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奉阴违的意思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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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徐」淑仪破了宫禁，迎着暴雪，一头撞进了皇帝的寝宫。

推开大门，这个女人全身径直往前一倾，像一条玉练洒在地上。一身的雪花和她的泪珠子一起噼里啪啦地打在宫殿的金砖上，害得紧追进来的侍卫也不知道该先捡哪个。

「陛下……陛下！妾身服侍了你二十年，却连个妃嫔的名分都没有。陛下，你害得臣妾好苦呀！」

只见殿中正襟危坐的男人身子一凛，脸色一峻，半晌方才开口说道：

「面包会有的，编制也会有的。你跟着朕这么多年，不是不知道咱宫里钱紧。你这里多花一点，外边就会多花一片。后妃也要为国家着想。你要不省着点钱，我就得下岗了！」

「朕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了，想来想去，脑子里只有『开源节流』四个字。朕这就升你做贵妃管培生，俸禄暂时不变。你看这样好不？」

这时，一声「狗男人」的嘶吼，响彻了电视画面中的整个京城雪夜，十二时辰过去仍回音不绝。

宫斗剧没告诉你的事情

在时下流行的「宫斗」剧中，充斥着类似这样的桥段。钱钱钱，这才是「朕」的江山，喜欢哪个妃子，就是一通巨额的赏钱。

不独中国，其实现代各国宫廷剧都有一个通病，就是把服装、化妆、道具呈现得过于精美，这都是对古代宫廷生活真实状况的误导。

其实，拮据是世界各国古代宫廷的常态。不懂钱到底是怎么运作的，你就不懂古代国家是怎么一回事，也不懂后宫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表面来看，古代宫廷的贫和富像是一个悖论。一方面，这儿是公认的奢侈云集之地；另一方面，这儿又常常缺钱，有时甚至无法保障宫人的生活。

原因在于，古代宫廷是可以从国家获取相当多的财政资源，但是古代国家本身是非常贫困的。与此同时，宫里的贫富差距又特别巨大。

即使是奥斯曼帝国和明清中国这样的大户，其宫廷都常常面临财政紧缺的窘境。至于日本、朝鲜等其他君主国的后宫，就更不必说了。

在一国之内，也有钱紧的王朝，抠门的君主。因此，对于宫廷女性来说，财政波动就是生活条件的最大约束。

对于大多数宫人来说，争取皇帝的青睐，真还就是为了升职加薪、多吃上几口肉，权力斗争倒是次要的。

除了中国外，我们还可以在接下来看到包括土耳其、日本、朝鲜等国古代宫廷的例子，古代宫廷物质生活的实际面貌，以及财政条件对宫人生活的宏观影响在世界各国，其实都有一定共性。

庸俗的物质决定论自不可取，把古代宫廷仅仅扁平化为财政问题是不妥的，心理、制度和文化显然同样重要。但理解古人的物质生活，理解古代社会运行的基本逻辑，可能才是正确认知一切古代历史文化的起点。

一掷千金奥斯曼，三饷吃空我大明：古代宫廷的财政极限

1.1 古代国家怎么赚钱

在欧洲，提起「后宫」（Harem）一词，人们首先想到的不是中国，而是土耳其。在欧洲文化当中，充满森严等级、阴谋权斗、纸醉金迷的奥斯曼帝国后宫是一个永恒的创作主题。

在西方的东方想象下，莫扎特把《后宫诱逃》连成组曲，雨果吟出了《东方集》，土耳其共和国建立之后，马蒂斯的画笔仍然在为《后宫佳丽》的诞生不停涂抹。暴君、女奴、娈童、宦官......

