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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兔和野狗

野兔和野狗

简介:
张招招最近很倒霉,都是从遇到李焕那天开始起。失恋,失业,被诈骗,还有失去妈妈......没想到分手多年,前男友突然从坟头蹦出来,真是晦气。李焕他有超能力,可以做预知梦,总可以提前看到张招招倒霉的样子。他,可没忘记六年前张招招如何对他的。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如果说张招招是家人都可以弃养的野兔,那么李焕就是钻石堆里养大的骄矜小狗。双向暗恋,破镜重圆。假如用你健康的身体,亲人的离去,或者你最珍视的东西.....换一个在世界上留下姓名的机会,你愿意吗? 野兔和骄矜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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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兔和野狗》

    序章

    讣告

    我国知名小说家李焕,于2063年10月27日安详辞世,享年68岁。在此,我们对李焕的离世表示深切的哀悼,并向他的家人和朋友们表示诚挚的慰问。

    自2018年开始创作第一部科幻小说《召神》以来,李焕先生便在文学领域崭露头角。2040年,他凭借小说《Z》获得了N文学奖,这是他生涯的一个巅峰,也使他在世界文坛上获得了极高的声誉。此外,他还创作了众多优秀的文学作品,如《观》《神之手》等,为读者带来了无尽的思考与感动。

    尽管李焕在文学领域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他始终保持着谦逊与低调。他终生未娶,并无子女,将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奉献给了他热爱的文学事业。

    李焕先生在遗嘱中表示,将一切资产捐献给了文学基金会,以支持更多有才华的作家和作品。他的无私奉献将永远被铭记在文学史上。让我们共同缅怀这位伟大的作家,为他在文学领域作出的杰出贡献致以崇高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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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焕。”

    这声音,熟悉得让人心悸,从远方飘来,穿过层层薄雾,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李焕揉了揉朦胧的双眼,试图看清楚对面的景象。他的内心挣扎着,一边想要拨开这薄雾去看看对面的人,一边又想不顾一切地逃离这一切。

    还没等雾气完全散去,他在隐约中看到张招招的轮廓。从心底涌出的痛意,让他紧咬牙关,浑身上下的肌肉不听使唤,再想逃时已经来不及了。

    张招招人影憧憧,飘渺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无尽的困惑和痛苦反问道,“我是不是罪有因得?”

    李焕陡然从梦中惊醒,身体从沙发上跌落。

    他长呼一口气,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从冰箱拿起一瓶水,一口气喝下了一大半。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淌,才终于把他从梦境拉回到现实。

    他安抚着自己的心脏。

    幸好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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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ut!”张招招拍下了记场板,“第549场第3镜第4次,拍摄完成。”

    “《无法抗拒的命运》杀青。”

    “杀青快乐。”

    一时间,整个剧组都陷入了欢快的氛围中。压抑在心底已久的重负终于得以释放,连平时不苟言笑的导演脸上都洋溢着轻松愉快的笑容。群演和工作人员大家相互拥抱、祝贺,纷纷合影留念,记录下这一难忘的时刻。

    大喇叭传来广播声音,“今晚杨导请客,去悦来大酒店。”

    “杨导大方。”

    “好嘞!”

    张招招跟着剧组一个月连轴转,疲惫的脸上也堆着笑意,忙碌着和工作人员一起收拾着设备,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珍贵的影像和机器放进车厢里。

    不多久,拍摄大部队人群浩浩荡荡地开着车从横店到酒店,准备庆祝电视剧杀青。

    夕阳透过车窗的缝隙,轻柔地打在张招招的手机上,屏幕随之亮起。

    跳出的信息来自赵渝:“晚上八点,老地方见。”

    张招招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纪念日提示,2023年10月17号,今天正好是她和赵渝恋爱的一周年。

    赵渝是姐姐去年十一结婚时给她介绍的相亲对象,她本来打算一口回绝的。

    但是看着姨姨一脸愧疚和担忧,她拒绝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能满口答应着姐姐和姨姨。

    毕竟,她们是自己再亲不过的人了。

    赵渝本人性格也算得上温和绅士,两个人平时算不上有太多的话题,但是却能在繁忙的城市中有个照应。

    她的工作是电视剧制作人,一般情况下跟组很忙,经常要一个月才能出横店见对方一两次。

    一年的时间不长不短,两个人在网上也一直聊着。但最近为了这部剧的杀青,好久和对方没怎么联系,心里也是实属有些过意不去。

    坐在大巴车后排的她瞬间打起精神,慌忙地翻起了包包,顺便请假。

    “师傅,我有些私事,今天可能去不了杀青宴,把我放在最近的地铁站就行。”

    “什么私事啊?”

    张招招像是糙汉般给脸上扑上气垫,“啪啪”的拍脸声让人侧目。

    同行人员看她这个样子,还能不知道十有八九约的是她男朋友,不禁一起揶揄起来。

    “吁.......”

    “唏嘘什么?”

    张招招撅着嘴,拿着一根磨损痕迹明显的口红给嘴上糊上一圈,顺便在脸颊两侧涂上一点儿口红当腮红。把扎起来的头发散开,稍微打理一下。本来五官相称的她,一瞬间竟然变成一个氛围感美女。

    一起工作的人员唏嘘道:“没想到我们招招姐竟然生的如此天姿国色哟~”

    “行了,行了。别打趣我,我下车了。”

    坐在前排位置上的副导宋烨听见拉门声,把一直盖在脸上的黑色渔夫帽轻轻拿开,嫌弃地瞥了一眼穿着格子衫牛仔裤的张招招。

    “你就穿这一身?”

