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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美人她又在上学了

真美人她又在上学了

简介:
今天更不上,纠结一下原定情节嘴甜装乖真美人宠而不知假君子(原名《撩祸水》)顾清月生就和名字一点也不搭的娇靥,雪肤花貌,唇不点而珠,是一眼会被当做祸水的好看。可这般的好相貌在崇文好清雅的大业是一点也不吃香,只能坚信腹有诗书气自华地捧着书本。一朝嫁人失了管束,拿捏了夫家,任凭着本性野蛮生长。可没想一场小宴过后,啪叽一下人生重来了。如此便罢了,她还眼神不好,没有认出少年时的晁屿,给他赠花了!晁屿其人,是京中出了名的端方君子,人似玉郎,想摘得这朵高岭之花的贵女们能从城东排到城西。然重生的顾清月却听闻过这人温润面孔下还不为人知的一面。这花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摘的,打第三次碰面,她便再次将其列为了危险人物。她一边念书交友,一边一心一意地往前世的人生轨迹上狂奔,可也不知怎么回事,被人按住了命运的后颈。晁屿(微笑):嫁别人?想都不要想。她追他,他追她,她插翅难逃————小剧场1花朝节选花神一个清丽绝尘,一个美艳无双一众选不出的世家公子看向君子中的标杆晁世子晁屿:“俗不可耐。”众人了然,掩面自愧,纷纷将手中的花投了质本高洁的莲一转头,却见他们的君子标杆走向了他口中的俗不可耐————小剧场2顾清月拿着一香囊走向晁屿晁屿(心中想):麻烦精要给我送礼物了顾清月:师兄可不可以帮我送给杜公子?晁屿:呵呵,呵呵*本文某些设定有点开放,但整体是封建背景,越是中央集权的地方,思想与封建会形成一种妥协的平衡,如果某章看不下去,宝们可以及时止损*本文学制参考了六学二馆,官制参考的唐(为多相制),科举为分科的科考,这些的基础上有很多改动和私设,所以不要太考据哈*自诩小甜文,女主又美又作,男主口嫌体正的典范(实际文案废,正文慢热)*接档文《我在异世早九晚五当妖孽》《平平无奇仙门教书匠》【参赛理由:武安侯府的顾二姑娘,啪的一下回到少女时期,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教条被扔到了一旁,不在念书上死磕,挣脱外界框定,香道制酒两开花,打假香,开酒楼,呼朋唤友游春踏青,她找到了自己的追求,更成为了自己,在成长中收获了友情、爱情等。】 真美人她又在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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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美人她又在上学了》

    “清月,我知一庙宇求子最是灵验,不若我带你去一趟?”

    开口之人语气关怀,但话题转的突兀,颇有点引人看笑话的嫌疑。

    这是一场小宴,在场之人多是当年的同窗,视线随着这声关怀,不由自主地落到顾清月的身上。

    这一细看,不由暗暗惊叹,岁月似乎没有在这人的身上留下痕迹,而且好似明珠拂尘,尽显妍丽,同是成亲多载的妇人,怎就她尤为不同?

    也难怪薛雯要找她的不痛快。

    可除了一副好相貌,也没甚让人羡慕的,谁人不知顾清月嫁入了个败落的伯府,夫君是个扶不上墙的不说,自己也多年没有身孕,小妾都抢在她的前头怀上了,就这样,整个伯府还要靠她手中的营生过活。

    非要比的话,她大抵是在场妇人中最惨的。

    可人在生活不如意的时候,也偏爱从比自己惨的人身上寻安慰,不少人同薛雯一般看向顾清月。

    顾清月放下杯盏拒绝道:“不用了,我已经放弃了。”

    “这怎能放弃!”当即有人出声。

    有劝她再努努力,也有教她怎么拿住妾室的……

    顾清月好脾气地听了一会,有些兴致黯然,不再想做话题的中心人物,同一旁的好友耳语了几句,先行离去。

    坐上了回府的马车,她揉了揉额角,松快地靠在软垫上散着饮酒后的热气。

    眉眼疏懒,眼波流转间自有一股风流气韵,鼻梁上一颗小痣在热气熏熏下更显得妖冶。

    待到下车时,酒气已散去不少,双靥的飞霞也淡去,才入了伯府的大门,就有管事前来询问:

    “夫人,伯爷想支取三千两入名家字画。”

