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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嫁和低嫁的区别

高嫁和低嫁的区别

简介:
(新书《长媳》已开,元素:追妻火葬场,重生,先婚后爱,请移步专栏。)(先婚后爱)宁家与燕国公府早年相约结为儿女亲家,祖辈商议将这门婚事定给长姐,偏生长姐及笄后,被当朝三皇子看上,皇帝下旨将长姐赐给三皇子为王妃。与燕国公府这门婚事,最后落在了宁晏头上。宁晏自小生活在长姐的光环下,京城谁不知宁家三小姐是个锯了嘴的闷葫芦,除了一副皮囊过人,无一处出挑。婚后,宁晏与燕翎貌合神离,宁晏清楚,燕翎还惦记着长姐,无妨,她也不喜燕翎,不过碍着燕国公府势大,宁晏平日四平八稳伺候着夫君,替他掌府上中馈,孝顺长辈.....顺带搜罗五湖四海的好厨子。*在燕翎眼里,不情不愿娶进来的小妻子,性格温顺,容貌过人,事无巨细照料着他,指东不敢往西,心中一定是有他的,直到行宫郊宴,他亲耳听见,她与人纵声欢笑,把酒言欢,“开什么玩笑,我哪里会喜欢那块冰木头,我喜欢的是....陌上如玉的五陵少年...”燕翎面色铁青,自那之后,他暗暗观察小妻子。原来她爱珍馐,是个小吃货....原来她嘴一点都不闷,遇见喜欢的人口若悬河....原来她一点都不温顺,能动手绝不动嘴...........原来,她从未喜欢过他.....注:1.婚后向,先婚后爱,追妻,家长里短,悠闲琐碎的日常生活。2.1V1,双洁双C,嘴硬心实,双向奔赴。--------------------接档文:《长媳》(婚后家里长短)谢云初前世循规蹈矩,遵守三从四德,体贴伺候夫君,尽心孝顺公婆,一日她操持完婆婆寿宴,染了风寒,积劳成疾病倒,大夫放话活不过半年。继母过来探望她,与公婆合计,做主将娘家的继妹接过来,明是照料她,暗是打算等她死后给王允之当续弦。公婆一力促成,王允之闷声不吭未做反驳,就连一双儿女也埋怨她严苛更喜欢温柔贤淑的小姨,所有人都很高兴,唯独没有人问过她的意思。谢云初一口血呕死了。再次睁开眼,她回到了丈夫荣登首辅之时,望着等她伺候的婆婆,意气风发盼着她打点内宅的夫君,到了议亲之时央求她牵线搭桥小姑子,还有那双嗷嗷待哺尚未被养废儿女……谢云初冷笑,既是重活一世,她便要做个不一样的长媳。*王允之是百年世族晕养出来的嫡长子,气度清执,丰神毓秀,他挑了全京城家世相貌性情无可指摘的谢云初为妻,这辈子他把规矩刻在骨子里,就连床帏之事也甚是克制。直到某一日,他发现一向端方守礼的妻子束胸不裹了,眉梢的笑张扬如三月里的朝花,俏生生与人道,“无妨,我和离便是。”王允之如芒刺在背,开始寻思自己哪儿做得不对。 高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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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嫁和低嫁的区别》

    一场秋雨一场寒。

    密密麻麻的雨丝迫不及待扑落婚宴的嘈杂,秋寒不经意笼罩整个燕国公府。

    一个时辰的功夫,雨便消停下来,婚房内被红烛烘得有些闷热,宁晏吩咐婢子推开一隙窗,寒风夹杂着湿气呼呼灌了进来,吹暗了窗台的烛火,也将宁晏心中最后一丝喜庆给扑灭了。

    洞房花烛夜,新郎犹未见踪影。

    这门婚事于她而言,如天上掉馅饼。

    燕国公府的世子爷燕翎是当今圣上的嫡亲外甥,其母乃已故多年的明阳长公主,听闻当今圣上对他犹如亲子,宫里的皇太后更是将他视为心头肉,燕翎自小极为出众,文武双全,十二岁随燕国公上阵杀敌,回京后,被皇帝逼得入宫习书,十七岁那年,寒窗苦读捞了个状元郎。如今刚二十出头,已高居五军都督府从二品都督佥事,在整个皇城,乃是人人瞩目之所在。

    这样的一门婚事,原不可能落在宁家,却因祖父与燕国公有旧,早年便定下口头婚约,祖父与祖母最先属意将堂姐宁宣许给燕翎,虽是还未正式下定,二人的婚事在两府长辈那里是过了明路的,偏生堂姐才华出众,被当今三皇子给看中,也不知三皇子怎么哄骗了堂姐,堂姐嚷着不愿意嫁给燕翎,后来三皇子去了一趟燕国公府,不久后,皇帝下旨将堂姐许给三皇子。

    本以为与燕国公府的婚事落了空,不成想,半月过后,祖父告诉她,让她嫁给燕翎。

    那日宁晏听到消息时,脑子仿佛是被什么砸了一下,整个人是昏懵的。

    她自幼丧母,父亲吃酒好闲,纳了几房姨妾,无人把她这个嫡女放在眼里,祖母嫌她是商户女所生,几乎对她不闻不问,她就这么一个人孤零零在宁府长大。

    家中的姐妹陆续议亲,哪怕是比她小的庶妹也在相看人家,唯独她跟个透明人似的,无人问津,她以为这辈子就守着母亲留下的嫁妆,湮没在宁家的深宅后院里,又或许家中长辈为了利益,随意将她塞给哪个小官,却不成想,她最后被定给了燕翎,整个京城最耀眼的儿郎。

    宁晏纵然城府再深,也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姑娘,即便知道两人身份悬殊,可婚前燕家礼数周全,她对这门婚事多少抱着些许期待...

