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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自挂东南枝怎么回?

何不自挂东南枝怎么回?

简介:
关于何不自挂东南枝:简介——因前世作恶多端,渣男王德发被判入畜生道,期间,王德发会无缝衔接重生成各种动物,以第一人称视角,经历动物们与人类之间酸甜苦辣咸的一生,轮回百世方能再次为人的故事。总之,破事一箩筐,搞笑又酸爽。PS:每个动物篇可视作一则独立的短故事。浑浑噩噩地生死循环十数载,因为其中两任主人的善举分得功德金光。接下来,从转世成熊猫开始,被赋予带附加条件的预知和被读心异能,一路开挂…… 何不自挂东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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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自挂东南枝怎么回?》

    地府。

    “罪鬼王德发,今罚你入畜生道,百世轮回后方为人……”

    瘫软成一团稀泥的新魂王德发一路惨叫着,被鬼差拖下去了。

    签字画押,被抬起手脚扔进最偏僻角落里那个黑色的漩涡。

    一气呵成。

    左边竖了一块牌子——畜生道。

    鬼差办事效率极高,都是上司调教的好。

    办事大厅等候的大小鬼全程围观,身上锁链抖得哗哗响,噤若寒蝉。

    正中位置,大马金刀坐着的判官悄悄擦了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暗暗庆幸——

    这回总算不用被扣绩效了吧——

    按理说王德发的罪行得下拔舌狱,油锅再炸个九九八十一遍!

    可是,下油锅不用买油的吗??!

    人间一吨地沟油也得百八十两冥币,进口还要一笔不菲的关税。

    那些奸猾的商人壕无人性,简直丧心病狂!

    地府财政吃紧,顶头上司又是个铁公鸡中的战斗机,根本就不会批准这笔资金用度。

    一旦超预算,动辄降职罚薪……

    想想他刚抬进门的第十八房美妾,那娇怯怯的可人儿,哪受得住贫苦?!

    唉,不抠不行啊!!!

    1.

    我生无可恋地被人踩着脖子,菊花一阵一阵地抽痛——

    也许不是菊花,我分不太清。

    【哞——】

    是的,我是王德发转世,现在是一头牛。

    瘫在地上,五花大绑,正在难产的两岁小母牛。

    比上辈子当一条没有情趣又恶心的猪肉绦虫来得强多了。

    猪肉绦虫没脑子,记忆碎片太少。

    那短暂的第一世,眼前黑咕隆咚的,我只知道要拼命吃才能活下去,最后仍是死了——

    杀猪佬的刀,太过锋利。

    一刀下去,魂归地府,又得从畜生道再跳一遍……

    直到变成小母牛,模模糊糊中,我才想起,绦虫那一世。

    我是有名字的——

    王德发。

    听着比隔壁老头马东海还要老气。

    【哞——】

    甭管我多么不乐意。

    预产期到了,此时,此刻。

    兽医是个娇小个头的小姑娘,一身晃眼的白,右手套着特别特别长的手套。

    也没提前打个招呼,哧溜一下,手就怼进去了——

    怼!进!去!了!

