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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恩柔安李绍修

帝王恩柔安李绍修

简介:
柔安是将军的养女。将军老了,弥留之际,将柔安托付给自己的得意门生,信王李邵修。李邵修是战场上的杀神,手段狠戾,性子恣睢凉薄。许多人都怕他,柔安也怕。老将军对柔安说,好好跟着信王殿下,他会护她周全。无 帝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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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恩柔安李绍修》

    阿公病了

    四月天气,乍暖还寒,将军府上。新修剪的柳枝发了叶,淡淡深深的一片绿,倒垂在清澈池边。

    两个褐衣婆子边拿着扫把边嘀咕。

    “她当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娇小姐呢?左不过是收养来了的,这会子老太公身子骨不好,总不能赖在府里一辈子吧?”

    “谁说不是呢。瞧她长的那小细腰,姑娘家的,走路也没个正形儿的。”婆子说着话就来了劲儿,扫把底下的枯叶子哗啦啦响。嚼舌根这种事没几个老婆子不喜欢,声音也一声高过一声。

    柳安阁门阁中穿淡绿色的小丫鬟气鼓鼓,“啪嗒”一声关上奁窗:“干活也堵不住她们的嘴!”

    柔安放下手中的绣花针,目光凝在即将绣好的络子上头。视线凝了片刻才开口:“阿公今日怎么样?”

    丫鬟自小跟着柔安长大,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才说:“晌午前还好好的。晌午后面…”

    柔安揉了揉眼睛。因为盯着绣针时间久,眼眶涩的很。她起身,往外看去,冬雪未消,空气中充斥着凛冽的寒冷,树梢长出的新叶似乎受不住寒,片片随风掉落。

    她挑开垂帘,顺手接过小双抵来的披风,毛茸茸的粉边儿遮着眼睛,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不由得紧了紧双襟,身上的这件披风是前年做的,料子显得旧了。小双紧紧跟在柔安身后,低声嘀咕:“今年府里选料子,大奶奶又未传消息过来,姑娘身上这件,还是前年的吧?”

    柔安怀里捧着帕子没有作声。

    小双一向心直口快:“大奶奶也太瞧不起人了。小姐虽说是外来…可也在府里养了几年,这不是看着老太公年纪大了…”

    小双的话没有说完,柔安难得停下脚步,呵斥她:“勿言!”

    “你也知道我是外来,并非家生。大奶奶不来消息,是情理之中。她给我是情分,不给我,我也怨不得她身上去。“柔安叹息片刻,目光微微融化,思及伤心处,眼底浅浅有了层泪光:“阿公的病尚未痊愈,冬天挨了冻,春天又来的太晚,他身上都是以前战时的老伤。你千万不能再说这话,叫别人听了去,不好。”

    小双自知说错了话,谨慎的点头,主仆二人步履匆匆,穿过回廊,到了朗廷。

    朗廷阁外,一片寂静森然。乌金西坠,廊前点了烛火,朦胧的墨色中晕染着团团暖色。廷前的老仆周氏从屋内出来,柔安已经有几日没见他,开口道:“周伯。”

    周氏年逾六十,眼睛已然花了,提着灯笼打量许久,才认出来柔安的脸,道:“姑娘怎的来了?”

    “阿公身子如何?”

    周氏叹息:“人老了,像是久不点油的灯,总有不利落的时候。已经叫太医来看过了,没什么大事。”

    老太公南征北战多年,开国时立下汗马功劳。大夏开国皇帝亲赠称号,历任两朝帝王,却一心为国,戎马一生,年前还在兵营团练。可毕竟年纪已高,吹了冷风,一个不小心从马上跌落,拖拖拉拉了整个年关,现在还没好利索。

    柔安乞求道:“我能进去看看吗?”

    周氏四下张望,将门推开一条缝,低声道:“进去吧。姑娘与太公,也有半月余未见了。”

    十六年前,老将军征战西伐。回来路上,经过一处野地,听见孩童啼哭声音。老将军跳马而下,只见暮色四合,一堆杂草掩映着一团襁褓,襁褓中的孩童声音低微,已是没了力气。

    将军心善,带回来了孩子,赐名柔安。一晃眼便是十六个年头,当年啼哭的孩童,已然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柔安感激道谢,步履匆匆,到了内室。老将军刚刚喝了药,见到她,便笑了:“柔安?”

    柔安匍在床榻前,眼底蓄满了泪:“阿公。你怎么这样瘦了?身子可好点了?”

    十六年,老将军已然将柔安当做了自己的亲孙女。他爱怜的看着柔安,道:“无碍。风寒而已。”

    柔安担忧不止:“可已经治了半月有余,怎得还不见好?”

    老将军咳嗽几声:“若这世上总是药到病除,那么多医者有什么用?”

    柔安心里担心,刚要张口,只听门外一阵喧嚣,隐隐约约听见了大奶奶的声音。她心中一紧,眼瞧见了抹祥云紫金线袍衣角,立即跪下施礼。

    大房奶奶王香云年三十一二,育有一子一女。她母家是京城王氏,嫁进将军府,强强联合,如今成了将军府里的管事儿人。

    王香云走进内间,随手将外披脱下递给下人,打眼一瞧,看见了柔安。当即沉下脸:“我说今个儿这么安静呢,原来是早有贵客来了。”

    柔安施礼,回道:“大奶奶您说笑了。阿公身体抱恙,晚辈理应来照看。”

    王香云并未点头,径直到床榻边:“父亲,您身子如何了?”