    直到.....两个时辰前传来消息,说是宫中皇太后病重,燕翎来不及挑红盖头,也未曾与她喝合卺酒,就急匆匆赶赴皇宫,一直未归。

    皇太后乃燕翎嫡亲外祖母,明阳长公主故去后,皇太后将燕翎接去宫中亲自照料,宁晏理解这份情深,只是洞房花烛夜,新婚丈夫未归,圆不了房,她今后在燕家的日子举步维艰。

    怕是要成为京城的笑话了。

    宁晏一身大红鸳鸯喜服,披着红销纱盖头端端正正坐在婚床上,因坐得太久,身子已有些麻木,手指也僵得发白,

    “什么时辰了?”

    候在一旁的陪嫁婢子如霜,闻言立即掩下眼底的担忧和慌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宽慰道,“姑...姑娘,您再等等,兴许姑爷很快就回来了....”

    话落,满腔的愁绪聚在眉心,随之往窗外望了一眼,天黑沉沉的,已过子时,仆妇们都已散去,偌大的明熙堂空空落落,这洞房花烛夜怕是交待在这了。

    宁晏着实累了,五脏庙也闹得慌,便信手扯下红盖头,疲惫吩咐道,

    “去弄些吃的来,我饿了。”

    如霜看了宁晏一眼,大红的烛灯将婚房烘得亮堂,红光流溢,在她脸上镀了一层柔柔的光芒,衬得她的面容美得如一帧画,即便日日对着这张脸,如霜依然忍不住惊艳。

    姑娘生得这般美,没有男人不喜欢,姑爷也不能免俗。

    有了这份底气如吃了定心丸,如霜暂且放下心中的担忧,利索往后院去了。

    宁晏小心翼翼将头上的凤冠给取下,搁在拔步床下的梳妆台,起身活动了下筋骨,顺带打量了婚房,内寝开间极阔,当中有一道珠帘被撩开,左边墙下搁着一张紫檀蟠座绣龙凤呈祥的五开座屏,想必平日用来遮挡,今日因着大婚被挪开了,靠南窗的位置有一张铺满绣毯的坐炕,炕上搁着小几,摆着一套五彩的茶器,错金描红的铜炉燃着袅袅的桂花香烟,满室香气浓郁。

    右边是一间碧纱橱,碧纱橱往外有一张硕大的博古架,雕纹华美精致,错落摆放着各色古董物件,博古架外便是明间,明间比内寝还要开阔,上头悬着五色琉璃宫灯,微风轻晃,摇落一地璀璨斑驳,想必是平日待客之地。

    婚房的奢华超乎她的想象。

    宁晏不再多瞧,独自站在那隙窗缝下吹风。

    离得近了,院外婆子说话声随着夜风,不高不低传进耳郭。

    “子时都过了大半,世子爷是不会回来了....”

    “太后娘娘年纪大了,平日最疼咱们世子爷,世子爷闻讯自是火急火燎赶去....”

    “今日宁家双姝出嫁,一个嫁给当朝三皇子,一个嫁给咱们世子爷,本是一桩美谈,偏生出了这个变故....”

    “什么变故不变故的,太后娘娘常年缠绵病榻,又不是一日两日,我看世子爷定是不满新妇,借故入宫去了,再说了,人家三皇子是嫡亲孙儿,怎么不见他撇下新娘去慈安宫....”

    “嘘,你小声些,别被里头听见了...”又哑声问,“你怎么知道三皇子没去?”

    “来传信的是三皇子身边的内监,说是太子殿下在侍疾,三殿下便不去了,念着咱们世子爷与太后娘娘情分不一般,特意告知一声...”

    仆妇听着却觉得有些古怪,宫中若真需要世子爷过去,必定是皇帝身边来人,三皇子又多事作甚,不及细问,一道严厉的斥声插了进来。

    “这是谁教你们的规矩,敢在正院嚼主子们的舌根,待明日我禀了国公夫人,将你们发卖出去....”

