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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攻无限流

偏执攻无限流

简介:
年上|豪门五岁大闹继母的喜宴,十岁捣了父亲的实验基地,十五岁变着花样的拆兄长的台,二十一二就是梅罗科数一数二的混蛋。繆云归仅用一计,就解决了三和商会两位继承人。外界都说她手段了得,对笼络人心、为虎作伥,简直得心应手。但上位属实不算光彩,于是,所有人都在等着她落魄的一天。*三和商会:裴、关、佘三家揽大权。新一代角逐经繆云归的手,裴家看似一骑绝尘。在无人发现的角落,繆云归悄然坐上牌桌儿,出其不意狠狠打出一记“脏牌”。*各路新闻媒体纷纷转载某个娱乐小报的文章——半年前深陷“疑案”风波的繆小姐要订婚了,订婚对象竟然是东德集团苦心培养的继承人、裴家的长子长孙——裴书臣。消息铺开的当晚,一所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内,男人发狠的咬住女人的脖颈,祈求声从齿缝里露出,“跟我回梅罗科。”繆云归:“我手里握的是杀人刀,不拼个你死我活,不是我的风格。”———————— 无限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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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攻无限流》

    梅罗科。

    这是位于梅尔洛共和国西南部的城市,一年四季胶在一块,分不清春夏秋冬。

    与以往不同的是。梅罗科市区很热闹,这里最大的尾隆酒楼被包场。生意场上风火的鸣沙过七十大寿。一至三层,每层都摆上百来桌酒席。一楼多是些光着膀子的大汉,粗鄙是代名词;二楼是跟主人家沾亲带故的亲戚,打秋风的,不值一提;然而三楼才是真正的主人家,有着盘感错节的利益捆绑。鸣沙坐在主位上,一身红斑蓝的外衫,光溜溜的脑袋,胡子绑成小辫子。他对外自称是老神仙,现如今一脸慈祥的样子还真成了老神仙。

    “这就是宝珠?”

    旁桌的人来敬酒,指着在鸣沙身边吃得一塌糊涂的小不点儿。小姑娘粉红色的蓬蓬裙,头上绑着蝴蝶结,一手一只鸡腿,满满是胶原蛋白的脸蛋儿一鼓一鼓。听到来人问,也只是送过去一个眼神。爷爷说过她是他的孙儿,谁都可以不放在眼里。

    鸣沙不太满意。孙女儿好是好,但就是没有孙子好。

    鸣沙笑呵呵,点头应是。

    门口一阵躁动。“鸣沙叔,过寿怎么也没说请我?”高亢过了头,但听来似乎也在控制范围内。鸣沙听见声音,转头看向楼梯口。包厢里忽的安静下来,楼上吃喝逗乐的众人才听见下面的打砸声。只见一只手撩开纱帘,那人拾阶而入。

    鸣沙看见繆云归,忍住倒吸一口凉气。

    繆云归简单束起乌发,颈畔一条粗粗的低马尾,用红蓝相间的丝带绑着,耳垂干干净净。她不喜欢叮叮当当的饰品,影响她发挥。她穿了裙子,纯白色的布艺豆子垂在腿边,如果没有腰间的枪,她这副打扮也许会被人夸赞是坠落人间的仙女。

    “不许欺负我爷爷!”突然,抓着鸡腿的姑娘不知何时手里换了一把枪。那是把假枪,枪口甚至还玩笑似的扎着一只红艳艳的玫瑰花。宝珠风一般窜到繆云归眼皮子底下,扬脸,叉腰,又是一张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脸。

    鸣沙连着众人一惊,他忙拿手捞孙女的胳膊。

    繆云归塌下腰,好久没见过这么让人窜火的家伙了。破小孩儿眼眶微颤,害怕?繆云归唇角微微勾起,像摄人心魄的美杜莎,“鸣沙叔,您这孙女儿挺好玩儿,借我养两天呗!”繆云归扭脸,懒音似乎在请求。宝珠害怕那双会吃人的眼睛,她脚跟发麻,裙摆微微碰撞腿肚。

    她后退,繆云归就拽着宝珠的胳膊,迫使她贴紧自己。她顺着她的脊柱摸上去,重重地,惩罚似的捏她。宝珠脸上的神色一下子就从刚开始的神气变成了惊骇。她带着她转身,宝珠的手连带着玫瑰花枪被繆云归把在手心。女孩子温热细腻的皮肤却带着不属于她的蛮力,宝珠瞬间就后悔逞强。

    但她不能哭,否则就是失去了财产争夺的竞争力。

    “孩子闹,怕你烦。”

    鸣沙准备捞孙女的手悬在半空,尴尬还没收回来。

    繆云归架起宝珠的手,使枪口紧盯着鸣沙,她听见宝珠急切的喘息,像幼兽失去庇护。坏孩子就该受到惩罚。宝珠几乎站不住,哼哼唧唧地在耳边求饶,以期望她能给她在爷爷面前留点儿脸。哦……原来是挣脸来了。

