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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煞姜知妤

桃花煞姜知妤

简介:
全文完+请认准正版哦~新文《春莺在逃》已开,求收藏!很重要!谢谢啦~身为大显嫡公主,姜知妤是被人众星捧月着长大的。世家子弟纷纷倾慕她,百般试图讨好这位掌上明珠。只是她却只留心着那位征北少将军,楚修辰。尽管自己千般娇纵,百般撩拨,也未曾见楚修辰有过半分的动情。本想着一纸婚书或许能维系加深两人的羁绊,却不料大婚当夜,楚修辰在雨中执剑朝她而来。而他眼里回应的,只有不带温度的寒意。“你我此生,注定无缘。”而在房檐下,一名女子笑若灿花,看着这个公主的笑话。原来成婚只是他的权宜之计。-人人都说端敏公主与那光风霁月的将军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只有姜知妤清楚,她不会再白白搭上自己的真心,与性命。重活一世,这块捂不热的石头,她不要也罢。前一世,她记得,是楚修辰亲自求来的赐婚圣旨。却不料重活一遭,她真真切切地听见楚修辰拒绝了母后的安排。“臣对公主并无他意,望皇后收回成命。”如今他薄情,她无意,甚好。只是,一向不喜她在耳畔吵嚷的楚大将军,在她“移情别恋”后,原来也会不习惯这安详日子,也会在睡梦中呓语。“殿下,我有悔。”姜知妤冷笑:“悔什么?”————阅读指南:1.双重生,前世be这世圆满。基调甜。2.HE+HE+sc3.前世另有原因!有误会。(高亮)4.男主男德班班长出身!!单向箭头指女主。后期会-开窍+长嘴+追妻+(划重点)5.权谋线较少,前世回忆穿插,主要是为感情服务。预收1《惹春莺》祖母不喜,宗亲厌恶,失去双亲的沈湘雪踽踽独行十五年,仍被安排着迫嫁。大婚当日,一场变故,她终于逃出生天。醒来之时发现自己却成了国公府的婢女。她不愿再回到吸血的母家,却也不想被婆家人寻回。权衡利弊下,便接受了暂留府上的结果。入了国公府的每一日,都让她感到好似烈火烹油。尤其是,当她成了世子房中的婢女开始。知晓荣国公府世子原先的“风流”事迹后,沈湘雪越发谨小慎微,唯恐触了他的逆鳞。直到某一日,沈湘雪无意间获知,原先裴千衡竟是自己本该嫁去冲喜的人。日子越发难过,唯恐身份败露,她只能给自己捏造了一个寡妇身份,开始筹划着日后逃离。可,她却发现,裴千衡看自己的眼神,却变得越发阴沉起来……——儿子病逝,母亲寻回了二十年未见的小儿子,恳求他用兄长的名字和身份伪装下去,以保住她后半生的安稳和荣华。属实可笑。他的出世,一开始便是错的。裴千衡原先以为,自己的后半生,只剩下了复仇这一条路。直到闯入一个女子,他开始一点点地试图探知她的心思。却发现,她的说辞,漏洞百出。原来,竟是她。阅读指南:1v1+sc++男主恋爱脑+守男德+身心干净大乱炖,狗血,带感。预收2《金玉其外》落难异域公主X薄情疯批太子金遥本是一国公主,本该衣食无忧。只因王室内部动荡,公主也只能沦为众人脚下鄙夷的云雀,水中的浮萍,衣衫不整,逃到一酒肆墙角,蜷缩于此。适逢大燕的权贵途径此地,金遥被当作了军中的官妓,送入了贵人的锦帐中。一夜荒唐后,她才知晓,面对的压根就不是什么寻常主子,而是北巡至此的当朝太子。更是从旁人口中听闻,东宫心狠手辣,暴戾嗜屠,就连手足都不放过。宫人打压她,说太子身患隐疾,怕是日后仍需她为药引,直到彻底压榨到极致才得以罢休。金遥小心维艰地生存着,自知自己留于此处,终是死生难料。权衡良久,她选择一人独跑。——太子陆沉玠在北巡时不甚遭难,误中了情蛊。他以为那段温情不过只是一场良宵,不料清醒时分,才意识到一切并不是梦。直到某日侍女来禀,她不知所踪。陆沉玠再次得见她时,她竟成了邻国刚刚寻回的公主,并且即将和亲前往颜国。·邻国长廊下陆沉玠垂眼,步步逼近,“听闻,你要嫁人了?”金遥收住适才待客时的笑意,冷声喝斥上前之人:“若是贺我新婚,太子殿下大可不必再来一遭。”金簪从发间抽离,抵在他的心口:“太子殿下究竟想如何?”“还债。”陆沉玠握住她的皓腕,硬生生刺破他的锦服,钝器没入骨肉,“这样子还,好不好?”即便自己只是成为兄长固权掌势的一把利器,也好过与燕朝太子再扯上关联。“殿下今日,可是蛊毒又发作了?”金遥嗤笑,手上劲使上三分。“我和亲,与您何干?” 桃花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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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煞姜知妤》

