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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营业的算命先生日常宝书

被迫营业的算命先生日常宝书

简介:
被网络鸡汤忽悠瘸了的南时倾家荡产盘下了一个古玩店,结果因为不懂行经营不善快破产了。下个月就是他破产背债的日子,南时的目标很简单:加油卖货!坚决不能破产!明天就去义乌进货!只是万万没想到,最后他的古玩店 被迫营业的算命先生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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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营业的算命先生日常宝书》

    “还不打烊啊?小南?”隔壁卖丝绸的刘阿姨提着义乌新款小丝绸包往南时的店里头瞅着,见他还坐在柜台前一副专注看手机的样子,扬声问道:“都九点多了,晚了回家不安全的!”

    南时闻声抬眼望去,店里头晕黄的灯光映在他身上,显得他眉目柔和,他身上还穿着一件淡青色的长褂衫,胸侧垂着一块不知道从哪淘换来的古玉,银丝边的眼镜一戴,便有了一股斯斯文文的读书人的气质。

    南时应了一声:“知道了,刘阿姨,我收拾一下店里再回去。”

    “行,那我不等你了啊!”刘阿姨旋身将自个儿铺子里的灯拉了,挂上了卷帘门,款款地走了。

    随着她一走,这一条步行街上,只剩下南时一家店铺还亮着灯了。

    南时把白天刚到的快递拆了封,从里头倒出来几只用塑料泡泡纸装好的小袋子,再拆了胶带往外一倒,便是一阵大珠小珠落玉盘。

    他对着灯光仔细看了看,每一串手串的珠子上都没有什么坏点和裂痕,往深蓝色的绒布上一搁,硬生生衬出了几分贵气。

    嗯……应该没人能看得出来这一把手串50条起批,一条十块钱——别说,这还是他有良心,找的高端货,比起隔壁的隔壁卖的批发价两毛钱一条手串看起来可高档洋气得多。

    拿出去也是能唬唬人的。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快递是翡翠(水沫子冒充的)、菩提根(真货但便宜)、猫眼石(塑料)之类的饰品,挑选的都是挺有特色的花样,还有几个样式是南时自己设计的。

    南时一边收拾着一边看了一眼放在店内博古架上的古玩,忍不住叹了口气。

    得了,正儿八经的古玩没人买,这种假货倒是销路畅通。

    他将饰品分门别类的装进带绒布的托盘里放进柜台,挨个排列整齐了,又标上价,等到收拾完,时间已经迈过了十一点的门槛了。

    他伸了个懒腰,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仰头灌了口已经没气了的可乐,将垃圾收了收,打算回家去了——这件褂子穿了一个礼拜了,也该拿回家洗一洗了,刚好直接穿回家。

    说起来新的衣服也差不多做好了。

    步行街为了迎合文化产业特色,在两年前整改了一通,所有的店铺都被改得古色古香,随着屋檐垂下的红灯笼随着夜晚的清风慢慢地晃悠着,天气凉,也没有什么飞鸟和蝉鸣,月光静静地洒了下来,倒也有那么一两分意境。

    不过这天也太冷了。

    南时抱了抱胳膊,长褂衫里面穿了加了绒的保暖内衣,卖家明明说可以抵抗-5度的气温的,他们这儿今天虽然温度是有点低,但也是在零上的!不应该啊!回家就去打差评!

    头顶的红灯笼闪了闪,南时下意识的抬头看了过去,那串红灯笼看着似乎很久没换过了的样子,外头蒙的红布碎了开来,迎风招展,里头的灯泡倒还坚挺着散发着光芒,只不过被这块红布遮得明明灭灭,看得人眼酸。

    南时赶紧低下头接着走,穿过这条步行街的主道,还得绕两条巷子才能到停车场。

    南时感觉这个地段挺好的,就是每次半夜走小巷子有点吓人——步行街也是一条有着上千年历史的老街了,最早都能追溯到唐朝,周围都是居民区,但也不乏一点古建筑。

    改建的时候地方就想到了这一点,该建博物馆的就建博物馆,该保护的就保护,该迁居的迁居,有些建筑够不上迁居,就又被盘下来作了民宿,还有些倒是市民自己住着,不过年轻人不喜欢这里房子老旧交通不便,只有一些怀旧的老人还住着。

    这本来是好事,就是万万没想到搞得步行街里头一到晚上停了业后,这一片区域都没有几盏灯亮着。偶尔有几盏亮着的还是那种挂了红灯笼的民宿,乍一看跟误入了鬼片拍摄现场似地。

    别说,还真有几个恐怖片就是在老街上取的景。

    南时想到这里脑子里就冒出来几个下班的时候撞见拍摄人员的画面,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虽然知道是假的……但是现在这么一想更恐怖了!

    南时作为一个怂得一批的年轻个体户,平时九点下班的时候都会选跟隔壁的老板一起走,免得一个人被自己脑补吓得够呛。

    今天真的是意外!

    以后还是趁着人流不多的时候上货吧!干的隐蔽一点,也没人能发现他在从快递里面成打的掏首饰。

    正想着呢,头顶上的光芒又闪了闪,陡然变暗了下去,在红色的灯罩下,光芒便变得如暗沉的血色一样。

    南时心中停了一拍,加快了步伐,心中骂骂咧咧——灯坏了就赶紧修啊!他们有考虑过他这种走夜路的人心情吗?!

    话是这么说,南时还是没忍住抬头看了一眼,果然前方三四米处那串红灯笼的昏暗得紧,他默默记下了店铺的名字,明天上班的时候路过记得跟人家老板说一声。

    他心下那口气还没松完,一扭头,就看见眼前站了个红衣服披头散发的女人——应该是女人吧……?