    我好像整个被捅穿,整只牛都忍不住一哆嗦,眼泪不受控制,淌一脸。

    【哎,叔,咋不早点叫我,牛犊子前腿叉劈着,且下不来呢……】

    兽医摸准了胎位,埋怨道。

    【这小母牛配种也太早了,我不是说了再晚个半年看看嘛,你看这整的,哎哟,遭了老罪了……】

    【肚子咋这么大捏,我摸摸看几只啊……诶,这堵得死死地……】

    【啊呸!不能说这个字……咳咳,这小牛长得太胖了我手过不去啊叔……】

    声如银铃,念念叨叨,念念叨叨,颇为烦牛。

    以我的吨位,一屁股能把她坐死。

    可我腿软,爬不起来。

    【成了成了,胎位正了,叔,恁赶紧叫人来,这犊子大着呢,至少七八个猛男才成!】

    声如银铃,也如催魂索命。

    肚子太疼了,我想要挣扎,偏偏感受不到手脚,哦,不,是蹄子的存在。

    我费劲巴拉地斜了眼睛去看,嗬,被捆得结结实实。

    那麻绳,一根得有十来条猪肉绦虫那么粗了,呕……

    群里一声吆喝,猛男团很快就来了,咚咚咚的脚步声,震得地板都在晃。

    个顶个的魁梧,瞪着铜铃大的眼睛,盯在我硕大浑圆的臀部上,发绿光。

    【莽子哥,不得了啊,我看你家这花牛肚子里得有两个呢!】

    【对啊,肚子这么老大,比咱家前几天下崽那个可大多了】

    【莽子,回头你可得教教哥哥,一头小牛能卖大几千呐!我家俩娃明年就要考大学了,全都指着家里的牛羊能卖个好价……】

    【嗐,我都是头一回养牛,瞎折腾的,哪有什么窍门!】

    【兄弟伙攒劲啊,完事叫莽子整一桌,咱几个喝几杯!】

    【好好好,听你的!】

    【哈哈哈哈!】

    【哞——】

    我翻白眼,迷迷糊糊地,看到了我死去多年的太奶。

    兽医细瘦的手整个都在我肠子里捅咕,肚子里那一坨也不老实。

    妈耶,我好痛,叫我死了吧!

    我奋力一挣,踩我脖子那人一时大意被我掀翻在地,溅大家一身泥点子。

    哦,是我那亲爱的主人——莽子。

    【哎呀叔,我刚换的防护服,这还没开始呢,恁就给我整这么埋汰……】

    兽医不嫌弃我身上屎尿乱飞埋汰,倒是对地上的泥水怨气满满。

    我:嗯,好兽医!

    这棚子里不咋通风,上头的气味,直冲天灵盖,连我自己都忍不住胃里犯恶心。

    七个老大哥排排站,乖巧地等在兽医小姑娘身后,对身上溅到的泥巴毫不在意,只待一声令下就出力气干正事。

    莽子见牛没折腾,笑骂了一句土话也爬起来凑过去等着。

    我疼迷糊了,不然高低要骂回去,尾巴使劲甩,随机抽一个猛男泄愤。

    【唉哟还会打人呢,打你主人去啊,你个欺软怕硬的玩意儿……】

    被躲过去了,嗐……

    小兽医拽出一根什么玩意儿,利索绑了绳子,然后猛男们吆喝着喊着号子往外拔——

    【一二,三!一二,三!】

    牛牛力气回来了,力战八男一女。

    【哞——】

    牛牛我啊,tmd心态崩完了,四蹄乱蹬,捆绑的绳子几乎勒进肉里,死也挣不开。

    【别省力气啊,一鼓作气拉出来完事,要不我还得给它剌(la,第二声)一刀侧切……】

    我:什么?!侧切!!!我不要!!!

    我气沉丹田,肚皮绷紧,拼命用力生——

    噗——

    害怕与力量,双向奔赴,成功!!!

    【啊,生了生了!!!】

    这是站在猛男团后头那大哥惊喜的声音。

    前面几个,包括小兽医都被我喷了一头一脸的牛粑粑,呸呸噗噗地骂骂咧咧直跳脚。

    【哞~】

    我瞪眼:妈呀!我当妈了!

    牛牛狂喜!

    【叔你赶紧地,给小东西控控羊水,别呛着肺子!我摸看看还有没有!】

    我力竭倒地,舌头吐出来老长。

    还没缓过劲呢,一只细长的手又一次捅穿了……

    我:兽医一定是恨不得把肩膀都给捅进来……到底还有没有啊,你倒是说啊?!

    【哎呀,还真是双胎,叔你发达嘞,大家快着点,再来!】

    小姑娘利索地拽出小蹄子,绑好麻绳,振臂一呼。

    灰头土脸的猛男团呼啦啦又上阵。

    呼呼嗨嗨地,还没怎么使劲呢,第二只稍稍瘦小的小牛犊子就呱呱落地。

    【哞~】

    我:扯犊子业务纯熟,我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