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复仇的齿轮京圈小公主苏研言为了跟太子爷赌气,在微博上高调官宣了新的素人男朋友。
事后,千亿总裁霍行之霸气追妻成功,京圈的太子和公主依旧是人们津津乐道的天作之合。
而那个素人男朋友彻底沦为了他们游戏的一环!
当我的哥哥再也忍受不住铺天盖地的人肉和网暴,顶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罪名,跪在地上求苏研言帮他澄清时,只得到了甩在脸上的两个大巴掌。
“当初你就是这样,像狗一样跪着求我救你妹妹的,现在又像狗一样求我帮你澄清,好好笑,既然你这么喜欢当狗,那就永远当狗吧!"
苏研言叫人打碎了哥哥的膝盖和手肘,用黄金的狗链子系在他脖子上,把他拴在别墅昏暗的地下室里。
直到哥哥失血而死,苏研言厌恶地把他的尸体扔进了海里。
此后,天才计算机少年追求京圈公主未果,投海自尽的热搜又攻占了网络。
我接过苏研言律师递过来的千万支票,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在谅解书上签字了。
知情的人都骂我凉薄,父母早亡,哥哥与我相依为命,只恨我是掉在钱眼里了才会毫不手软接过哥哥的用命换来的钱。
每每听到这样的话,我都只是回以一个浅浅的微笑。
没有人能理解我心底生根发芽的恨意,只是,要让苏研言付出同等的代价,又怎么会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我很快将千万支票兑了现,来回往返海外数次整容。
此外,我还报了高价的礼仪班,绘画班,外语班,以及处女膜修复术!
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几千万就所剩无几了。
彼时,我顶着一张绝美容颜,身材凹凸有致,更胜苏研言一筹。
这一年里,我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苏言研的一举一动,她的博客几乎是我每天都要光顾的地方。
我看着她分享天价的美食,穿着全球限量版的衣服,即将跟她最心爱的男人订婚。
这一切都让我恨得牙痒!凭什么我的哥哥该死,而始作俑者却可以安然地享受人生!
总有一天,我要把她踩在泥泞里,让她也像狗一样跪在我的面前认错!
苏研言最在意的就是她的未婚夫霍行之。那么我就要使尽浑身解数让霍行之厌恶她、抛弃她!
让她失去最心爱的东西,就是我惩罚她的第一步。
接近霍行之的机会很快就来了。
刚刚宣布订婚喜讯的苏言研和霍行之再次爆发激烈争吵!
一天前,苏研言的博客定位变成了国外。
公主出逃,无非是在等霍行之的道歉。他们极其相爱,即便苏研言无比娇惯,即便他们吵得天翻地覆,霍行之低头的速度也永远不超过一个月。
这个白手起家,单枪匹马打下半壁江山的商场鬼见愁,宁愿反复被戴绿帽子也要一次次挽回苏研言。
我都怀疑他是被下了钟情蛊了,而我,将会是他的解蛊药。
反复在霍家附近蹲点几天后,我找了一个艳阳高照的下午,穿着低胸超短连衣裙,拿着几幅写真画,躲过别墅区门口的保安,我按响了霍家的门铃。
“请问有人在家吗?",我有意把胸前的裙子再往下拉了拉,声音清甜地朝着屋子里喊。
“你是?",霍行之面容硬朗英俊,比照片上帅气很多。
他只在腰间系了一条毛巾,看得出来是刚洗完澡,宽肩窄腰,双腿之间凸起一大团东西。
“我是美院刚毕业的学生,推销自己的画,先生要看看吗?",汗珠浸润紧身连衣裙,粉色的蕾丝内裤黏着地粘在半透的裙子里。
“看看吧,毕竟我喜欢粉色。"
戏谑的声音突兀地从我的背后响起,不是霍行之,是另一个男人!
我只感觉心跳慢了半拍,回忆袭来,恐惧顷刻就在我心底炸开。
苏铭逸并没有认出整容后的我。
“给我看看吧",苏铭逸一个巴掌拍在我浑圆的屁股上。
“啊,先生,您",我无措地愣在原地。
“女人穿这么骚气,不是就是为了给男人摸的吗?",苏铭逸满脸玩味。
“不好意思,你的画我都要了,他是我朋友,抱歉",霍行之打着圆场接过我手里的画。
“霍行之,你背着我妹妹跟美女眉来眼去,我可会告状的哦",苏铭逸的眼睛把我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你妹妹不是已经跟我分手了嘛!我可是被抛弃那个!"霍行之故作要追打苏铭逸的姿态。
“行了,道个歉的事",两个男人勾肩往屋里走。
“先生真的要买我的画吗?",我跟在他们后面,声音软得像蚊子。
“买,霍少说买,肯定买",苏铭逸推了一把旁边的霍行之。
“谢谢先生,麻烦微信转账吧",我顺势添加了霍行之的微信。
直到回到出租屋里,我的全身才终于忍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记忆从不肯放过我,无数个被玩弄于股掌中的日子历历在目,苏铭逸像条在我心头摄血的毒蛇,那种又怕又恨的痒,让我时刻都有把他生生撕成两半的冲动!
一年前,我入职了苏氏。
只是因为电梯里不小心把咖啡泼在了苏铭逸的西服上。
他惩罚我脱光全部衣服,跪在所有男同事面前认错。
我不愿意,宁可辞职。
苏铭逸嫌我让他丢了面子,开始以折磨我为乐。
他让我找不到任何工作,为了要挟我,直接动用关系取消了哥哥直博的名额,并且以抄袭剽窃罪起诉我哥入狱。
他说要是不听话,他会让我哥哥死在监狱里!
我不敢不听话,我得罪不起他!
我跪在地上给苏铭逸磕头,用舌头舔干净他踩进厕所里的牛皮鞋子,蹲在他的办公桌下帮他舔……
哥哥放出来了,回家的那天,他看见我浑身赤裸被苏铭逸用绳子绑在床头。
他知道斗不过,他去求苏研言救我。
我的傻哥哥怎么会知道,苏研言不过是另一个魔鬼罢了!
我握紧拳头,十个指甲按进了肉里,发誓要夺走苏家兄妹的一切!
我开始持续关注朋友圈里霍行之的动态,伺机再找机会接近他。
终于,一个星期后,霍行之的更新了,“明日出海散心,有约的小伙伴吗?艾特,苏研言"
我轻勾嘴唇,苏言研一贯任性,这种台阶,她怎么肯下!
我拿出一件黑色的比基尼和丁字裤,照着霍行之分享的海滩地址,连夜赶了过去。
沙滩上,小一号的比基尼勒得我的胸都要跳出来了,我佯装写生,心思全在等着霍行之来。
橙色的晚霞倒映着海水,已是傍晚,霍行之应该不会来了。
我叹了口气,掏出手机拍了一组照片发朋友圈。
正当我准备回酒店时,一艘私人游艇在沙滩边搁浅了,霍行之一个人在游艇上,面色绯红,脚边还放着许多空酒瓶。
我整理了散落在肩膀的头发,扯了一把夹在屁股间的丁字裤。
我走进游艇旁时,霍行之醉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霍先生?"我弯腰凑近霍行之,胸前两座山峦恰巧凑在他鼻尖上。
“好香",霍行仰头试图把鼻尖再往里探,我往后退,重心不稳,一个踉跄就跌倒在了地板上。
“研言!",霍行之俯身压力过来,握着我的手放到他身下,黏液粘在我的手掌心上,霍行之握着我的手上下滑动。
“霍先生,我不是!",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按在了我的胸上,隔着薄薄的比基尼反复揉搓。
“研言,给我,我想要",霍行之一把扯掉我的比基尼,食指和拇指揪住绵软的中心。
“啊,霍先生",我被刺激得扭动着身体,像条小蛇在霍行之怀里转。
霍行之突然用力将我从地板上抓起,扔在了床上,他解开裤带,身下的东西弹出。
霍行之按着我的头,又硬又大的东西囫囵地塞了我嘴里。
“霍先生,不要!"我终于含糊着哭出了声。
“唔",霍行之的嘴巴里发出享受的声音。
几分钟后,他又将我从沙发上抓起,一把按在墙上。
我的丁字裤像刚从水里拿出来,黏着的液体在两个大腿根部渗透出来。
渐往上滑,精准按压在我的软肉中间。
“嗯",我禁不住闷哼一声,正在想第二次破处会不会也痛。
霍行之身下的巨物已经精准地顶了进来。
一股细而小的血液从我大腿内侧流出。疼痛伴着酥麻的感觉炸开。
没想到,第二次破处还是一样的疼。
“研言,你的身材越来越好了!",霍行之从背后撞击我的身体,双手握着我胸前的两块软绵。
哼,苏研言,你一定没想到你最爱的男人此时正拥吻着另一个女人的身子吧,你把我推下地狱,我就一定会拉你下来陪葬!