    庭前月如天上雪,洒落一地的碎银,含光殿外阒静无声,只有偶尔作响的虫鸣,示意着是夜已晚。

    大显王朝,此时正是太平盛世,春风上国繁华。

    前有征北大将军楚修辰领兵大败匈奴,不到半月便收回两座城池,士气高涨,风光班师回朝。后又有诸侯来贺新婚,城内这几日热闹非凡。

    众人皆知,五公主姜知妤是万明帝最受宠爱的嫡女,也是当今中宫唯一所出,金枝玉叶。

    因此,万明帝下旨赐婚给他们二人时,心中也很是满意。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从兹缔结良缘,订成佳偶。

    万明帝姜湛处理政务倒也算勤勉,对于这位子侄辈的少年格外赏识器重。

    曲朔二十年六月十六,正宜嫁娶。

    ·

    姜知妤眼眸朝着面前铜镜看去,半夏正端着那一小碗苦涩的汤药,朝她走来。

    妆娘们则在一旁替她梳着明日的发髻,动作轻缓,生怕惹痛了身娇体贵的金枝玉叶。

    “公主,”一身碧绿宫装打扮的侍女行至跟前,“不妨让妆娘们也歇一歇?今日还未曾服药呢!

    姜知妤的眼凝视着那墨色的汤药许久,仿佛要将那碗盏盯出个洞来。

    她服了不少药了,当真不愿喝了。

    “嗯,好……”

    姜知妤有些气血亏虚,状态并不是很好,只是浅浅回应。

    即便是心中抵触,她却也知道,唯有服上药,自己的状态大抵上才能好一些。

    都说要靠药来养人,时效甚慢,只能交付与时间。可姜知妤却总是觉得,不喝药时身子软弱无力,可一旦服下药,下一次犯病时,身子却会比上一次亏空得更加厉害。

    姜知妤蹙眉,仍旧端起有些烫手的药盏,一饮而尽。

    她妆后那张昳丽的脸静静映照在身前雕花梨木台的铜镜上,慢慢恢复了平静从容。

    因是嫡出公主,出嫁规格准备需样样妥贴,不能有一处纰漏,万明帝为此并没有少操心。

    皇后薛氏在宫中一直有流传,都说如此绝色容貌,京中贵女恐也不及她年轻时的风韵。

    能被圣上执意带进宫专宠的,开朝至今,她是唯一一个。

    其独女姜知妤许是沿袭生母美貌,也是美人胚子,不到及笄之年便已出落的亭亭玉立,娇纵聪颖,明艳大方,很是讨皇太后的喜爱。

    姜知妤又在面前的菱花铜镜仔细瞧着自己。人面桃花粉黛妆,却仍旧显得略微憔悴。

    实在是瞧不出先前自己尚且活泼的劲头。

    她觉得她的病当真无解,越发严重。

    自打姜知妤出世,她便一直有着心绞的隐疾。平日里并不严重,只在近一年来,却总觉得胸口时常绞痛难挨。

    尽管万明帝姜湛为自己遍寻名医,却也总不得良方疏解。

    以至于,数月前的圣旨落下,她仍旧不敢相信这究竟是何种缘由。

    她只是记得一日醒后,她身旁就多了一道圣旨。

    ——楚大将军主动尚大显嫡公主。

    疑虑大过了欣喜。

    这几年来,她没有一日不想嫁与这位年少有为,军功赫赫的征北大将军。

    这样子一位清俊少年,如采采流水,人品甚高,胸怀洒落,如光风霁月。是崇安城内不少世家小姐倾慕的人杰。

    当年,备受宠爱的小公主不厌其烦地跟在楚修辰的身后,完全没有半点公主身份架子。

    少年有意疏离,保持君臣应有礼节,不曾唐突,不曾亲近。

    可小公主不在意这些,她只知道宫里人人都夸赞他少年才气,年少有为,是个良人。

    因此,明明脸皮最是单薄的小公主,也能不厌其烦,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的身后,甜甜地唤着修辰哥哥。

