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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下一句

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下一句

简介:
三年前,二十岁的她是S市有名的混世魔王,行事风格完美地诠释了八个镶金大字:人不犯我,我也犯人。三年后,二十三岁的她站在第七监狱门口,紧了紧身上的破棉袄,... 人若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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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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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人若犯我

    作者:四十二吨

    文案

    股神的女儿和地产商的儿子狼狈为奸近十年,每天只担心两件事:世界不够乱和自己不够坏。直到神队友变成了狼对手,她的好哥哥亲手为她打开铁门。

    三年前,二十岁的她是s市有名的混世魔王,行事风格完美地诠释了八个镶金大字:人不犯我,我也犯人。

    三年后,二十三岁的她站在第七监狱门口,紧了紧身上的破棉袄,手上七个红色人名,力透纸背。

    七个仇人,七段往事,七宗原罪。重获自由,她在复仇的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险、越走越孤单……

    本文口味介于茉莉绿茶和老干妈之间,大概是抠脚大汉的公主病。文风和女主一样帅不过三秒。

    “每一个圣人都有过去,每一个罪人都有未来。”通俗点说就是,一个毒皇后,一个壕中壕,加上一群酱油壕打架的时候,一个自闭症插了进来。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爱情战争 豪门世家 报仇雪恨

    ☆、第一章

    楚轻出狱那天是月号。她走出第七监狱大门时,外面正撕心裂肺地刮着大风。

    今天这风有点大,一张破报纸“噗”地糊了她一脸,挺潇洒,挺应景。

    楚轻隔着袖子把报纸从脸上扒下来,正要扔出去,余光瞟见娱乐版上颇有存在感的头条标题。

    《宏基地产李大公子生日又近,今年谁将杀入重围?》

    下面几个小标题间战鼓声声吵得厉害,无非是各种猜测,猜宏基大公子李洛基这个月会给哪十个人抛出绿油油的橄榄枝。

    楚轻一向讨厌吵架,用她少年时的说法就是,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心平气和地砍几刀呢?

    有钱人大都喜欢把任性当个性。楚轻认识的人里,有每次生日都弄得和世界小姐选美似的华宇通信小开唐子清,也有非把个生日趴弄成诺贝尔奖提名的李洛基。

    不管怎么说,能在这两位的生日宴上露脸,都是件让大多数人激动得掉裤子的事儿。有位资深八卦评论家是这么说的:唐公子的邀请函可以帮人从三流蹿到二流,从二流蹿到一流;而李大公子的邀请函可以把你从不入流变成主流。

    比如说当红作家“还是那么瘦”,当年就是因为出现在李大公子生日宴上,只用半年时间就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众网络写手,变成出书摄影发专辑的人生赢家。

    再比如说邗牌创始人谢明邗,也是因为穿着一双带翅膀的男士皮鞋参加了李大公子的生日宴,才被媒体捕捉从而创立潮牌。短短两年,邗牌已经在全国二十多个城市销售,谢明邗更是成为两岸三地衣着打扮的第一人,影响力大到他披一身白菜帮子出门都能导致一周内菜价上涨。

    楚轻默默读完娱乐版上那点在不靠谱中又有点哲理的新闻,才想起来现在不是看八卦的时候。

    按照文艺片的路线,她这个时候应该在落叶纷飞中,紧一紧身上破了几个洞的香奈儿小外套,抬起明明化了两个钟头却还要抹几道灰以示素颜的脸,掏出手机对着一个号码久久出神。而这个时候,电话应当特别应景地响了,她则必须沉思良久,最后默默按下通话,绝对不能先说话,要等着对面传来低沉醇厚带着磁性的男人的声音……

    这是老天安排给正儿八经女主角的情节,安排给楚轻的这个,它就比较放荡不羁了。

    首先,作为一个女主角,她哪里都可以丑,唯独眼睛要大还有神,要让男主角见了就被吸了魂。

    楚轻这个人,哪里都长得都不错,只一双眼睛又细又长,看着就不像好人。好在她眼睛虽小睫毛却长,配上她的小尖脸高鼻梁,本来也算是当下流行的妖媚。可惜看在别人眼里是妖,看在楚轻眼里就变成了人妖。是故她十三岁的时候就开始像男人刮胡子一样剪睫毛,一剪就是七八年,直到二十岁入狱才停止。