霍行之沉沉睡去的前一秒,右手刚好握住我胸前的一只白兔。
“霍先生?"我躺在床边温柔地喊他,腿上鲜红的血液将白色的床单染出了一条路子。
那晚,我整夜未眠,苏研言最爱的男人毫无防备地躺在我的身边。
我想杀了他,让苏研言尝尝失去爱人的滋味!
不,我要一步步抢走这个男人,比失去更痛苦的,是被抛弃。
次日清晨,霍行之醒过来的时候,我正被他环抱在胸前。他捏着我胸前的软绵,力度微重,竟有些疼。
“研言?",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
我的话语堵在嗓子眼,竟不知要说些什么。
“你是谁?"霍行之很快发现了我不是苏研言,慌乱地放开怀里的我。
“霍先生,您别误会,昨晚您喝醉了,我刚好在海边写生,本来想过来扶您的",我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眼泪就先一步掉了下来。
我紧紧咬着下嘴唇,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模样。
“霍先生,您力气太大了",我越哭越委屈,有意露出手臂和身上,昨晚被他揉拧出的青紫斑块。
“对,对不起",男人颓然地坐在床边,恰巧瞥见那一抹艳色的红。
“你,你是第一次?",霍行之的眼神里满是愧疚。
我没有回答他,只将头埋在被子里抽泣。
只要是稍微了解男人,你就会发现,男人的愧疚是抓住他最好的武器。
饶是怎样阅历无数的男人,只要他不是丧心病狂,都会对不小心夺取的少女的初夜动摇恻隐之心,霍行之不是例外,且没有人是例外。
“霍先生不要自责了,我知道您不是故意的,而且,霍先生之前买了我的画,已经是帮我很大的忙了",豆大的眼泪在我的眼眶里落下来。
我微低着头,从床上下来,捡起地上的比基尼当着霍行之的面穿上,然后却生生地离开了游艇。
也许是出于补偿,往后的几天,霍行之的秘书都频繁联系我,要将我的画高价买走,我都拒绝了。
“请转告霍先生不要内疚,其实,能认识霍先生我已经很开心了",我咬着嘴唇说道。
当然,比起钱,我更需要的是彻底抓住霍行之的心!
距离游艇那晚已经过去了两周,霍行之的朋友圈没有更新任何动态。
他没联系我,也没和苏研言和好,看来,是时候加一把柴了!
夏季闷热,暴雨更是一场接着一场。
我的白色恤被暴雨淋湿了,宛若一件透视装,黑色的内衣装着饱满的胸部,若隐若现。
我抱着画框,像只落汤鸡那样站在霍行之家门口。
“我房东的儿子回来了,我还没来得及租房子。"
“这座城市里我没有认识的人了,霍先生,对不起!"
我仰头看着开门的霍行之,胸腔随着我的呼吸起伏,热裤低下两条细长的双腿。
“先进来吧。"
“可以借我浴室洗个澡吗?对不起,我需要换件衣服!"
我的请求小声又客气,没有任何男人会拒绝。
“去客房洗吧!",霍行之背过脸去,可我清楚地看见,他的喉咙滚动了一下。
“谢谢霍先生!",我将客房的门半掩着,能清晰地看见霍行之坐在沙发上的背影,换言之,他转头就能看见我。
我将湿透了的内衣和内裤脱下放在浴室门口的凳子上,衣裤上水滴滴在地板上的声音清晰入耳,
我快速洗完澡,举着湿漉漉的内衣裤站在霍行之面前,“霍先生,请问有晾衣服的地方吗?"
“晾在客房吧,你今晚暂时住这里,明天我让助理给你找房子",霍行之眉头紧锁,耳根通红一片。
“谢谢霍先生",由于没有穿内衣的缘故,我身上宽大的白色衬衣在胸口处有两点明显的凸起,霍行之低头的目光躲闪地落在此处。
霍行之的主卧在客卧的对面,他家没有保姆,主卧的门死死地闭着。
我脱下鞋,蹑手蹑脚将耳朵贴在关严的门上。
“研言,闹够了该回来了"
“霍行之,我说过了,我已经有了新男友,除非你愿意亲自出国接我回去,而且一定要开记者会道歉。"
“你不怕我也找别的女朋友吗?"
“我不怕,你怎么敢!没有我,怎么有你霍行之的今天!"
苏研言是苏家的宝贝,有宠她的哥哥,一贯的骄纵,她要求所有人平等地跪在地上爱她。
即便旁人都知道,她视霍行之如命,她便还是要通过这样的试探折辱来证明他的爱。
霍行之三十出头,白手起家成为行业翘楚,靠的是和苏家大小姐从校园开始的爱情。
苏研言为了霍行之放弃过无数豪门联姻的机会,更是动用所有关系帮他成功,这样的情谊,即便是如今霍行之再不用依靠苏家,却仍是他心底最深的羁绊。
只是年少再多的深情,在一点点的苛责之后,也难免会被磨平。
“彭!",主卧里,霍行之把手机重重摔在地上。
我迅速返回客卧,却不想急促中一个踉跄摔在了门口。
主卧的房门打开,霍行之看见地上狼狈的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在责怪我偷听!
“对不起霍先生,我只是出来找水吃感冒药的",我把头低到尘埃里,使出全身的力气重重咳嗽了几声。
“水在一楼",霍行之语气比刚刚缓和。
“哦",我从地上爬起来,左手撑着墙面,右手揉了揉白皙的脚腕。
“你刚刚听到什么了吗?"我转身准备下楼时,霍行之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其实我觉得,苏小姐一定很爱您",沉默几秒后,我转过头看着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只有很爱一个人,才会通过吵闹来反复试探对方的爱意。"
“呵,你倒是像谈过很多恋爱一样",霍行之嘴角上扬了几度。
“女人都是这样的呀,只是,有时候过度的试探也会让对方头痛,就像霍先生现在这样",我回以他浅浅的微笑,温柔得像一抹月光。
“哦?那你说,有什么好办法去解决呢?",他来了兴趣,从主卧出来站在我旁边。
“我想,如果让苏小姐也吃一次同样的苦,让苏小姐感受到您现在的心情,以后肯定都不会让霍先生头痛了",我的心脏跳到了嘴巴里,我不清楚霍行之对苏研言容忍的底线在哪里,但是我必须冒险一试。
“你是说,像研言那样,故意找个女朋友气她?",霍行之的语气突然凝重。
我的心跳漏了半拍。
“对不起霍先生,是我越界了",我的柔得像羽毛,轻咬着下唇转头看向霍行之。
“那你愿意配合我吗?",安静了将近一分钟,霍行之终于侧脸询问我。
我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在地上了!
我赌赢了!
“如果霍先生请我喝一杯水的话,我就愿意",我眨巴着眼睛,是乖巧的少女。
我跟在霍行之的身后来到一楼,玻璃水杯上,我故意留下的口红印。
苏研言,想到马上就要彻底打败你了,真是让人心情愉悦!
第二天,我的微博沦陷了!
上位女,太心机了,怎么配和苏研言比啊!