    “可。”顾清月眼也不眨地同意。

    “老夫人看中了琳琅阁的几幅头面。”

    “买。”

    “还有西跨院的那位想要增些养胎的药材。”

    “增。”

    ……

    看着顾清月走远,管事不由叹了口气,他们家的这位伯夫人也真是好脾气,手头也是个松泛的,这一日几个主家就要近万两的花费,便是有金山银山也不是这样糟蹋的,看来又得同顾大人禀报,好让大人规劝规劝夫人。

    顾清月却不管管事要怎么同她的父亲回禀,能用银子打发的对她来说都不是事,只要别来烦她便好。

    说来她过得也没有宴上那些人想的那般不好,承恩伯府虽然门庭败落,杜文让也给不了她妻凭夫贵的体面,但胜在人口简单,一入门便由她当家做主。

    整个伯府都靠她的家资撑着,婆婆也不敢在她的面前拿乔,最重要的是她的父兄皆争气,父亲更是朝中大员,只要顾家一日不倒,承恩伯府便一日是她的一言堂。

    婆母对她不满也只能在钱财上使使气,杜文让就更别提了,是个好风雅不好美人的,多年来只惦记着心中的白月光,妾室都是她帮忙抬的。

    她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尤其是在今日小宴上见过昔日的同窗们后,过往皆是掐尖好强要在学业上比个高低的人,如今也都被生活磨去了锐气,开口谈的也不再是诗词歌赋,比的是谁家夫君又升了官,谁封了诰命。

    可也过得一个比一个累,上头要伺俸公婆,下头又要处理夫君的后院,周遭还有一堆隔房的勾心斗角,便是掩藏得再好,眉眼中也能瞧出些憔悴来。

    那样的日子,她光是想想便觉得处理不来。

    她从来就不是个聪明人,念书的时候便是如此,别人背半个时辰的书,她需要背上一日,别人破题便能写的策论,她却苦思也不知如何动笔。

    过往看不透,非要强求,日日捧着书本,也不过得一个尚可的评价,年岁长了后,反倒明白了许多,她或许就不是念书的那块料,比起念书,她更爱调香,制酒,经商,她调出来的香,拇指大的一小块放在铺子中便能卖上千两银。

    她真觉得如今的日子挺好,自在得很。

    许是今日同窗间的小宴,多少勾起了她对过往的回忆,她躺在竹榻上小憩,好似又见到幼时因背书皱起的脸。

    眼皮渐重。

    *

    “姑娘,醒醒,夫人来了。”红缇有些焦急地推了推瞌睡的顾清月。

    顾清月眸色朦胧,有些不解,伯府除了她以外哪来的其他夫人?

    而且,红缇不是早就被她放出府许了人,怎么又回来了?

    模样也对不上,太小了些,她记得红缇上次来与她请安时都已经发福了,身边还带着两个小姑娘,是她的女儿。

    她见其可爱,还赏了好几个金裸子。

    真是睡糊涂了。

    她不在意地笑笑,才被拉起的半身又歪了回去。

    红缇手忙脚乱地为她穿鞋,就见自家姑娘一点要醒的样子也无,外头又传来了珠帘晃动的声响,陈氏已进到内室。

    陈雪见自家女儿歪在凉榻上,小巧秀气的鼻一皱一皱,似在不满被扰了好眠,她看得好笑,可该严厉的时候是半点不含糊,凤眸一凛:“让你们看着姑娘念书,就是这样看的?”

    内外的仆妇跪了一地,大气不敢出,只榻上的人儿依旧睡得香甜,还发出细细的鼾声。

    陈氏发觉了些不对,过往女儿躲懒,哪次不是一听见她来就装模作样地移到书桌前,今日这般大的动静竟然还睡得下去。

    再一看她睡着的模样,双靥泛着不正常的红,薄毯落在一侧,半搭在冰盆上,有些着急地上前探了探女儿的额,冰凉一片,双颊却是烫的,分明是病了,“去请郎中!”