    只是因为,她自幼就立下一个誓言,自己一定要嫁给一个举世无双的郎君。不能因为她是公主的缘由娶她,而是对方真心所求。

    这些年,她一直在等,等着心目中的那位良人亲口说出,想娶自己为妻。

    可即便如此,姜知妤这些年在他身旁嘘寒问暖,各种暗示,都没有结果。

    她私底下也听人议论,说如今楚大将军不过是可怜公主痴心一片,估摸着说她命不久矣。

    她不以为然,就算是石头,大概也会有被打动的一天。

    她就是要嫁给楚修辰,娇纵宠爱着长大,这些年她还没有心愿是实现不了的。

    无论时日还有几何,她的期许也算达成了。

    她的眼眸投在不远处那通红镀金的烛火上,烛火突然跳跃了一下,灯芯噼啪作响,眼里仍旧带着一丝对明日的窃喜。

    喜气腾腾,红绸铺地,今夜的含光殿,大约没有人睡得着。

    嫡出公主,显贵将军,皇帝亲赐,大家都道这是一段佳话。万明帝更是着人修葺了偌大府邸,公主日后可随时回宫探视。

    不仅如此,更是办得声势浩大,在宫中宴请群臣,令人艳羡。

    ·

    婚房内红光映天。

    “要我说呢,公主先前穿的桃红色好看是好看,如今却发现,这大红色配上身,这才是明艳动人呢! ”

    半夏一路憋了一匣子的话想说,才说了几句,便被一旁几位喜娘给喝住,连连说吉时未到,不吉利。

    “罢了,你们都先退下,今夜谁也别人打搅。”姜知妤隔着盖头回道。

    众人启唇告退,只留她一人在偌大的婚房,仍旧端庄地将双手置于双膝。一旁的罗帐被小窗吹进的风打得不停摇曳着。

    姜知妤身上的喜服金贵,早早便让宫里绣功精湛的绣娘准备着,衣料厚实严密,但此刻畏寒的她未免还是觉得凉意阵阵。

    婚房外嘲哳,伴着雨疏风骤,她听不真切,但仍旧察觉到了脚步的逼近。毫不拖泥带水,门开了。

    来者脚步很是轻,但许是鞋底带着水,擦过地上团花毯时,粘连声贯耳而来。

    “五公主殿下。”

    却是一个稍显稚嫩的女声从不远处飘来,尽是僭越的语气。

    姜知妤扯下盖头,只见眼前胭脂红的纱幔在舞动,房内灯火通明。以及,不远处那位浑身还沾着从外头带进雨丝的姑娘。

    一身素衣,倒是与这婚房格格不入。

    “让您失望了,今夜来此的,不是楚将军。”女子冷声发笑。

    “放肆!你,如何进的来?”

    姜知妤朝着屋外唤了一声。出乎意料的是,本该守夜到通明的婢女,竟无一位在。

    “公主可能是不知道吧,府内上上下下的人都遣散了,适才打了几声雷,许是您没有听见,今夜……自然是无人来服侍的。”女子并没有一丝畏惧,神色更加随意。

    “你究竟是谁,来我这胡言乱语,滚……”

    姜知妤此刻倒算清醒。她还从未被人如此不知礼数冒犯,还是在她的大喜之日。

    “半夏,桑枝!”姜知妤又唤了一声。

    许是有什么事情,她们被人支开了罢。虽说,她自己都有些不能确信。

    姜知妤眼底闪过一瞬的慌乱,回眸时又对上了女子的眼。她正笑意盈盈,脸上的脂粉被雨浇得略显狼狈,一步步朝自己而来。

    “五公主不知道吧?圣上中风昏迷不醒,生死未卜,而太子……则纵酒过度,已然薨逝。如今,整个公主府上上下下,恐怕只有您了。”

    女子看着姜知妤一副从未经历变故的神情,又放肆着走上前,盯着她那织金团云锦制成的婚服,“只不过可惜公主,在这大喜的日子呀——”

    姜知妤今日一直在强撑着精神。

    从得知父皇昏迷那一刻起,她便冷下了脸。再顾不得成婚的规矩,便朝着女子扇去。

    女子自然始料未及,径直栽倒在地。

    姜知妤自己都感觉身上一股力量被抽离,手忍不住地颤抖着。

    “你再放肆,咒我父兄,本宫定会撕烂你这张嘴!”