我看她确实有几分姿色,霍总就是一时兴起吧
一切矛头的开端,都是因为霍行之微博官宣了新女友。
他真的拿我来气苏研言了。
清晨从霍家醒来,霍行之已经出门。
他的助理敲响了客房的门。
“白小姐,霍总让我给您安排了郊区的别墅,暂时住着,我们该出发了,不然,苏小姐要是发现您在这里会不开心的。"
“好的,麻烦到楼下等我。"
我一面应付着助理,一面把昨晚晾洗的内衣裤塞在了客房的枕头下。
还把一片卫生巾扔在了客房垃圾桶里,顺手拍了张照片。
苏小姐会不高兴吗?那我就偏偏要想办法让她发疯!
助理把我带到了教区一处偏远的别墅。
“白小姐,这是霍总的私人别墅,霍总吩咐您没地方住就暂时住在这,说是对您的感谢,你就安心在这里画画就行,霍总有新的吩咐,我会告诉您的。"
别墅是长久没人居住的样子,家具都落灰了。
我躺在沙发上,再次点开苏研言的微博。
她换掉了和霍行之的情侣头像,之前的动态也都删除了。
研言小公主别伤心,粉丝永远爱你!
对啊,那个臭婊子白洛凭什么跟我们研言小公主比啊
到底有没有人能人肉到这个狐狸精啊,好让人讨厌!
粉丝的留言有数百条,一向喜欢和粉丝互动的苏研言却一条也没有回复。
看来,小公主是真的伤心了。
霍行之只是怄气在微博官宣了个新女朋友,她就这么难受。
真想知道,要是她发现霍行之和别的女人上床会不会气到爆炸!
我将那张霍家客房垃圾桶里的卫生间照片用微博小号私发给了苏研言。
“你是谁?"苏研言秒回。
“你怎么会有我家的照片?"对话框一直在闪。
我退出微博关闭了小号。
苏研言,这不过只是一个开始,你放心,我会慢慢拿走你的所有东西,钱,爱和你自以为是的骄傲!
如我所料苏研言果然坐不住了。
在霍行之微博宣布新女友的第二天,她就马不停蹄地回国了。
苏研言连行李都还来不及放下就直冲我的别墅。
苏研言来别墅的时候,还有苏铭逸,以及好几个跟班和壮汉。
这对兄妹一贯恶毒地团结!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损害他们利益的人!
彼时,我被她们绑在别墅的木凳子上,脸颊已经被抽了几十个巴掌。
“哼,我还以为霍行之能找什么样的女人,原来就是这种下三滥的货色!",苏研言把我在霍家留下的内裤狠狠甩在我的脸上。
“以为有几分姿色,就敢抢我的东西了!你也配!"她用力扯着我的头发,迫使我的头必须向后仰着与她对视。
我的脸痛苦地扭曲着,我必须活下去。
“这个贱女人不就是靠一张脸嘛,现在就毁了她的脸,看她以后怎么嚣张!"苏研言的跟班戴上手套,轻轻扭开浓硫酸递到她手上。
“我现在就把这瓶浓硫酸从这个贱女人脸上浇下去,看你以后怎么勾引男人!"苏研言漂亮的脸蛋笑得十分扭曲。
我看着那瓶透明的黄色硫酸,牙齿已经开始忍不住地颤抖了。
从决定报仇的那一刻,我就设想过无数次与苏研言正面对峙的场景。
她如此在意霍行之,必定不会放过每一个靠近霍行之的女人。
这条路本来就是难走的,既然早晚要面对,不如是现在!
“你这样对我,不过是因为嫉妒,你嫉妒我抢走了霍行之。",我讥笑地看着苏研言。
我不能求饶,哥哥曾跪在苏家姐妹面前求他们,却还是换来了最坏的结果。
魔鬼怎么可能会怜悯凡人!
我要激怒她、骗她,在她笃定霍行之喜欢上我时,再抛出我早就准备好的计划!
“啪!",一记耳光打得我头皮发麻。
“嫉妒?你以为霍行之会为了你跟我分开吗?你不过只是我的代替品而已!",苏研言愤怒地拉着我的衣领吼道。
“是吗?昨晚霍先生抱着我,求我给他的时候说,我的身子比你软多了!",我嘴角上扬,一字一顿地说道。
苏研言气得发抖,一个接一个巴掌甩在我脸上。
“研言,这个贱女人不过在故意气你,她知道自己活不了了才这样,我现在就杀了她",苏铭逸拉住发疯的妹妹。
“你没听见吗?她说霍行之求她给!你没听见吗!",苏研言甩开苏铭逸的手,眼神狠戾气,尖叫着将手里的浓硫酸洒在我面前。
我快速躲开来,幸而只是烧到了裙角。
她开始信了,她信霍行之真的对我心动,她信霍行之真的背叛了她!
“我和霍先生做过好多次了,你不知道吧,我们早就在一起了,我的第一次都给了他,他还说喜欢听我叫,在你们房间的大床上叫!",我越说越大声。
“啊,杀了她,现在就给我杀了她!"苏研言颤抖摔在地上,指着我吼道。
苏铭逸摩拳擦掌地朝着我走来。
“好啊,你杀了我!那我就会成为霍先生心里永远的白月光,他那么喜欢我,而你,他每次看到你,都会想起你杀了他的女人,即便你们结婚,我也会成为他心里永远的刺!"
我朝着几乎疯掉了的苏研言喊。
“等等!"
苏铭逸的脚步顿在了原地。
被我猜中了!他们在权衡利弊。
他们怕霍行之真的爱上我了!我的命是小事,但他们不敢赌霍行之心里永远活着另一个女人。
这是唯一能抗衡苏研言,让我活下去的办法,只有这样,我才能活着报仇。
“你是他心里永远的刺?",苏研言重重把手中剩余的半瓶硫酸摔在地上,转身紧紧掐在我的脖子上。
“那我现在就要折断你这根刺!",苏研言额边的青筋暴起,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我根本喘不过来气了。
“研言,放开她,你忘了那个女人了吗?",苏铭逸把苏研言的手从我脖子上掰开。
“哪个女人!哪个!我说了不准提她,不准提!",苏研言气急攻心,尖叫着一巴掌扇在了苏铭逸脸上。
“好,哥知道,那样的事不会再有了,我们研言是小公主,你要的东西,哥哥都会给你",苏铭逸将苏研言紧紧护在怀里,用强迫的方式使他安静下来。
“既然霍行之喜欢你,那我就想办法让他不喜欢!他说你叫得好听?那你就叫给千万个人听!"苏铭逸转头看向我,眼睛里的狠根本不藏都藏不住。
我被绑着手脚塞进了苏铭逸的汽车后排,苏研言他们则坐另外的车往不同方向走了。
“你骗得了研言,骗不了我!我迟早会要你的命。"苏铭逸开口了。
“杀了我,霍先生不会同意的。"
“你太高估自己了,霍行之不过把你当玩物。"
“那我也是霍先生最喜欢的玩物了,会不会是您低估我了呢?"
“好呀,有趣,那我就让你被千人玩,万人骑,看看霍行之有什么反应!"。
苏铭逸带我买了新的礼服,真丝吊带裙配一件轻薄的小外套,性感又优雅。
我的手机被苏铭逸收走了,只能换衣服的时候借服务员的手机偷偷发了短讯给霍行之。
“霍先生,救我!",我配上了偷拍苏铭逸背影的照片,他不愿意为了我跟苏研言吵架,苏铭逸却不一定!
苏铭逸带我去了一个私人酒会。
饭桌上有十多个人,全都是年近五十的男人。
从进门的一刻开始,他们像看玩物那样看着我。
“今天我包场,各位尽兴,苏某带来的美女,大家千万别错过哦"我像站街的妓女,被苏铭逸推到众人之间。
“苏总挑的,果然都是一等一的美人!"一个满脸横肉,面泛油光的油腻男人迎合着。
此时,他肥硕的手已经摸在了我的腰上。
我的胃里顿时倒腾出一股恶心之感,倒退好几步,躲着油腻男人的手。
“你他妈还给老子耍脾气了!"油腻男人一巴掌重重抽在我的脸上。
“给老子喝了这杯酒,否则今天让你死在这间房间里!被干死的!",我摸着脸上火辣辣地疼,油腻男的一杯酒却已经推到我面前。
我咬着后槽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必须活着!
