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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财万贯,侯府全靠我的嫁妆撑着。
可婆婆嫌弃我是商贾之女,日日磋磨我。
三天两头装病叫我侍疾,背地里却让婢女爬我夫君的床。
侯府落难时,又逼我献身凉王。
最后,我背上不守妇道的骂名,被他们活活沉塘。
重来一世,我直接甩开她的手,
“我一个商贾之女,上不得台面,侯府落难,凭什么要我献身?”
“婆母,要不您豁出老脸,亲自上阵?”
......
我只觉得呼吸凝滞,喘不过气来,一声脆响才让我回过神来。
“不孝的东西,让你拿些黄白之物而已,你却不情不愿。”
“到底拿不拿自己当侯府的人?”
婆婆范怡芳摔了茶盏,正怒气冲天的训斥我。
一旁的小姑凌妙云哭丧着脸,“娘,你就别为难嫂嫂了,是我错了,不该回来。”
说着装模作样的哭起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还厚着脸皮回来让嫂嫂为难,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云儿别胡说,娘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不让自己的女儿受委屈,就让我这个儿媳妇受委屈?
还真是可笑!
我想起来,这是我嫁入侯府的第三年春天。
小姑凌妙云与穷书生暗结珠胎,下嫁徐世才,可徐家穷的揭不开锅,凌妙云经常回侯府打秋风,拿的都是我的嫁妆钱。
今日是徐世才欠了醉天楼八百两银子,据说是为了结交达官显贵,奔个好前程。
凌妙云次次被徐世才的谎话迷惑,回家来哭穷。
婆婆范怡芳本就看不上我商贾出身,心疼女儿日子艰难,每次都要搜刮我。
“杜星河,你小姑都这样了,你就忍心看着?”
“哎呦,我这把老骨头惹人厌啊,还不如随妙云一起死了算了,咱们娘俩也算有个伴儿啊!”
死?
那么容易让你死?
我要你活着受罪!
我连忙起身告罪,“婆母您别伤心,儿媳不孝,不是不愿意拿银子,只是实在囊中羞涩啊。”
“你没钱?你的嫁妆呢?你打量我不知道是不是?”
我叹了口气,掩面哭泣来,转眼看到门外一抹蓝色衣衫。
“婆母有所不知,前阵子我弟弟来府上说有桩好买卖,若是做得好能有一万两的收益。”
“这几年咱们侯府坐吃山空,我的嫁妆所剩无几,我也是想着能多赚些银子,这才投了进去,如今拿不回来啊。”
“若是小姑实在着急,那我便去与弟弟商量,就算是亏了本钱也要拿回来。”
我说着,作势出去。
范怡芳却连忙叫住我,干咳两声才问道。
“你说的这买卖真的这么赚钱?”
我信誓旦旦的保证,“那是自然,这是自家人才能做的,旁人一概不带。”
范怡芳为难的看着凌妙云,“那若是此刻拿出来,还能剩多少?”
我叹了口气,“小姑急着用,赔个三五千两也不算什么,谁叫是自家人呢。”
“三五千两?那怎么成?”
“娘!”
范怡芳见钱眼开,自然不舍得银子白白赔了,咬咬牙叫人把自己压箱底的钱拿出来给凌若云。
“这些也够还醉天楼的钱了,以后别什么事都紧着徐世才。”
凌妙云委屈的接着,眼神却瞟向我。
范怡芳自然也是心动。
我看着两人的样子,心中冷笑,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这母女俩没一个心思纯正的。
“嫂嫂,你那生意可还能入伙吗?”
凌妙云可怜兮兮的说,“徐家家底薄,我也想做些买卖赚点银子。”
范怡芳连忙敲边鼓,说凌妙云多么多么不容易。
我一脸为难的皱紧眉头,“哎!
本来这不是什么好买卖,可是有风险的,但你们也都是自家人,我也不瞒着了。”
范怡芳一听乐开了花,“这才是我的好儿媳,娘这不都是为了侯府嘛,以后侯府不还都是你的?”
我感激一笑,“其实这买卖转手就赚,一百两赚三百两,还不用出人出力。”
“那真是太好了,我和妙云都入伙。”
范怡芳连忙将剩下的一千两全都拿出来塞进我手里。
凌妙云则为难的咬咬牙,“嫂嫂等我,我回去便拿铺子来抵。”
我笑着点头,“那小姑可要快些,否则就怕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