    那口没松完的气又突地吊上了喉咙,心脏漏了一拍,随即狂跳了起来,脚步也是一停,愣是没敢再往前走了。

    南时咽了口口水,心想——冷静!应该是来取景的工作人员和剧组走散了!虽然他没有接到最近有剧组来拍戏的通知,但是应该就是!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我没有在怕!

    南时犹豫着要不要上前询问一下,大概率是人员走散了,一姑娘大半夜的在路上总是不太安全的,刚想说话呢,那女人抬起了头,露出了脸上纵横的血迹——还是个七窍流血的妆容。

    ……妹子,你这样半夜走在大街上真的会吓死人的!

    南时勉强的笑了笑,干巴巴的说:“……你好?是迷路了吗?如果迷路的话一直往前走就行了,前面八百米有个24小时的公安亭。那什么……你们剧组的妆发还不错啊。”

    妹子没答话,只是直愣愣的看着南时。

    南时见状决定绕开她,接着回家。

    从妹子身边路过,看见她那身看着就让人心里抖一抖的红衣服消失在视野里的时候,南时还是松了一口气的……还好没……?!

    他那一愣神的功夫,那妹子便又站在了他面前。

    南时有些说不出话来,他听见走路的声音了吗?

    不清楚。

    这妹子什么时候过来的?

    不知道。

    仔细看了看妹子胸口有起伏吗?

    没有!

    南时大脑一片空白,腿就像是自己有意识一样带着他的身体回头往来的方向狂奔——那边真的有公安亭!管她是人是鬼,他过去就没事了!

    然而跑了两步,那妹子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回是亲眼看见的,凭空出现,没有残影,没有脚步声,世界短跑冠军都没这能耐……

    红衣厉鬼看向了他,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向他伸出手来……

    南时立刻就旋身迈进了右边的小巷子里,这回那红衣厉鬼没有闪现在他的面前,南时疯跑了一阵,也不知道自己在这种四通八达的小巷子里到底绕过了几个弯,呼吸的声音在此刻变得格外的清晰,耳旁凉风哗哗的过去,南时没敢回头看,他怕一回头就和人家脸贴脸。

    他的心脏不允许他这么干!否则它可能会当场表演一个心梗!

    他的脚步越来越慢,呼吸也越来越跟不上节奏了,南时每一次抬脚都像是从泥潭中将脚拔出来一样,沉重得难以置信。

    他终于忍不住停了下来,双手撑着膝盖大口的喘着气,汗水已经将他的保暖内衣给浸了个透,凉得吓人。

    不过这会儿不是喘气的时候,他做好了心理准备,回头一看——很好,空荡荡的一片,没有追上来。

    南时把头扭了回来,正放下心来调整呼吸,突然感觉似乎有水落在了他的头顶。

    他下意识的一摸一看,掌心里一片暗红之色。

    南时一抬头,就看见那红衣厉鬼站在他的面前,弯着腰看着他。

    她眼中口中的血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最后在下巴上摇摇欲坠,最后落在了南时的头顶上!

    南时大骇,顿时重心不稳,向后倒去摔在了地上。

    红衣厉鬼的嘴唇动了动,几道血柱自她七孔中涌了出来,滴滴落落的点在了地上,宛若一朵朵暗红的花。她向南时走了过来,她一步一个血脚印,连带着衣摆都染上了血渍,在地上拖出了长长一条血痕。

    “富强民主……”南时喃喃地说,然而并没有什么用,红衣厉鬼还是走到了他的身前,那血红的衣摆甚至拂在了他的脚腕上,湿漉漉的,冰冰凉的血染上了他的鞋袜,很快就浸透了。

    红衣厉鬼在他面前蹲了下来,用袖子胡乱擦了一把脸上的血痕,露出来一张惨白但是还挺秀气可爱的脸来,她扯了一个半死不活的自认为讨好的笑容:“南先生,麻烦你给我算下……”

    南时努力平复着心跳,吞了一口口水滋润了一下干涸的喉咙,他大口喘息着点了点头,掏出了本子摊在了她的面前:“……是算你什么时候适合去报仇还是算你对家现在在哪?写个字我看看。”

    “不是。”红衣厉鬼妹子解释道:“能给我算下我家猫现在活得咋样吗?我妈不太喜欢猫,我刚死那段时间又没啥理智,没来得及管它……我去看了我妈家里没有它,自个儿家里也没有它的尸骨,不清楚它跑到哪里去了。”

    “我好担心它,这段时间折腾仇家都心不在焉的,它叫咪咪,嗯……橘猫,我死前头刚给它称过重,十五斤八两左右,出生年月日不知道,我也是在路边捡的它……”

    “这我手机,充好电了,您看看照片?我想着有面相比较好办事儿,威胁了好几个程序猿才给我把照片给复原了……”

    说到这里,红衣妹子吐了个槽:“万万没想到我就是变成了鬼还得操心它,也是绝了——我妈倒是没把我房子卖了,东西都还在,但是猫粮的袋子被这个小混蛋给咬破了,我去看了全潮了……一包好几百,都是我的血汗钱啊!”

    “我的报仇证时间快到了,仇家也找到了,但我就不敢弄死他,免得他一死我就得拎着他下去报道……这不是耽误我找咪咪吗?”红衣妹子说到这里,眼耳口鼻里又哗得一下流下了几道血,她似乎自己也觉得挺烦的,举起已经被擦得血呼啦滴的袖子抹了一把:“先生别误会啊,这个是自动下来的,不是我对您起了杀心!”

    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