“唉,酒要喝交杯的才有意思嘛",人群之中有人起哄道。
脸上的痛意还没消散,我只能忍着恶心,小心地端起酒绕着油腻男的手臂。
男人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众目睽睽之下,他肥硕的手往我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啊",我吃痛得跌倒在原地。
“真他妈扫兴",男人一口口水吐在我头发上。
“哈哈,马总别生气嘛,小白多才多艺,不如让她在这里跳一段脱衣舞给马总赔罪吧",苏铭逸的笑像是地狱里放出来的恶鬼。
我只祈求霍行之能看见短信来救我!
“好好好,苏总提议好,脱衣舞嘛,一定要脱得一丝不挂才有看的",旁边另一个年近六十的男人起哄道。
我的眼泪绷不住地掉下来,浑身疼得骨头都要断了。
“呦,哭起来更他妈骚了,哈哈哈,要不别跳舞了,直接脱吧,我都等不及了!"人群中的一个男人,一把扯下我裙外套着的纱衣。
“啊!",我被吓得叫出了声。
“唉,直接脱了就没有情调了嘛,就是要哈哈"一件一件脱,一个戴眼镜的秃顶男人,边举着手机录像,边得意地说。
我被他们推上饭桌,桌上残留的汤水洒在我脚上。
仇恨夹杂着痛苦像勒在我身上的铁丝,越来越紧,疼得我皮肉炸开。
“脱,脱,脱"人群里起哄的声音越来越大。
我胸腔绞痛,竟是比死了还难受!
我迟钝地伸手拉开吊带裙的链子,露出后背一小块红色的胎记,动作僵硬地开始跳舞。
“怎么这么热闹",霍行之的声音在喧杂中格外清晰。
他的西装笔挺,儒雅地站在门口,于我而言,是终于等到的救赎。
我绷紧的心弦,终于断了。
我重心不稳,颓然地跌坐在桌上。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扶白小姐下来!"霍行之厉声呵斥身边的助理,冷静的眸子里似有一刻的歉意。
“霍总怎么来了!",先前的油腻男急忙俯身弯腰,让出主座。
“听说你们要让我女朋友跳脱衣舞?",霍行之站在原地不动,却足以震慑每个人。
“苏总,你怎么不说白小姐是霍总的女朋友啊!"油腻男两遍不敢得罪,憋得满脸通红。
霍行之脱下西装给我披上,拉着我的手坐在主座上。
“既然各位喜欢脱衣舞,那就依次跳给我看看吧",霍行之点了根烟,“从马总开始吧"
“这,这!"饭桌上的男人面面相觑。
“怎么?不乐意?诸位的公司我其实早就有收购的计划了,如果不是苏总力保,恐怕你们也没机会坐在这里"霍行之眉头始终皱着。
“这就跳,这就跳",马总陪着笑,艰难地爬上桌子,一件件脱掉衣服,露出油腻的圆滚滚的肚子,众人想笑却憋着不敢笑。
然后是秃头男,眼镜男,最后是那个年近六十的男人,直到深夜他们全部跳完,才恭恭敬敬道歉赔礼后弯着腰离开。
霍行之拉着我往外走,苏铭逸坐在原位缓缓吐出一口烟圈“别玩出火了,你或许不了解这个女人",他在警告我!他猜出我的身份了?
车内,只有我和霍行之。
“被欺负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问过了全城的会所、酒店才找到你,晚来一步,你怎么办?",他眉头已经皱成了川字,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似要把方向盘捏变形了。
“我能怎么办!"我上齿紧紧咬着下唇,牙齿咬过的地方已经流血,满嘴都是腥味。
“她是你的未婚妻,你怎么肯为了我和苏小姐闹矛盾!"我声音尖锐地吼,继而又是长久地低声哭泣。
“你说得对,我不可能为了你和研言吵架。"霍行之的语气平静得可怕“我给你一笔钱,换个城市生活吧。"
“换个城市?苏小姐就会放了我吗!"我的声音已经哭得沙哑,紧紧握着的拳头,十个指甲全部扣进了肉里,手和衣服上都是血。
霍行之没有说话,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我的问题。
他比我更了解苏研言,他比我更清楚,苏研言不会放过我的,即使逃到天涯海角,她也不会!
“我害怕!",良久沉默后我侧身转进霍行之的怀里,语气很软,身子更软!
他没有动。
我猜,他是愧疚的,对我愧疚的。
一个少女为了他受到这样的侮辱,他怎么可能不愧疚!
太好了,愧疚就是背叛的开始。
苏研言,那个你视如生命的男人正马上就要被我抢走了!
“霍先生,我真的好害怕",我像条蛇那样在霍行之怀里扭动。
霍行还是没有动。
我仰头吻在他锁骨上,舌尖轻轻舔在他皮肤上。
“霍先生,求求您,别赶我走",我把嘴凑到他耳边,带着哭腔地哀求“求求您,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我解开安全带起身从副驾上出来,骑坐在驾驶位霍行之的腿上,真丝吊带裙随着动作幅度滑上到我腰间。
“好吗?"我顺着霍行之的喉结往下吻他,一颗颗解开他的衬衣纽扣,一路吻到衣服底部,我解开他的裤子扣,隔着内裤抓住他身下的硬物体。
我握着那个玩意,上下浮动。
几分钟后,又把它从内裤的一侧掏出来,直接含在了嘴里,口腔的黏液覆盖在上面,我拿舌头在轻柔地打圈。
“你!"霍行之双腿微微颤抖。
我加大了口里的力度,那个硬东西慢慢吐出液体来。
“你总是这样,让我犯规!"霍行之终究还是经不住了。
他将脚边的我一把拎起来,叠坐在他的大腿上。
两只手从后面紧紧握着我的腰,真丝裙子被掀到腰上,内裤被退到了脚踝的位置。
我随时准备好让他进来。
霍行之取下放在鼻尖嗅了嗅。用力掰开我的双腿,直直挺身进来。
“嗯",我禁不住闷哼一声。
“小洛!",他喊我的名字,享受地喘着粗气,身下的频率越来越快。
我被他在车里折磨得骨头都要散架了。
临近天亮,他才带我来了另一个住所。
“你先住在这里吧",他的声音冷静得判若两人。
“您会来看我吗?",霍行之没有回答。
微博上京圈公主和王子和好,再次成为一段佳话。
只有我知道,那是已经有了裂缝和背叛的爱情,他再也不是满心满眼都只有苏研言的霍行之了!
我拿走了苏研言最爱的人,现在要开始了!
