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玥从十八层楼跳下来,跳到了地府。
面前这个坐在椅子上自称是南阎王的人翻着桌上的生死簿对路玥说:
“这生死簿上没你名字!你死不了!”
路玥站在他面前,思绪飘回坠楼前,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只记得十八层楼的风很大,吹的她脸发麻。她闭上眼睛一个倾倒,再睁开眼就到了地府。
面前这个十几岁模样的小孩说是他把自己救了,不要太荒谬了家人。
路玥下意识以为自己正在做梦,狠狠掐了一把胳膊上的肉,疼。
疼的真实,可是这周围的一切又是那么虚幻。
怎么回事?
咋的了这是?
————
农历七月半,满月,鬼门开,百鬼夜行。
路玥来到一栋大厦顶楼天台。她站在顶楼栏杆处,双腿一迈跨了过去,她即将迎来她的第七次自杀,心里充满了兴奋与雀跃。
如果这次真能成功,她一定要杀到阎王殿问问那老阎王为什么前六次都不收她。今天七月半鬼门开,百鬼横行,她特意挑在这一天,她不信物理科学加上鬼怪玄学都不能死。
没有一丝犹豫,她一个倾倒,人就以一个降低重力势能的自由落体形式开始坠落,这大厦很高,掉到地上应该需要几秒钟时间。风从后背向上推着她的背,却丝毫不起作用,按照这样的趋势,白衬衫满意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嘴角带着欣慰的笑,他不禁开始想象自己死后的样子——一滩浆糊。
黑暗中,一团黑影快速闪过,又消失在黑夜里。
跟意料中的痛感不同,直到风停止舞动,她也没有感受到身体掉落地面带来的触感,也没有听到“pong”的一声,不是说人死后最后丧失的是听觉吗。这都死不了???
路玥心里这么想着,一边艰难地睁开自己的双眼,她觉得有点冷。
映入眼帘的是一眼看不到边的黑,尽头飞着一团五颜六色的火,一会绿色一会红色一会蓝色,像酒吧里的霓虹球。她艰难的坐了起来,她正躺在地上,梆硬。
坐起来后视野更广泛了,远远就看到前面排着一条巨长无比的队伍,如果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排核酸队伍的十倍不止,可以直接从广东排到广西的地步。
往近了看,她扭头就看到自己旁边有一张桌子椅子,椅子上燃着两团跟刚才天上飘得一样的火,桌上摆着一沓又一沓册子,不是本子是册子,是那种古时候两头拉开中间连老长的那种册子。
“你醒了。”
声音从我身后传来,路玥着实吓了一大跳,腾一下就从地上起来然后一步三个后退。
“谁!”
她一转身就看到一个头发斑白,面上都是层层皱纹的老人,他正笑眯眯的看着她,眼角的皱纹被挤的,像春运的高铁站。
他身上穿的是袍子,一身从头到脚不间断的袍子,因为近视又没有戴眼镜,所以一点都看不清他身上穿的衣服到底是什么样子,她只觉得恐惧,妈的这该不会是地府老头吧。
转念一想,这是地府,地府都是鬼,同理可得自己就是鬼,那自己就是死了!死了!她终于死了!路玥的神情从惊恐转为欣喜,妈的就是地府老头又怎么样,有本事再创死我。
“你没死。”,身后又传来了一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