    “时间这不是来不及了嘛。”张招招不好意思地整理着还有些凌乱的刘海。

    宋烨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眼不见为净地闭着眼睛指挥着服装助理。

    “小沈,把车厢里那套白色套装借给你们招姐去商场换一下。”

    “宋导,你真是大方。”张招招也不客气从行李箱里拎出衣服,佯装欣喜没见过世面地捂着嘴,恭维着烨哥。

    “这可是女主变身时穿的衣服,我何德何能才能穿上这件衣服?”

    听不惯张招招这份作态,大家连忙打断,“行了行了,赶紧约会吧,别忘了把衣服还回来。”

    张招招朝长长的大巴车挥挥手,坐着地铁,赶到商场换准备的白色套装,再到约定的地点,正好是掐着时间点。

    她长舒一口气,看着餐厅外的玻璃,映照着她面目模糊。

    恍惚间觉得自己是时候放下过去,或许也能像正常人一样去按照既定的人生程序,结婚,生子,幸福地生活下去。

    她努力提起嘴角,到了预定的座位,环视一圈餐厅后,正是饭点,人很多,却没有看到赵渝。

    相反,此时一位身穿红色套装的女人,气势汹汹地冲向她所在位置。

    一脸怒容,来者不善。

    “你就是张招招?”

    女人手里提着某马的新品,身上的名牌搭配起来,看起来十分名贵。

    张招招眼皮直跳,心中警铃大作,但还是礼貌地准备站起来回答,“是。”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杯水已经泼在她的脸上,让她在初秋的天气里打了个寒颤。

    杯子被重重地摔在桌面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我是赵渝老婆钱馨。”

    对方环抱双臂,一副看小三的神情。正是吃饭的时间,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窃窃私语起来。

    张招招深吸一口气,用手边的餐巾纸擦拭着脸和头发。

    今天真白打扮了,皱着眉头应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钱馨咄咄逼人,“你不知道和他交往了一年?现在的女人都这么随便的吗?你这一身不会是我家那位买的吧?你这鼻子这么挺不会也是整的吧?这脸这眼睛,怎么可能是原生态?小女生不要太爱慕虚荣......”

    “不是。”张招招擦干半湿的头发,咬着牙根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女人不耐烦地翻着白眼,“我是今天看他手机发现的。”

    “那我也是你通知后才知道的。”张招招无奈抬眼看她,“你和他每天都睡在一起,都不知道的他脚踏两只船,我一个月见不了两次,怎么会知道他做这种事情。”

    钱馨有些恼羞成怒,“那你也不是好东西……”

    “那我可真幸运啊。”张招招的语调里充满讽刺。

    “只是和这样的垃圾谈了一场恋爱而已,可是你已经和他结婚了。而且,连处理我这种事情还要你亲自来,他未免过于没有担当,这和缩头乌龟有什么区别?”

    “你……”对方被气得脸色有些发白。

    “也非常感谢你今天的通知。”张招招拿起手机,当着她的面,删除了赵渝的联系方式。“清理垃圾完毕。”

    干脆利落解决,张招招便拿起装着自己衣服的包包,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打算离开。

    完全没有想到女人的袭击,某马的新品就这样故意地砸在她的鼻子上。

    她吸了吸鼻子,摸了摸鼻间有些发热的液体,一滴血滴在了昂贵的香奶奶白色套装上,刺眼红色挑动着她一碰就断的神经。

    “真是晦气。”

    她拿着手上的包,也砸向对方。

    一时间某四星级餐厅里,两个女人抓着对方的头发拉扯,一旁的人看着叹为观止。

    “你给我放开。”

    “你先放开,你个小三。”

    “泼妇,那个狗男人獐头鼠目的样子,你瞎了眼睛吗?我怎么会跟那种垃圾在一起?”

    “你才瞎了眼,他再怎么丑也是我家的,不像你,没人要,连那么丑的都没有。”

    “我不稀罕,我从前谈的一二十个,哪个不比他好看?长得像个葫芦似的,就你把他当宝贝。”

    “你吹吧你,你到那里找到那么多男的?”

    “我工作哪天见得帅哥不是一抓一大把?你吃点儿好的吧,别一整天吃屎,就觉得别人和你一样。”

    “你胡说八道,你没有道德底线。”

    “没道德底线的是你男人,别胡乱攀咬,我也是受害者。”

    “.........”

    终于在保安和服务人员的拉扯下,两个人气喘吁吁地分开了。

    张招招倒霉地收拾着头发,本来加班就掉了很多头发,如今这般拉扯,让不富裕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

    她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仰着头,吸了吸还在流血的鼻子,不敢让鼻血再往衣服上流了。

    毕竟这衣服,她可赔不起。

    她仰着头看着饭店的吊灯时,眼睛被吊灯晃得晕乎乎的,她意识有些不清醒地好像看到了李焕。

    “李焕。”她叫着那个很久以来没敢念出的名字,不禁自我嘲笑道:“我是不是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