我更用功地练习绘画,还兼学习珠宝设计,我用霍行之给我的钱报了最贵最好的设计班。
苏氏是做画廊和珠宝起家的,苏父苏母都是艺术界名号响当当的大人物。
奈何生的儿子和女儿都没遗传他们的丁点艺术天赋。
此刻,我正在浏览着苏氏主页面里重金聘请设计师和画家的招聘消息。
这段日子,我会不时在自己经营的博客上放一些作品和自己手工做的珠宝,已经积攒了一些粉丝,加之霍行之高价买我的画,又曾官宣我为女友,账号粉丝增长得很快,我也算小有名气。
白洛大大的画真的很有艺术感耶
对啊,而且她设计的珠宝都好亲民
我看,白洛大大比苏研言更漂亮,也更温柔,难怪霍行之都喜欢她
博客的留言暂时没办法和苏研言抗衡,却也足够给我勇气给苏氏投递简历了。
我将设计图纸取名字为“洛之"投递到了苏氏。有意取我和霍行之名字的结合。
稿件很快收到了回复。苏研言的父亲苏淮华亲自给我电话,邀请我到苏氏详聊,他表示非常欣赏我的作品,无论多少报酬,请我一定要入职苏氏。
苏氏的总裁办公室很大,我坐在舒适的真皮沙发上,苏淮华戴着金丝眼镜,像极了艺术家。
“苏懂,恕我直言,苏氏的设计主推富人,虽然价值不菲,但客户群体小,可以分系列,设计一些年轻和适中的款式",我轻抿一口咖啡。
“白小姐说得对,我看了您的设计,很具年轻化,正是苏氏需要的类型,我们确实很满意",苏淮华的眼里满是对我的欣赏。他把那份报酬优厚的合同推到我面前。
“爸,你怎么能请这个女人来公司!",我提起的笔悬在半空,苏研言就气急败坏地冲了进来。
“你也配喝这么好的东西!",大半杯咖啡毫无防备地泼在我脸上。
“研言,你在干什么?",苏淮华气得面色铁青,怒骂着从座位上站起来。
“苏总,你别生气了,苏小姐一定是误会了什么,她不是故意的。",我一面用纸巾擦掉身上的咖啡,一面局促地起身挡在苏淮华和苏研言中间。
“误会!你这个贱人勾引行之,躲我还来不及,你倒好,现在还有脸来苏家应聘!",苏研言伸出食指戳在我的额头上,气得说话都哆嗦。
她不知道的是,我皮包上的铆钉有一颗是针孔摄像头,此刻正悄无声息对着她狰狞的脸。
“苏小姐,我没有勾引霍先生,他官宣我是女朋友,不过是为了让您早点回来",我嘴唇紧紧抿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闭嘴!你个贱人,不就是为了钱吗?果然穷人都是一样的令人讨厌",苏研言一巴掌扇打得我眼冒金星,我的脸瞬间比涂了辣椒水还疼。
她又不依不饶地上前,使劲拽着我的头发警告道“要多少,我苏研言都给得起,不准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这一次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研言,快放开白小姐,你真是太刁蛮了!",苏淮华一把拉开扯着我头发的苏研言。
“爸,她都跟霍行之上过床了",苏研言气得鼻孔扇动,额头的青筋都爆起了。
“我不管你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苏小姐是我请来的客人,你给我马上出去!",苏淮华紧锁着眉头,神情严肃。
不管苏研言怎么任性,终究还是怕她爹的,她死死握着拳头,剜了我一眼出去了。
苏淮华客气地赔不是,我微笑着在合同上签了字。
苏研言,你等着吧,我要亲手把你这朵高岭之花拉到泥泞里!
坏心情并没有影响小公主太久,入职苏氏的一周后,苏研言的生日到了。
为了庆祝,公司给每位员工发了福利盲盒,我抽到的是一支高端品牌的护手霜。
“你听说了吗?今晚大小姐的生日会全程网络直播,听说霍总还要求婚呢!"
“真的假的?我看大小姐就是命好,不仅有个好爹,还有个好老公。"
卫生间里两个同事在窃窃私语,我嘴角上扬,计划已经从脑子里长出来了。
苏研言的生日会邀请的都是各界名流,作为苏氏的特邀设计师,我也收到了撒满金粉的请帖。
我把请帖撕碎,扔在了垃圾桶里,然后打开手机看生日会的直播。
苏研言穿着全球高定的设计师礼服,站在十层蛋糕旁边拍照。
她美丽得像个洋娃娃,和身旁着浅灰色西服的霍行之十分登对。
“听说霍总今晚会求婚,请问苏小姐是要给言之一个吗?",记者举着话筒凑到苏研言面前。
“行之好像确实要求婚,至于答不答应,看他表现吧",苏研言笑得礼貌又优雅,全然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女人样子。
我关掉直播,掐准了晚饭时间给霍行之打去了电话。
“霍先生,对不起,书房的柜子倒了,恰好砸中我的腿,流了好多血"我语速又快又慌张,只听声音也知道我哭了。
“书房的柜子!",霍行之那头的声音很嘈杂,但他的惊讶就算隔着电话线我也听得一清二楚。
“是的,就是那个最高的柜子,上面的东西都撒了一地,还砸到了我的腿,好疼!我不敢去医院,苏小姐要是发现,一定会打死我的!",我越哭越用力,这个时间段,霍行之应该刚好准备跟苏研言求婚。
“你别碰任何东西!",霍行之语气很急,却不像是在担心我,更像是
难道是因为那个盒子里的照片吗?
声音突然变得很清楚,他应该是找了个安静的地方。
“我什么也没碰!霍先生,实在对不起,您能方便您请助理来送我去医院吗?我不敢打120,苏小姐会杀了我的",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无力,最后只剩小声地呜咽。
霍行之怎么可能让他的助理来!
他一贯谨慎,就算再怎么信任助理,也不敢让他处理那盒藏着他秘密的照片。
初入别墅的时候,我就翻过这间别墅的每一个角落。
除了书柜最上层的一盒照片,别墅里没有任何特别。
那是一个廉价的礼物盒,盒盖上的粉色绸带都已经褪色了。
里面放着的是一沓霍行之的旧照片,他还穿着校服,是青葱又朝气的少年。
照片应该是高中时候拍的,从角度上看每一张都是偷拍,有背影有侧脸。
是另外一个人,用那种老式手机偷拍霍行之的照片,里面只有霍行之一个人,看不出来是谁拍的。
我曾怀疑过是苏研言,但很快又否定了这种想法。
一来,苏研言不会用这种模糊的廉价手机,就算是十年前,这种画质也是最差的,二来,要真的是两个人的定情之物,霍行之又何必鬼鬼祟祟藏在这里!
我不知道那盒照片对霍行之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我隐隐有预感,那一定是足以让他抛下苏研言的秘密。
我不能让他求婚,我要苏研言难受、出丑,我只能这样做!
“你先别哭,我马上就到!",霍行之恢复了冷静,电话那头,已经传出汽车发动的声音。
别墅在郊区不算近,来回折腾怎么也要两个小时,加上在这里耽误的时间,看来,霍行之今天是不可能求婚了。
我站在书柜的侧面,拧动了螺丝,用力推了书柜。
又趁书柜即将落下之际,迅速串到前面躺下,柜子狠狠砸在我的腿上。
剧痛瞬间传来,血液从我的腿部散开来,那个装满照片的盒子顷刻散落在地上。
我的额头浸润出冷汗,点开手机,苏研言已经把直播关闭了。
怎么回事?最重要的求婚环节还没上呢!
对啊,就不能给粉一个交代吗?
该不会是霍行之临时反悔了吧!
微博下粉丝的留言数以千条,他们怎么也猜不到霍行之正在赶来看另一个女人的路上。
开门声响起,我立刻关掉手机。
“霍先生,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破坏您和苏小姐的",我的嘴唇薇薇颤抖,脸色已经苍白得像张纸。
被压着的左腿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眼泪大滴大滴地从脸上落下来。
这种疼装都装不出来!
“先去医院吧",霍行之移开柜子,把我抱上车,去了最近的医院,我忍着疼痛,闷在车上一句话也没说。
“白小姐是小腿骨裂,需要打石膏!",医生看着病床前的满脸愁容的霍行之说道。
“霍先生,对不起让您费心了,你快赶回苏小姐那边去吧,她一定等得着急了",我纤细的手指抓着霍行之的胳臂催促他离开。
“生日会应该已经结束了,别怕,我在外面等你",霍行之拍了拍我的肩膀,眉头拧在一起。
等我出来的时候,霍行之果然等在门口。
次日,我看见垃圾桶里有烧焦了的照片,一张不剩!
京圈公主生日宴,未婚夫出逃的词条再次顶上热搜。
有人扒出霍总送一个女生去医院的视频。
然后,我的微博再次成了粉丝们发泄的地方。
不要脸的狐狸精!
你怎么不去死,这种破坏我的人就该死!
