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寄存处?( ′???` )】
“醒了!小姐醒了!”
翟容与一睁眼,便对上了一个丫鬟焦急的脸。
“你是谁?”
她按着太阳穴,头疼欲裂,半阖眼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古色古香的床榻上。
怎么回事?
她不是被雷劈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玄门集中修炼那天,她偷偷跑到山顶上看小说,原以为无人发现,结果天降紫雷,把她劈了个外焦里嫩!
真是要多衰有多衰!
“小姐,我是双儿呀……呜呜……您不认得我啦?”双儿嘴巴一扁,当即哭出声来。
双儿?这名字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翟容与拧眉。
“二小姐既然醒了,就别装失忆了,这一出又一出的,您演的不累,我们都看累了。”
翟容与这才注意到屋里有其他人,转过头一看,吓了一跳!
好家伙,乌泱泱跪了一地!
“二小姐与人私会,你们不知规劝;二小姐撞柱,你们不加阻拦,依我看,整个沉星斋的下人都该罚!”
说话的是一位站立的妇人,三十来岁,衣着华贵,风韵犹存,此时正面色嘲讽地看着她。
站在她旁边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嬷嬷。
不远处的桌边还坐着一个男人,背对着她,看不清脸。
“三姨娘,我们小姐可是撞破了头!一时认不得人,也是有的。”
双儿有些委屈。
这些人都把小姐逼得撞了柱子了,还不肯罢休吗?
她壮了壮胆,大声道:“小姐以死明志,难道还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吗?!”
“以死明志?呵,这不是没死吗?”
三姨娘睨了翟容与一眼,心中暗恨,怎么不把她撞死。
刘嬷嬷立刻接话道:“依老奴看,小姐这样子,不像是以死明志,倒像是羞愤自尽呢。”
“你!你血口喷人!”双儿辩解不过,委屈地望向翟容与,眼中泪花闪闪。
奴婢无用……
保护不了小姐……
翟容与微微一愣,三姨娘、双儿、小姐、以死明志……
这怎么那么像她偷看的那本小说啊?
难道,她穿书了???
她试探一问:“那个,打扰一下。请问这里……可是尚书府?”
三姨娘面露嫌恶,举起帕子压了压嘴角。
到底是乡下来的野丫头,净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招数。
装失忆?
还做着飞上枝头当凤凰的美梦呢?
凭她也配!
她冷笑一声,道:“小姐莫不是真撞破了脑袋吧?怎么,刚刚认祖归宗,转头就不想认了?”
完了,完了……真穿书了!
翟容与抱着头哀叹。
呜呜,师父,徒儿错了……
徒儿不该违背师命,拿修炼的时间去消遣……
玄门弟子,理应清心寡欲,虔诚向道,怎能偷看如此俗物?
现下果真遭天谴了!
都怪师兄!
要不是他说这小说中有个女子与她同名,她也不至于好奇心大起,最后看得手不释卷!
等等……看这情况,她好像穿成了书中的炮灰女配——那个与她同名同姓的尚书府千金!
她瞪大了眼睛,若她没记错的话,这位女配,可惨得很!
那是一本古代真假千金虐文。她是刚刚认祖归宗的真千金翟容与,因为心理不平衡一直与假千金翟慕灵,也就是女主作对。结果树敌无数,惨死收尾。
当然,这还不是最惨的。
最惨的是,她全家都是大反派!
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就连女主后期也被男主囚禁虐爱,受尽折磨后自裁而亡。
真正的be,是炮灰主角一锅端。无惧谩骂,勇敢作死!作者,你是懂写书的。
而她现在的境况,真的非常堪忧!
今天应当是她刚回到尚书府不久,被三姨娘构陷与马夫私通,毁了清白,从此一蹶不振,走上了恶毒女配的黑化之路。
那茶桌边坐着的男人,应当就是她的父亲——翟尚书了。
翟尚书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厉声道:“都给我闭嘴!”
他转过身,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位刚刚认回来的女儿。她发髻散乱,额上渗血,歪倒在床上,模样看着确实有些可怜。
翟尚书叹了口气。
她娘去的早,而她又在外流落了这么多年,再怎么说也是自己亲生的孩子……
可今天这事……
翟容与坐起身来,仔细端详起自己的“父亲”。
【卧槽!我爹好帅!】
【果然反派最帅!】
【我爹真不愧是超级大反派!】
翟尚书:!!!什么声音?
【爹这么帅,三姨娘还要绿他,我都要为他猛男落泪了!】
【三姨娘啊三姨娘,放着我爹这么帅的男人你不要,倒是和那马夫打得火热!你可真是武则天守寡——失去李治(理智)啦!】
【今天还诬陷我和那马夫有一腿,我看那马夫看上你,也是怪缺心眼的。】
【我可怜的爹啊,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头上一片青青草原!哎……】
翟尚书:!!!好像是容儿在说话。
可她的嘴巴没动啊。难道是容儿的心声吗?
不过,容儿说什么?月心与那马夫有染?!
她说的……可是真的?
他震惊地望向三姨娘,后者一脸平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他又看了看周围的人,都没有反应。
难道,只有他能听到?
翟尚书将信将疑地看向三姨娘,问道:“月心,你与那马夫可认识?”
三姨娘瞳孔微缩,手指不自觉拧紧了帕子。
老爷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怀疑什么了吗?
不对,若有证据,老爷当即就会将她发落了,还能这样好言好语地问她么?
可千万不能自乱阵脚!
她垂下眸子,强自镇定道:“老爷说的哪里话,妾身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会认识外男?”
【爹!她在骗你!】
【她与那马夫可是青梅竹马!】
【是一个村的!】
【那马夫的枕头底下,还压着她亲手绣的香囊呢!】
翟尚书面色一沉,压低声音对身旁的下人吩咐了什么。
若真如容儿所说,那……
他看了三姨娘一眼,目光冒着森森冷意。
三姨娘心下打鼓,老爷这是怎么了?
不,现在不是担忧这个的时候,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必须先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想到她回府不过数日,便处处用自己嫡女的身份压着她,实在可恨!
今天非要出了这口恶气不可!
看她日后,还能不能把尾巴翘得那么高!
她定了定神,道:“老爷,小姐刚回来不久,便闹出了这等事端。堂堂尚书府嫡女,自降身份与那马夫共处一室,这事若是传出去,怕是整个尚书府的脸面,都要给她丢尽了。”
她小心翼翼地发问:“老爷您看,应当如何处置?”
翟尚书睨了她一眼,淡淡道:“若真有人做了有损尚书府颜面之事,自然不能放过。”
他喝了口茶,顿了顿,“我已着人去取证据了。”
“容儿,你可还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