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顾梓身边最卑见的兽人宠妾。
因为他的白月光不喜欢我,我被他囚禁折磨了五年。
后来他终于娶到了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可是他不知道,他的白月光是假的,而将我发卖的那日,我却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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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来人,把我给她扔出去!」
顾梓一边心疼地抱着司楚楚,一边对门外的护卫喊。
我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两只雪白的兽耳已经脏兮兮地少了两个边角。
「没事的阿梓,」司楚楚眼眸含泪的说,「我只是不小心被咬了一口,不妨事的。」
我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女人,她刚刚还笑嘻嘻地凑在我耳边,说我的兽人母亲已经被她活活打死了。
只是被铁链子拴着动不了,不然我拼了命也一定要亲手杀了她。
「虽然有点人形,但终究也只是个畜牲。」顾梓心疼地给司楚楚的手吹气,「楚楚可不能总是那么心软。」
明明怕我伤人已经提前把我的尖牙给掰掉了,明明我没能咬破她一点皮毛。
顾梓却好像还是如同她受了多重的伤一样,对被他打伤倒在地上的我没有多看一眼。
明明早就知道他不爱我,可我的心却还是像刀割一样疼。
「嗷呜呜~」
疼得我发出小兽一样的哽咽声,顾梓闻言瞥了我一眼。
抱起司楚楚走了出去。
「让人给它上点药,别死了就行。」
只剩下冷冰冰的一句话,而我却好像什么也听不清了,晕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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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一个最卑见的兽人,别去肖想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从我出生起,我娘就这样告诉我。
我娘,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兽人,但她长得极美,成为了当朝宰相的宠妾。
宰相每次宠幸完她,都会灌给她一碗避子汤。
但她还是偷偷瞒着所有人,生下了我。
从我有记忆里以来,就是不断地殴打和唾骂。
宰相夫人不喜欢我,不在乎我有没能力去做,都会派给我最脏最累的活。
每次挑水完不成,劈柴完不成,就是无尽的打骂和斥责。
甚至不会给我留剩饭,我只能去跟狗抢吃的。
从我出生被发现的那一天,我娘就被囚禁了,囚禁她的屋子里总是会传出来她的惨叫声,还有很多野男人的进进出出。
我小时候不懂,只敢远远地去看一眼。
后来有一天我去跟狗抢饭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盲眼的小男孩。
那就是顾梓。
他当时好像从墙上摔了下来,摔得很重,很多野狗围在他身边叫,他坐在中间只会哇哇地哭。
我拼着一身的伤,才把他从野狗群里抢了出来。
他说救命之恩,以后会娶我。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有人对我笑,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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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疼醒的。
被异物的侵入感,活生生疼醒的。
我睁开眼睛,在昏暗的视线里,看到了顾梓。
兽人的眼睛在黑暗里总是格外地敏感,能看清楚很多东西。
我看到了顾梓眼中交杂着的一种复杂的,我看不懂的情绪。
但我又能很肯定地感知到,那不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