粉丝们言语激进,我从来不予理会。
霍行之坐了一夜,清晨就离开了,我吃着清淡的白粥,整理着入职苏研那天针孔摄像头拍摄的视频。
视频拍摄的角度正对着苏研言的脸,她说得每个字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用微博小号,匿名发布上网了。
短短一天的时间,视频的阅读转载量就破了百万。
她在干嘛!她说穷人都一样的令人讨厌!这种攻击真的太无语了
是是是,还不是吸着我们普通人血的万恶资本家,在拽什么啊!
被她打的人是那个白洛吧,没想到私下里性格这么软
头发被扯成那样都不吭声,说不准以前都是在被苏研言欺负吧!
苏研言的留言仍是上千条,却再也没有一条是安慰鼓励她的。
她温柔可人的公主人设也彻底蹦了,穷人有罪论成了新的热梗,她生气扭曲的面容也被做成了表情包。
以前粉她的人,好多转头来我微博留言,我的粉丝也开始以惊人的速度增长。
白洛我真的哭死,她才是平民的代表吧!
被这样殴打,早就应该报警治治那些有钱人吧
这段视频的影响力远远超出我的预期,却不想,被影响的人除了我和苏研言,还有,霍行之。
“你去苏氏应聘为什么不告诉我!",霍行之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眉头紧蹙,呼吸沉重。
“苏氏给的报酬很高,我也想试试自己的能力",这个理由很蹩脚,霍行之每月都会给我一笔钱,我完全没必要为了钱去招惹苏研言。但是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了。
“嫌我给你的少?还是你想让苏研言打到这里,让全世界都知道我金屋藏娇!"霍行之嘴角挂着轻蔑,额头上有一大片乌云,随时都可能爆发。
“不是的霍先生,我只是不想一直都不明不白地麻烦您",我低垂着眼睑,轻咬着下唇。
“不明不白的麻烦?当初是你求我收留你的,你口口声声说害怕苏研言,现在又有本事去苏氏应聘,你不觉得前后矛盾吗?还是我小看你了?你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是有目的吧!",他的神态平和如水,是种深深压抑的怒,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足以让我吓得腿软。
我的后背已经浸出汗来,真的这么快就被他发现了吗?我还没来得及帮哥哥报仇!
“霍先生,我真的没有",我的话堵在喉咙里,怎么解释都是错的,我从来只以柔弱的形象待在他面前,我明明告诉他自己惧怕苏研言,却又主动去她家的公司应聘!
这确实自相矛盾!
我没再说话,拖着还打着石膏的腿,软身坐到霍行之身边,想抱他的腰,却被他一把推开。
“你到底为什么接近我?又为什么要去故意招惹苏研言?你有什么目的?你到底是谁!",霍行之冷着脸,像在审问一个罪恶滔天的杀人犯。
我呆坐在原地,身体紧张又僵硬地绷直,心脏已经跳到了嘴巴里。
“说啊!",他紧紧捏着我的肩膀怒吼,是被欺骗的愤怒。
“因为,因为我喜欢霍先生,是很喜欢那种喜欢",我身体的每根神经都绷到了最紧,眼神却还是装得很真诚“很早以前,就在电视上看到关于霍先生的报道就喜欢上了,是,我是故意接近你的,就连那天给你推销画的台词我都想好了,在游艇上是我故意去等你的!"
霍行之没再说话,他的瞳孔有一秒的收缩!
我爱他,因为爱接近他,是他从来没有想到的答案。
“因为喜欢霍先生,就会嫉妒苏小姐,是近乎疯狂的嫉妒,我知道,我比不上她,也不敢跟她比,我只是想看看苏小姐是怎么生活的,那个被霍先生爱着的女人是怎么生活的",我眉心蹙紧,颤抖着落下泪来。
霍行之捏着我肩膀的手放松了些许,他动容了!
“可是,你这样胡闹一通,我把的计划全部都打乱了",霍行之坐回到沙发上,他像在教育一个犯错的小朋友。
“霍先生,对不起!",我再次去搂他的腰,转到他的西服里,像只小猫一样,在他的皮肤间摩擦。
“我不可能离开苏研言,你现在就收拾东西走吧,以后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了",霍行之推开骑在他身上的我。
“可是现在在下雨",屋外确实雷声大作,我再次耍赖。
“立马走,你从来不怕淋雨的!",霍行之的语气不容拒绝。
我知道再拖延下去,只会增加他的厌恶。
我没再说话,自顾自收拾东西,腿上打着石膏,我根本收拾不快,只随便拿了几件换洗的衣物。
我把钥匙放在霍行之面前的桌子上,他没有挽留。
我订了酒店暂住,一路上都在想霍行之的反应。
明明听到我喜欢他时,他的眼睛里闪过温柔的,那他为什么还是决绝地将我赶出来!难道和他说的计划有关?那到底是什么计划呢?又为什么会被我破坏!
苏氏的工资足够支付我住最好的酒店了,那批名叫“洛之"的设计大火,苏氏的股价回春涨了一波又一波。
苏淮华很高兴,聘请我当他们的设计总监。我的微博粉丝也跟着水涨船高。
我开始接受采访,有意经营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事业,只是每次采访我都会有意避免穿露背的衣裙。
我的背上有块胎记,猩红得像血,虽然小却十分显眼!
“这么白的皮肤,可惜长个难看的东西,不知道用火烧一下会不会好!",曾经,苏铭逸用手铐把我锁在男厕所,他用烧红的铁丝按在我背上胎记的地方,疼痛转心,我甚至闻到了自己皮肉烧焦的味道。
那些回忆即便是现在想来,仍能惊出我的一身冷汗。
整容的时候,我强烈要求医生去掉那块胎记,可是,医生说色素沉着得太深了,根本无法去除。
我小心翼翼地避免在公共场合露出那块胎记,就像我小心翼翼隐藏着不堪的过去和曾经。
我不想让任何人认出我,尤其是苏铭逸。
可是,人生总是这么事与愿违!
“白总监,您的背很薄,穿这个露肩的衣服应该更好看",今天采访,我的助理小唐只帮我准备了一件露背装。
“我不是说了,我不穿这种风格的衣服!",我语气焦灼,小姑娘被吓得不轻,赶紧帮我找外套去了。
“白总监,你背上红色的东西好特别!",就在小唐找衣服的间隙,我与苏铭逸撞个正着。
“是纹身吗?",他不依不饶地凑过来看,我心跳瞬间加速,生怕他发现点什么。
“好像是胎记!",苏铭逸盯着我的背,自言自语地说。
“苏总这样盯着女生不礼貌吧!"我佯装生气,背靠坐在凳子上,挡住了苏铭逸的视线。
“怎么有点眼熟",他还在思考,我后背已经冒出冷汗来。
“苏总曾在这么多人面前逼我跳脱衣舞,就是见过也不奇怪啊!"我试图扰乱他的思路。
苏铭逸果然没再继续,他赔了个笑脸就走开了。
几分钟后,小唐才终于帮我披上了外套。
“白总监,对不起,让您被苏总为难了",小姑娘是大四刚来公司的实习生,说话实诚又可爱。
“没关系的",我扣上了外套的纽扣。
“白总监,其实,我真的觉得您背上的胎记一点也不影响您的美貌,反而更有特色,您看,我背上也有",小唐把外套脱下一只肩膀给我看,确实有一小块红色的胎记,比我的小,比我的浅。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小唐,你放心,苏总刚刚没有为难我",我帮小唐穿好衣服,忍不住轻轻捏了捏她满是胶原蛋白的脸。
如今我不是那个被苏铭逸绑在凳子上抽巴掌的贱女人了,苏氏股市大涨,我是头功,他当然也会忌惮几分。
但是,我并没有因为这种忌惮好过多少!
把我赶出的第二天,霍行之和苏研言就提前了订婚的日子。我心下苦涩,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我不仅没夺走苏研言最在意的男人,反而加快了他们订婚的日子!
入职苏氏,本意想通过设计在事业上打压苏研言,却亲眼目睹,她有如此爱她的父母,哥哥!
她那样肆无忌惮被偏爱着长大,自然幸福得视所有人为草贱!
