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桑梧宿醉未醒,从某一线小花香闺离开被拍!”
愤怒的声音在办公室里陡然炸开,惊得正在浇花的白桑梧一个瑟缩,差点扔了手中的水壶。
他抓了抓自己的耳朵,俊秀的脸上眼神清澈,无辜地看着自己的女秘书夏栀,“我没有跟她做什么,我真的只是想送我新酿出来的桂心酒给她品一品。”
“……”夏栀一口气闷在胸口差点直接昏过去,只差拿报纸直接踮脚砸他脑袋上,“桂心酒?!治她的月经不调啊?!好你个白桑梧!仗着自己有几分酿酒的天赋就到处勾勾搭搭是吧?”
“我们只是朋友。”
白桑梧淡定地放下水壶,给眼前那一盆开得正艳的春海棠摘了摘枯枝,末了,又添了一句,“不过,我觉得你有句话说错了。”
“说你勾勾搭搭那一句?”夏栀觉得自己的确有点说过头了,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两个人打小一起长大,对白桑梧的洁身自好她是十分了解的。
“不,”白桑梧转身,认真又赤诚地看着她,“酿酒的天赋我不是只有几分,我有一百分的。”
“……”
夏栀刚顺下去的气又瞬间炸了,直接把报纸丢到他脸上,“自己好好看看吧!你有酿酒的天赋,经商就是个白痴!再这么下去,白家这祖传的酿酒厂迟早被玩儿得连酒曲子都买不起!”
白桑梧抓住报纸,一点不恼,平心静气地看着她,“哦。”
“就哦?!”夏栀真的怀疑自己没被他气死,能安全长大成人完全靠老天爷开恩,“别一天只想着怎么捣腾出那些失传的古方,该应酬的时候你还得去!不然——”
“我不去。”
“闭嘴!听我说完!”夏栀努力压制住自己把高跟鞋脱下来直接敲进他脑袋里的冲动,“盛氏马上就要进入我们这边的市场了,盛家如今可是盛钧言的天下,你懂吧?”
白桑梧一脸茫然,“我应该懂吗?”
“……”对牛弹琴的夏栀真的连脾气都没了,只剩下一脸绝望,“盛钧言,28岁,盛家继承人。你知道外面人都叫他什么吗?!”
白桑梧已经开始翻看自己的酿酒日记,所以心不在焉,又怕被她识破,还假装努力地思考了一下才回答:“叫他……盛先生?”
“叫他盛暴君!”夏栀甩下狠话,“在盛氏这艘巨轮面前,你白家酒厂就是个小舢板!他要弄死你是分分钟的事!我打听到了明晚他会出席酒联的小晚宴。”
白家酒厂虽然最近这些年销量一路下滑得厉害,但早年它在白老爷子的带领下很有风头,出了许多款经典名酒。
如今买卖不行了,名声却还在。所以收购白家酒厂十有八九会成为盛家打响在云海城名号的第一枪,夏栀焉能不急?!
“哦。”白桑梧应了一声。
夏栀瞪了他一眼,快步走过去,压下了他手中的笔记本,无比认真,又无比血腥地冲他微微一笑,“明晚你爬也得给我爬去赴宴。”
“不去。”
“信不信我砸了你的酿酒房?!”
“哦,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