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长安人人赞叹的候夫人。
只因我让玩世不恭的小侯爷收了心,五年来一心一意对我。
直到他属意的白月光和夫家和离。
我亲眼所见,他在拍卖会上费心拿下珍品献给她。
那女子笑,“豪掷千金,怎么不拿去博夫人一笑?”
他轻蔑,“她值千金?不过是我母亲的傀儡罢了。”
我转头写下和离书。
后来,他当街下跪,问能不能不和离。
有人揽住我,“候爷,昭昭在你这不值千金,在我这却是无价难求的珍宝,还望别扰了她的兴致。”
......
傍晚时,丫鬟来报,小侯爷今日喝醉了,宿在云熹楼不回来了。
我安静的摘下头饰梳洗。
我知道,那个女人也在云熹楼。
这是这个月的第五次了。
自从顾锦书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林颂秋和离之后。
他就一改往日在我面前的乖顺模样,疯狂追在林颂秋身后。
赏花泛舟都是小事。
今日更是在久负盛名的拍卖会上,豪掷千金拿下城北最豪华的宅子,引得街谈巷议。
今日不巧,我也在现场。
我一袭轻纱遮面。
看着众星捧月的顾锦书一脸宠溺,“阿秋,你不是想有自己的家,以后这宅子就是你的。”
林颂秋面色清冷,“我不要。你既然拍下来了,就送给你夫人博她一笑吧。”
我看见顾锦书面色轻蔑,“她的笑哪值千金,不过是我母亲的傀儡罢了。”
我听见人群中有两种声音。
一种是对他们爱情的赞美。
一种是对我这个往日地位尊贵,如今却被丈夫当众打脸的可怜人的同情和奚落。
我躲出拍卖会。
顾锦书戏言的“千金”夫人名声却传了出去。
在铜镜前从天亮坐到天黑。
铜镜上的鸳鸯戏水图案仿佛也在嘲笑镜中人的可怜。
我熄了烛火,入眠。
睡到半夜,却被院中的琐碎声吵醒。
我合了衣裳起身。
却见醉酒的顾锦书不知何时回来。
他倚在梁柱旁,斜长的凤眸少了白日的神采奕奕,多了几分暗色。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喜欢我?”
一旁的丫鬟无奈的看着我。
我抬手吩咐下去。
“让厨房做醒酒汤来。”
不一会儿醒酒汤端来。
丫鬟想喂 ,却被顾锦书一把掀翻。
“别打扰我。”
我只得无奈重新接过,弯腰哄道。
“侯爷,是我。”
他散落的墨发流泻肩头,醉眼半抬起来看我。
片刻轻笑,“你是何人?啊,是你。”
我舒了口气,醒了,这下该喝醒酒汤了吧。
却不料下一刻,一只大手一扬。
手中的醒酒汤猝不及防,泼了我半身。
耳边顾锦书的声音缠绵。
“你和她,好像啊。”
清脆的碎裂声传来。
三年的过往,好像伴随着这一刻的声音,一起碎掉了。
像?和谁像?
我自认为和她并不相像。
丫鬟惊呼,“夫人别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