欧洲人眼中，土耳其后宫雄伟壮丽、穷凶极奢，但少有人真正关心，那里的人究竟怎么生活。

事实上，在长达四个世纪当中，奥斯曼宫廷从来没能摆脱缺钱的困扰。

1475 年，君士坦丁堡的征服者穆罕默德二世正在着手改造奥斯曼国家的财政结构。在东罗马帝国的废墟上，穆罕默德二世给土耳其的国家结构带来了重大变革。封建政体渐渐取代了游牧联盟，但政府的贫穷没有因此成为过去式。

正是在 1475 年，穆罕默德二世的宫廷吃掉了帝国一整年的盐税。

要知道，盐税是古代国家的第二大收入来源。这么大一笔钱，光吃就给吃没了。

宫廷是真富，国家是真穷。而且这不是 16 世纪土耳其的特例，而是整个古代世界的常态。

古代宫廷能花多少钱，首先与古代国家能挣多少钱息息相关。

总的来说，古代国家的常规收入来源是两大块，一个是农业税，另一个是商业税。

一般来说，农业税是收入大头，占比大概是 70% 到 90%。但由于统计困难和地理阻碍，外加货币化程度低，农业税的征收成本极高，大多数都落入了各级地方代理人手里。

因此，农业税的弹性非常差，一旦提高税率，农民的负担会相对政府收入不成比例地提高，所以农业税并不适合增收。

在农业税之后，古代政府最丰厚灵活的收入来源是垄断的商业税，特别是对盐、铁、蜡、茶、酒、纸、烟等商品的专卖。这一点在古代世界普遍适用。

比如奥斯曼帝国，除了穆斯林和非穆斯林分别缴纳的土地税，帝国政府最重要的财源就是盐和矿山。

在这张图里，外缘最大的那个圈代表向非穆斯林征收的人头税，也就是农业税。中间的那些小圈就是各种商业税。

相对现代国家，古代国家财政的致命弱点在于信贷工具的匮乏。现代国家可以运用货币政策、发行国债、向多边金融机构借款等手段来应对财政危机，但古代国家的金融工具都十分脆弱，甚至压根没有。

所有古代政府都高度依赖税收，实在缺钱就只能横征暴敛，或者卖官鬻爵，这种事会引发什么后果，就不用我多说了。

我们拿中国历史上封建王朝的巅峰之一明朝举个例子。明朝中期比较正常的时期，每年收入大概是 2000 万两白银。这 2000 万两就能勉强覆盖万历年间各种活动支出。

到了内忧外患的明末，为了对付后金政权和农民起义，明朝开始征收著名的「三饷」。这三饷加起来有多少钱呢？每年差不多也是 2000 万两。

从表面来看，明朝政府的收入翻了一番，但是我前面说过，农业税的弹性是非常差的，中间人赚差价非常严重，农民的负担会不成比例增加。商业税好一些，但也禁不住这么折腾。

结果就是，明朝越收税，起义就越激烈，朝廷越需要钱，越收不上来税，最后陷入恶性循环，明朝的灭亡也就在所难免了。

到了清朝，清朝的统治者吸收明朝的教训，增强了国家的财政能力，外加人口相对明末增加了一倍，鸦片战争前清朝的平均年收入达到了 5000 万两白银。

为什么要卡在鸦片战争前呢？因为在那之后清朝就逐渐开始近代化改革了，到清末年收入能有 1 亿多两，不能拿古代国家的标准去讨论了。

但是，不管是在年入 2000 万两的明中期，年入 4000 万两的明末期，还是年入 5000 万两的清中期，再或者年入 1 亿两的清末期。有一件事始终没变，那就是它们都很缺钱，经不住宫廷使劲折腾。

到这里一定会有人纳闷了，古代宫廷究竟有多能花钱呢？刚刚说的土耳其宫廷吃掉整年盐税的事情，真的具有普遍意义吗？

1.2 古代国家怎么花钱

首先，实事求是地说，花钱最多的并不是宫廷。所有古代国家第一大开支一定是军事，这也是每个国家的要害。

对于现代国家而言，和平时期的军事开支占到总开支的 10% 算是正常，超过 20% 就会被视为穷兵黩武的非正常国家，比如朝鲜或者沙特阿拉伯。

然而，古代国家的军队开支占到总开支的 50% 也很正常，在战争时期可以轻松达到 70% 甚至 90%，明朝就是这样的情况。对于一些重金养兵的国家，例如欧洲的普鲁士和中国宋朝，平时的军事开支就占总体百分之七八十。

