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浅西挤下了公交车,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她名义上婆婆的寿宴,她不得不来。
路人纷纷侧目,穿着礼服坐公交的人……的确稀奇。
看着不远处装饰富丽堂皇的大门。眼中浮现出一抹复杂的情绪,随及拉扯了几下廉价的裙子提步跑去。
“哎呦!”本站在门口谈笑的名门闺秀看到匆匆跑来的言浅西分分侧目,继而开口,“这不就是言家的大小姐吗?是我看错了吧!”
“对啊,今天岳家大少过来,何家怎么会让这种人来啊?”
果然。言浅西心下冷笑。在富裕时巴结,落魄时嘲讽。这大概便是人的本性了。她欲静,而风不止。
言浅西停下脚步,抹去脸上的汗,抿嘴点头以示回应。“没看错。言浅西。”
“果然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呢!”尖锐的声音传来。
言浅西没有回话,她不想在扯下去,妈妈的事已经招来了不少麻烦,倘若此时再出什么事端,只怕今日就要滚出言家了。想着动作也不丝毫停留,转身走进去。
冷气拂面而来,吹走了热意。言浅西长舒了口气,小幅度的扭了扭上身,被汗水浸湿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实在难受。
感到人群传来异样的眼光,她偏过头。
谢悠悠一身淡紫色礼服裙,眼神辛辣,若是在平时,她会回视以同样的眼神。但此刻她深深的知道,不行。
谢悠悠如同一只高傲的孔雀。高跟鞋塔塔的声音让她条件性的想退缩转身。但是对方显然并不给她这个机会。
“小西,很久不见,只是这裙子……如果你缺,可以给我打电话的。”
眼前的女人口气关怀,一瞥一笑尽是风情。
不愧是新晋影后。
言浅西眼底闪过一丝冷笑,自己的现状,可不就是拜他一手所赐么?
“那可是谢谢了,只是这衣服怕脏,你可别碰呢。”
她哪她现在是“身份不明”的言家小姐,也总比这靠身体上位的女人,干净。
“呵——”挑了挑眉,眯起凤眼看向眼前的人。正要开口,余光却瞄到了从内门出来的老人,立刻蹭到她身边,甜甜道:“阿姨,您慢点儿。”
“妈……”言浅西一阵窘迫,站在原地有些踌躇。
但这更引来老太太的不满。
“还装什么清高,不过是个身份不明的杂种。”老太太拄着拐杖,眼里满是嫌弃。
“哎!那就是言家的大小姐啊!若不是亲眼所见,还真不敢相信。”周围的人捂着嘴指指点点,眼中是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可不是,听说前几日传出她不是言家的种呢!”
话丝毫不漏的传到言浅西耳里,她脸上发烧,心理替母亲不平。
呵!杂种吗?
何家人,如此趋炎附势,那也怪不得她了。
冷笑一声,踏步上前:“妈,再怎么说我也是你们何家明媒未娶的儿媳妇,你这话现在说,打的自己的脸疼不疼?”
“你!”何夫人手捂胸口说不出话,谢悠悠即刻上前搀扶,柔声细语:“老太太莫气,可别气坏了身子。”
言浅西环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心下一片冰冷,自从出了那事,未婚夫一次都没有出现过,尽管两人有合约在先,但这也的态度,也难免让人太过心凉。
“哦?何家没过门的儿媳妇?我怎么就不知道,我的女人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未婚妻?”
这个声音……言浅西的脑子仿佛被猛然炸裂,迅速转身,看清那人后霎时脸色煞白,腿一软退后几步。
他,他怎么会在这?他不是死了吗?怎么会?
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起死回生?
心下一片混乱,自然没有注意到几个名媛贵女看向那男人的满眼爱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