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霍司捷一声冷哼从后面响起,下一刻,陶羡鱼的脖子就被狠狠的掐住。
她一个激灵,扭头便撞上霍司捷那双阴冷冰霜凛冽的眸子,如深林中的猛兽。
“呜呜……”
她挥着手想要表达什么,可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陶家将她扔出来顶罪,顺带废了她的嗓子,她现在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想要辩解的话卡在喉咙里,只剩呜咽。
“你爷爷把你交出来,任我处置。现在害怕了?你害宁溪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落得这个下场!”
陶羡鱼整个人被强拖硬拽起来,本来就发不出声音的喉咙,连呼吸都被剥夺了。
“呜呜呜——”
她拼命摇头,眼泪抑制不住飙出来。
她想告诉他,害霍宁溪的是陶羡羡不是她,可是她什么都说不出来,顶着一张和陶羡羡一模一样的脸,霍司捷认定了她就是陶羡羡,将她当成罪魁祸首。
可他不知道陶家除了陶羡羡,还有一个双胞胎的女儿自出生就被扔在国外教堂,她是陶羡鱼,从未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现在陶羡羡害得霍宁溪成了植物人,她才被找回来替罪。
陶羡鱼愤怒,不甘心,可她躲不过陶家的势力,被强行带回来,扔给霍司捷自行处置。
所谓自行处置,就是说,陶家不管她的死活,全凭霍家决定!
呼吸越来越艰难,就在她以为自己死了的时候,霍司捷却突然松开了手。
“请宋律师过来,送她进监狱!”
霍司捷挂了电话转身看一眼瘫在地上的女人,凛冽的眸中带着嗜血的恨意。
他只有宁溪这一个妹妹,若是醒不过来,就让她陪葬!
一会儿功夫,进来两个保镖,陶羡鱼惊恐挣扎,拼命的朝霍司捷挥着手。
她的手腕上那条翡翠手链,是他十二年前送的,他应该记得,也应该认得出来!
他说过,他分了她一个肾,以后会照顾她!
然而,霍司捷看到那条手链时,眼底却猛然腾起一片烧红!
“你这是在提醒我,你当年割肾救我?”
他猛地冲到跟前,一把拽住陶羡鱼的头发,阴森的声音如从地狱里蔓延上来一般,带着咬牙切齿的怒意。
“若不是因为你为我割了一个肾,爷爷也不会让你做我的未婚妻,这些年,我容忍你在霍家耀武扬威,但你伤害宁溪,这笔账,我跟你好好算!”
说完,他松开手,头也不回的离开地下室。
陶羡鱼被扔在地上,摔得浑身骨头疼,眼泪止不住往外冒。
不是的,不是这样!
十二年前割肾救他的是她,可这些年一直以他未婚妻出现的却是陶羡羡,陶家把她当成陶羡羡的备用品,随时可以扔出来牺牲,可有可无的存在!
然而,她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任由保镖生拖硬拽的将她从地下室拉了出去。
……
最终,陶羡鱼以杀人未遂,被判了三年,但是她知道,如果霍宁溪在这三年时间里醒不过来,她的刑期还会无限加长。
东城监狱。
在霍司捷的“特别关照”下,陶羡鱼被送进了特刑牢房。
共同关押的是一群女囚,狱警刚离开,她就被那些女囚围住,结结实实的打了一顿。
理由?没有理由,新来的就要挨打!
那些女囚大多是混的,打架狠,拳头重,陶羡鱼被她们踩在地上摩擦,立刻就见了血。
她抵挡不住只能抱着头缩成一团,这样让她们不解气,两个人架住她,其他人把她当成人肉沙包。
陶羡鱼嗓子毁了发不出声音,等女囚打痛快,她一条命已经去了半条,满身满脸的血看不出人样,若不是还在呼吸,还以为她死了。
“喂,没死就起来刷厕所!”
其中一个女囚过来朝她踢了一脚。
这是规矩,新人来,所有的活都是她干,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上头交代要特殊“照顾”的,只要别玩死了,怎么样都行。
陶羡鱼身体晃了晃,想动却动不了,浑身疼得厉害,不知道断了几根骨头。
见她没动,那女囚直接蹲下来,一把拽起她的头发拖到了厕所边上,直接将脑袋塞进了马桶,马桶里的水从鼻子里呛进来,她忍不住扑腾挣扎,狼狈至极。
十几个女囚顿时放肆哄笑,郁闷积压太久,这对她们来说是一种让人兴奋的刺激。
陶羡鱼说不出话,挣扎不开,像个破口袋一般被她们折磨到只剩一口气才放过她。
这只是第一天,接下来的每一天,从清晨醒来到晚上睡觉,只要狱警不在,她都会被女囚们欺侮折磨,这仿佛成了她们唯一的乐趣。
短短两天时间,她身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没有一块好地方,走路的时候还一瘸一拐的。
她挣扎不了,逃不开,想死也死不了。
暗无天日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日,特刑牢房的女囚被带去了树林。
上面的指令,她们要将树林对面的荒地开出来,今天一整天都要在这里干活。
难得能呼吸道新鲜的空气,陶羡鱼终于感觉到自己还是一个人,一个活着的人,只是,她被剥夺了自由,失去了一切,如霍司捷所说,生不如死。
“陶羡羡,桂姐叫你!”
这时,一个女囚过来朝陶羡鱼喊一句。
现在她不是陶羡鱼,而是罪犯陶羡羡。
桂姐是特刑牢房的老大,那帮女囚都听她的,谁都不敢忤逆,陶羡鱼更不敢。
一听是桂姐找,她连忙放下镰刀去树林,刚到树林边缘准备进去的时候,里面传来男人说话的声音。
“新来的?”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不怀好意,还带着几分迫不及待。
陶羡鱼猛地定住脚步,正犹豫要不要过去,却听桂姐的声音传来。
“悠着点,可别弄出人命!等着,我已经让人去叫了,很快就过来。”
桂姐说着话,正好朝树林外面看过来,一眼就看到了陶羡鱼。
“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