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一阵急促的鞭子响彻江凌耳畔。
母亲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父亲手持长鞭,不断的抽打在母亲身上。
母亲身上已经皮开肉绽。
江凌跪在母亲身前,挡住了那即将落下的鞭子。
“爸!这些跟我妈妈没关系!”
男人一把推开了江凌。
“别叫我爸,我不是你爸!”
男人愤怒的指着江凌。
“你跟你妈一样,都是不要脸的贱货!”
“你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是谁的?!”
江凌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脸懵圈。
她也想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可根本无果。
她这二十年一直守身如玉,洁身自好。
在她的记忆里,她没有跟任何男人有过越礼的接触。
可是,她前两天忽然觉得恶心,吃什么吐什么。
她竟然怀孕了!
世界上还有这么稀奇的事吗?
她简直是百口莫辩啊!
见江凌一直不开口,江伟忠也终于有了理由赶她出去。
“滚,你们两个马上滚出江家!”
“伟忠,怎么发这么大火啊?”
一阵阵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传来。
一个中年女人化着浓妆,穿着黑色短裙,扭着细腰匆匆而来。
看到眼前景象,她顿时也明白了。
她挽着江伟忠的手臂,轻轻劝他。
“伟忠,当心自己的身体。你不是早就想把这两个女人赶出江家吗?”
“现在倒是个好机会,赶她们出去,江家也用不着丢这个人了!”
“你刚刚生完气,就回房歇着,这件事我来做。”
江伟忠叹了口气,一脸宠溺的望着聂云云。
“还是云云你懂我,那就都交给你了。”
“我不想再在江家,看到这两个贱女人!”
等到江伟忠回房之后,聂云云一脸嫌弃的看着江凌。
“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忽然怀孕,这可是丢了大人啊!”
“还有你!”聂云云一脚踢在了江凌母亲李诗诗身上。
李诗诗原本就受伤很严重,当即被踢倒在地。
“李诗诗,你生出的都是什么东西啊?惹得伟忠不开心!”
“你说你要是早点滚,有没有这些事呢?”
“住口!”江凌挡在了李诗诗跟前。
“你又是什么好货色?早就跟江伟忠勾搭到一起了吧?”
江凌见过这个聂云云。
就在他们之前的家长会上。
聂云云是她同班同学的母亲,也就是说,她是个有夫之妇。
就这样还跟江伟忠勾肩搭背?
聂云云听此,勃然大怒。
“江伟忠是你叫的?”
江凌冷笑一声。
他都已经做得这么绝了,自己有必要热脸贴冷屁股吗?
“聂云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根本就已经有孩子了,装什么清纯!”
“你跟江伟忠都不是什么好货!”
聂云云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对呀,我已经有孩子了。”
她丝毫不避讳。
“我早就为伟忠生下了一个孩子,现在已经跟江凌一样大了,你们才知道吗?”
李诗诗感觉仿佛晴天打了个霹雳。
跟江凌一样大。
也就是说,江伟忠对她不忠是从开始就有的啊!
“你们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江凌想冲上去跟聂云云理论,然而江家的保镖很快就冲了上来,将江凌押在了一边。
她动弹不得。
聂云云大笑。
“过分?我就喜欢过分怎么样?我还有更过分的呢!”
聂云云的鞭子忽然朝着失魂落魄的李诗诗抽了过去。
啪得一声脆响,李诗诗一声惨叫。
她立即捂着眼睛蹲在原地。
“妈!”
江凌慌了。
那么粗的鞭子打在眼睛上,恐怕李诗诗的眼睛要保不住了。
“放开我,放开我!”江凌奋力挣扎着。
然而,她的力气在保镖面前是那样的渺小。
她已经用上了全部的力气,可还是挣脱不开那些保镖。
啪!
聂云云一巴掌打在了江凌脸上。
她面上带着残忍的笑。
“知道我为什么不打瞎你的眼睛吗?”
“因为我要让你看着,亲眼看着我是怎么上位的,而你妈是怎么被我像赶一条狗一样赶出去的!”
说完聂云云冷声下令:“把这两个贱女人扔出去!”
江家的下人,将江凌和李诗诗扔到了马路上。
由于李诗诗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还差点被过往的车撞到。
江凌爬到李诗诗身边,将李诗诗扶了起来。
“妈,我带你去医院!我们走,走!”
李诗诗脑子一片空白,她只有一个想法。
她以后都是个废人了。
一个瞎子,一个被赶出家门的瞎子。
只会给女儿添麻烦。
江凌原本一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学生,就莫名怀孕,她的压力已经很大了。
李诗诗不想再加上一个她这样的瞎子。
听到耳边有汽笛声响起,李诗诗一把推开了江凌,冲到了汽笛声传来的地方。
这波儿江凌根本没想到。
“妈!”
看到李诗诗的身体被撞飞出去,江凌人仿佛傻了一般。
她不知道怎么跟着到医院的,只记得母亲被下了死亡通知书。
司机不断的在一旁说着对不起。
而江凌则是坐在太平间的门口儿,一脸的颓败。
她的世界崩塌了。
父亲背叛了母亲,又纵容第三者把她们赶出家里。
而她则莫名怀孕,她的生命彻底混乱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切的不幸都跟随着她。
原本她以为自己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
爸爸妈妈很相爱。
可原来,这一切都是泡沫。
现在,泡沫碎了,一片狼藉。
“小姐,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对不起啊真的……”
江凌抬眼看了看一旁的司机。
他没有逃逸,没有逃避责任。
可江凌自己清楚,母亲是自己撞上去的。
不怪司机。
“没关系,你走吧。”
江凌泪珠如同断线的珠子。
她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地上。
司机看了也不忍心走。
“真的没关系?你……不要赔偿?”
“你走吧!”江凌失控,大声吼道。
她要赔偿有什么用?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自己也不想活下去了。
司机被这一吼也是不想再在这个地方打扰江凌。
他留下了一张名片,就离开了。
江凌放声大哭,直到哭累了,又继续倚在墙上看着房顶。
“妈妈,你不要再哭了噢。”
一个声音自江凌耳边响起。
江凌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