我的恨意转心入骨,像无数个夜里抓住我灵魂的鬼魅。
我巴不得立刻就拿刀杀了苏研言,即便赔上这条命,我也无悔,只是像苏研言这样残忍,害了那么多人,痛快地死也是便宜她了。
左右思索无果,我只恨自己无用!狠狠抬手抽了自己两个巴掌。
直到红肿的痛意传来,我才觉得心里舒坦了许多!
我想过这条路难走,却不想这么难!如今我能赌的只有那晚我跟霍行之表白时,他眼里闪过仅有一丝的温柔。
既然在他面前立了深情人设,那就贯彻到底!
我把霍行之的号码设置成了紧急联系人,且把通讯录里删除得只剩他一个联系人。
城中有家酒吧,常有少女喝醉被捡尸侮辱的报道,我打算从那里下手。
深夜,嘈杂的酒吧,我卧在卡座里,没喝多少酒,却看上去醉语无伦次!
我点了度数很高的伏特加,只喝几口,就全部倒在了垃圾桶里,腿刚刚拆了石膏,更显白皙纤细。
“小姐,您一个人吗?我帮您打电话让你朋友来接你吧!",酒保看着价格不菲的空酒瓶惆怅。
“嗯……不要打!不打",我佯装耍酒疯,一巴掌打碎了酒吧装饰的琉璃花瓶。
“小姐,这个花瓶可值不少钱呢!这个电话您不让打,我也得打了!",酒保的语气不再客套,他直接从我的包里翻出手机拨通了霍行之的号码。
“您好,您的朋友喝醉了,还打坏了我们酒吧的花瓶,麻烦您过来结一下账!",酒保的火气大得能喷死人!
霍行之直接挂断了电话。
酒保定是见过这种场面的,一连好几个夺命。
最后,霍行之拉黑了我的号码,酒保又换自己的手机打。
“先生,请您立刻过来结一下账,否则我没法向经理交代!"生怕霍行之又挂了电话,酒保补充道:“您如果实在不愿意来,我只能把您的朋友交给酒吧门口那群捡尸的男人了,您朋友年轻漂亮,他们倒是很乐意付这个钱!"
半个小时后,霍行之面色铁青地站在我面前。
我心底憋笑,看着满脸无奈的霍行之。
“先生,这笔账已经结算清楚了,请您快点带着您朋友走吧!",刚刚那个酒保满面堆笑地把黑卡递还给霍行之。
我被他像扛麻袋一样,丢在车的副驾驶上。
霍行之欲开车,我却解开安全带坐到他的腿上。
“谢谢,谢谢霍先生,先生来赎我!"我的脸颊微醺,比水蜜桃还嫩,嘴巴里淡淡伏特加的味道。
“坐回去,你住在哪里?"霍行之眉头皱着,语气却很缓和。
“嗯……",我轻哼一声,侧脸吻在了他嘴唇上。
霍行之欲推开我,手下却使不出半分力气。
我肆意地把舌尖探进他的嘴里,绕着他的舌头吸吮。
霍行之推在我肩膀上的手越发无力,只顺着肩背开始往下游。
“你没穿内裤?",霍行之的手突然顿在我大腿之间,温热的黏液透过绵密的丝袜料子,已经滴在了他的食指上。
“你不要我,那给谁都一样啊!",我趴在他的肩膀上,鼻孔里探出的气喷在他的颈部。
“给谁都一样!女孩子不可以那么随便",霍行之把我推到副驾上,力道很重,明显是生气了。
车子发动,他没再问我的住处。
从城区到之前郊区我住的别墅本来要一个小时的时间,霍行之半个小时就开到了。
他急迫得像一头被关了很久的猛兽。
刚一进门,就把我一把按在了距离门口最近的餐桌上。
我的身体卡在桌子的一边,上半身被霍行之的大手紧紧压在脖颈处,裙下的双腿直直地站着。
丝袜被退到了大腿与小腿之间,黏稠的液体一路从上往下,呈一条线那样沾在我的大腿内侧。
霍行之的另一只手贴着大腿上的液体往上走。
他的两根手指像小蛇,贴在我的花园乱转。
涌出的水越来越多,我被挑逗不适,身下不由得缩紧,两片软肉便把霍行之的手指都包围住了。
“是给谁都可以吗?",他还在为刚刚的话生气。
“那霍先生,会要我吗?",我的下巴咯在大理石桌面上,口里的气息将桌面铺上一层雾气。
“不准给其他男人!"他答非所问。按着我颈部的手往下,撑在我的屁股上,低头向下,把舌头探在我的软肉之间。
舌头比手指更柔软灵活,我浑身触电般的战栗!
我们在别墅里过了一整天,霍行之才整理衣服出门。
“搬回来住吧,有时间的话,我会来看你的",他侧身背对着我,连服软都是带有攻击性的。
“那霍先生是要我了吗?我是霍先生的情人,还是女朋友!",我俏皮地从背后抱住他的腰,得寸进尺。
“玩物!",他转头看我,眼角微弯曲,有丝笑意。
“你不是说很早就钟情于我,只要留在我身边,做什么都可以吗?做金丝雀最好不过了!",他将手探到我睡衣的里面,揪着胸前软绵绵的中心点摩擦。
“只要在霍先生身边,做什么我都愿意",我听话得像个仆人,这是应对他试探最好的方式了。
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能帮哥哥报仇,只要能亲手将我的仇人拉下地狱!
我送霍行之的车离开,才有空掏出手机来看。
小唐给我打了五个电话。
我慌忙回过去,却无人接听!
小唐一向是个稳重的姑娘,她给我打这么多电话一定是有很急的事。
昨晚只顾着和霍行之缠绵,竟连手机响了都没听到!
小唐的电话一直没人接。
“看到小唐了吗?"
我几乎是逢人就问。
“没有,今天早上就没来"
“没有,昨天下午好像就没来"
“好像陪小苏总去应酬了吧"
苏铭逸!这个答案给我当头一棒,小唐被他带走了!
过往的回忆又在此刻吞噬了我,一种不好的预感爬上了我的脑子。
“小苏总有没有说去哪里应酬?",我抓着和小唐同期来的实习生,太阳穴疯狂跳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好像是个,小唐整晚都没回宿舍!"
“什么?哪个?",我握住拳头的手开始颤抖。
“不知道,没说!"
我开车找遍了全城的高端,会所,又找了酒店,公园,马路,饭店。
终于,在三个小时后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小唐。
她被脱得只剩一条内裤,双手双脚用麻绳绑紧了,丢在郊区的一片芦苇地里。
全身都是青紫的伤痕,还有似被鞭子抽到炸开的皮肉。
她的嘴巴里塞着一双黑色的男士袜子,白色的内裤浸出鲜红的血来。
“小唐!",我慌忙地从车上下来,拿下她嘴里的袜子,把外套盖在她身上。
小唐无力地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晕过去了。此时我才看见她背上那块和我相似的胎记已经被人用刀生生切下来了。
我送小唐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处女膜破损,阴道撕裂伤,全身感染,背上做了缝合,医生说会留下很深的疤。
“白总监!"小姑娘的脸和眼睛都是肿的,虚弱地躺在床上哭。
我的心脏像被一只手死死捏住,那种无力的沮丧感冲刺着我的每根神经。
她才上大四,她明明是那么美好的女孩,她还在安慰我不要因为背上的胎记难过。
我恨自己昨晚竟然没听到电话铃声,那么大的铃声,我居然没听到!
假如早一步,她是不是就不会被毁掉,她才二十岁啊。
“对不起,小唐,我来晚了",怎样的安慰和道歉都是徒劳的,我经历过那种看不见太阳的绝望。
“他们,他们带我到包间,一共有五六个男人,灌我喝酒,把酒从我的头顶上浇下去,再用舌头舔我身上的酒,我哭,他们就打我,我好怕,白总监,我真的好怕!",小唐受了惊吓的小鹿,圆溜溜的眼睛瞪得很大,身体痉挛地蜷缩成一团,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从她眼睛里涌出来。
“不要怕,过去了,都已经过去了!",我心疼地抱着小唐,浑身像被千百根刺同时扎进去那样疼,几乎让我无法呼吸。
“小苏总说,我背上的胎记很熟悉,以前好像也玩过这样的女孩,他想不起来了,再玩一遍才找得到灵感",怀里的小唐还在低声呜咽,我的心脏却足足跳漏了一拍。
是那个胎记!我背上那个怎么样也洗不掉的胎记!
