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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与太侍君醉千归

孤与太侍君醉千归

简介:
内容标签:因缘邂逅朝堂轻松美强惨钓系忠犬主角:我(皇帝),虞殊┃配角:闵言,小单子等故人之姿,原是故人之子。立意:珍惜缘分 孤与太侍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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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与太侍君醉千归》

    孤与太侍君

    作者:醉千归

    简介:

    [钓系半瞎美人太侍君攻x热忱忠犬皇帝受]

    登基那年,深冬,皇城落了一场大雪。我徘徊红墙之下寻旧忆,误入冷宫,扰了仙人清梦。

    后来,仙人成了我老攻。

    -

    我曾委屈地问虞殊,“父皇使得,为何孤就使不得?”

    当时虞殊什么也没说。

    待我二人把话说开后,我才知晓了他与父皇的真实关系,还有他们联手布的局。

    入夜,我欲与他成仙,虞殊却反手将我按在了榻上。

    我惊道:“孤乃天子!”

    天子如何能屈居人下!

    虞殊丝毫不惧,只是温和地笑着,回敬我道,“圣上使得,为何殊就使不得?”

    我一阵气闷:“……”

    这天仙怎的如此小心眼!

    -

    那时,大雪一落便是整年,春日迟迟未至。

    饥寒之下,北境蛮人来犯,我亲自领兵出征,破关斩将,却不慎被内贼坑了个跟头。

    虞殊在大帐里没等来凯旋的欢呼,只等到了我失去踪迹的消息。

    他不信我死了,从北到南,一路颠簸,找了我许久。

    重逢时,那满头银丝白得晃眼。

    他的视力更不好了,连被绊倒后摔进我的怀中,都没认出我来。

    虞殊抖着手,拎起沾满泥水的衣摆,茫然地眨着眼像个无措的孩童。

    他说:“怎么办,弄脏了……”

    他说:“他喜欢我漂亮……弄脏了,就不好看了。”

    我仰头搂着他消瘦的肩,热意自颊边滑落,“胡说什么,你什么样孤都喜欢。”

    -

    11v1,he,攻洁受不洁, 冷宫有仙人

    登基那年,深冬,皇城落了一场大雪。我徘徊红墙之下寻旧忆,误入冷宫,扰了仙人清梦。

    后来,仙人成了我老攻。

    ·

    “这是何处,怪冷的,怎么连炭火都不烧一盆。”

    我拽了拽厚厚的氅衣,把森然冷意拒之门外。

    随行的小太监细声细气地告诉我,“圣上,这儿是冷宫,废妃们住的地方,他们是没有银丝炭份额的。”

    “冷宫?”我有些诧异,竟不知不觉已走了这么远了。

    幼时好奇,常与五弟偷摸跑来寻宝的地方,如今年岁见长,倒是连一丝童趣也瞧不出了。

    许是这皑皑素锦层层堆叠,将金顶的暖光全然遮掩,阴霾天色下,我看着连廊高柱上剥脱的红漆,只觉得破败、压抑。

    正想转身离去时,凛冽寒风吹开了我身侧的一扇门。

    惊鸿一瞥,我便再也无法挪步。

    那里头有一位仙人,肤白胜雪,散发凭栏,手执长卷正酣眠。

    “他是谁?”我不禁问道。

    小太监道,“那位是先帝生前最宠爱的太侍君。”

    父皇最宠爱的?

    “为何孤从未听说过此人?”我疑惑地问,“父皇走时要求妃嫔陪同入陵,唯有有所出者可留在宫中,他……既是最宠爱的那个,怎么没有随父皇一同去?”

    “圣上连年在边疆征战,后宫里头的事情又杂,难免有所不知。先帝特意留了召,要保太侍君一命。”小太监恭敬回答。

    我攥了攥指尖,“他叫什么?”

