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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慕辞

裴慕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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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结,在捉错别字】专栏预收《夺昭》#不择手段偏执奸臣x心狠志坚不屈贵女#***本文文案***清妩宫宴醉酒,向父皇索要一件特别的生辰贺礼。再睁眼,她身侧躺着个白皙滑嫩的小郎君。少年长眉若柳,双手紧缚,松散乌发披在雪白的颈后。他冰冷孤傲的眼眸里仿佛没有焦距,薄唇轻启,声调寡凉。“公主殿下的及笄礼物,便是奴。”——日复一日,清妩总坐在高阁上,居高临下的望着逃跑未果的少年,甚是不解,“跟着我享尽荣华,难道不好?”裴慕辞跪在下首,看着天真无邪的小公主,双拳紧握,眼底复杂。城破那日,长安血流成河,皇室一族被屠戮将尽,清妩躲到荒无人烟的藏身之地,才得以保全性命。一月后开国大典,礼鞭三响,新帝却不见了踪影。清妩瘫软的缩在地窖角落,全身的细胞都叫嚣着要逃。却见裴慕辞红甲披风,一副睥睨之姿,笑容阴沉的步步逼近。“阿妩,你可让我好找啊。”——众臣皆道皇帝不近女色、后宫空悬,是大凶之兆。夜幕来临,裴慕辞对着殊死抵抗的那抹靓影,缓缓跪下,凤眼里缱绻着无限的深情与暴戾。“阿妩难道忘了从前,都是奴在侍奉公主殿下?”——【阅读指南】*SC/HE/1v1*女主破国和男主没多大关系,更多详细排雷看第一章作话*感情流,男女主戏份99.99%*封面是我闺蜜给阿妩和裴慕辞专门画的稿子,好看吧好看吧嘿嘿。文案截图2023.01.06***预收《夺昭》文案如下***sc/he/1v1#不择手段偏执奸臣x心狠志坚不屈贵女#大和末年,手眼遮天的奸臣宋陵意外死在了当朝皇后手里。岑昭将尖利无比的短刃扎进宋陵胸口,转动刃柄刻意折磨,亲眼瞧着他眼中生机尽灭。意外的是,岑昭重生回了被送入宫那天。——她毫不犹豫的收拾包袱,想要逃出皇宫,远离那个吃人的魔鬼。可谁知推开殿门,满目皆是白骨血光,惨呼哀嚎,时轻时重的脚步声一点点接近。她惊慌失措的垂下眼,却被一把匕首挑起下巴。刀尖几乎嵌进脖颈,而持刀之人漫不经心的瞥着她,唇边噙血,怒极反笑。“娘娘,别来无恙啊。”——大和国灭,新帝大兴牢狱,排除异己,对谁都是超脱生死的狠辣,这样的人,却要亲自操持一个笄礼。寿宴当天,百官云集,宋陵当众伏身,理好身边女孩的裙摆,低声暗诱。“昭昭,还想当皇后吗?” 玉奴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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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慕辞》

