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声巨声,那金銮殿上的项皇脸上的怒色炸裂开,后牙咬碎,恨铁不成钢呀!
“这畜生,那文家是什么人,这畜生不知道吗!方才那文老头让朕的脸,让皇家的脸丢的干干净净,文家大小姐他也敢行如此龌龊之事!混账东西,当初真应该砍了他!”
皇后刘氏一听心中不免一紧,这三年来,皇帝虽生气项牧做的那些混账事,可从来没说过这等严重的话,随即将皇帝拉到龙椅。
皇后一边安抚皇帝起起伏伏的胸口。
“宣之,莫要生气,莫要生气,那文老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较真呢,牧儿始终是皇家的皇孙,文老也只有这么个孙女,都是心肝宝贝,难免说话冲撞了!”
项皇咬牙,“混账东西,人家那文雪柔是他文起的心肝宝贝,这混账只怕是你的心肝宝贝,文家开国功臣、文老头又是太上皇取天下的军师,治国大贤,文家就这么一个孙女,他怎么敢的啊,他怎么敢的!”
这文家在这项王朝举足轻重,文老头当朝宰相,文阁大学士首席。
大儿子文通工部尚书,小儿子文重又是领军之人,两个儿子均是早年丧妻痴情之人,都未再娶。
唯有文通这么一个女儿,多少人盯着,今年就他多次亲自想指亲,这文老头都拒绝了。
没想到项牧这混小子敢直接进人家文府,行那不轨之事,倒是老皇帝没想到的。
皇后面容微缓,“宣之,牧儿不是也向你求过嘛,你不答应,牧儿也长大了,该讨个媳妇了,年轻人血气方刚,难免控制不住,当初你不也是~~~”
皇帝老脸一红,“都多老了,还提~~~”
皇后见话题已经带过,面色凝重道:“宣之,真的要把牧儿赶出首京吗?”
皇帝脸色一沉,“那满朝文武,整个首京的百姓都传出去了,朕把他赶出首京已是对他最大的宽恕了,朕丢不起那个脸。”
说罢!
皇帝长吁一口气,“素锦,朕老了,已念情了,朕的太子平平庸庸、老二魏王阴谋阳谋不断、老三临王整天沉迷那炼丹之术。唉~~~,这天伦之乐,皇家,呵呵~~”
笑声中带几分自嘲,嘲帝王家的无情!
皇后眉头微皱,紧紧握着皇帝的手,温柔道:“素锦的宣之没有老,皇帝还有一个皇长孙,民间都说隔代亲,牧儿过些年长大了自然就懂事了”
老皇帝深邃的眼眸里通过一丝凶狠与无奈,紧紧握着皇后的手,“素锦,朕知道你心中所想,可朕只想让他平平淡淡的活着,皇家的争斗。朕是老了,这些年内忧外患,虽表面太平,可暗中波澜汹涌。外有强敌内有逆党,朕这些年未曾一日睡过安稳觉,可他不是均儿!”
项皇说到楚王眼神又暗淡几分!
“说到均儿,朕对不起他,没有教好牧儿。朕更恨那个女人,她把朕的均儿害了,让朕的孙儿连一声皇爷爷都不肯叫。”
说到最后,皇帝眸中的凶狠更甚。
眼眸一转看向已有稀疏白发,满脸愁容的皇后,微微掠着皇后的发梢。
轻声道:“素锦,朕知道你的担心,他是你的孙儿,也是朕的孙儿,放心,朕在!”
皇后自然知道项皇的想法,可那是她唯一的血脉。
泣不成声。
“宣之,我们百年之后,牧儿怎么办?前朝余党未清,他又是幕容清跟均儿的骨肉,雍儿会容得下他吗?魏儿会容得下他吗?”
皇帝顿了顿,“朕自有办法,素锦莫要操心,明日他便离开首京了,你自己准备一下朕就不陪你了。两年后便是他及冠之年了,如果可能的话,能在凉城行及冠之礼便在凉城举办了吧。他那小姨也早就到了嫁人的年纪了,也管不了西南军了。”
皇后似被那命运的大手紧紧的捏住了心脏,脸上憔悴之色又重了几分。
皇帝的决策她无法改变,即使改变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或许是皇家的悲哀,她看着皇帝深不见底的眼眸,她看得出皇帝的不舍,可也看出了皇帝的绝情。
但她不曾怪项皇,不到花甲,可头上的白发不比黑发少。
这些年宵衣旰食,夙兴夜寐换来的太平也只是表面上的,项皇思虑更多的是这江山大业。
“咯噔、咯噔”
马车走在碎石子路上,让趴在马车里面的项牧左右摇摆,板子虽打了折扣,可那臀肉左右经过一百大板的洗礼,也变得不再紧致,嘶嘶嘶喊疼声不断。
昨晚,完成交接的丫头青微一脸嫌弃,细语呢喃,“活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皇奶奶带着这丫头来见自己,本来他是不收的,可皇奶奶却说这丫头他不收也得收,不是给他真正当丫头使,而是来管教他的,还拿了一把尺子跟一道懿旨。
“青微姐姐,你不可以这么说牧哥哥。”旁边的颖儿嘴巴撅起来,表示不满。
青微脸色微变,这心中自然不解,这丫头不叫项牧小王爷,反而叫牧哥哥,本来那有些尊贵而精致的面容,倒是多了几分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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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牧咧嘴一笑,手上动作不停,捏一下颖儿有些婴儿肥的小脸。
“怎么?你想叫也可以呀~~~,不要老板着个脸嘛,看你长得轻灵,身材不错,面容俏丽,这全身能看得到的肌肤都是白皙滑腻,可就这手掌上有不少老茧。是不是在我皇奶奶那里被欺负了,特意跟我皇奶奶申请过来我到凉城享福去了,嘻嘻~~~”
青微白了一眼项牧,本来她在皇后的寝宫可谓一人之下,一想到皇后给她的任务,皇后从小把她养大,恩重如山,俏脸那几分傲气顿时蔫了下来。
口中不服,狠狠道:“小王爷,多想了,青微就是个小宫女,地位卑微,到凉城是不是享福,女婢不知道,但是皇后给青微任务,青微自然要完成主子的交代,女婢只希望小王爷在凉城过得能比在首京舒坦!”
说完嘴角微微上扬,得意一番。
项牧心想着丫头嘲讽我,一句话噎死人,在宫里面估计是她欺负别人,别的丫鬟哪里会欺负她。
旁边吃瓜的颖儿,昨晚皇后来交代事情,刚好在服侍项牧这个半残疾人,天生胆小的她在旁边就看了皇后一眼。然后低着头跪了两个小时,要不是项牧口渴想喝水,不然趴着的项牧都没看见她。
一早又特意买一些瘦肉给项牧煮点清淡有营养的粥喝,本来今年也才十五六岁,就是长身体的小姑娘,平时也没那么晚睡。
看着这颖儿眼皮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睁开又想闭上,想着听着两个人说什么自己也能说上话,小嘴张了张,打瞌睡,而又不说话项牧心里好笑。
“小颖儿,想说什么呀!”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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