    外头安静了一下,两个婆子争相认错卖乖,方才把管事嬷嬷的怒火给消下去。

    片刻后,宁晏草草吃了几样膳食,填饱了肚子,如霜伺候她漱口,又扶着她坐在梳妆台下卸钗环。

    如霜想是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进来时眼眶略有些发红,却无论如何强撑着笑脸,旁人可以不把这桩婚事当回事,她不能,今日是主子大喜的日子,是最该笑的一日。

    “姑娘,您不等姑爷了吗?”如霜问。

    宁晏低垂着眸眼,叫人看不清情绪,只拨弄着手腕上那只金镶玉的镯子,淡声道,“不必等了,先歇着吧。”片刻抬眼看向镜子里的女婢,琉璃般的眸子澄澈明净,静得如一汪碧水,

    “既来之,则安之,如霜,什么都不必多想,咱们该做什么便做什么。”

    待金钗与发箍取下,一头乌发如绸缎般铺落,将她整张俏脸笼在其中,越发显得那双眼清幽明亮,“将灯吹灭吧,我先歇着,你去问问荣嬷嬷,明日认亲礼的礼物备得如何了?万不可有差错。”

    如霜忍着一腔酸楚,将她扶上床榻,见她纤细的身子很快没入被褥里,眼眶终是一酸,悄声将鸳鸯红帐垂了下来,回眸看着空荡荡的婚房,掖下眼角的泪花,将四处摆在长几桌案上的宫灯给吹灭,只留账外两片红烛无声摇曳,悄然往外间去了。

    .........

    夜风无声,苍穹黝黑,是一日最沉静的时刻。

    一声锐利的马蹄突兀地打破了国公府门前的宁静,一道绛红的身影从黑暗中闯入光明。

    侍从立即上前接过马缰,高大挺拔的身影从马背一跃而下,信步往门庭迈入。

    他眉梢似凝了冰雪,不食人间烟火的脸上,没有半丝新婚的喜悦。

    一面沿着长廊往里走,一面吩咐侍卫,

    “派人去一趟岭南,寻一味野生的何首乌,记住,定要产自深山野林的老乌,要快!”

    侍卫领命而去。

    管家迎着他往里走,眼见他往书房方向转去,登时打了个趔趄,“诶诶,世子爷,今夜是您的新婚大喜,您是不是得去正房....”

    燕翎脚步一顿,沉湛的眼闪过一丝混沌,因担忧外祖母病况,思绪专注,竟忘了今夜是新婚,沉默片刻他折往明熙堂,到了门口,晕黄的灯芒撑开一片夜色,两个守门的婆子坐在门槛上打瞌睡,燕翎步子停在院外那颗桂花树下,秀挺的身影藏在暗处,正要开口唤人通报,听见门槛内传来一道陌生的嗓音,

    “夫人已睡下,丑时过半,更深露重,诸位嬷嬷去后罩房歇着吧。”

    燕翎听了这话,俊美的脸没有丝毫表情,驻足片刻,掉头往书房方向去了。

    宁晏有择床的毛病,这一夜睡得并不踏实,晨起睁开昏懵的眼,望着陌生的床帘,还不知置身何处,愣了片刻,后知后觉自己已出嫁,昨夜的事在脑海走马观灯闪过,心里一下子生出几分茫然。

    在宁家生活了十几载,爹不疼,长辈不爱,习惯了被人冷落,心中已掀不起涟漪,到了燕国公府,大不了再当一回透明人。

    收拾好心绪,扬声唤了如霜如月进来伺候,沐浴换了一身殷红的褙子出来,天色已大亮,如月端来一笼水晶饺子,宁晏吃了几个填饱了肚子,便问,“世子爷呢?”

    如霜垂眸嘟囔着道,“世子爷昨夜丑时方归,宿在了书房,天蒙蒙亮,习了一阵剑法,这会儿去了国公爷的阁楼。”如霜昨夜几乎没阖眼,今晨早早起床,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方打听到燕翎的行迹。

    宁晏听了神情无波,只掖了掖唇角的水渍,起身往外走,“去唤荣嬷嬷来,咱们一道去容山堂。”燕国公与续娶的夫人徐氏便住在容山堂。

    如月扶着宁晏先出了内寝,如霜回头取了一件披衫,看了一眼自家姑娘秀逸挺直的背影,眼眶被泪意打湿,

    哪有新娘子独自一人去敬茶的。

    燕国公府占地极广,雕栏画栋,各处院子长廊相接,东一园秋红翠墨交错,西一池湖光山色相辉,十分气派,宁晏也是幼时随长姐与祖母来过一回,已无印象,请了明熙堂的管事嬷嬷引路,跨过好几处园子方到容山堂的抄手游廊。

    远远的,听见明间内传来欢声笑语。

    “满京城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咱们大嫂呢,母亲出自商户,父亲不过一五品小官,却能嫁给大哥哥为妻,真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嗓音并未刻意压低,明显带着浓浓的不满,“也不知爹爹为何非得与宁家结亲,全京城那么多贵女,哪一个不比她好?难怪哥哥不喜欢她...”

    “行了,都已经嫁过来了,妹妹少说几句....”

    “什么呀,还未圆房,算不得正经夫妻....”

    宁晏木然听了一瞬,见里头骤然没了动静,诧意抬眸望去,却见正前方的石径上立着一人,一身从二品的绯袍,身形颀长俊挺,那张脸被扶疏的花木掩映,瞧不真切,只觉察那道深邃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总算见到了新婚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