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小说网 >都市> 七零之漂亮泥瓦匠陶南风
七零之漂亮泥瓦匠陶南风

七零之漂亮泥瓦匠陶南风

简介:
1973年,刚刚高中毕业的陶南风被继母忽悠,顶替继姐名额下乡当知青,成为秀峰山农场修路队队员。住在灌风漏雨的茅草房,又冷又累的陶南风做了一个梦。梦里她来到末世,被丧尸咬了一口。早上醒来,手背上赫然多了个黑色 七零之漂亮泥瓦匠
您要是觉得《七零之漂亮泥瓦匠陶南风》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微信里的朋友推荐哦!

《七零之漂亮泥瓦匠陶南风》

    1973年9月,夏末初秋。

    从江城出发,交通工具从绿皮火车、轮船、公交车、拖拉机……一直到手脚并用爬山,历经四天三夜,脚底打起血泡、手掌勒出紫痕、腰快要断掉,终于来到海拔一千五百米的秀峰山农场。

    陶南风呆呆地站在一排茅草房前。

    三面环山的山洼,用茅草搭起一座房子。透风草墙、草铺屋顶,没有窗户,几张用杂木拼成的门板在山风吹拂下发出“吱呀”之声。

    没有用惯的煤炉,只在屋前空地用砖头胡乱垒了个空灶。

    没有电灯电线,四周杂草丛生,满目荒凉。

    没有自来水,屋后山泉汩汩向下流淌,落在一口布满青苔的大水缸里,积满了便顺着缸身流下,落在地面发出有节奏的“嘀嗒”声。

    “不是吧?这就是我们的知青点?”

    “这是什么鬼地方!”

    “这茅草房能住人?条件太差了!”

    哐铛——

    不知道是谁手中的网兜掉地,印着红色牡丹花的白色搪瓷脸盆滚落在地,发出刺耳的声响。

    陶南风被这一场异响惊醒,定了定神,看着这座在梦中曾经出现过的茅草房,心中有惊涛骇浪掀起。

    她昨晚梦到过这座茅草房,一模一样,不差分毫。

    只不过梦中这座无法挡风蔽雨的茅草房,在一次狂风暴雨中轰然垮塌,有人被房梁压断了腿,有人被门板砸到了腰,有人淋雨感冒,所有人都在尖叫呼救。

    陶南风压住内心的惊慌,提着藤箱、行李袋后退半步。

    后背被一双温软的小手托住,是一路同行总喜欢坐在自己身边的萧爱云。她是江城毛巾厂子弟,生得细眉细眼,一笑便露出两颗小虎牙,喜欢说话爱热闹。

    萧爱云看她面色发白,便出言安慰:“陶南风你别怕,我们今天先将就着住一晚,明天再去场部反映情况。”

    陶南风没有吭声,抿着唇,轻轻点了点头。

    在众人眼里,陶南风用红色绸带扎着两条辫子,一件浅粉色小碎花衬衫干净整洁。眼睛大而亮,眼睫毛长而密,展开似一把小扇子,在眼睑下方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漂亮精致得让人眼前一亮。

    漂亮的事物总是令人心生欢喜。刚才还在叫苦的知青听到萧爱云的话,再见到陶南风点头应承,刚才的愤怒与烦躁渐渐消散,变得平静下来。

    眼见得天色渐暗,也只能先休息一下,一切等明天再说吧。

    江城知青这一拨来了二十个,都是刚刚高中毕业的十七、八岁少年。茅草房共三大间,东头一间给四个女生住,其余两间由十六个男生住。

    暮色掩映下,茅草房里空荡荡的,风从墙缝里钻进来,夯土地面隐隐还能闻到泥土腥味。

    没有书桌、没有衣柜,只有一个能躺下八人的大通铺。做工粗糙、由十几块杂木板拼成的通铺不知道放了多久,手指摸上去一层薄薄的浮灰。

    用脸盆接了冰冷的泉水,简单整理内务,对付着用冷水擦洗身体、换上干净衣裳。好不容易收拾好,天彻底黑了下来。

    “沙沙……沙沙……”风透过墙缝吹进来,那是茅草在响。

    “呜——”山风吹过山冈、松林,发出呜呜之音,听得人心里瘆得慌。

    “咕咕咕……”阵阵蛙鸣,声音越来越响,整片山头发出一阵高频共振的声响,刺得人耳朵发疼。

    “吼——”一声巨大的野兽咆哮声陡然响起,蛙鸣顿止。

    黑暗放大了恐惧,女孩子们吓得咯咯抖,踡在被窝里不敢吭声。

    不知道是谁起的头,被窝里传来细微的呜咽之声:“我想回家。”

    回家?陶南风想起了自己的家。

    七岁丧母,十岁时父亲再婚,继母带来一个女儿,比陶南风大两个月,本名王悠,主动改名陶悠。

    父亲是江城建筑大学教授,清高孤傲。继母是缝纫机厂工人,勤快贤惠,做饭洗衣收拾屋子,将一家子照顾得周周到到。

    原本报名上山下乡的人是陶悠,但她在出发之前摔断了锁骨,不得已才由陶南风顶替而来。

    身体疲乏、环境恶劣、人生地不熟,陶南风有一种溺水的窒息感,胸口闷得透不过气来,伸出手紧紧抓着胸前挂着的玉扣,喃喃道:“妈妈……”

    玉扣碧绿通透,这是母亲留给陶南风的唯一遗物。

    月光如水,透过破开的墙缝投射下来。玉扣仿佛有了生命,晕出一道柔和的光幕,将陶南风笼罩起来。

    她被拉进一个奇怪的梦境。

    不是她熟悉的世界,这里被称为末世。

    丧尸病毒流行,感染病毒之后80%的人类会变成四肢僵硬、见人就咬的怪物,20%的人类则进化成有各种神奇力量的异能者。

    越来越多的人变成怪物,人们四处奔逃,脸上挂着惊慌、惶然、对未知的恐惧。

    挤在一群奔逃的人群之中,陶南风仓皇四顾,没有一个人关注她的存在。

    “快跑,丧尸吃人了——”

    “救命啊,我不要变成怪物!”

