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坐在门前,哼着花儿与少年,手里打着快板,嘴里叼根烟,抬头望着天。自打三年前,穿越四合院,父母祭了天,系统没出现。您说冤不冤,哎,冤不冤!卡拉咔咔卡拉咔,卡拉咔...
“哎,哎,丁一停一下,二大爷和你商量点事。”刘海中挺着个草包肚子凑近了丁一“进屋,进屋,有好事找你。”
放下板,吐掉烟屁,端起脚边的大搪瓷缸子,润了口水,丁一眼皮都没抬:“就在这言语吧,好事?好事不背人,背人没好事”
这帮四合院什么人性丁一也算摸的透透的,这个刘海中就是个做梦想屁吃的主儿,光想好事,不会来事。就特么两膀子力气没白瞎,轧钢厂7级锻工。年轻时倒是打架的一把好手,南锣鼓巷有名的肉盾mt。成家立业后不打了,生了三个儿子后改大义灭亲了,天天输出家里的两个小儿子。除了老大刘光齐深受刘海中喜爱。老二是天天挨揍。老三是天天老二挨揍时吃顺劈斩。
刘海中又往前凑了凑,大圆脸使劲挤出点笑纹,悄咪咪的说:“我说丁一呀,你看你这高中也毕业了,你爸妈给你留的工作指标也能用了,你呢,平时假期收废品就不老少挣,上班了也没时间收,白损失一笔钱,二大爷我给你出主意来了。”
“二大爷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这样,你把工作指标卖了,专门收废品,收入比现在多,还捞一票大的,你觉得怎么样?”
“怎么个卖法?”丁一一看刘海中撅尾巴就知道放什么屁。
“卖给我呀,悄摸的,也省的你四处寻摸张扬出去影响不好,你看啊,二大爷给你100块,你把工作让给我家光齐。100块,够意思吧!”刘海中眨巴眨巴小眼,又抬头四周扫了一圈。
“成,二大爷你一会让光齐哥来找我,我带光齐哥去废品站把我板车给他,再给他讲讲收废品的门路,明天就能上岗。”丁一一脸认真的说道。
“什么!你让我家光齐去捡破烂!”刘海中顿时蹦了起来,也顾不得小声说话了,“我要的是你轧钢厂的指标,谁要你这捡破烂的买卖,丁一,你跟你二大爷开玩笑呢?!”
“二大爷,是你先开玩笑的。”丁一慢条斯理的言语到,眼皮依旧没有抬,端起缸子又抿了口水。
“你!!”二大爷用手指点了点丁一,一甩袖子,气哼哼的回屋了,咣当关上门。
然后就听屋里两声惨叫,紧接着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冲了出来,屁股后面跟着飞出来一把笤帚疙瘩。二大妈出来把笤帚捡起来,在腿上磕了两下,狠狠剜了丁一一眼,嘴皮子动了动没出声。也气哼哼的回屋了。
丁一坐起来,伸个懒腰,先把快板和水杯拿进屋,再出来搬椅子。就这进屋出屋的功夫,一张乐开花的脸出现在丁一面前。
“哟,三大爷,您可是后院的稀客啊,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丁一主动搭话。
“跟我玩里根楞?没事我就不能来瞅瞅?”
“没事你就慢慢瞅吧,我不陪您晾干了。”丁一搬起椅子就要进屋。
“哎哎,别走啊,年轻人就是毛糙,跟大爷唠几句。”闫富贵的笑容也不自然了。
丁一放下椅子,回手拿了俩板凳,递给闫富贵一个,“三大爷坐,您是真没事?”
闫富贵面色有点发苦,“本来有事,现在没事了。”
“三大爷您圣明,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换个人我还得费二遍口舌。刚才那场戏看完了?下次再看得买票了。”丁一冲闫富贵竖了竖大拇哥。
“圣明个屁,你也别拿你大爷打岔。我家啥情况你有不是不知道。解成天天在家闲着,这又说了个对象,前几次相亲就因为没个工作都黄了,我老两口没少受埋怨。你那工作就没个转圜的余地了吗?”闫富贵说这话有点伤感。
穷教书的不是瞎说,解放前后基础教员的待遇确实低,哪怕80年代开放后一直到现在,小学老师和农村老师的待遇都很拉胯。
再加上闫富贵特能生,只有耕坏的地,没有累死的闫富贵。老闫家人丁旺盛在南城算是出名的,但家风邪门,三代没一个出息的,闫富贵现在是上没老人扶持,旁没兄弟接济,只有家里五张嗷嗷待哺的嘴,老严是身累,心累,腰也累。要不是三大妈上了个环,易中海能眼气死,直接大剧终。
丁一认真的看了看闫富贵,“三大爷,我也全指着这工作升官发财娶妻生子呢,自绝生路的事可不能做,你关心解成哥是分内事,可不能打我的主意啊。”说完,憋着笑拍了拍闫富贵肩膀,严肃的说:“老闫,做人要多想想别人,不能光想着自己个。”
噗嗤,一句话把闫富贵逗乐了,手指点了点丁一:“你小子啊,鬼精鬼精的,你爸妈走得早,可这一院子牛鬼蛇神愣是没一个能占你便宜,你小子是个不吃亏的主。”
“不吃亏就是福气啊。”丁一扫了一眼这个大院,慢慢说到。
“瞎说,老话讲的是吃亏是福。”
“那我祝您福如东海?”
“兔崽子,话头上你也一点亏不吃啊,哎,解成要有你这一半机灵也不至于还四处逛游呢。”闫富贵看着眼前的大小伙子,不禁有点感叹。
“三大爷,今儿二大爷来这么一出倒给我提醒了,我那收废品的工作也是时候出手了,不过我不白送,您老要不嫌弃我卖您?”丁一想了想说道,“咱们进屋说。”
俩人进屋把门一关,分宾主落座。
“多少钱?”闫富贵瞬间精神起来。
“300,死价钱。”
“300!你要疯啊!”闫富贵登时站了起来。“捡个破烂还要钱?我让解成拿个口袋自己去收废品还不成?”
“还真不成。”丁一认真的看着闫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