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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落魄少年后我发财了

穿成落魄少年后我发财了

简介:
高考文科状元宋令仪穿越了!却是穿到一位世家庶女身上宋家世代簪缨,到了原主的废物老爹手里,算是彻底败落了落魄世家的生活如履薄冰,压迫得人喘不过气,宋令仪本想谨小慎微过完一生,却阴差阳错,靠一首名诗,在长安城中初漏锋芒。大梁女帝,知人善用,提拔宋令仪入宫为女官。经年之后,众人都说宋家祖坟再冒青烟,出了一位颇受两代帝王青睐的女相 穿成落魄贵女,我靠文采带飞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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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落魄少年后我发财了》

    几杯清酒下肚,宋令仪的脑袋便昏昏沉沉

    仿佛上一刻还沉浸在夺得全国文科状元,考上理想名校的喜悦中,下一刻就被宴会的丝竹管弦之乐拉回现实。

    宋令仪垂眸看着手中的爵杯,叹息:酒量真差啊

    才三杯而已,竟糊涂地分不清前世与现实

    忽然,旁边伸来一只玉手,轻轻覆上宋令仪的手腕,低声提醒:“五妹,莫要贪杯。”

    宋令仪惺忪抬眼,身旁这位容貌秀丽,举止端庄的少女,是宋家四小姐——宋令婉,也是原身的同胞亲姐。

    今日是尚书府老太太的寿辰,她俩所处的堂室,是未婚女眷的席面。席上皆是长安城的名门淑女,若是贪杯醉酒,失了分寸,回去少不得被宋大娘子责骂教训一番。

    压在手腕上的力度消失

    侧耳又听席间的贵女们讨论新买的绸缎与首饰,宋令仪顿觉这场宴会没意思。

    起身出堂室透气

    相较于女眷席面的寡淡无趣,对面的男子席面更显热闹。尚书大人花重金请锁春楼的歌姬舞姬助兴,载歌载舞好不快活。

    宋令仪沿着抄手游廊漫步,直到把身后烦人的喧闹声彻底抛掉才停下。

    花园寂静,入夜微凉

    宋令仪一头扎进矮树丛里,从宽大的袖口中掏出偷摸带出来的一壶酒,对着酒壶小口猛吹。

    都说举杯消愁愁更愁,可她认为,一醉方休最能解千愁。

    一壶酒才过半,花丛外的昏暗小道突发悉悉索索声响,以及男人女人之间的暧昧调笑,且越来越近,与她就隔了一排矮树丛的距离。

    女人娇嗔着:不要、讨厌、你真坏、说来又不来……

    啧啧啧

    宋令仪背坐着,双颊微红。身为现代受过两性教育的少女,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吗,这俩痴货在干什么,不言而喻啊。

    听着身后的动静,她都要为女人着急了,到底来是不来?这么推推搡搡,扭扭捏捏的,实在吊人胃口。

    唰——

    布料擦过树枝的声音,一条紫色系带挂在了酒壶连片上,系带还散发着女人身上那股醉人香味

    ……

    那男人嗓音低沉、黯哑,被欲望所浸淫:“不过半月不见,夫人怎如此饥渴,难道林尚书不能满足你吗?”

    “老死鬼整日去那新收的小妾房里,哪儿还记得起我”,女子捏着细嗓,似娇似怨。

    偷摸把系带挂到树杈上,方便俩痴货完事儿能找到的宋令仪,并没有吃到大瓜的惊讶,反倒摸着下巴,冷静分析起来。

    林尚书就是“老死鬼”吧

    今日他老母八十大寿,林尚书少说六十有一,这女人声音又很年轻,估摸才二十来岁,肯定是他的小妾

    卿本佳人,奈何郎君在力不从心的年纪又多情呀。

    男人微喘,话中危机暗藏:“噢?”

    “那在下嘱托的事,夫人岂不很难办到咯?”

    不知为何,宋令仪总觉得男人那副嗓子,有专业声优都难以企及的性感,寻常人根本抵挡不住,连她听了心脏都会酥一下。

    “怎么会,陆郎的事儿,妾身怎能不放心上呢,那密钥就在……”

    女人说得很轻,加上一阵凉风袭过,宋令仪打了个哆嗦,根本没听清后半句话。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与她无关

    又一口酒灌下

    “谁在那边!”