是的，你没听错，宋朝军队虽然战斗力不行，但是数量是非常多的，朝廷也很重视,军队和平时期每年都能吃掉 70% 的钱粮。

再以 16 世纪意大利的几个国家举例。米兰公国的军事开支大概占年收入 60%，那不勒斯王国是 55%，著名的威尼斯共和国不算陆军只算海军是 35%，小国佩鲁贾是 33%。

可以说，国不分大小，古代世界的生产力水平和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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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经济规律支配一切。所有国家都逃脱不了这些规律，花钱一定得遵照基本法。

那么除了军队，谁负责挥霍剩下的钱？答案很简单——王与马，共天下——在军事支出之外，财政收入基本都被宫廷和官僚瓜分。

古代国家行政事务之简陋远非现代国家可比。由于古代不存在人均收入的指数增长，国家既无意识也无责任发展经济。

行政系统开支主要用于供养人员，以及修建具有战略意义的运河和堡垒等。所谓劝课农桑、倡导文教、赈济灾民，都谈不上常态化的开支，和现代政府不可等量齐观。

至于公共医疗、公共教育，这些现代政府的重中之重——对不起，它们比《共产党宣言》还要年轻呢。

摆平了军队和官僚之后，剩下的钱基本都是宫廷的，用来满足统治者的奢侈消费。这个比例平均大概来说是多少呢？历史学家很难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在古代，统治者的私人收入和国家的公共收入是没有区分的，所以很难计算。

打个比方来说，明朝万历年间故宫三大殿失火，重修预算一千多万两，相当于明朝政府当时大半年的收入。那么这笔钱算是宫廷支出还是公共支出呢？这是很难说的。

如果非要做个粗略的估计，我们可以保守地取值 10%。也就是说平均来看，明朝宫廷每年从政府总收入中获取的比例，大概是 200 万两白银。

总的来说，古代国家的收入虽然不多，但是宫廷能够擭取其中很大一部分。宫廷擭取的比例之所以如此之大，原因就在于政府的收入本来就不多。

接下来的问题是，宫廷获取的这笔钱，又是怎么花掉的呢？

对于古代宫廷财政而言，最花钱的是建筑，其次是礼仪和节庆，最后才是日常消费。

先说建筑。对于古代统治者来说，有三种重要的建筑形式，宫殿、庙宇、陵寝，这三大件都非常花钱。

生活在现代社会的人很容易想当然觉得，修座庙罢了，对于一个国家来说能有多难？

然而奥斯曼帝国苏丹、17 世纪东地中海的统治者易卜拉欣会用亲身经验告诉你，难，非常难。

按照传统，在任期间修建一座清真寺是每位奥斯曼苏丹的宗教义务。但是到了全球性经济萧条的 17 世纪，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易卜拉欣作为土耳其的统治者，一直到被推翻都没能把这座清真寺造出来。

