈入其中,浦云的嘶吼声从远方传来,是那样沙哑哽咽。

    他痛哭着,不停呼喊她名字。

    “铜月!铜月!铜月!不要!铜月你这个骗子!骗子!”

    铜月回头,心中虽有不甘,但亦无法改变命运,她将所有情绪隐入眼眸,嘴边挂着一丝苦笑道:

    对不起!你我无缘,各自安好。

    在下定决心后,她义无反顾,抬脚迈入那明亮的光芒之中。

    从此,人界多了一位命途多舛的女子,铜月带着记忆在人界转世重生。

    然而并非是她想象中那份自由,新的苦难迎面袭来。

    在人界每一世,她都活不过二十岁,每一生都是薄命美人。

    每一次出生,她都要咒骂一句老天爷,为何不放过她,自问无愧于三界,已然完成了使命,不曾想却在人界被迫受苦。

    这难道是上苍对她的惩罚。

    但是她有错吗?作为至尊魔君,魔界万年难出的天才,她亦有难处,虽杀生不少,但也尽己所能去维持三界稳定。

    这功,难道不抵她此生之过?

    奈何上苍不肯放过她,在人界轮回万年间,她做过仆役、奴隶、丫鬟,也做过高门显贵的小姐、公主。死于饥饿、酷刑、惨无人道的虐待,也曾死于毒药、阴谋诡计、兄妹相残。

    她吃过人界最深的苦和难,受过最痛的伤,每一世都让她身心俱疲。

    在人界的最后一世,她只身一人躺在一破旧草屋内,背后是冰冷的地面,耳边是窸窸窣窣老鼠窜地的声响,脸上爬着一只小甲虫,若是掉入口中便也算是加餐了。

    浑身又痛又痒,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更别提自杀,倘若能死的痛快些,她也不会这么难受,躺在此处让她不由抱怨,如此折磨,何时才是个头。

    不知时间是如何流逝,日月如何变换,阴暗的屋内只有湿冷的空气相伴,视线渐渐模糊,熟悉的感觉袭来,浑身一抖。

    她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吸引着,仿佛落入一个旋涡之中,兜兜转转终有尽头。

    一女子的声音将她唤醒,睁眼一望,闯入眼眸的是她手下旧部的面容,四周略有些熟悉的景象让她的小心脏猛的一跳。

    这里是魔君府大殿!

    她铜月重新降生于魔界,岂不是翻身的好机会!

    确认自己不在梦中后,她兴奋的摇晃着自己肉嘟嘟的小手,笑出声。

    开心没一会,殿外忽传来慌乱的步伐,魔族士兵冲进殿内,纷纷举起手中武器,望向门外,肃穆以待。

    咚咚咚

    另一人的脚步声徐徐而来,与之相伴的是拐杖触地的声响,像是竹杖落地与青石地板相碰的那般清脆。

    铜月转头看向大门,只见一抹飘逸的灰色人影出现在门外。

    那仙人抬脚迈过大殿门槛,宽松的灰色长袍曳地生辉,如流云漫卷缓步而来,手持一根由枯枝缠绕而成的仙杖,杖尖点地,仙气骤起,几步之内无魔成活。

    此仙人周身并无杀气,却令人胆寒发竖。

    随着他前进,魔族士兵见了鬼一般,连连后退,在他四周保持距离,没一人敢上前。

    铜月奋力支着脑袋,朝人群望去,自缝隙中可见一斑。

    那仙人一头秀发拖地,其中掺着数缕白丝,半黑半白的长发,仅用一只木钗松垮挽着。

    这人,她没见过,在人界万年,不过仙魔两界百年,短短时日,能出现这样厉害的人物?

    正想着,仙人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抬眉望来,那双灰色眼眸过于淡漠,没有一丝一毫情感。

    不知为何,他的目光就像是一束利箭,插在铜月心口,令她无法呼吸。

    只见其手中仙杖轻轻一挥,血肉纷飞,殿内落下血雨,他身上衣袍染上点点赤色,血滴渐渐晕开,仿若朵朵梅花。

    铜月双眼瞪得宛如铜铃,仅仅一击,殿内无人生还,除了她和那仙人。

    仙人举手投足间便可取人性命,面若冰霜,冷酷无情。

    如此狠辣果决的做法,就算是她当年也不可及。

    旧部一死,怀中婴儿落地,眼看脑袋就要磕在地上,对于婴儿来说可是致命一击,这下可好,至尊魔君刚重生于魔界,就要再一次死在自家屋里。

    还真是讽刺!

    想着自出生以来磨难未有尽,一抹幽魂已然百孔千疮,不盼来世,但求风雨,叶落归根。

    冰冷的触感迟迟未到,只觉得自己小小的身躯落入一温暖怀中,一股淡淡花香扑面而来。

    睁眼看去,恰好对上那双冷漠的灰色眼眸,心中一惊。

    仙人只是看着她,不发一言,在沉默中就连空气都重了几许,他体内像是有一头猛兽,随时可破牢而出,让人不禁胆怯。

    这人究竟经历了什么,一身的仙气压不住他满面的凄凉。

    直至他纤纤玉指抚上她软软的面颊,指尖微微颤抖,渐渐向下移到她胸前,然后停留在她脖间。

    铜月心想莫不是想要将她掐死?

    或许是因眼前人比她还要无念、无欲,相比之下,反而令她生出些许求生的欲望。

    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嚎啕大哭起来,希望仙人能看在她如此卖力示弱的面子上留她一命。

    空旷的殿内,回荡着婴儿的哭声,一声接着一声,纯净而真挚,带来的是希望。

    仙人身子微弱一颤,抬手一指,点了她穴位,让她无法出声,接着捞起床单将她裹成一团,抱着她腾云而去。

    不知这仙人要将她带到何处,铜月缩在床单里困得直打盹,忽觉得四周一松,再睁眼环顾一圈,来到一陌生的屋内,被人放在床上。

    床边正站着一位身着蓝色衣袍小仙童,是他将裹在她身上的床单解开。

    她抬眸一扫,屋内未见那灰袍仙人。

    “哎呀,还真是粉嫩可爱。”

    小仙童说着用手指捅了捅她小脸。

    放肆!

    她虽然落魄了,但还没落魄到让尔等宵小戏弄的地步,铜月心中大骂,伸出小手想要阻拦。

    没想到那小仙童以为她在和他玩闹,抬手握住她肉嘟嘟的手,又放开,张开手掌与她玩笑道:

    “哎呀,好活泼啊。”

    铜月蹙眉放下手,心想:算了,无论如何捡回一条命,她婴儿之身,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成为他人板上鱼肉,为今之计应顺势而为,养精蓄锐,等她长大成人,哪怕只恢复一成功力,也足够她逃离这里,重回魔界。

    正想着,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位男子声音响起:

    “师尊新收了个小师妹?在哪?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