    “虞殊。”

    “是那个一夕之间,被灭了满门的虞家的虞?”我挑了挑眉。

    “圣上英明。”

    难怪父皇总提起这桩蹊跷大案,原来都是事出有因啊。

    “你们在外头候着,别跟进来。”

    我甩掉了身后长长的尾巴,独自踏入了铺满绒絮的院落。

    就要靠近仙人时,他猛然睁开了眼,十分警觉地望向了我,眸中带着一闪而过的杀机。

    我在心底饶有兴味地“嗯?”了一声,看来这位太侍君并不简单啊。

    只是,当他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时,他又不动了。

    好像刚从一个冗长梦境中醒来,就坠入了下一个迷离幻梦那般,虞殊直愣愣地盯着我,没什么焦距的眼神里透着恍惚。

    好半晌,他才有了动作,朝我温和地笑了笑,“你……来啦。”

    “太侍君认得我?”我故意说道。

    我想让他知道,站在他面前的人不是父皇,而是我。

    虞殊怔了一下,缓慢地站起身朝我走了过来。

    我站着没动,任由他打量。

    “抱歉,”他在离我很近的地方停住了脚步,目光在我的眉眼之间逡巡,笑意肉眼可见地淡了些,“殊错认了。”

    “参见圣上。”

    他说着,就要在雪地里跪下去。

    我连忙伸手扶住了他,“不必多礼。”

    虞殊身上穿得单薄,肌肤的热意从衣衫之后落入了我的掌心。我近距离看着他清冷如天神般俊美的容颜,一时间乱了心神,脸颊都烫了。

    “你……你就穿这些,在外头呆着,会生病的。”

    “多谢圣上关心,”虞殊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疏离道,“殊不怕冷。”

    “在冷宫里可不像以前,病了不一定能请到太医。”

    我对他冷淡的态度有些不满,本想好言劝两句,说出口竟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些冷嘲热讽的意味,顿时懊恼了起来。

    虞殊似乎对此并不在意,“殊明白,谢圣上提醒。”

    “孤先走了。”我面上挂不住,匆匆离开了小院。

    踏出门槛的时候,寒风将虞殊的声音隐约带到了我的耳边。

    “故人之姿,原是故人之子……”

    我心中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又喜悦又酸涩又懊恼,百般杂糅成了一团不上不下哽在胸口的气,从冷宫离开后,一连数日都没能消下去。

    “圣上,”小太监端着一叠册子进了御书房,呈了上来,“和虞氏疑案有关的都在这儿了。”

    “孤知道了,下去吧。”我拿了一本翻看,道。

    小太监很听话,称了声“是”,就自觉退下掩上了门。

    虞家灭门的时候,算起来,我刚在边关打赢了第一场仗,活捉了蛮人将领,拿他跟对面谈判,趁机敲下了一座城。

    那也是个深冬,因为我记得很清楚,就在谈完的第二日,万里大漠骤飞雪,冻死了蛮人不少牛羊。

    我意气风发的时候,虞殊却家破人亡。

    那几本册子里有不少父皇的笔迹,我仔细看了看,发现这灭门属实蹊跷。

    虞家书香门第,世代编修史书。虽说公正记录诸事,确实容易招惹仇恨,但我朝太平数百年,从未听闻什么会遗臭万年的劣迹。谁会莫名其妙地招惹是非,去杀史官一家呢?

    父皇在查这件事上费了不少心,但明面上并无实质性收获。

    我合上最后一本册子时,在底下发现了一句用朱笔标注的话,“一旨流传成笑谈。”

    什么意思?

    我正思索着,门外却传来了些许声响。

    小太监快步小跑了进来,“圣上,丞相大人求见。”

    “今日朝上该处理的事情,孤都已经安排好了,相爷还有何事要议?”

    “大人说,按时间,小选该办了,”小太监垂首,“有几家的小姐,需圣上先过过目。”

    先过目的意思是,在选秀当天见了这几个人,没有太大差错的话就得将她们都纳进宫来。

    我抿了抿唇,没来由地感到烦躁,但又不好把丞相拒之门外,只得让小太监将人迎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