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宁生。
家在一个叫梨花峪的小山村。
我们村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谁也不去后山。
因为在后山有一个占地很大的水潭,绿窟潭。
在解放前,男女作风有问题,搞破鞋的会浸猪笼被淹死。
而绿窟潭就是淹死狗男女的指定地点。
一直到解放,这个习俗才被政府明令禁止。
七十年代末,附近十里八村便凑钱在绿窟潭附近建了地藏庙镇着。
六月中旬,随着高考结束,我因为参加班级聚会一直到半夜才回家。
喝大了的我,不知不觉中竟走到了绿窟潭。
山里的小风凉飕飕的,只感觉头皮发麻,后背升起一层的白毛汗。
不由醒酒三分。
去梨花峪从后山走更近,所以导航总出错。
显然,市里的出租车按照导航,走错地方了。
这破逼地方,我平时别说晚上,就连白天都不敢来。
但酒壮怂人胆,我当时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想要抄近道,绕过绿窟潭回家。
哗啦啦~
就在我要过绿窟潭时,身后传来阵阵水声。
下意识回头。
月光下,水潭边。
有一身穿洁白僧袍,二十七八岁的女人,在河边洗着什么东西。
我揉了揉眼睛,发现她在清洗一条红肚兜……
这个时间,还能出现在这。
不用猜也知道,应该就是绿窟潭旁地藏庙的唯一尼姑,带发修行的王寡妇。
就在我考虑要不要打招呼时,王寡妇洗的肚兜不小心脱手,飘向潭中。
王寡妇缓缓脱下宽大的僧袍,一丝不挂的走进潭中,捡起贴身衣物后,开始洗起了澡。
这破逼地方白天都没人,更别说大半夜,所以王寡妇露天野浴的行为,倒是也说得过去……
咕噜~
我吞咽口唾沫,不得不说,王寡妇这种身材火辣,蜂腰翘臀的御姐。
对我这个刚成年,十八九岁血气方刚的阳光开朗大男孩来说,有着绝对的致命吸引。
水中的王寡妇,黑色秀发紧贴身体,云丝半遮。
我只感觉鼻子发烫,紧接着嘴唇上发痒,抹了一把,热乎乎的,一看竟然不争气的流了鼻血。
拿这玩意考验,我这个高考落榜的大学生?
那个大学生能顶得住?
绿窟潭中的王寡妇,此时她脸颊绯红,杏眼微眯,轻咬下唇,对我勾动手指……
声音缥缈,阴气森森。
“宁生!宁生!”
“来啊!你过来啊!一起快活……”
按照科学的解释,酒精是一种神经抑制剂,会抑制大脑的部分功能,包括控制行为和决策力。
刺激男性体内雄激素的分泌,这可能会增加欲望,变得敢于尝试……
酒精上脑,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快步跑向绿窟潭中。
可不知道为何,当我脚踏入水面的那一刻,原本清可见底,水漫小腿的岸边,竟变成了潭水中间。
扑通~
我整个人陷入了万丈深渊。
完全是下意识张嘴呼救,但却瞬间被冰冷的潭水灌满。
水呛肺部。
那窒息,炸裂的感觉让感受到了死亡的逼近。
我想要踩水浮上去,但却感觉脚下很沉。
惶恐中低下头,只见一个穿红纱裙,头发黝黑的女人用手紧紧抓住我的脚踝。
女人抬起头,可以看到她满脸溃烂,一只眼球从眼眶里耷拉出来,在水中晃荡……
她在对我笑,溃烂的嘴角咧到耳垂,露出那满嘴发黄的牙齿。
她笑的那是那么狰狞,恐怖。
“这个大丑逼就是传说中的水鬼?”
我脑海中出现‘水猴子’三字,紧接着我的视力开始变得模糊,意识一点点抽离。
忽然,只感觉眼前出现一道白影,紧紧抱住我,随后我便眼前一黑,彻底没了知觉。
噗~
咳~
我张嘴吐了一口水,剧烈的咳嗽起来。
猛地睁开眼睛,感觉有人骑在我的身上,双手按压胸腔,然后捏住我的鼻子,进行人工呼吸。
双唇传来阵阵柔软,以及那淡淡兰花清香,竟让我一时间呆愣住了。
“宁生弟弟你醒了。”
轻柔,天籁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回过神的我发现自已在绿窟潭的岸边,而救我的人,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御姐,正是王寡妇。
此时的她,浑身湿哒哒,三千青丝贴着白鹅颈,洁白的僧袍紧贴身体。
月光的反射下,仿佛在水中上岸的仙子,而我就是那个偷衣服的牛郎……
王寡妇见我面红耳赤,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红到了耳根,瞪了我一眼,转移话题道。
“弟弟,你大半夜咋跑后山来了,要不是我正好要来这里‘布施’,你就淹死了。”
“我…我…我同学聚会,喝多了回家走错路……对了,啥叫布施?”
“佛家六度之一,散发财物以救济穷苦的人。”
“当然姐姐我没钱,所以就每天晚上过来,诵经超度绿窟潭中的亡魂怨气,让他们早日荣登西方极乐。”
王寡妇说到这,仔细看着我的脑门,紧接着撩起我裤脚。
可以看到在我左脚的脚踝上有一个乌青色的手印。
手指纤细,应该是被女人的手抓出来的。
“你印堂发黑,脚腕上还有鬼手印,你是遇到这绿窟潭的水鬼了。”
王寡妇点燃三炷香插进河边的泥土中,对我解释道。
“这是水鬼常用的障眼法,它们会变成搁浅的大鱼,王八,或者是金银珠宝。”
“在你眼中这些东西就在岸边,水很浅,可把你吸引过去,一脚踏入便是万丈深渊。”
王寡妇说到这好奇的对我道:“臭弟弟,你看到那水鬼变化成什么了?”
我脸一红,没好意思说它变成了光不出溜,做手工艺的你……
“哦,那…那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家……”
啊嚏~
山中寒风刺骨,浑身湿透了的我,话还没说完,就打了喷嚏。
“你这样回去肯定会生病,先去庙里换套衣服吧。”
地藏庙的一间禅房中,王寡妇先给我倒了杯热茶,然后开始翻找干净的衣服。
我端着茶杯,看着王寡妇在床下柜子里翻找衣物。
她现在的样子,就像一条狗,趴在床下,湿漉漉的白色僧袍紧贴。
让我有一种在健身房,偷看做瑜伽中下犬式,穿着鲨鱼裤小姐姐……
谁家干部能经受了这诱惑?
“小宁生帮帮忙,我…我卡在里面出不来了。”
我连忙上前,想要将王寡妇救出来。
男人的刀,寡妇的腰,不能碰……
忽然我感到身后背部一阵阴风,紧接着我想起之前绿窟潭,水鬼幻化王寡妇引诱我下水的一幕。
之前醒了的酒,又他妈再次上头,口干舌燥的我,鬼神使差伸出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