    其次,作为一个女主角,她可以什么都不会,但一定要善良,就算表面看起来坏得冒烟,关键时刻也要良心发现拯救地球。

    楚轻这个人,三教九流炒股票骑草泥马她都会一点,唯独不懂“好人”俩字咋写,基本上她不坑人就算日行一善,善良俩字在字典里和她不挨页。

    三年前,刚满二十岁的楚轻是s市上流圈子里的知名人物,有钱,有靠山,任性。被她坑过的人有如天上的星、地上的屎壳郎,数不胜数,不用再数

    三年后的今天,楚轻十分劳动人民地缩在台阶上坐了一会,又往监狱发的薄棉袄里摸了一阵子,手指头夹出两张皱巴巴的厕所纸。

    第一张上密密麻麻满是各种笔迹:y胸罩、海绵宝宝内裤、暖宝宝、大宝d蜜……

    这些是狱友听说她今天出狱,争先恐后列出来的购物清单,好些东西楚轻原本连听都没听过。

    她盯着那张哈达似的纸看了半天,眉毛跳了跳,才展开另一张。

    大风里,那纸上红艳艳地躺了七个人名,好像商场大减价牌子上的红字,龙飞凤舞杀气腾腾,尤其到了最后一个,约莫是笔干了,一笔一划写得和岳母刺字似的。

    也怪那名字笔画太多:李洛基。

    她低头盯着那纸看了一会儿,直看得厕所纸在风中柔弱地抖了抖,还没来得及优美地随风而去,就被揉吧揉吧又塞回口袋。

    她从另一只口袋里摸出一只手机,三年前的限量款,太久没用电池不太稳定,勉强能开机,也算制造商业界良心。

    在联系人上翻了一圈,最后停在一个名字上。

    过了三年,居然还没被销号。响了三声之后,电话对面斯文的男声“喂”了一句,背景有点嘈杂。

    这声“喂”在大风里不是很清楚,楚轻把电话换了个手,背着风说:“陈衡,是我。”

    电话对面有三秒钟的标准绅士沉默,三秒后对方仍旧斯文但明显没有刚才斯文:“楚轻?!”

    楚轻还没回答,电话那头女秘书的声音模糊响起:“陈总,三个厂的领导们都到了……”

    随着这一声,话筒里的噪音消失了,估计是陈衡捂住了电话或者开了静音。五秒后他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恢复了最开始的斯文:“楚轻?你出来了?”

    楚轻看了看屏幕上不停闪动的电池图标,长话短说:“陈衡,告诉他们”她停了停,想找一个霸气的措辞,终因为没有文化而放弃,“告诉他们,楚轻回来了。”

    电话对面的男人又是一阵沉默。好半晌,他压低声音,很缓慢地问:“楚轻,你要干什么?”

    楚轻深吸一口气,墙外的风让她精神了点,她反问道:“你说呢?”

    一般人问出“你说呢?”这句,意思基本都是“咱俩都知道的事你心里知道我心里知道咱就不用拿出来问了”。但陈衡这人显然是对字面理解得比较到位,楚轻让他说,他就真说了:“你要找他们报复。”他顿了顿,“楚轻,今非昔比,你才出来,从前的人脉靠山都不能用了。再说,那些人这些年混得都不错,就算你能扳倒他们……楚轻,你也斗不过李洛基。”

    陈公子说话一向不紧不慢:“楚轻,我知道你不甘心。但你一向看得明白,你从前无所顾忌,一半是你父亲的势,一半是李洛基的势。现在你父亲倒了,李洛基要整你,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陈公子难得中年妇女附体,巴拉巴拉说教了这么一通,可算听到对面有点松动:“陈衡……”

    “嗯?”