    陶南风拼命想逃,但怎么也跑不快,渐渐被大部队抛弃,身后那群怪物在不断靠近。

    心跳越来越快,紧张与恐惧令陶南风拼了命地跑、拼了命地奔。

    肺部最后一丝空气被挤出体内,喉咙痛得似有火烧,两条腿像灌了铅,陶南风跑不动了。

    “啊!”手上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

    梦境退散。

    陶南风睁开眼,冷汗涔涔。

    梦中那个怪物张开獠牙咬上自己左手,牙齿刺入手背,血肉撕扯的疼痛、尖锐而深刻。

    清晨第一缕阳光投射进茅草房,光线透过墙缝、屋顶洒落而下,柔和地安抚着她的惊恐情绪。

    还好,还好,是个梦。

    陶南风一边安慰自己,一边下意识地抬起左手察看。

    一个黑色的牙齿印赫然在目!

    怎么会这样?陶南风以为是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却发现没有看错。和梦中一模一样的位置,牙印四周的肌肤泛着黑气,用手碰触一阵火烧火燎的疼痛。

    陶南风咬着唇定了半天的神。

    半响,感觉心跳平缓些,陶南风从床上爬起来,走到角落打开藤箱,取出一条暗红色纱巾细细缠住半截手掌,将牙印完全遮盖。

    有一种奇异的力量感在身体里流淌,整个人仿佛浸泡在温水里,暖洋洋、轻飘飘。

    有什么东西在体内觉醒,眼前的世界变得不太一样。

    鸟鸣阵阵,清风徐来。

    屋里每个人的呼吸声,窗外的交谈声,泉水嘀嗒声……都清晰的传到耳边。

    来不及思考太多,陶南风弯腰伸手,拿起脸盆和水杯准备洗漱。

    可是……

    手指刚刚碰到脸盆,搪瓷边被掰断!

    手指伸进水杯把手,微微一动,把手应声而断!

    “咣铛!”

    脸盆、茶缸掉落在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声音把室友们惊醒,从被窝里探出头来,看清楚只是陶南风碰倒脸盆、打翻水杯,并没有太在意,打着呵欠起床洗漱。

    陶南风呆站在原地,瞪大眼睛看着手中捏着的一角盆边、一截把手。

    力气怎么会这么大?

    陶南风默默调整控制着自己的力道,有惊无险地完成洗漱,眼看着时间差不多,这才和大家一起往场部而去。

    一夜过去,昨夜让大家惴惴不安的野兽吼叫、蛙鸣一片全部消失。

    空气中浮动着草木清香,远处有农家炊烟袅袅升起,山坡上一块一块的月亮田里种着玉米、水稻,田埂上紫色的野豌豆花盛开,一派田园风光。

    场部建在一片宽阔的地坪之上,一栋两层砖混小楼,单面走廊,底下是办公楼,二楼住家,东面还有一排一层水泥平房,那是仓库和食堂。

    走进场部大院,正遇上办公室主任罗宣打着饱嗝从东侧平房走出来。

    大家吃了几天的干粮,闻到从小食堂传出来的米汤、面点香味,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好奇地询问罗主任:“是食堂?我们可以吃吗?”

    罗宣是个瘦高个,穿件洗得发白的汗衫,裤子膝盖上补了两块蓝布,看着节俭朴素。

    他斜了大家一眼,态度有些倨傲:“这是我们场部的小食堂,不对外开放。每个知青点都有灶房,你们领了米粮自己开伙。”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压抑了一个晚上的不满集体爆发。

    “灶房,你说的是茅草房空地上砌的土灶吧?连个遮雨的油布都没有,下雨怎么办?”

    “你说的米粮在哪里?人是铁饭是钢,我一路上吃了三天的馒头,好不容易来到农场,却连口热乎饭都喝不上!”

    “茅草房四处透风,要是下雨怎么办?根本没办法住人。”

    “我们千里迢迢过来支持农场建设,你们至少要保证些基本条件吧。”

    罗宣一听便板起了脸:“吵什么吵!农场条件就是这个样,你们只能努力克服。要是不想待,我马上给你们开遣返证明!你们前面各地革委会上山下乡办送来过五批知青,都没你们名堂多。”

    遣返?知青上山下乡要经过层层审核,只有犯了特大错误,档案记上重重一笔,才可能会被遣返。可是……这样一来前途尽毁呀。

    知青们都闭上了嘴,不敢再说话。

    见一招震住知青,罗宣放缓和语气:“大家刚来还不了解情况,先办理报到手续,条件可以慢慢改善嘛。”

    让底下人协助办理完所有知青的报到手续之后,罗宣总算是主动解释了几句:“一个月十六块钱补助,但必须每天挣够十工分。至于怎么判断这十个工分……由各分队的记分员上报。”

    说完,他从办公桌上拿出一张白纸,一个一个对着名单发工作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