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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头游戏好看的在几分钟

猎头游戏好看的在几分钟

简介:
罗格布朗是挪威最顶尖的猎人头专家,他推荐的人选客户百分之百都会僱用。他靠FBI行之50年的九大侦讯技巧面试应徵者,将他们玩弄于股掌间,让对方主动昭告一切。而这项技能,同时让罗格能顺利进行另一项不为人知的工作偷 猎头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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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头游戏好看的在几分钟》

    作家 张国立

    (本文提及奈斯博之前作品与本书部分情节)

    从《无脸杀手》的贺宁.曼凯尔,到《龙纹身的女孩》的拉森,乃至于《雪人》的奈斯博,为什么北欧尽出世界级的犯罪小说家?

    可能和冰冻的天气有关,人性变得较灰暗较多疑?或者作家与读者每年有六个月得窝在家里,而迫切希望小说给他们的封闭生活带来若干变化?

    奈斯博的小说非常厚重,heavy,有很多尸体,有纠葛不清的人际关系,有非得喝醉到几乎丧失记忆的男人,有期望甚高却始终失望的女人,有内部恶斗的警界文化,有一再出现的假破案惊喜,还有一群闷头进入连续杀人狂案情里的警探。

    其实除了从《知更鸟的赌注》到《猎豹》里的哈利.霍勒警探之外,奈斯博还创造了一个雅贼罗格.布朗,他的正业是替企业猎人头,副业,偷画。因此,他是个猎人,要嗅得出市场上需要的人才在哪里,也得找出藏于平凡人家的名画,然后锲而不舍追踪、设陷阱,将猎物收入口袋。

    当猎人盯上猎物的同时,另一个猎人则盯上这矮个子却有位高?美女老婆的布朗。当布朗为做导航器的客户探路者公司觅求CEO人选时,美丽的老婆推荐以前曾当过职业军人且有如印地安人擅长追踪敌人的大帅哥葛雷夫,于是两种不同形式却意义相同的猎人头高手在此碰面,不仅相互较劲,更希望从对方身上得到利益。

    两个猎人初交手,葛雷夫先猎了布朗的老婆,不知情的布朗则猎了葛雷夫手中十七世纪大画家鲁本斯失踪的名画〈狩猎卡吕东野猪〉。那么第一回合该算哪个猎人获胜?

    嗯,偷别人的老婆不太名誉,但布朗的老婆既金发又高……啧啧啧,鲁本斯的那幅却值几千万英镑……难分高下。

    先停在名画〈狩猎卡吕东野猪〉上,这幅画是以希腊神话故事为主题,很久很久以前,卡吕东这个国家的国王在祭神时漏了一位,这位小气的神当然大怒,降下凶恶的野猪蹂躏农田,各地英雄汇集,经过各种努力与竞争才杀了这头猪。

    奈斯博的小说背后,始终站着善恶难分的神话人物,象征人与宿命的搏斗。在《知更鸟的赌注》里引用圣经故事,大卫王为了得到他的女人,而将女人的男友送往前线。到了《复仇女神的惩罚》女主角在恐吓信里以S2MN做为名字,其实本来应该是SSMN,在镜子中反过来看则成为NMSS,也就是 NeMeSis,复仇女神的意思。至于《魔鬼的法则》更一再引用《窈窕淑女》的典故,也是根据希腊神话改编,神话里的雕刻家毕马龙爱上他雕出的雕像,美丽的伽拉忒娅,他向维纳斯求助,赐予这具雕像生命,结果神同意了,他娶到有生命的雕像。

    回到比赛,两名最优秀的猎人在田野里继续追寻那头野猪,第二回合葛雷夫掌握先机,毕竟他看来有布朗的老婆为内应。布朗被一路追杀,甚至得躲进粪坑,更惨的是葛雷夫坐上马桶座,显然有点拉肚子,当布朗抹掉眼皮上的便便时,见到令他自卑的一根大东西。

    哎,被偷了老婆,还见到对方的大家伙,男人的自尊心真沉到粪坑的坑底。

    不过猎人不会轻易放弃比赛,小偷的故事至此转变为充满悬疑和惊讶的犯罪小说,不同于哈利警探的冷静,布朗猎人则倾向于智慧,他一步步分析,一步步反击。所有奈斯博的元素一一出现,将故事带往一波波的高潮。

    我坐在一家有扇角窗的咖啡馆内看完小说,抬起头时眼神和对面漂亮的女孩相会,我犹豫该先行上前打招呼,“你好,我是张国立,就是台湾大学最前面那两个字的国立,呵呵呵。”或是我该忍耐一下,等着她上来问,“请问你看的是奈斯博的小说吗?”

    不,也许另一猎人──对,就是斜对面那个戴目镜的小子,他已经瞄女孩瞄到黑眼珠掉进耳朵里了──他如果先动手怎么办?他比我年轻,比我阳光,比我高十五公分以上,靠,桌上是他的保时捷钥匙,不过我不必急着认输,说不定,嘿嘿──等下跟他去上厕所,比比看就知道。

    我赢了,女孩对我笑,而且我十足确定她没对目镜笑。

    她起身,她朝我走来。

    是不是该戴上帽子遮住我满头白发,还是戴上眼镜挡一下眼袋?

    她竟然往我对面坐下,不好,她领口很低,弯身时我看到一些东西,会长针眼吗?

    我低头假装专心看小说,忽然闪过画面,当布朗想像美丽的老婆躺在葛雷夫怀里,当那位金发美女褪下内衣,每一件内衣……该不该传简讯给老婆,说我遇到老朋友不回去吃晚饭了?

    才用范佐宪般的眼神从小说里偷偷抬起一下下,美女仍对我笑,嗯,干脆跟老婆说我临时有事得赶去莫三鼻克好了。

    那个目镜想干什么?他也朝我走来,想比腕力?

    我对美女回了一个设法不挤出嘴角纹的微笑,她笑得更开心,她撒娇地对我说:

    “张北北,我就想你一定记得我,我是你女儿的同学小敏啦。”

    为什么我女儿的同学得跟我在同一家咖啡馆里喝烂咖啡?

    目镜已走到我脚尖前,他幌着手里的保时捷钥匙对我说:

    “阿北,门口那辆脚踏车是不是你的?能不能移一移,挡到我的车了。”

    突然间我坐在北欧某间小木屋里,暖气发出卡卡卡快断气的声音,屋顶则被积雪压得嗞嗞嗞,窗外的天空是浓浓的灰云,一只迷路的乌鸦哌哌哌落在我窗台。

    如果,如果奈斯博的小说不那么快结束,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