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小说网 >言情> 五个男人上一个
五个男人上一个

五个男人上一个

简介:
我的日常。啊,网络大获全胜。又要说什么来面对失败?五个男人1.霸道总裁2.暖男邻居3.帅气学长4.当红明星5.系统 五个男人之间的我
您要是觉得《五个男人上一个》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微信里的朋友推荐哦!

《五个男人上一个》

    天很阴,南方通常与冬天无缘,但下午的时候出了一小会太阳,阳台的瓷砖变得很暖和。风在晃,叶子簌簌响,黑影像只伏在阳台的怪兽,啃食地面的暖蛋黄,还有簌簌的咀嚼声。

    我要上班了,烦躁从脚尖冒到头顶。

    常用的手提袋在说:“今日不宜上班。”风衣在说:“我感觉不好,需要休息。”马丁靴说:“上班了世界就会毁灭。”袜子说:“我已经是鞋盒里最后一双干净袜子,你得休息才能找到我的兄弟姐妹。”

    我冷酷地套上袜子,踩进马丁靴,无视哀嚎像奔赴战场的士兵。

    走起来就好了。

    进了电梯,电梯门快要合上的时候,邻居穿着灰色的高领卫衣,捧着一杯热茶过来了,他跟我打招呼,脸色很好,带着那种小孩子忽然见到喜爱的花的新奇感,明明我们每天见面。

    我笑了一下,算是回应。再次按下关门键,这次我等到了下沉。

    邻居总是这样悠闲,听说每天早上都到小区里健身,我们相遇的早上八点二十,已经是他锻炼完成后了。

    我放弃理解,他毕竟起码有两套房傍身的人,跟我怎么一样呢?

    邻居站近了一点,不是我想说他靠近,是他杯子里的香气飘了过来,我发现今天不是茶,是咖啡。

    他眼里有孩子那种清澈,仿佛面对脆弱美丽的花,轻举妄动就会枯萎……我看了一眼,说:“你今天不喝茶吗?”

    他一下就笑出来,仿佛有了什么意外之喜:“这是我朋友送的咖啡,尝了感觉还不错,你要试试吗?”

    “谢谢,但是不用了。”

    根据我对邻居的了解,估计又是什么名贵外国咖啡,我对喝一口就喝掉我半个月工资的东西敬谢不敏。

    邻居的失望溢于言表,仿佛电梯的空气压的他低头。

    电梯门开了,进来一个坐着轮椅的老人,好像是陪护的红衣女人在后面推着,为了给行动不便的老人更多空间,我往后面站了,领居也往旁边站了一点。

    过了一会,电梯就满载了,好像这个早上真的有那么多人出门。

    我跟邻居靠的越发近,他有注意让自己不要碰到我,电梯门开开合合,仿佛到达一楼需要一整年。在交谈、抱怨和衣物摩擦声里,我不时看见他强忍失望的眼神。

    我想讲点什么:“我说……”

    邻居很快打断了我,可能是紧张,声音平时比跟我说话要大:“那个朋友今晚过来看我……我们去聚餐,要是你晚饭没有安排的话,一起去吧!”

    好像电梯所有的人都在留意我们。

    “好吧。”

    我听见自己这么说。

    现在电梯顺利到了一楼。

    没有告别,我直接走进天光之下,天很阴。

    地铁,公路,公司。

    我把手提袋放上办公桌时,本来应该整整齐齐的订书机、回形针和文件夹东倒西歪,好像在印证我不在时,空位也能发挥作用。

    理论上这是一件让人不爽的事,但各种各样的修补拼贴是我工作的主要内容,为同事,为上司,为公司。

    面对稍显凌乱的办公桌,我只觉得复原是我的分内之事,更何况这里没有我的私人物品,恢复只需要一分钟。

    走起来就好了。

    我把电脑开了,账号登上,然后翻开李宏伟的《国王与抒情诗》,开始一天的“工作”。

    《国王与抒情诗》最后赞同了抒情,让抒情成为人类对抗宿命的方式,是这样吗?如果黎普雷代表的个体真的消解了国王和宇文往户代表两个强大的话语体系,故事最后的结局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黎普雷的经历和书中诗《鞑靼骑士》的主角经历呈现出一种奇妙的对仗,《鞑靼骑士》本身就是一个寓言。

    故事第二幕的字符仿佛是一长串密码,嘲笑所有妄图解读作者思想的人。

    同事打断了我:“你前天跟总裁去吃饭了吗?”

    我翻过了一页书,有点茫然:“什么?没有。”

    “我们见到你们一起去逛广场了!”

    同事眼里的揶揄溢于言表,仿佛他们掌握了绝对可靠的秘密情报,我的任何反应都将成为那沓情报的注脚。

    “正好碰上,总裁在挑礼物,问一下我而已。”

    我又翻过一页书。

    “没有吃饭。”

    同事似乎没有死心:“他需要在我们常去的广场找礼物?”

    我想了想:“说的也对,但我并不清楚。”

    同事对我的表情很失望,我看完了《国王与抒情诗》。

    剩下的时间用吃零食和刷视频消磨,这个消磨随时会被琐事打断,这并不是一件容易事,无论在做什么事,都得分一个眼睛在无聊的工作上。

    最好的办法是让自己上班和下班同用一个大脑,而不是像劳动合同说的那样,把上班这一部分时间给公司,下班给自己。

    从学校开始,我们从小到大都在练习这样的事——管理时间,好像时间可以被管理。

    承认了时间可以被管理,人就有了可以在理念上被分割出售的基础。

    具体操作过程是工资议价,员工纪律管理。

    不体面地切割时间来换取生存空间,过去只有奴隶这样做。

    下班了,我笑了一下。

    进电梯的时候又遇见了总裁,他肩宽腿长,一表人才,往往是人群里最显眼的存在。

    我笑着跟总裁打了招呼。

    他问了我很多工作的进度,还问了我旁边的同事有没有认真工作。就好像我的工作真的那么重要,而他要出手整顿从未整顿过的工作场合纪律。

    我对答如流。

    为了表现我一直在努力工作,我一直确保手头上有两个不同部门的主管派发的任务,不管哪一个主管来问,我永远都有工作。

    总裁好像很失望。

    之所以说是好像,是因为他有点像我的邻居,换一个员工来,可能分辨不出。

    然后电梯坏了。

    我想负责电梯维修的人明天要倒大霉。

    总裁按下紧急按钮,恼火地跟保安沟通,那一刻他更像是下属。

    我从未想过靠近紧急按钮,他从未想过让我靠近。

    五分钟后,我同意了坐总裁的“顺风车”回家。

    晚上六点半,我在阳台的衣架上找到了一双袜子。不得不承认,这是除了洗衣机里那一双以外,最后一双袜子。我对其他袜子的去向一无所知,就好像它们是梦幻泡影。

    我网购了十双袜子,带着我最后的袜子踩进长靴。

    然后我会在七点坐上领居的车,去那个聚餐。

    我整理了一下暗红色大衣的袖口,锁上家门,听着我脑中的声音:“系统1008为您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