类似的，我们人基本都会听说过甲午战争前，慈禧太后为了庆生修葺颐和园，让北洋海军少了一条军舰的故事。

19 世纪末的中国虽然积贫积弱，但是近代化改革已经让晚清拥有远超前代的财政能力，然而即使如此，建筑也是一件十足烧钱的事。

之前我们提到过的万历年间重修故宫三大殿也是一个例子。按照当时的预算，采购木头就需要 900 多万两白银，整个工程一共耗费了十几年，修好的时候皇帝已经换成天启了。

明朝灭亡的时候，李自成在故宫又放了一把火，害得清朝入关后又花了好几十年，一直到康熙年间才把宫殿重新修好。

所以说，金字塔、吴哥窟、布达拉宫……在远处看是人类文明的瑰宝，世界历史的奇迹；走近了看，那都是一峰峰燃烧着的民脂民膏。

说完建筑，再说礼仪和节庆。登基、婚礼、丧葬、巡游、祭祀、各种各样的节日和庆典，都在周期性地大量消耗古代统治者的财政资源。

对于统治者来说，各类庆典不只是奢侈享受，其仪式还是权力合法性的重要来源，因此各个文化的君主都不惜在礼仪和节庆当中一掷千金。

这时候现代社会的人又容易想当然，觉得古代人办个庆典搞个巡游能花多少钱，又不是办奥运会。这时候众多君主又可以现身说法：难，非常难。

1976 年，中非共和国军事独裁者博卡萨加冕自己为中非皇帝，这个虚荣的暴君下令照着拿破仑的规格为自己举办加冕礼。

结果这场典礼就花掉了中非政府当年一半的财政收入，这在现代人眼中简直是穷凶极侈不可理喻，然而当时中非在经济上仍是个极度落后的传统国家，在传统国家，这样的事可不算夸张。

在明清两朝，重要的典礼比如皇帝大婚，太后大寿，一场就要花掉上百万乃至数百万两白银。对于当时每年收入几千万两的中国来说，差不多就是 10% 的年收入。

要知道，第二次鸦片战争的赔款是 870 万两，相当于当时清政府差不多 20% 的年收入。澶渊之盟后北宋交给辽国的岁币，也就占宋朝年收入的 1%。

古代宫廷典礼节庆消耗之大，由此可见一斑。一次婚礼的开支就足够给不平等条约交一半赔款，或者送上十年的岁币。

我们再举个欧洲的例子。1477 年，勃艮第继承危机爆发。神圣罗马帝国皇储马克西米利安星夜兼程，前往比利时地区，结果他连连旅费都凑不齐，一路上连借带蹭方才抵达目的地。

同理，几个世纪以来，神圣罗马皇帝前往意大利加冕的最大阻碍，除了政敌归尔甫派的阻挠，就是永远短缺的银两。

所以说，郑和下西洋，乾隆下江南，都是王朝盛期赤裸裸的烧钱炫耀行为。财政稍一吃紧，这种奢侈活动就得马上叫停，不然宫廷就要接济不上，政府也要岌岌可危了。

在建筑和典礼之后，剩下的钱才是古代宫廷的日常开支。然而众所周知，这笔钱在宫里头也不是平均分配的，普通宫人和皇亲贵胄的待遇那就是天上地下的差别。

在这种情况下，国家遇到财政危机，要求宫里头省钱就不奇怪了。作为宫中个体的妃嫔，想要往上爬改善待遇就很正常了。

理解了古代国家怎么赚钱、怎么花钱、能赚多少、能花多少之后，就可以理解各国的后宫制度安排了。

二、天下宫廷，以省为纲：财政极限下的古代宫廷生活

公元 701 年，以藤原不比等为代表的群臣把编修好的《大宝律令》呈送给了文武天皇。

在其中的「后宫官员令」当中，不比等等人给天皇的后宫做了严格的配额限制：皇后一人，妃两人，夫人三人，嫔四人。

在飞鸟和奈良时代之交，天皇是拥有实权的君主，这样的法律自然并非臣子对天皇的威逼，而是对现实的适应——日本不是不想学唐朝的四妃九嫔，而是后宫大了的话，真心难养。

一个世纪之后，藤原不比等的后人成了左右朝政的权臣，又在平安时代末期遭到武士挑战而大权旁落。

在明治维新前的数百年当中，皇家、公家和武家时而建立平衡，时而陷入纷争。但这三家在宫廷生活上却有一个共性，那就是拮据。

在热门的日本系列电视剧《大奥》当中，表现了德川幕府时期将军宅邸的宫廷斗争故事。在极盛时期，由将军女眷及其侍女组成的大奥多达千人。然而这种繁荣的表象也无法掩盖拮据的现实——每任将军一旦薨逝，除下任将军生母以外的妻妾都得削发为尼。

为了摆脱供养后妃的财政负担，要求出家是世界各地许多古代国家屡试不爽的伎俩。很多政权做得更狠，干脆要求殉葬，努尔哈赤大妃阿巴亥还有阿保机皇后述律平的故事想必很多人都听说过，这种传统可不只是为了消除后宫的政治影响，而是有着非常实用的目的——省钱。