    “我手机要没电了。”

    说完好像开挂了似的,手机立马没电了。

    举着电话,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陈副总在车库里站了半天,喃喃自语:“楚轻啊……”

    刚被支到一边的秘书小心翼翼挪过来:“陈总?您刚来公司,不好让底下的厂长们久等……”

    陈衡回过神来,正了正领带,手指敲了敲车顶:“你说得对,我们这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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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轻在风里蹲了一会儿。

    她小时候不爱背小学生行为规范。虽说这件事上,其实没有几个小孩子是乐意的,但是其他小朋友们就算不愿意,至少也会逼自己一逼,算是给老师个交代。楚轻向来只懂让人交代了,给人交代这事儿,她做起来有点东施效颦。

    比如说,小学生行为规范上写:按时到校,不迟到,不早退,不旷课。

    楚轻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次从学校偷跑出来,蹲在路边看兰州拉面面摊上的老板抻面。

    那老板正抻到弯弓射大雕的时候,一辆黑色面包车“呲——”地停在路边,从车上下来两个楚轻不认识的男女。那女的看见楚轻就和饿狗看见肉骨头似的,一边喊着“阿宝妈妈可找着你,快和妈妈回家”,一边投胎似的上来扯楚轻。

    小学生行为规范上写:使用礼貌用语,讲话注意场合,态度友善,要讲普通话。

    楚轻从小就很有忧患意识,隐约知道想把她绑了问她爸要钱的大人,不比被她欺负过的小朋友少。她机警地后退几步,尽量大声嚷:“我不认识你们,你们长得难看死了,穿衣服也没品位!我妈比你好看多了,而且她早就和我爸离婚了!”

    那女的一愣,马上业务精湛地说:“你这死小孩怎么咒爸爸妈妈离婚!”末了放缓语气,“阿宝别闹了,妈妈不逼你学琴了,爸爸也不打你了,老师都找你呢,快和爸爸妈妈回学校去。”

    这个时候路上人本就不多,就算看热闹的,也都把这当成熊孩子离家出走、被家长抓着的热闹看。楚轻人小,因为是上学时间偷跑出来的,接送她上下学的保镖也不在,作为一个严于律己遵守公德的小学生,她这个时候约莫也只能欢欢喜喜被绑走了。

    就在那女人扯着她要往车上拉的时候,只听“哗”的一声,八岁的孩子腾出手来掀了边上切糕小哥的摊子。

    ☆、第二章

    小学生行为规范上写:借用公物要按时归还,损坏东西要赔偿。

    掀完摊子,楚轻“哇”地一声就哭了:“妈妈!阿宝又闯祸了!妈妈快跑!坏人又要来抓妈妈赔钱了!”

    这一声把那女人喊愣了,也把切糕小哥喊醒了。女人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切糕小哥一把拦腰抱住。

    切糕小哥急得脑门上的天眼都快开了:“你、你们赔我的切糕!!!!我好几千块钱的切糕啊!”

    那女人也不是个善茬:“我呸!就你这车破切糕,顶多值一百块钱,还好几千块?!你当老娘刚进城吗?”

    那小哥眼睛一瞪:“你家孩子不懂事,当家长的也赖是不是?”随后吆喝道,“大家来给评评理!这女的娃刚翻了我一车货,她现在说我一车切糕就值一百块!我这一大早憋着尿就起来干活!唉!现在真是啥人都有啊!”

    那女人还想骂,边上的男人反应过来,赶紧从兜里数了一沓钱递过去:“老板别、别气,这些赔你的切糕,麻烦把我老婆松一松。”

    那小贩要接钱,不得已松了那女的。他数钱的时候,那一男一女赶忙朝之前楚轻站的地方看去,可哪里还有她的影子。

    等俩人反应过来,那切糕小哥也推着车走了。

    一趟下来,人没抓到,倒是赔了两千五百块钱。

    另一边,兜里揣着两千五百块钱的切糕小哥正推着车、哼着小调在胡同里走,迎面走来一个小姑娘。

    楚轻一身干干净净、脸上清清爽爽,哪里有刚嚎过的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