    姜知妤虽养在后宫,但到底是皇后独女,宫里什么她没见过?

    这种没有眼力见的人,自己随便寻个由头,就能像捏死蚂蚁一般简单地处决了她。

    姜知妤有些泻了火气,但头上摇曳作响的珠翠和起伏的胸口却仍然在表明着,她在发抖,她在害怕。

    女子掌心揉了揉自己的右颊,趔趄着起身,“这是事实,公主不要气坏了身子。您还是早些收拾吧,过不了多久,楚将军便会派人前来,他今夜领兵破城,怕是不得空与您洞房花烛了。”

    姜知妤知觉得那两字分量犹如千斤,压得她近乎窒息。

    破城?

    楚修臣方及弱冠,就已出征御敌,独当一面,战无不胜,手握十万征北大军,又有一支精兵操持,他要在自己的大喜之日做什么?

    “您以为,我是如何进得来的?”

    她毫不留情地补充着: “今夜崇安城内刀光剑影。你的成婚之时,便是皇宫破城之日。”

    女子并不想再解释,抖了抖肩上的雨珠,“信与否,全在公主。”

    是夜,大雨泼个不停,顺着屋檐急速滑落,碎裂成迷朦的烟雾,院外偶尔闪起的电光,照得整座府邸都失了大喜的气氛。

    姜知妤看着脚边踩得不成样子的朱红绸缎,以及被风雨侵虐着的灯笼,忽然觉得浑身湿透也算不得什么大的事情。

    若不是有骁骑统领许昭元的表妹柳君君相告,她当真还在自己的美梦中无法苏醒。

    那可是征北大将军啊,倾慕多年,她从未有过片刻的迟疑,他会勾结匈奴,逼宫造反。

    百鸟朝凤的盘金嫁衣在未歇的雨中逐渐浸透,发髻上的镂空凤形冠也因跌落在地弃于一旁。

    柳君君的只字片语自然不足为信,只是此时此刻,姜知妤的确在庭院里见不到任何人。

    “殿下。”

    抬首望去,面前的人身着一身大红直裰婚服,头戴银冠,腰上还系着一块墨玉,即便置身大雨之中,却依然不失往日风度,丰神俊朗,威严犹在。

    姜知妤不知脸上流淌着究竟有几分是雨,几分是泪。

    这门婚事,是他亲自用军功向圣上奏请的,人人都道楚修辰是那不可多得的国之良将,光风霁月。

    姜知妤本就体弱,还是随从一旁搀扶着才得以堪堪站起。

    “修、辰哥哥,”姜知妤在雨中的语气略带着颤抖,“府里的人呢,都去哪了?”

    柳君君来历不明,她并不全然相信。她要听实话,从楚修辰嘴里亲自说出的话。

    侍从苏铭看着姜知妤早已在大雨中面色煞白,连忙打着圆场,“公主,雨大着,小心淋坏了玉体,还是——”

    “人……呢!”姜知妤如无根飘萍,手轻轻抬起,向往常一般,扯着楚修辰的衣袖。

    只是这一次,语气从娇嗔烂漫,变成了委屈质疑。

    “我父皇……皇兄……他们在哪里?”

    没等到楚修辰有所回应,她恍惚间,便瞧见了他反手置于身后的,从不轻易离身的那把雪煞。剑身漆黑如墨,在黑夜里却仍旧闪烁着冰冷的锋芒。

    大婚之夜,郎君执剑,本就不吉。

    果不其然。

    姜知妤如释重负般地紧抿丹唇,双目微闭,雨珠顺着她的眼睫汇聚流淌,心死般缩回了手。

    她似笑非笑,“所以……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