    不知哪儿来的小厮不知趣地打断,身后俩痴货还没开始呢,就要整理衣冠迅速离开。

    隔了半晌,宋令仪拍了拍粘在裙摆上的杂草,起身仰头痛饮

    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嗤笑

    宋令仪如芒刺背,一股子冷意从尾椎骨直窜天灵盖,缓缓转身回望

    男子倚着树干,月光下,他的脸有一半隐匿在黑暗中,仅能分辨出他高壮挺拔的身形。

    去而复返的陆璟,冷眼抱臂盯着这个偷听许久的少女。

    她看起来娇小,或许才刚及笄,穿着娇俏的粉色襦裙,莹白细腻的小脸神情微滞,气质如山涧溪流般泠泠清透,若一只灵狐。

    大梁朝对女子的规训苛刻,更遑论长安城的贵女,自小在条条框框中成长,不得放纵,想不到今夜竟让他遇到个特别的。

    “你是哪家的姑娘?”

    宋令仪昏沉的脑子猛然一醒

    这声音……不就是刚才的痴货男吗!

    男人从阴影中走出,观他手持折扇,头戴缠花,身着绣衣,打扮花枝招展,容貌俊美无俦。宋令仪不禁感叹:难怪能勾得尚书府小妾失了分寸。

    今夜尚书府邀了锁春楼歌舞乐姬,想必这人也在其中,锁春楼真不愧是名满大梁的长安第一花楼,质量确实高。

    “都说长安城的名门淑女,矜贵自持,姑娘方才听了那么久的墙角,也不觉害臊?”陆璟挑眉。

    许是酒醉人胆大,宋令仪美眸微弯,理直气壮道:“你们都不害臊,我害臊什么?况且,这儿是尚书府,我只要随便嗷一嗓子就有人来,你休想对我做什么坏事。”

    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狐狸,杀她简直易如反掌。

    陆璟无所谓地笑了笑,用下巴点了点她手里的酒壶:“年纪不大,还挺贪杯。”

    “……”

    默了片刻,宋令仪将酒壶递出,“还有半壶呢,喝吗?”

    陆璟神情一愣,蕴藏在眼底的杀意瞬间消弭。

    接过酒壶,一饮而尽

    “好酒”

    宋令仪把酒壶倒了倒,竟一滴不剩,语气不虞:“尚书府的酒,能不好吗。”吏部尚书可是个肥差,光看他的庭院造景,就价值千金了。

    “好好的宴席不待,就躲这儿喝酒?”陆璟问。

    “宴席无趣,家姐又不许我贪杯,只好躲到这儿来了,谁知道会遇到你们在这儿……啊。”若是无人打断,只怕他俩这会儿已经‘颠暖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陆璟嗤笑:“你家姐是对的,今日寿宴,长安城的达官显贵多数到场,若是醉酒失态,落个坏名声,说门好亲事可就难了。”

    “那是她们,我不一样。”宋令仪小声嘀咕

    她抬头望月,冷风吹散酒气,醉眼惺忪地想着:我可不会和她们一样,把一生的幸福压在虚无缥缈的婚事上。

    但这句话对于大梁的封建思想来说,实在大逆不道,她是不敢说出来的。

    “还说我呢,你敢染指尚书的女人,就不怕落个坏名声,以后在长安城混不下去?”

    几声布谷鸟叫在空荡的花园回响

    陆璟眸光往一处阴暗地聚焦,嘴里悠悠回应道:“我在长安城混不混得下去,可不是他能决定的。”

    宋令仪抱着酒壶,侧目盯着陆璟,笑呵呵道:“看你一表人才,衣冠楚楚,想必招招手就有一大批富婆为你前仆后继,当然混得下去啦。”

    “小姑娘,说话没遮没拦。”话虽如此,陆璟却被宋令仪逗得心花怒放。

    气氛总算轻松下来

    闲聊一会儿后,宋令仪挥手告别陆璟,再不回去,四姐定要来寻了。

    陌生人之间突如其来的相遇,交汇之后即回原位,长安城寸土寸金,千百号人,恐怕不会再有碰面的机会。

    望着那抹粉色丽影,陆璟平生难得唠叨一回:“小姑娘,以后莫再贪杯乱跑了。”

    宋令仪转身冲他扮了个鬼脸,小跑离去。

    呵……鬼机灵

    陆璟啼笑皆非,看着她身影消失在游廊尽头,嘴角那点笑意瞬间收敛,神情淡漠如冰。

    “出来吧”

    竹烟波月,树丛里一阵窸窣响动后,走出一名玄衣蒙面男子。

    蒙面男子颔首恭敬道:“主上,账簿已到手。”

    陆璟冷冷“嗯”了一声,深舒一口气道:“这长安城太平许久,也是时候该变天了。”

    语气尽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