    大雨隆隆,幕布般的天色撕开口子,银索至上而下猛然炸开。

    晃眼的亮光一闪,映出廊边修长的人影。

    斑驳的树影投在石子儿地上,宛若深渊中蛰伏的恶鬼,张开大口肆意地奔向裴慕辞,企图用黑暗将他吞没。

    而他一身堪比黑夜的玄衣,背脊直挺,不动声色地负手而立。

    狂风肆意,宽大的通天冠服紧紧贴在他身上,长袖飘扬,暗丝龙纹攀着雨丝张牙舞爪,细看又像是被什么牵制着,挣不脱禁锢。

    袖口点缀的暗红色滚边映着煞白的月色,将下颌勾出凌厉的线条,比夜还黑的瞳孔中漾着搅不散的墨色。

    天地万物在这般静窒下,都成了他一人的陪衬。

    霹雳惊响,裴慕辞身后的空殿传来女子惊恐的轻吟,在刷刷雨声中格外明显。

    他攥紧双拳,孤傲的背影似乎有一丝晃动。

    那声猫似的叫声,抓心挠肺的勾住了他的注意力,直往耳朵里钻。

    他知道清妩怕飞闪的轰声。

    裴慕辞略微收敛起浑身的冰凉气息,情不自禁的回头往里看。

    甘泉宫是历代皇帝起居处,暖阁二十七床纱帏会在黄昏同时垂下。

    太监安乞不停小说絮叨着什么,裴慕辞跟着他的声音很快锁定了清妩所在的床榻。

    绫子像是一层薄薄的水帘那样半透明,若有若无的风拂下,起起落落。

    她依旧抱着双膝躲在床角,背部肌肉紧绷成了弓形,缩成小小一团。

    “公主,您用些罢。”这话安乞不知劝了多少遍,每日都是同样的结局。

    他自知无用,把端着的东西搁在桌面,打算先去抱厦歇个夜。

    谁也摸不准皇帝对里面这位的心思,皆是悬吊吊地伺候着,累心。

    安乞自若地伸了个懒腰,推开门,直端端撞见游廊中的不知静驻了多久的威严影踪。

    他被吓得连跪礼都忘记了,勉强拼出几个字来回话。

    “公主还是没吃。”

    说完,他额头上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几乎是把脑袋提在手中答的话。

    裴慕辞嗯了声,没吩咐什么。

    不知哪个方向刮来的恻测阴风,围着安乞脖颈绕了一圈,他埋着头打了个冷颤,搓了搓手心黏腻的细汗。

    雨声太大,隔绝了里外动静,殿内有不知情况的小宫女开始逐盏熄烛。

    黑夜透过窗隙爬进去,一点点侵蚀着房内的温暖。

    安乞悄悄抬头,从睫毛缝隙里,去瞧眉峰凝起的皇帝,“陛下...”

    仿佛一沾着里头这位主子,皇帝就跟转了性似的。

    裴慕辞没留意到其他,探出指尖,试图去接挂在柳叶上的雨滴。

    雨珠宛若少女的莹泪,剔透干净,不含一点杂质,这般美好的东西,让他忍不住接近。

    不料刚一接触,雨珠成串,顺着掌心滚进了宽袖中。

    这种把握不住的感觉,惹的他不痛快。

    或者说,任何会脱离掌控的情况,裴慕辞都不喜欢。

    但一粒微不足道的小雨珠,似乎并不是什么大事。

    他皱了下眉心,眼皮都未动。

    安乞却以为哪句话犯了皇帝的忌,后撤两步,“噗通”一声跪在阶上。

    “奴婢该死。”

    狂风暴雨瞬间把人淹没,雨水顺着发丝往下滴,身形狼狈。

    安乞以头触地,匍在裴慕辞脚下。

    他陪陛下时间长,知晓皇帝身边并没有几个可以伺候长久的奴仆,那些莫名消失的侍婢,其实无一人活着走出甘泉宫。

    脑袋又结结实实地磕在石板上,迸出声闷响。

    裴慕辞瞧他一惊一乍的模样,有些无趣,也总算想起了今日来的正事。

    他淡淡一瞥,笑了声,“不关你的事。”

    安乞惶恐再拜,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起身去换了套清爽的衣服,才进去伺候。

    一盏茶的时间,安乞穿戴整齐,端着碗姜汤送到陛下手上。

    裴慕辞拂开杯盏上的浮沫,慢条斯理地品了几口,等身上回暖了些,方才入殿。

    众人顶着萧肃的目光跪迎,裴慕辞漫不经心地抬抬手,婢子阖上层层屏门,鱼涌般退到外室侯着。

    安乞目不斜视,提着龙袍的肩袖,手脚麻利的换下裴慕辞的朝服,递上宽松的外袍。

    一系列动作后,安乞眼睛死盯着地面,双手托呈上些物什。

    裴慕辞接过托盘,玩味勾起嘴角,“有心了。”

    掌上一空,安乞长松口气,脚尖追着脚跟落荒而逃。

    而到了合门外见着宫婢,他又成了那个手段狠厉的掌事太监,把拂尘甩到臂弯,疾言厉色,“都走远些!要是听见什么不该听的,仔细你们的脑袋!”

