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近得就像是触手能及,一片碧蓝,司徒静抬手,清晨的阳光穿过他的指缝挥洒而下,多么好的天气!
不过这是幻觉吧,这绝对是幻觉吧!
司徒静闭上眼睛定了定神,他记得他应该是在跟一帮朋友喝着酒吃着夜宵来着,难道是喝着喝着一不小心喝多了,然后睡着了他就直接躺大街上了?
可是一帮人也太不仗义了吧,这是直接把他扔大街上不管了么,太不够意思了,司徒静不由摇了摇头。
再次睁开眼睛,阳光明媚耀眼还是同刚才那般无遮掩的洒落下来,他现在是在室外,毫无疑问。
司徒静撑手坐了起来,环顾四周。
眼前视野极度开阔,入目的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原,微风吹来,绿色的波浪缓缓荡漾开来,让人实在是心旷神怡,但是,等等,似乎有点什么不对吧。
唔?他怎么跑郊外来了?
昨天晚上他好像、应该不是在郊外喝的酒吧,而且话说回来,T市郊外有这么一大片的草原吗?司徒静放眼远眺,看着那随风摆动的一望无际的绿草发起了呆。
良久,司徒静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痛!
看来不是在做梦!
难道自己还有梦游这种隐藏技能?司徒静撑着下巴扮起了思考者。
但梦游也不会跑到内蒙古来吧,虽然司徒静从来没有去过内蒙古,但想到草原,司徒静想到的好像也就只有内蒙古了。
不过T市离内蒙古可不近,就一个晚上的功夫再怎么梦游也不会跑得这么远吧,还是说其实自己已经梦游了很多天了?!
司徒静低头打量自己身上的装束,黑色无袖背心配大裤衩,外加脚上一双人字拖,没错,下了班后司徒静就是这身打扮跟一帮兄弟出去吃夜宵的,毕竟大热天的,司徒静没有直接光着膀子出去已经算是很顾及形象了。
低头嗅嗅,身上一股淡淡的酒味,恩,仔细分辨,还带着点孜然的味道,是吃夜宵时点的烤羊肉味没错了。
所以自己应该没梦游的毛病,梦游可没听说一晚上就能神行千里的。
那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地球发生异变了?穿越了?还是一帮人在跟自己开玩笑玩整蛊游戏?当然司徒静由衷的希望是最后那一种。
不过认识的人里面谁会有这种能量跟自己开这么大一个玩笑的?一个晚上的工夫就把他给丢到内蒙古这来了?
司徒静开始努力回想。
“胖子?不可能!小五,恩,有这份心但没这能力。老袁?性子太严肃了,开这玩笑的可能性不大,……,难道是彪子?”
掰着指头盘算了一遍,司徒静锁定了怀疑对象——彪子,彪子那家伙还是有点能量的,那家伙家里有矿,私人飞机都搞了两架,搞不好这次就是彪子出的主意。
不过,有件事情好像有点要命啊,司徒静再次扭头仔细观望了一圈之后,他才后知后觉的突然发现,这里好像压根就不是什么内蒙古啊!
靠!这是什么鬼地方!
“告诉我,地球上有哪个草原会长着一颗巨大无比的树的?我读书少,可千万别骗我……”
司徒静远远眺望着那颗遮天蔽日,看起来就像是一座山一样的大树,整个人彻底陷入了呆滞状态。
“好大的树啊!”对着大树发完呆后,司徒静就只剩下这么一句感叹。
好吧,这绝对不可能是地球了,地球的草原上要是真长有这么大一颗树那可早就上新闻了,妥妥的世界奇观啊。
他这是穿越到异界来了么?貌似这个可能性最大啊。
原来还真的有穿越啊,异界?不错,有意思!司徒静嘴角向上轻轻扬了扬,心里突然有点兴奋了起来。
看看周围,好在没人,不过司徒静还是赶紧把翘起的嘴角往下压了压,不为什么,就是怕吓到别人。
当然怕吓到人可不是因为司徒静长得很丑,也不是因为他的笑容太过邪恶太过恐怖,相反司徒静长得还是很不错的,标准的阳光美男,笑容也相当灿烂迷人。
但是,再好看的脸配上一道狰狞恐怖落在脸的正中央、像是要把一张脸劈开成两半的大疤的话,那就无论何时都是在上演恐怖片的节奏了。
能不笑就不笑,因为笑起来扯动着伤疤那看上去可就更吓人了,为了不吓坏小朋友,还是严肃点吧,司徒静还是很有爱心的。
爬起身来,司徒静再次眺望了一圈,决定还是朝着远处那颗巨大无比的树走去,除了那颗树外,司徒静仔细看过了,这一片全是草地,风吹草低,恩,没看见牛羊。
早餐估计是指望不上了,去大树那边看看,说不定那大树底下住着人呢。就算没人,找点什么有用的线索也好,好歹也先弄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吧。
不过那树离得好像有点远啊,司徒静估摸着自己走了应该也有大半个小时了吧,可是那颗树看上去还是那么的遥远。
干脆跑起来吧,正好今天早上的功课还没做呢,司徒静向来有早起运动的习惯,早上起来跑个十公里什么的是小事,司徒静迈开长腿跑了起来。
太阳爬得老高的时候,司徒静终于来到了大树脚下。
撩起衣服擦了把汗,不容易啊,今天早上的运动量绝对够了,这都快跑了个全马了。
“好大的树啊!”熟悉的感叹再次登场,而这一句感叹这一路跑来,司徒静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忍不住叹了多少次了。
大,巨大无比!