    周氏奉茶进来,打着圆场:“奶奶,您来前,老爷刚吃了药。太医吩咐,要多休息,卧床静养。”

    王香云拿茶杯盖子撇去茶杯里的浮沫,眼睛在柔安身上打着圈儿,又道:“父亲的精神头倒是好些了。我估摸着也快好了。”

    柔安静默不语,下巴尖俏,秀气柔美的一张脸,低垂着的发丝落在雪白的耳朵后。十六岁的姑娘,如同初春抽枝的柳芽柔嫩有致。想起丈夫落在这丫头身上的眼神,王香云的指甲尖掐进肉里头,道:“父亲,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这姑娘已经十六了,上门提亲的人也不算少。前不久来了一户,我眼瞧着还成。是京城西街养马的那家,大儿子,年纪正合适。今儿柔丫头也在这,咱们商量着来。”

    柔安知道,大奶奶嘴里的“商量”,绝对不是“商量”,顶多算是知会一声。抛去王香云嘴里的“家世合适”,柔安并不想在这个关头谈婚论嫁。阿公还病着,她无暇顾忌其它。

    王香云又道:“这上京都知道,柔丫头不是家生的。她一个外来的姑娘…”

    王香云语气一顿,心思昭然若揭,似乎在道,你一个外家来的,配上马夫家的孩子,已然算是抬举了。

    老将军咳嗽几声,不虞道:“香云,柔丫头还小,可以再等两年,不急。”

    他已然古稀之年,这家族里,谁有什么心思,一眼便可知晓。他喘着气,靠着半桌,缓了片刻:“江城的功名可下来了?考了多少?”

    打蛇打七寸,王香云自命不凡,可她膝下一子却不争气,常年混迹烟花柳巷,科举连年不中。一提到江城,王香云只觉得生气。

    王香云不说话了。只行了个礼,又深深盯了柔安一眼:“父亲。您好好养着。柔丫头,你抽空到我的云阁里来一趟。”

    柔安点头:“是。”

    见王香云离开,老将军关切道:“柔安,你长大了。和阿公说,心里可有什么心怡的男子?你说出来,不要怕,阿公给你做主。”

    柔安眼睛通红,看着久在病榻的阿公心里微疼,她无奈摇头:“柔安从未有男女欢情之心,只想陪在阿公身旁。”

    “傻孩子。”老将军笑道:“柔丫头长大了,生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阿公怎舍得将你嫁给马夫?你且等着,阿公必定为你细细筹谋。今天说了半天话,我也累了。你先回去罢。”

    柔安还想多留片刻,又喂了老将军吃了些汤药才不舍离去。

    屋外的天全黑下来,浓稠成了化不来的墨水。

    柳安阁里,小双打来热水,将浴桶倒满。柔安褪下衣衫,浸在热水中。屋里热气腾腾,她闭着眼,被水汽濡湿的睫毛投下一层淡淡的影子。

    她何尝不知道大奶奶的心思。她年纪尚小,不知那浓浓的敌意是从何而来,却也察觉到异样,或是从老爷身旁经过时,那迟迟不挪开的粘腻眼神,亦或者是少爷从外面喝了酒,故意走侧堂的路,非得经过她的窗前。如今阿公抱病,她的路,只会愈发艰难。

    柔安只能诚心乞求菩萨慈悲,保佑阿公的身体痊愈。

    朗廷阁,老将军取来纸笔,书信一封,叫人寄出府。老奴周氏不解:“将军,此封书信,您寄给谁?”

    “我已经有了好人选。他是正人君子,不会起坏心。将柔安寄养到他府上,错不了。”

    周氏心下了然,却道:“可是,毕竟男女有别,柔姑娘又生的美…”

    老将军叹息片刻:“没有其他法子了。这府里,你也能瞧见,除了我那不争气的大儿,屡屡刁难柔丫头的大儿媳也是个难缠的主。二儿子是个不成气候的,三儿又不常在府上。我若真有一天撒手人寰,怎能连个护着柔丫头的人都没有!”

    一封家书连夜到了信王府上。夜里,又落了薄雪,信王府高大森严,主阁内,两扇屏风烛火隐动,高大男子坐于塌前,将书信取出,照灯细读。

    屋外,落雪无声,今年的春日来的格外缓慢。

    作者有话说:

    我又回来了!

    本文日更,更新时间每晚五点。

    男大女八岁/收养梗/男主先动心

    苏文,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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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茶年纪正好,生的貌美,浓稠纤细,眸如水,眼含春,却胆子小,很少争抢什么。

    茶茶的姐姐为难她,说她是个不知羞耻的卑贱庶女,一辈子不会有什么大本事。

    小茶哭了,泫然欲泣,眼眶通红,一个不小心崴了脚,扑倒了年轻的太子殿下怀里。

    皇天贵胄,天子威严。

    小茶一步升天,变成了天子的侍妾。

    侍妾又怎么样?她会一步步往上爬。

    对茶茶而言,太子是未来姐夫,是恩师,是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