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雷鸣电啸。
外面风雨肆虐,不抵室内旖旎云雨。
井亦涵一言不发从简言身上起来,顺手拿过床头柜的衣服裤子穿上。
就在刚刚,那个井亦涵放在心里的女人何思年醒了,她昏迷三年,今天终于醒了,
“你是怕那个女人……从你身上闻到我的味道吗?”简言嘴角弯开,她要笑。
井亦涵的衣服上有她的味道,有这个家的味道,他怎么可能穿这样的衣服去见刚刚醒来的他爱着的女人,
那个女人会不开心的!
简言侧着头,借着外面劈进来的闪电,她看向井亦涵,自他接到电话那分钟,他嘴角的笑意一直没下去过,
那抹弧度里,有刺眼的精芒。
“我还以为她会一辈子醒不过来。”
照着平时,简言说这样的话,井亦涵可能已经勃然大怒,然而此刻,他置若罔闻,
他一心只想过去医院,看他的爱人。
啪嗒一声,第一次,他们在做那种事的时候,井亦涵打开了房间的灯。
以前没有一次简言能看清楚这个男人,知道是他,只是因为他的气息她深记于心,
灯突然被打开,简言极度不适应,抬手把灯关了,
“简言!”井亦涵难得的没有发火,只是咬低声音。
他再次开灯,目光钉在简言赤着的身上,“你再敢关试试!”
简言见过太多井亦涵发怒的样子,比之以前,现在温柔太多。
在他的怒视下,简言抬手按在开关上,苦笑一下,关了灯,“让我看着你去见她吗?抱歉,我做不到。”
“简言,我今天心情好,不想和你吵架,你识趣点,别不知好歹!”井亦涵脸色冷凛,虽没发火,话里却有危险的警告。
原因,他要去见别的女人。
简言冷哧一声,灌了口冷空气进入肺里,身体不由自主打颤。
“井亦涵,你这么迫不及待去见她,就不怕害得她再睡三年?”
和平常不一样,今晚简言总是拦不住自己的嘴,什么话到嘴边就说,说完又暗生后悔,
可是不说,她心里堵得难受,她真的做不来大度,就连伪装一下她也不想。
“简言,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害怕她醒来,你害怕她抢走你井太太的位置。”
他蛮力扯下衣柜里的衬衣,胡乱套在身上,
在井亦涵的认知里,简言是比蛇蝎还要恶毒千倍的女人,她的信子能杀人于无形。
再看向简言这张和何思年有几分相似的脸,井亦涵沉下眼,眼底绝厉晕开,
“要不是奶奶给我下药,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是井太太!”井亦涵压下翻腾的怒火,不能生气,还要去见何思年。
只有在这种看不清彼此面容的情况下,简言才有勇气说下去,
“你以为,不娶我你能娶何思年?你别忘了,她只是简家的一个私生女,即使没有我,你也不可能娶她。”
井简两家的姻亲,是两边老人生前订下的,井老太太重信守诺,即使简家已无昔日风光,她还是坚持要简言这个孙媳妇。
老太太传统,根本不能容忍井亦涵娶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
就这点,何思年永远没机会。
“她是私生女,你又好到哪去,洁身自好的千金大小姐吗?简言,你别忘了,那晚,你不是第一次!对了,你还流过孩子。简言,没人和你说,你很脏吗?”
简言咬住下唇,紧紧的抓住身下的被子,她好冷,冷到她的牙齿在打抖,她想反讥回去,可是,张口却发现说不出一句连串的话来。
“不……是……这样的”
简言想解释,却不知道怎么开口,那个她和井亦涵的孩子,是她一辈子的痛。
井亦涵没去听她的解释,甚至没看她一眼,穿戴整齐之后匆匆离开。
激情之后的腥靡味充斥着整个房间,不知为何,今天这股味道非常令人作呕,简言闻着,她想吐。
摔门声重重传来,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