    她笑得更加放肆,目光在枪口玫瑰花上停了一会儿,又在鸣沙那张不甚在意的脸上转了一圈。果然——是功夫还没到家。她勾唇,目光变得幽暗深邃,换手将腰间那把枪顶上,马上就看见鸣沙那张隐藏在镇静表皮下的惊恐。

    这样才好玩儿。

    “你来到底是做什么?”鸣沙佛珠盘地咔咔响。

    繆云归后脑勺上顶着把鲁格P85,鸣沙身后就会有两把P229。阿东、阿西左右护法,拿着死神执行令牌,只削她一声令下。只不过都打死就不好玩儿了。

    “来给您祝寿啊。”说得冠冕堂皇。

    鸣沙冷哼,“早有耳闻,繆小姐出了名的孝顺。”

    五岁大闹继母的喜宴,十岁捣了父亲的实验基地,十五岁变着花样的拆兄长的台,二十一二就是梅罗科数一数二的混蛋流氓。鸣沙拿孝顺讽刺她。

    繆云归理都不理。

    怀里的宝珠瑟瑟发抖。

    她当然听说过这位爷的丰功伟绩。

    “我孝顺了,鸣沙叔有把我当小辈看么?”她捏捏宝珠手,“别以为抱上陈聿为的大腿,我就可以放过你。东缅那块地,是我的,谁说的都不算。”

    鸣沙搓佛钏,满脸肥肉堆上颧弓,“小繆啊,陈先生说你要是有怨言就去找他。”他摆手,做请的手势。

    “陈先生——呵——”

    繆云归反过来要问,“你觉得我是对他有怨言?”话里话外都是鸣沙这个人狭隘,自以为是把她们兄妹两个关系想的非常差劲。不然呢?鸣沙似乎想不出其他原因。他握了握龙头拐杖,目光渐归于随意。

    陈聿为什么成分。大家都心知肚明。

    当初繆云归母亲佘敏抛家舍业从荆州跟苍爷来梅罗科。倒卖人口、赌博诈骗,什么丧良心的事儿没干过。生意越做越大,夫妻感情却消磨的一干二净。不是吵,就是闹。苍爷烦了、腻了。在外面包了个年轻貌美的女人生孩子。娜卡莎凭着肚里的那三两肉登堂入室。生了陈聿为那个小畜生还不够,还想再生个闺女讨欢心。

    佘敏当初肚里怀着繆云归。生意上分心劳力,孕期殚心竭虑。她年纪大、又胎大难产,在产房生生耗了三天三夜,最后孩子是生出来了,人也死在手术台上了。

    繆云归哼声闷笑,搓了搓宝珠软软的手指头,紧跟宝珠哼唧一声。“祖……”她捏住宝珠的嘴,“鸣沙叔,咱们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我是什么人您还不知道么?是你砸了我的场子,管他陈聿为什么事儿。转移矛盾,当婊子立牌坊,我了解。”

    鸣沙稳如老狗的表情微微松动。

    “你有什么不满,咱们私下聊,你先放了孩子。”

    宝珠后背紧贴着繆云归胸脯,耳边强烈感受到她吸进呼出的气流。“按道理。”繆云归凑近跟宝珠商量。音色微微,“你爷爷欺负我,我是不是就得找你算账?贱丫头,你想跟我这儿长脸,门儿都没有。”她起身时还是笑着的。繆云归松了握着宝珠的手,把枪收回腰间。全部力气倚着她的宝珠‘咣叽’坐在地上。

    红扑扑的小脸儿鼓鼓囊囊。

    鸣沙伸手去拉宝珠,繆云归抱臂,一只足尖逮住小丫头短胖的手指。“嗯——”宝珠光洁的额头顿时爬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身体恨不得扭成麻花。

    “繆云归!”

    鸣沙气急败坏,又直起腰与她对视。繆云归恬然一笑,云淡风轻。“鸣沙叔,你不是想跟我谈么?不请我坐坐?”

    鸣沙一抬眼,周围一圈儿都是黑洞洞的枪口。

    ——事先楼下闹的人都上来了。

    局面毫不意外彻底翻转,也可以说是原本就不在鸣沙的掌控中。繆云归根本就不是单枪匹马闯敌营的主儿。

    鸣沙胸口里憋着一股气儿。他在梅罗科也算是个人物,七十大寿上被一个刚刚二十出头的黄毛丫头下了面子。他脸上挂不住。但转眼看满脸狰狞色的孙女儿。

    他赔笑,“哪里的话。坐。坐。”让出位置。

    繆云归抬脚走上几步,‘哒哒’的脚步声挑动他的神经,她挑了鸣沙指定以外的位置坐下。

    而宝珠手上卸了力气,不受控得地上扭几下。

    “来,小孩儿,倒杯酒。”