    一干人等知道主子的脾气,不敢反驳,齐声称“喏”。

    随着侍婢们远去,偌大厅殿静的像是山涧中的幽谷,气温倏然低了几度,让人毛骨悚然。

    脚步声由远及近,时深时浅,像是指甲刮在泥地里,荡出无比心慌的回响。

    裴慕辞不急不缓,拨开飘荡的纱帘,甚至颇有闲心的亲自把帘子归拢、系紧。

    繁复的飘带在他细长的十指间缠绕游走,挽花般赏心悦目。

    他敛眸走到床边,凤目一睨,落在清妩身上。

    她还穿着被抓回宫后找宫女要的粗布衣裙,可滥制麻裙也挡不住她绝佳的容颜姿色。

    宽阔的身影不断走近,她的眸光闪烁几下,终碎成散落的浮影。

    裴慕辞单手叉着腰,神色微动。

    明明沦到如此地步,她还是像高贵的牡丹一样,气质与明月攀皎洁,肌肤赛霜雪般出尘,眼角眉梢无不弥漫着妩媚娇丽。

    特别是不食烟火的双眸,清澈如水,风致恬然,世间最单纯最清雅之物,都能盛入其中。

    清妩紧紧掐住自己的手臂,唇瓣泛白,有些抖。

    裴慕辞的视线过于灼人,正当清妩以为他会有所动作时,他仅仅只是撩开衣摆,贴坐在她身旁。

    相对无言,他端起晾了许久的米粥,捏着勺柄挨到上唇,试了试温度。

    “不烫。”裴慕辞落下小匙,二指优雅地端着碗,凑到清妩嘴边。

    她咬紧牙关,一副誓死不从的架势。

    好似那不是御膳房特意炖煮的鲜粥,而是什么能置人于死地的毒药。

    时间若流水般淌过,两人间弥漫着诡异的硝烟。

    僵持了几息,裴慕辞抬眸看她,她眼眶里不知何时又积了泪,正警惕又害怕的盯着他,这股凶狠劲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似的。

    但这视线对他来说湿润润的,毫无威慑力,甚至想再欺负狠一些。

    “喝了,听话。”

    裴慕辞今日不会再由着她任性舒坦,但到底念着她的身体。

    “上面的凉了?”他用勺子由下及上的翻搅了几下,仍将碗悬在清妩身前。

    只要她微微抬手,就能够到得位置。

    她底子本来就差,又连日滴水未进,这样,可受不住他。

    清妩绞着拇指,硬生生的顶住他居高临下的命令,撒泼一样猛地一挥手。

    “啪。”

    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亦如裴慕辞好不容易拾掇好的耐心。

    距离本就很远的宫婢听见这般大的动静,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提起裙边又再走远了些。

    裴慕辞拿出软帕,先擦掉不小心粘在清妩手腕上的稀粥,而后叠了两下,又仔仔细细地将自己每根手指揩干净,才去碰她。

    清妩反抗得用力,裴慕辞单膝跪在她两腿之间,迫她让步。

    她踢他打他,他不曾理会,随她过瘾。

    “不喝也行。”裴慕辞转而去掐她的腰,另一只手背在窄腰后面。

    “那就吃些其他的。”