看到这颗树司徒静估计每个人应该就都只剩下这么一句感想了,司徒静现在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巨人脚下的毫不起眼的小小蚂蚁。
“这颗树是受了什么刺激才能长得这么大啊?”
“话说这是什么品种的树?”
“这树会结果吗?”
“结的果能不能吃?”
……
司徒静摸着大树的树干喃喃自语。
抬头仰望,远远的极高的高处才看见这颗大树分长出了纵横交错的枝杈,至于这树的树叶,恩,远远的只能看见一片绿色,根本看不见树叶的模样,司徒静实在无从判断这树的品种。
至于这树会不会结果,果子能不能吃,司徒静就更加无从猜测了。
怎么办,这大树底下也没见着一个人影,除了草还是草,司徒静这一路跑过来的路上除了这颗大树外看到的就只有漫无边际的草了。
草原啊,没牛也没羊的草原实在是有点坑人啊,早饭彻底没戏,别提早饭了,就是连口水司徒静也没能喝上。
这么大个草原,司徒静一路走来愣是连个小水坑都没发现,草原上不是应该有水源的吗?这里的草还长得这么肥美,不可能没水啊,司徒静还试着刨了刨地,可惜刨得手都要废了也没弄出一滴水来,这坑爹的草原,跟他想象中的草原可完全不一样!司徒静突然对草原有了一种幻灭感,亏他还心心念念着想要去领略一番草原风光,果然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只有骨感啊。Χiυmъ.cοΜ
没吃的也没喝的,总不可能开始啃草皮吧,虽说这草是绿色又天然,可惜司徒静揪了一根尝过了,这草又苦又涩的根本下不了口。
司徒静把目光瞄准了身边的这颗大树,要不试试啃树皮?额,这树皮这忒硬了吧,“我的牙!”
放弃了放弃了,这树皮还真咬不动,而且这树看着就干巴巴的,就算咬得破皮也不像是会有树汁可以喝的样子,算了,司徒静宣告放弃,虽然渴了,但他还能忍。
司徒静想要试试看能不能爬到这树上去远远的眺望一下,来个登高望远,好看看更远处是个什么情形。可惜这颗大树的树干却是滑溜溜的长得笔直毫无突起之处,司徒静根本无法借边往高处爬。
尝试了好几次之后,司徒静再次宣告放弃。
绕着这大树转一圈吧,说不定会有一点收获,司徒静不死心,总觉得这颗大树在这草原上这么明显,总能吸引到一些人、或是东西?聚集过来。
坐下来休息了一会儿,顺便把脚边这足足有一尺来高的草从搂到一块打了个结做了个记号,然后司徒静便绕着大树继续开跑。
再次挑战了一个全马,绕树一周,司徒静又回到了两、三个小时前他用草打了个结做了个记号的地方。
一屁股直接坐下来,司徒静努力喘匀呼吸。
这一圈跑下来司徒静又是毫无收获,没有人,没有动物,而天空也根本不见有鸟飞过,要不是时不时还有阵微风刮过,太阳也敬职敬业的在向着天空正中缓缓爬升着,司徒静都快要怀疑眼前这所有的景色只不过是一幅逼真的画罢了。
呆坐在这里不是办法,没吃的也没喝的,看着天空阳光灿烂的架势,一时半会儿的也指望不上会有雨下,坐等喝雨水也不是办法,司徒静决定还是继续走。
往哪边走又是一个问题,好像每个方向都差不多,远远望去都是看不到尽头的草原。
来的方向肯定不做考虑,到底往哪边走?很简单,“点兵点将……”
没错,这种时候除了点兵点将这种最最行之有效的方法外,司徒静对于其他的方法根本不做考虑。
“好了,决定了,就是这边了”,司徒静顺利地决定了右手边就是前进的方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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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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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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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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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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