    宝珠捂着手指,爬起来,想不动声色的溜掉。她并不打算一直在这儿当活靶子。耳边响起繆云归没有温度的声音,是不容拒绝的命令。她后背顿时绷直。

    “倒酒。”

    鸣沙大方拽了把宝珠。宝珠一激灵,捂着手指,甩了甩。折返回来。繆云归注视她。连拿酒杯的指尖都能感觉到尖锐的疼痛。鸣沙焦躁,用力搓动佛钏的声音在静谧得空间里显得异常突兀。宝珠右手托着左手,小心翼翼的将满溢的酒水递到繆云归面前。她脖颈僵硬,微微躬着,并不能看见繆云归此时是什么表情。

    但鸣沙可是将她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

    那副阴狠乖戾的脸露出怪笑,纤细葱白的指尖有一搭没有搭在实木边桌敲动,他呼吸凝滞,满脸讨好的笑挂脸,久久不敢撤下来。

    陈聿为前两年间接接管了苍爷的生意,近乎于垄断的状态,鸣沙混迹于梅罗科几十年,也很难与苍爷的势利硬碰硬。繆云归又是苍爷唯一的小女儿,明面上陈先生纵着,苍爷宠着。鸣沙舔了舔嘴唇,打趣儿的话还没说出口。

    比方才更恐怖的事发生在宝珠身上。

    谁能想到繆云归藏在袖兜里的手里攥着一把瑞士军刀。

    宝珠小指染着大片的,刺目的红,泡在酒杯里,浮出一层沫。繆云归一条瘦健的小臂压在桌边,笑意深浓,眯眯眼。而宝珠——因为指尖刺开一个深而狭的口子惊恐、疼痛、呆滞。“你——”鸣沙气极了,一侧手臂颤抖,他双目猩红,不同于众人的呆,他手上蛮力,似乎要一秒钟将佛钏揪断。

    女孩失神,滑落地板,随着她的动作又引发一系列混乱的动静。

    她的裙边绞着桌布。

    一桌子菜瀑布一样洒落,让刚刚恢复一点兴趣的女人心情瞬间降落谷底。

    繆云归垂头看,裙子上大片大片的油渍,细闻上去咸腻腻。她舌尖顶住上颚,狠厉的目光捕捉鸣沙迅速低下的头。七十多岁的老头子近乎于跪下,担忧去找孙女惊骇的眼睛。

    陈聿为进门就看见这样一副场景,鸣沙爷孙俩跪在一堆狼藉中,卑微如蝼蚁。而繆云归微微躬着身子,一截纤瘦嫩白的小臂垂在腿边,手指不受控的捏紧,她背对着门,站在他的角度并不能看见她的面部表情,只能推测出是气恨了。

    “阿云——”

    陈聿为叫她。

    繆云归捏宝珠脖颈的手一顿,将停在半空。她回身看他。满脸写着不服气。

    陈聿为一身熨帖的宝蓝色西装,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他年纪大繆云归八岁,岁月的痕迹铺在脸上,窗户缝隙里钻进来的日光眷顾他,右眉峰滑至左唇角,温和又稍显怒气。

    “你来干什么?”

    语气不甚友好。

    陈聿为食指敲敲裤缝,快几步扯住繆云归手腕。大手连同拳头包的严严实实。他们至少在外人面前扮演着好兄妹。繆云归咬紧牙关,目光抓着他,外表尽管平静,内心早就抓狂了。可他呢?他也生气,绷紧下颌,钳着她的手力道不减,跟揽着孙女肩膀的鸣沙交换了个眼神,领着繆云归出门。

    威隆酒楼底下停着一辆不算张扬的车。

    是陈聿为的。

    “我给你带了衣服。”繆云归甩开他的手,躲过他上下打量的目光。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繆云归抱臂,视线落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

    “说到底鸣沙是长辈。”

    是。他是长辈。然后呢?放过他?繆云归不是圣母。“我也没说他不是长辈。”

    她对他敌意很大。

    陈聿为拉开副驾驶的门,从座椅上拿出来白色购物袋,上面写着SLE的Logo,是梅尔洛最大的女装品牌。“回家。”他不咸不淡的说一声。

    家?

    繆云归睨了他一眼,凉凉的。

    “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是你家。”

    她将购物袋摔到他胸口,指着他鼻子。

    陈聿为大力攥住她的手腕,“你搞这么一出,不就是为了回‘我’家么?那么你如愿了。”她压下上扬的唇角,的确如此。前两年老爷子把从来不让她碰的生意二话不说交给了陈聿为——这个私生子。繆云归终究是他苍爷的亲女儿,厚此薄彼就是不行。

    “我听不懂。”明知故问。

    “听不听得懂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陈聿为圈着她,将她塞进车里。

    “给你五分钟。”

    “换好衣服。”

    “回老宅。”

    繆云归卒不及防,反手趴在玻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