直到 19 世纪初，德川家齐将军的正室广大院还多次以财政拮据为由，要求回到家乡萨摩藩居住。要知道，德川家齐是近世日本后宫开得最大的男人，他的妻妾有四十多位。

日本的邻居朝鲜也不宽裕，《大长今》当中的美食并非朝鲜宫廷的常态化享受。看看《朝鲜王朝实录》上的膳单就知道，对于普通妃嫔而言，能吃到顿顿不重样的泡菜就已经是节庆期间的待遇了。

在越南，1802 年登基的嘉隆帝作为阮朝的开创者，定下了一后、三修、三妃、九嫔的制度安排，但他本人却从来没有填满这套「编制」，除了政治上的考虑之外，控制有限的后宫规模也是越南的现实需求。

日本、朝鲜和越南的文化宗主国中国拥有更阔气的宫廷，也有着同样拮据的现实。遇到财政危机，中国皇帝们经常从宫廷下手——降薪、裁员、节流都是家常便饭。

有的皇帝阔气，爱好大兴土木或者四处巡游，却对后妃十分抠门，比如正德和乾隆；有的皇帝缺钱，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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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限制宫廷的奢侈消费，然而这也不一定能挽救脆弱的古代财政，比如崇祯和道光。

对于后妃来说，如果遇到万历那样慷慨的皇帝，就一定要争，因为这样才能过得爽；如果遇到乾隆那样抠门的皇帝，就更要争, 因为这样才能有基本保障。

万历是对外抠门，对内慷慨，跟户部锱铢必争, 对后宫却是一掷千金。乾隆是对外慷慨, 对内抠门, 典礼用兵巡游大操大办, 却忍心让后妃穿死人留下的衣服。无论面临哪种情况，后妃都很有抢着升职加薪的动机。

以上如此繁多的例子, 从古代国家的财政从收入到开支，乃至细化到宫廷开支的构成和比例应有应有，可以证明的无非就是下面这件事：

古代宫廷绝不是什么琼楼玉宇、天上人间, 那里只不过是一大群宫人吃喝拉撒的地方。大多数人的收入水平和生活质量其实还顶不上今天的普通人。

我们谈到后宫的时候, 经常提到的一个今天很流行的词——「内卷」。

这个词其实描述得很形象，但是很多人都理解错了后宫「内卷」的前提。

内卷的基本前提是资源稀缺，目标单一。在一般的认知中，后宫里的稀缺资源是皇帝的宠爱, 目标就是地位和权力。

事实上, 在历史上真实的后宫里，稀缺的依然是物质, 而不是虚无缥缈的宠爱和遥不可及的权力。

当然, 宫里的人就算过得再拮据，还是要比当时的民众好得多的。他们起码不用忧愁温饱，向上爬只是为了多吃口肉, 而普通人活下去已经很艰难了。

从这个角度来说, 宫里的人也很无辜, 不过是在实现温饱之后, 想要追求美好生活。但是我依然要说，宫廷是一个活该被抛弃的地狱。

古代宫廷的原罪在于，作为封建国家剥削属性的集中体现，它的功能就是挥霍财富, 而非进行生产, 它创造的少量高雅文化只不过是副产品。

为了维护资源分配的不平等，宫廷建立起森严的等级制, 一切上升渠道都以君主为中心展开，这就决定了其手段和目标的高度单一。

从这两个角度来说，宫廷是最糟糕的内卷组织。而更糟糕的是, 恐怕在我们今天生活的时代里, 仍有很多地方，不是后宫，却胜似后宫。

或许是某个公司的项目组, 某个学校的社团组织，某个行业，或某个系统……对于所有这些在 21 世纪开「后宫」、搞「内卷」的恶劣行为。我觉得只有一个字的评价是合适的：呸。备案号:YXX11vR3KLyfY9LYnQiAQw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