仅仅是看了几眼而已,难道苏铭逸已经怀疑我了?如果他发现我就是曾经的那个女孩,那我的报仇计划将永远不可能完成了。
我帮小唐交了医药费,又请了护工照看她,安顿好一切已经是下午。
我混沌地坐在办公室里,第二系列“洛之"卖得火爆了,甚至远超第一系列。
苏氏的股票再创新高,我却更加失落。我猛喝一口咖啡,笑话自己居然沦为了敌人的赚钱工具,还间接害了一个女孩。
苏氏的资产越多,苏家的儿女越是有害人的本钱。
“恭喜白总监,第二系列的数据出来了,多亏了你啊",我正愁没有宣泄的出口,苏淮华就带着女儿端着蛋糕进来了我的办公室。
“对啊,真是谢谢苏总监帮我们家赚了这么多钱,蛋糕是我亲手做的,我和行之的订婚礼,您可一定要来参加",苏研言说到订婚礼的时候语气加重,分明是在警告。
“这个蛋糕是巧克力的吧,真不巧,我吃巧克力会过敏",我把含在嘴里的蛋糕一口吐在垃圾桶里。
“你!",苏研言立刻挂不住脸了,憋了足足一分钟,才忍住过来扇我耳光的冲动。
“白总监别见怪,我女儿从小娇生惯养,脾气是大了点,她也是学珠宝设计的,我还在想把她调过来帮你的忙,顺便学习学习",苏淮华说得诚恳,确实像是有心要锻炼苏研言的意味。
“做珠宝设计要沉得下心,我看苏小姐怕是吃不了这个苦吧!",我坐回到办公椅上,盯着电脑,不再理会众人。
“白洛,你别欺人太甚了,不过是一条帮苏家卖命的狗,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苏研言终究是忍无可忍了,一把将我手边的资料摔在地上。
厚厚一沓纸像雪花那样散落下来。
“我就说苏小姐沉不住气吧,还是安心当大小姐吧,设计师的苦你吃不了!",我语气轻佻,依旧在煽风点火。
“研言,真是在胡闹!",苏淮华已经垮下脸来,如今我是苏氏的摇钱树,他自然对我也会多几分客气。
“苏小姐要是真的有心想跟我学设计,就先请您帮我把地上的资料捡起来。",我嘴角上扬,故意伸脚踩在地面雪白的纸张上。
“白洛,你真是给脸不要脸!",苏研言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她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研言!快跟白总监道歉!"苏淮华看着我微微红肿起来的脸,冷声呵斥道。
“不用了苏总,其实我也有离开苏氏开工作室的计划,之前舍不得,多亏了苏小姐,如今也没什么放不下的了!",我用手捂着脸,泪水含在眼眶里。
“不懂事的东西,快捡起来!",苏淮华生平第一次扇了女儿一巴掌。
苏研言懵在原地,愣是委屈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捡起来",苏淮华的声音愤怒得能吃下一个人。
苏研言只得蹲在地上,一张一张捡起资料。
“苏总,其实您让苏小姐跟着我,无非也是想磨磨她的性子,前台的工作最锻炼人,苏小姐长得也漂亮,不如让她做几个月前台,等心性静了,我再把我会的都教给她!"我说得诚恳,全然是一副为苏研言着想的架势。
“白总监说得也有道理,研言,你明天就先去做前台的工作吧!",苏淮华生怕我辞职,又想让信得过的人偷师,所以即便我委屈了他的宝贝女儿,他也暂时不会怎么样。
自从苏研言当上了公司前台,我每天去上班的动力都多了几分。
苏研言倒是胸无大志,闹了几天脾气,就适应前台的工作了,又清闲,又能打扮得漂漂亮亮,她开心得不行!
“看门狗早上好呀!"“看门狗明天见!"我每日惯例跟她打招呼,开始她还会骂骂咧咧几句,后来索性不理我了。
有天下班出了公司,走到一半我才想起来钥匙没拿,匆匆赶回去时,已是晚上,前台侧门的换衣室里灯还亮着。
苏研言待到现在还没走?
我疑惑地靠近换衣室,却忽然听里面传出一声娇喘。
“啊,快点",还没看见就已经能想象到香艳的画面。
我小心地继续往前,屏住呼吸,躲在门背后的角落里,从门缝偷看进去。
换衣室里的一男一女早就水乳交融在了一起,女人的内衣扣被解开,松散地挂在脖子上,黑色包臀裙推到了腰部。
“嗯,用力,我喜欢用力的!"苏研言的声音酥软妩媚,看上去是爽到极点了。
“啊,你好紧!",男人从喉咙里发出喘息,声音却不是霍行之!
苏研言在偷情!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我自己都吓了一跳,苏研言不是爱霍行之爱得要命吗,为什么会背着他偷情!
我轻缓地呼吸着,生怕惊扰了里面的两个人。
“够不够大?",男人将苏研言抱到腰上,一个巴掌拍在了她的屁股上。
我眼睛都快要瞪掉在地上了。
那个男人很像霍行之,但我100肯定不是!
我小心地掏出手机,对准门缝,悄无声息地按下了摄影键。
里面的两人变换姿势,大战了有一个小时左右,才捡起地上的衣服穿。
我收回手机,大气都不敢喘,先他们一步,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公司。
我坐在车里又仔细翻看一遍录像,男人没有录到正脸,身形和五官轮廓倒是和霍行之极为相似,但是声音明显不是。
思来想去,我还是忐忑地拨通了霍行之的电话。
“怎么,想我了?",霍行之的声音平和,完全不像是刚做过剧烈运动的。
“你,在忙吗?",话到嘴边,我却还是停顿了一下,想要知道答案,又有点害怕听到答案。
“嗯,在开视频会议,结束了去找你",霍行之全然把这通电话当成要求欢。
“那你先忙",我挂断了电话,有一种如释重负的兴奋。
尽管我极力压制,极力否认,但我清楚的知道,那种兴奋不是来自于发现苏研言出轨,而是来自那个男人不是霍行之!
我讨厌这种连自己都难以控制的感受,我希望霍行之不要和苏研言在一起,不仅仅为了报仇,还为了我自己。
我知道我不该为了自己,哥哥死后,我每天都活在恨意里,恨苏研言,恨苏铭逸,恨那些站在高处蹂躏普通人的人,恨这个世界所有不对等,不公平的规则,也恨自己,恨无能为力哪怕跪在地上求饶,仍然不会被命运放过的自己!
这样一个奇奇怪怪的我,从来不配也不能去奢望爱情,更何况,还是来自敌人的爱情。
“你最近还碰苏研言吗?",我边用毛巾擦拭着头发,边看着累瘫在床上的霍行之。
“碰啊,没来这里的时候每晚都要碰啊!",他坏笑着看我,等着我吃醋的表情。
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苦涩,我烦躁地将用过的毛巾扔进洗衣机里。
“你不高兴了?",我的表现正中霍行之的下怀,他像是吃到糖的小朋友,满眼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那你在这里过夜,苏研言不会怀疑吗?",我没功夫欣赏他的幼稚,满脑子都是撞见苏研言偷欢的事情。
“怀疑什么?她可不是那种疑神疑鬼的女人!",霍行之侧过身去准备睡觉了。
“那你怀疑过她吗?",堵在心口,酝酿了一晚上的话,最终还是问出来了。
“我不在乎",霍行之侧身,彻底睡着了。
他不在乎!他不是那个宁可被戴绿帽子,也要多次挽回苏研言的深情总裁吗?他怎么会不在乎!
我还想说话,霍行之却已经发出沉沉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