    顾清月只觉得贴在脸上的手很是舒服,抱着陈氏的手不让走,蹭了蹭一声声地喊“娘”。

    陈氏纵是有火气,也在小姑娘一声声软糯的轻喊中舍不得发出来,从丫鬟手中取过干净的毯子将顾清月裹了个严实。

    顾清月半睁的眼,看到了陈氏,陈氏忽然年轻了许多,藏在发髻里头的白发不见了,眼尾平整,面容明艳,如开得正盛的牡丹。

    她的长相其实是随了陈氏,明艳有余,清丽不足,单就如此也就罢了,可随着年岁她还越长越妖冶。

    大业从上自下偏又是喜清雅的做派,她这容貌在盛京是半点不讨好。

    陈氏紧着她念书,容貌的缘故就占了大半,剩下的一半是陈氏自身的缘故,陈氏出自扬州陈家,是陈家最小的女儿,如今大哥任淮南观察使,是地方大员,可以说几乎是被这个哥哥当女儿般照料大的,自小也是任性惯了。

    顾二爷外放做官时对陈氏一见倾心,自己求得的婚事,两人伉俪情深,升迁举家回京后在感情上也无甚波澜,但在交际上,陈氏不止一次吃了憋,四书五经,经史典籍她自身也就学了半桶水,少不得在一些宴席上落了下乘。

    她骄傲惯了的人,怎能不气,发狠地自己学习又有些力不从心,便将重心放到了一双儿女身上。

    想起这些顾清月觉得头有些疼,陈氏轻拍着她的背安抚。

    顾清月的眉目逐渐舒展开来,有点贪恋母亲的温柔,仗着这是在自己的梦中,揪着陈氏的袖摆问:“娘,我不喜欢念书,可不可以不念了?”

    陈氏乍然听此,权当她是仗着生病了在撒娇,这可容不得,今日的功课都已经被躲了过去,若是再助长她偷懒的动机,岂不是连女学都要考不上了。

    当即沉了声:“不行,其他的事我都可依你,这事不行。”

    顾清月本就病得迷迷糊糊的,委屈上怎么在自己梦中母亲也不松口,在闺中她读了十几年的书,后来成亲同杜文让还能交流那会,开口闭口与她谈的也是书中的见解,她厌烦死了。

    “你也别想着生病就能躲了功课,落了几日,等好了都要补起来。”

    陈氏仍在说着安排,顾清月却犯了轴,她卷着薄毯,背对着陈氏,眼泪止不住地流,在母亲眼里就是念书比什么都重要,可她天生不适合念书,晦涩难懂的内容她不是没有努力过,背下来也不解其意,也天生没有那份灵性,别人看花是“晴明风日雨干时,草满花堤水满溪”、“况是青春日将暮,桃花乱落如红雨。”……

    而她看花是,好看,颜色可以染丹蔻制胭脂,做花食。

    从源头上就输了。

    她哭个不停,还偏是压抑极了的哭泣,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毕竟是自己身上落下的心肝儿,陈氏被她哭软了心肠,一声一声地安慰着:“娘的小阿月,莫哭了”,然后又去给她擦眼泪。

    但就是决口不提不念书的事。

    渐渐地,顾清月哭累了,在母亲的轻拍中情绪变得平稳,呼吸变得绵长,郎中帮她把了脉,被陈氏引到厅中开药。

    “夫人不用担心,二姑娘只是贪凉风邪入了体,吃了药发发汗便能好。”郎中将药方递给一旁的学徒去开药,谦和地同陈氏说道。

    陈氏谢过郎中,眼风一掠,身边的大丫鬟金禾递上了沉甸甸的荷包,客气地送郎中离开。

    没多久,药被送了上来,她又耐心地喂顾清月服下。

    药并不苦,郎中对这些富贵人家的看诊是极为熟稔的,方子中特意加了祛苦的甘草,但味道还是说不得好,顾清月只觉得满嘴的怪味,陈氏喂进去一口,她就苦了脸,往外吐。

    陈氏只得一边喂一边帮她拭去溢出来的药汁,做母亲的那颗心也跟着拧在了一块。

    顾文澜踏进屋内的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他的夫人一边给小女儿喂药一边垂泪,女儿也皱着一张漂亮的小脸很是痛苦的模样。

    下朝回来便听到是阿月病了,径直赶了过来,眼下亲眼见到,快步上前接过了药碗,碗中还剩下大半。

    他毕竟是男子,做不来温吞地喂药,而且看她女儿的模样也不是个乖乖吃药的,一手将女儿扶起,将剩余的药灌了进去,又眼疾手快地喂了一颗蜜饯。

    顾清月口中的怪味随着蜜饯溢出的丝丝甜意,渐渐舒展了皱在一块的五官,哭肿了的眼也睁开了条缝,无意识地道:“爹爹,你在梦中怎么也年轻了许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