    话音一落,裴慕辞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清妩看不见的地方一挑。

    清妩听见他解开腰带,玉佩撞在床角,发出“叮”一声脆响。

    那根最紧张的神经,好似一根绷紧的琴弦,被猛的一拨。

    她浑身随之一颤。

    裴慕辞并没有给她留下躲避的余地,宽大的衣袍完全将清妩盖在他的阴影里。

    她实在是太害怕了,脚踝上连着的铁链“哐”一声撑到极限。

    裴慕辞垂眸,看了眼她脚腕上结痂的疤痕。

    等清妩再看清眼前的事物时,裴慕辞咬住她的耳垂,一路寻着她的唇。

    似舔似啄。

    耳后的软肉禁不起气息含吐,一股电流从脑勺开始,沿着后颈迅速蹿过脊柱,直达脚尖。

    清妩不自觉地簌了一下。

    裴慕辞有所察觉,把头埋在她颈窝,低低地笑了一声。

    就算她嘴硬的和石头一样,但身子到底是熟悉他的。

    这便够了。

    裴慕辞不待她缓气,裹住她的下唇,勾在舌尖反复碾磨,宛若细品着什么陈年佳酿。

    清妩心中抵触,可身体却不争气地作出反应,情不自禁往后倒。

    慌乱中“嘭”的一下,脑后传来清晰的撞击声,可她并不觉得疼。

    裴慕辞的手掌隔在了她和床柱中间,卸掉了大部分的力度。

    但她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张嘴咬了下去。

    裴慕辞吃痛,尝到舌尖传来的一股血腥味,他兴致被激起,惩罚性的换了吻法。

    浅尝即止换成了单方面的吸吮压制,凶狠又粗狂。

    清妩双唇被堵住,鼻子又不断吸进男人喷出的热息,漫出的泪水朦胧了眼前万物。

    裴慕辞的掌心很暖,游走中不断替她放松。

    慢慢地揉,慢慢的下滑。

    清妩却只觉得他的虎口掐住了她的细颈,不给她一点喘息的机会。

    灵活的翻搅带着些特意的取悦,清妩脸上被逼出窒息的潮红,几乎要溺毙在这方寸之地。

    裴慕辞冷冷一笑,齿间用力,咬住清妩不停溜走的舌尖。

    不听话的东西,自然该罚。

    骤然的疼痛吊回了清妩的神志,她有些发蒙,瞳孔放大后又慢慢聚焦。

    裴慕辞碾过她小巧整齐的牙齿,眼睁睁瞧着她沉沦,享受着她的不情不愿。

    他像是在欣赏冷玉打磨出的艺术品,嗓音森然低沉,像是结了冰一样没有温度。

    “怎么,换气还要朕教?”

    清妩憋着泪,怒到极点,伸手就掴了过去。

    裴慕辞风轻云淡地截住她的动作,抓起蜷抵在胸膛上的一只,两只皓腕被他的大掌轻而易举握在其中,顺势推到头顶,床头备好的绳索三五下绑好。

    她瞳孔一缩,心中擂起毫无节奏的鼓点,眸里都是不可遏制的惊惧。

    头顶和脚踝上的束缚,将她呈“一”字型打开,屈辱的泪水终于哗啦啦流下,滑过脸颊。

    清妩用尚且自由的一条腿,去勾堆在床脚的锦衾,试图遮掩住敞在他视线下的肌肤。

    裴慕辞有些不耐烦,一把将锦被掀到地上,指腹扣住她的大腿外侧,把她整个玉体往自己怀里扯。

    巨大的力量悬殊让清妩失去反抗的可能,极细的铁链嵌进脚踝的伤口里,她吃痛地低吟了一声。

    而这声小兽似的轻叫,落在裴慕辞耳里,倒像是全身血液奔腾的催化剂。

    他呼吸一重,一股燥热感迅速在血液中绽开。

    但他居然收住了力气,缓下脾气压声去问她。

    “很疼?”

    清妩显然也知道自己发出了不该发出的声音,顿时咬住下唇,侧过头不看裴慕辞。

    这句发自内心的关心,就如丢进海里的小石子,泛不起一丝涟漪。

    裴慕辞最看不惯清妩这副样子,偏偏她就爱摆这样的脸子给他看。

    他几乎是被气笑了。

    手上动作继续,嗓音带着渗人的压迫感。

    “那便忍着。”

    他撩起皱在膝下的衣摆,喉头随着摩擦滚动了两下。

    随即用掌心按住她的双膝,压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