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奇怪,奇怪的招人喜欢。
这是范娴对二皇子的第一印象。
范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趿拉着鞋,双手环抱在胸口,一种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怎么?
皇室贵胄没有安全感么?
很多人欺负他?
他可是皇子,谁能欺负他。
太子?
长公主?
还是皇帝?
范娴晃了晃头,疑问太多,她现在还是选择继续找她的鸡腿少年。
终于,美人入我怀。
鸦黑的乌发将少年的肤色衬的更加雪白,略有些下垂的狗狗眼都要把范娴的心给牵走了。
范娴的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想起了那日她刚进京都时与他初见的场景。
——————京都城门口。
“娴儿,这是?”
始终放心不下范娴独自入京的老夫人指着慌忙上车的滕紫京。
范娴扶额,尴尬地解释着:“奶奶,这就是前几天刺杀我的人。”
老太太吓了一跳,但转瞬还是淡定下来。
“她可是一路都跟在我们队伍里啊。”
范娴亲昵地搂着老太太,嘻嘻哈哈地:“奶奶,怪不得说您是女中巾帼,这样的小事儿肯定瞒不过您。”
转过头去对着滕紫京道:“你怎么这么慌张。”
滕紫京还没回话,马车外的王启年就作揖问好了。
“范小姐,可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呐,您这样的人物今日一见,可谓幸哉啊。”
彩虹屁听了一箩筐,范娴将用二两银子买来的京都地图叠好放进怀里。
老太太谨慎地打量着滕紫京,仿佛要为自家孙女交友把把关。
“到了京都我还有事要做,咱们也该就此作别了,恐怕此生不会再见面。”
滕紫京开口,看样子是个懂分寸的妇人,老太太假寐闭上了眼。
“这就要走?
你有事儿尽可以来找我。
反正你应该也知道范府在哪儿。”
老太太对自家孙女儿的热心肠见怪不怪了,轻笑着摇头。
滕紫京撇了撇老太太,又转头对范娴道:“自身还难保呢。
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位贵人要杀你,这京都…可是危机西伏啊。”
滕紫京起身欲走,还是不放心又颇有些傲娇地添了句:“千万别死,死了我也不会为你报仇。”
话落便离开了马车。
“这京都不比儋州,贵人们想什么做什么,瞬息万变,要小心行事。”
老太太不放心地再三叮嘱,范娴点头应是。
正在祖孙俩闲话的空档,车夫换了人。
“老夫人也回了京都呀。”
那新车夫尖着嗓子说道。
老太太一竖耳朵便知这是庆帝身边的侯公公了。
“活的一年少过一年了,不如回来多见见儿孙。”
老太太垂首叹息着。
进了京都注定不太平,而范娴的身世又多有波折隐秘,能多一方助力便多一分生机。
老太太是庆帝的乳母,对自己奶儿子的性子不说十分把握,但也有了多年情分了,她笃定今日话语是要一字不落地转述给皇帝的,这么说,不过是要让皇帝回忆往昔,对范娴多有几分慈爱之心罢了。
侯公公连忙恭维:“哎呦,老夫人,您是有大福气的人,怎么能这么说呢。”
老太太慈爱地摸了摸范娴的头发回首继续说道:“这是那位要见娴儿?”
老太太没等他回答,便转头叮嘱范娴:“等会儿你只管跟着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