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你又去我房间偷什么书?给我站住!”一位衣衫褴褛的老爷爷手拿扫帚,向一个正疯狂逃窜的少年大骂道。
我就是那名少年,我姓江,名城,出生在这藏铃村,今年15岁。
你要是问我为什么偷东西……那可是我亲爷爷,况且读书人的事,怎么能算偷?
其实我也挺惨,父母以及奶奶去世得早,只有爷爷在我身边,而家人离世的原因,爷爷只字未提。
虽然爷爷平时不怎么管我,但唯独不让我进他的房间。
久而久之,我开始好奇爷爷的房间到底有什么秘密,于是便出现刚才那幕——此时,我手中紧握着一本皮质的书,回头大喊道:“爷爷,这村里的路我早就摸清,您是追不上我的。”说话间,我已经消失在爷爷的视野里。
我还没高兴多久,就迎面撞上一个老人,我倒在地上,书也掉落,便埋怨道:“谁啊?不长眼睛吗……”
老人从地上捡起书,笑着对我说:“小城,看你着急忙慌的样子,又偷你爷爷的东西了吧。”
我摸着受伤的屁股站起来,定睛一看,竟然是村长,我见状更生气,冲他吼:“你这老头,为啥每次都坏我好事?”我说着伸手想抢书。
村长却一把推开我的手,喝道:“小孩不懂事,难道我这老头子还不懂吗?”说完,他径直走开。
正当我感到无语,有个人拍拍我的肩膀,开口问:“孩子,你们村是不是有个送葬人,叫江……”
我不耐烦地打断:“江冷言是吧?你找我爷爷干嘛?”
那人连忙抓住我的手说:“对,原来你是江冷言的孙子,你方便带我见他吗?”
我点点头,示意他跟上。
很快我带着他来到我家,他一见到我爷便开门见山道:“江老,我叫林志华,此次前来,是想请你为我已故妻子办一场送葬仪式。”
爷爷点点头,询问:“你家地址以及你妻子的死因告诉我。”
志华随即回:“藏铃村文兴路58号,是一处古宅,死因……”他紧皱着眉头,神色有些慌张,最后他下定某种决心,颤颤地说:“病死的。”
这句话说完,我明显感觉到爷爷起疑,却没有问出口,只是说道:“我会挑个吉日,到时候我们爷孙俩自会登门拜访。”
志华松口气,从口袋拿出一把钥匙,递给我爷说:“您来的话不用敲门,用钥匙直接开就行。”
志华走后,我激动地说:“爷爷,听你这么说,是要带我一起去?”
爷爷无奈道:“你都这么大了,也该让你看看送葬人的工作是怎样的,好让你继承下去。”
我立马不开心,连忙说:“我才不要当送葬人,多晦气!”
谁知爷爷听后苦笑,说出让我这辈子都难忘的话:“送葬,是我们家族逃不过的命运。”
接着爷爷摸摸我的头,说出重点:“我已年老体衰,待此次送葬结束后,我会告诉你全部事情。”
我想问点什么,却被爷爷严肃的眼神驳回。
突然,爷爷温和地说:“好啦,你第一次跟我参加送葬,到那后都得听我的,你明白吗?”
我却没理会爷爷,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在房间,我隐约听见爷爷叹道:“恐怕不是病死那么简单……”
于是我打开房门偷偷向外望去,却见爷爷已经在翻黄历挑选日子。
……
这天,夕阳如血,将藏铃村古老的青石板路染上一抹淡淡的哀愁。
我和爷爷走在前往文兴路58号的路上,两旁是斑驳的土墙和偶尔探出头的野花。
爷爷虽然背着包,但步伐稳健沉重,我紧跟其后,心中有一丝莫名的忐忑。
终于我忍不住问:“爷爷,我们为什么要日落的时候去,您挑的这时间不阳间啊。”
爷爷拍向我的头,解释说:“我看了黄历,今天晚上的阴气物极必反,会比白天还弱。”
我听罢不好说什么,毕竟爷爷懂得多。
随着我们接近那处古宅,一股阴冷的气息悄然弥漫开。
古宅的大门紧闭,门环上缠绕着枯萎的藤蔓,爷爷停下脚步,从怀中掏出钥匙,轻轻插入锁孔。
随着“咔嚓”一声,门缓缓打开,一股陈旧而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我紧紧衣襟,与爷爷一同踏入古宅的院子。
只见院子中心摆放着一个棺材,我想里面躺着志华的妻子。
志华听到动静,赶忙出来迎接我们,爷爷也不跟他客套,直接问:“这棺材用的什么木料?”
