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作别离,春柳拂秀丝。折叶存以好,不负两相识。
我拿着一枝柳叶,安静的站在无人的巷口。午后的阳光依然纯洁的可爱,它轻轻的折射在光滑的墙壁上,仿佛是自然的孤寂,正欣赏着来自岁月的电影。微风有远及近,慢慢的卷落着地上的碎叶,发出略带忧伤的悉簌。我抬头仰望,蔚蓝的天际似乎是奔放的少年,永不疲惫的追逐在云与梦的魔幻的边缘。霎那间,一股原始于心中的冲动宛若洪水般的行将开来。那是整洁的的军服拼图出迷彩的海洋。
“孟伟杰,你想好毕业以后的事情吗?”燕子抿着红色的嘴唇,淡淡地看着我,那满是青涩的而又略带羞赧的脸颊上,似乎总有一抹挥不去的单纯。“还能干什么呢,燕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这座城市居无定所,一旦离开温馨的校园,只有流浪的份了。何况毕业还早,我还没有恋爱呢”。我叼着一根香烟,满是应付的回应着。“为什么男人抽烟就是男人,而女人一旦触及这个东西就变成了流氓?”燕子一脸无奈的望着天空,那里有一片云朵轻轻的飘远着。在她的身后,一个眼神萎靡的姑娘正轻车熟路的喷云吐雾。“燕子,你知道吗。在明朝之前,中国是没有烟草的。哥伦布发现美洲大陆以后,这个东西才紧跟着洋鬼子的小木船从印第安人那里漂洋过海,然后流毒于世界。”我掐灭了手中的烟卷儿,一脸认真的解说着。“然后呢……”她轻轻的抚摸着头顶的军帽,似是迷路在故事里的孩子。“然后,梅毒也来了,它们像是魔鬼般的突然出现了。”“不跟你说话了,你的故事或许很精彩,但我现在不想听。”我的侃侃而谈刚刚转了个弯儿,便把这个唯一的观众给吓跑了。或许,这就是流氓文化的悲哀吧。
“臭流氓,就你懂的多。”一旁的肥冬满脸鄙夷的望着我,那肥硕的肚腩像是充气的皮鼓,似乎一个树叶的飘落就可以将它敲响一样。“啧啧啧,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胖翻译,只可惜嘎子远在白洋淀,不然今天就请你去吃西瓜。”我没好气的回应着他,随着话音的余落,方才沉默的人群中突然发出一阵欢快的哄笑声。与笑的岔了气的郭二和谷子相比,一旁的刘三则面色冰冷的投来火辣的毒光。这并不是他和肥冬玩得好,而是同样的肥硕让其相生怜悯,他们都是胖子,或许是受够了别人的嘲讽,进而有了交叉的尊严,他们注定臭味相投。“哎,你说话可要客气点。”刘三扣动着指甲,温柔的声音像是一个男扮女装的姑娘。“少拿别人的某些缺陷开玩笑,你可要知道当年轰炸广岛的原子弹叫什么。”他依旧慢条斯理的同我讲着道理,那旁边的肥冬似是收到了某种启示,再趁我不注意的时候,一下子便将我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