志华回道:“是檀香木。”
爷爷闻言,点点头说道:“嗯,就该用檀香木,驱邪。”
我独自上前摸了摸棺材,爷爷见状喝止我:“小城,别乱摸。”
我却大声说道:“爷爷,这木料更像是招邪用的槐木,之前我在木料记载上看过……”
我的话未完,旁边的志华就说:“这分明是檀香木,可是我花重金找风水师傅买的……”
爷爷突然眉头紧锁,摆手示意我们不要为此争吵,接着爷爷从包里拿出一枚铜镜,镜面瞬间泛起幽光,映照的四周更添几分诡异。
随后爷爷走向棺材,低语道:“镜中无妄,显见真章。”铜镜轻触棺盖,瞬间,镜中画面扭曲,竟隐约透出棺内景象——一片混沌中,似有黑影蠕动,与周围的檀香木气息格格不入。
爷爷神色凝重,转身对志华说:“这棺木之下,怕是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今夜,我们三人先守在这,明日再下葬。”言罢,爷爷轻挥衣袖,将铜镜收回包里。
接着,爷爷又从包里拿出八张符咒,递给我和志华各两张,吩咐道:“志华你去院子右角落贴上这两张符咒,小城则去左角落,我手上的四张贴在这副棺材上。”
我们称是,分开行动。
我很快走到左角落,将两张符咒贴在石墙上,正欲返回时,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鬼王的人?但今天无论是谁,这个负心汉都要死!”
这声音不大,却清晰传入我的耳朵,我回头惊恐地喊:“谁在那里诉冤?”可身后却空无一人,我想是我幻听了,于是赶忙回到爷爷身边,志华也在这时回来。
我看向棺材,只见棺材的四个角都被爷爷贴上符咒,于是我问:“爷爷,这符咒有什么作用?”
爷爷耐心地向我们解释:“这是驱魂符,防止灵魂不愿去地府,而回到已经死去的肉体上。”
说话间,爷爷又拿出一根蜡烛,将它点燃后放在离棺材不远的位置,然后说:“今晚我们三人的任务就是送魂,简单来说就是在这守到天亮,天亮后志华妻子的灵魂便会前往阴间。”
话完,我看见志华去屋里拿些干柴,回来在院子生起火,我们三人便围着火堆坐起来。
……
夜渐深,火堆烧完,只剩古宅内蜡烛火摇曳,却照得我有些发困。
突然,一阵阴风掠过,烛火竟诡异地熄灭,四周陷入漆黑,我正想告诉爷爷,却见爷爷迅速从包里掏出一盏煤油灯,轻轻一旋,灯芯骤亮,散发出温暖而神秘的光芒。
油灯之上,似有细微符文流转,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爷爷低声道:“此乃‘护元灯’,能指引迷途之魂归途,驱散阴气。”话音未落,院中似乎有低泣声响起,幽远而凄凉,让人毛骨悚然。
爷爷赶忙问志华:“你妻子到底是怎么死的?院中怎会有如此重的怨气,能将引路的蜡烛吹灭!”
志华的面色忽明忽暗,似乎正极力掩饰着什么。
就在这时,院中的老槐树无风自动,簌簌落下几片枯叶,不偏不倚地落在志华脚边。
他猛地一颤,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槐树下,一抹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影子悄然浮现,正缓缓向棺材逼近,仿佛带着无尽的怨念。
爷爷见状,低喝一声:“小心!”随即从袖中甩出一把糯米,精准地洒向那抹影子,瞬间,空气中弥漫起一股焦糊味,而那影子也仿佛被烫到一般,发出凄厉的尖叫,消散于夜色之中。
爷爷下最后通牒,说:“如果你还不愿意说实话,没人能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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