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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有点忙书评推文

属下有点忙书评推文

简介:
被天帝选中送来给魔君沧溟大人当侍女的无忧叛逃了!她躲在地府担任孟婆一职。无奈旧上司太惜才,为了继续成为她的上司,沧溟大人竟然屈才来当了新任阎王爷。一面说她朽木不可雕,一面又不断鞭挞她尽职尽责,甚至贴身 属下有点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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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有点忙书评推文》

    说来丢脸且惭愧,无忧前日无意间惹下的一桩祸事,竟成为仙魔两界大战的导火索,实乃近万年来的一大奇闻。

    话说事发那日,天清气朗,惠风和畅,宜踏青出游,亦宜大宴亲友,真是顶好的消遣时光。无忧应邀去暗界客栈的老板娘绘璃居所做客,途经幽月山,见其黛山清水,风景极美,不免起了玩乐游赏之心,掐指算来,时日倒还充足,便是在路上耽搁个一两天,想来也是无碍的。这心念一动,其后不知引出多少令她肠子都悔青之事。

    恰好这两日,天界一上仙被天帝派去妖界出差,其子因嫌天界清修繁苦,早对人间繁华有所贪慕,这痴心歪念一旦种下,再难拔除,定要去人间界走一趟方才不负此心,但素日被其父严加管教,不得遂愿。如今有此等好时机,岂有不加以利用之理?然他之前并未出过远门,此次偷跑离家,竟错开了域门,来到暗界幽月山。

    无忧且走且赏,本觉得甚是悠闲自在,不料一个人影忽然从天而降,堪堪摔在自己面前,险些砸在自个儿身上。惊险之余,游赏的兴致顿时减去七八分,转身牵了自己的坐骑便要走。

    “站住!”那人声音洪亮,想来并不曾受伤。

    “这位……”无忧转过身来,斟酌着称呼,“这位公子可是有事?”

    他瞪着无忧牵着的坐骑,生硬道:“这幽玄狐你是从何方得来的?”

    “呃……此乃大人赐予我的坐骑,有何问题?”这幽玄狐该不会又是大人抢来之物吧?果然大人的东西要不得啊,实乃后患无穷。

    犹记从前,她因第一次完成任务,且误打误撞地弄了个完胜,为魔界也算是做出了小小的贡献,沧溟魔君龙心大悦之下,便出手阔绰地赏了她一座紫玉塔。这紫玉塔虽远不及神器,却也比寻常的法宝多出了几样特异之处来。此法宝不仅外观华丽,品相不凡,一瞧便知乃高档法宝,且集攻击与防御于一体。攻时可与青月戟相提并论,守时可和紫金盾相媲美,一攻一守,极适合她这等修为不行的废材。

    她是千恩万谢地接受了赏赐,心情愉悦地觉得这魔界的主子倒还真是大方,以后定要效忠云云。谁知她还没高兴几天便在去东海的路上遇见了一长得很阴森、气质也很阴森的年轻人。

    据说……这紫金塔乃是他家传镇宅之宝;据说……他们家寻此塔已达千年;还据说……塔上还烙印着他家的族徽什么的。总之对方言之凿凿、引经据典,摆事实、谈论点,端的是苦口婆心,给无忧上了好半天的历史知识普及课,让无忧深刻地明晓了他的来意—他便是抢塔,也要抢得理直气壮,也要抢得正气凛然!

    自然,无忧这根废材是保不住塔的。此过程不消详叙,但事后她曾委婉地向大人提起此事,本以为像沧溟魔君这种倨傲且极好面子的神会为属下报仇,岂料他只是闲闲地翻过一页书,道:“下次注意些便是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故无忧此回乃是痛定思痛,心道即便这幽狐真是他家镇宅之兽以致坐骑被抢,她也是断然不会同大人抱怨的了,大不了暗地里使个阴招打记闷棍便罢,没必要去自取其辱。

    岂料那年轻人眼中竟满含着热泪,道:“这不是我家的玄祖大人吗?据说已失去下落数千年,怎的竟落入了你的手里?”

    无忧呼出一口气,笑道:“这可是公子说笑了,此乃沧溟魔君赐给在下的灵兽,怎会为你家玄祖大人呢?实在折杀在下了。”若她一直骑着的灵兽是他家的玄祖大人,她非被他生吃了不可!故她无法,只得搬出大人,以势压他。

    谁承想那少年郎久居仙界,与世隔绝,竟不知大人名头,越发激愤了,指天画地道:“你瞧,它额上现还有弯月印痕,三界中唯有我家玄祖大人方有此印记,万不能弄错!你一个姑娘家,好狠的心,竟把他神识封印,使我家玄祖化作普通灵兽!”

    无忧嘴角抽搐:“既如此,你不妨请了你家长辈至此,我也好交还啊。”说话间,神识之力已悄然弥散开来,化探查于无形。

    他硬生硬气地拒绝道:“大可不必,我直接带回便可。我既见了玄祖大人在你这里,又如何肯让他继续受苦?”

    浑蛋!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虐待他了?无忧抹了把脸,淡然笑道:“无论如何,这交接仪式总该庄重些才是,不可怠慢。”

    他总算是有些开窍了:“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依在下愚见,如今世风日下,骗子无处不在,出门在外,小心为上。”

    年轻人勃然大怒:“你的意思是我在骗你的坐骑?”

    无忧笑眯眯地摆手:“没有没有,阁下请勿对号入座。”

    言外之意便是他还真对得上号了?他从小被人捧在手心里,千般关怀,万般呵护,乃是家里的独苗,上有祖母疼护,下有老奴奉承,何曾受过这等气?登时面红耳赤道:“你这女子,休得胡说八道!”

    “我也没胡说八道呀。”无忧摊摊手,“我不过就是请求你家长辈亲至以示尊重,你却推三阻四,叫人好生困惑。莫非,你是觉得你这玄祖为我做了许久的坐骑,嫌它丢脸,觉得它不值得劳烦你家长辈?”

    他即便是再不懂事也省得“不孝”这顶帽子一旦扣下来,便是大罪名,忙澄清道:“自然不是!”

    “既然如此,要么就去找你家长辈,要么……”无忧笑着打了个手势,“就恕我不奉陪了。”

    “我回家去,那你呢?”

    “我自然有我要去的地方。”难不成还陪你在这儿耗时间?退一步说,就算你真请来了家中长老,我也得喊几个人来镇场子不是,难不成要我分文不取拱手相赠?

    幽狐不懂他们所言为何,头在无忧的掌心蹭来蹭去,样子极为温顺。无忧想想,摸出一颗雪青丹喂到它的嘴里,翻身上到幽狐背上,准备启程。

    “你这女人,你走了我上哪儿找你去?”

    无忧不以为意地笑道:“相见是缘,水转山不转,总有重逢的日子,公子何必急于一时呢。”

    “要走可以,留下玄祖大人,天下大道任你行。”

    年纪轻轻,口气不小。无忧早已探明他的实力,简直要笑晕了。本以为自己是天地间难得一见的废材,没想到还能遇见一个修为连自己还不如的神仙,心中甚慰,不动粗实在对不起自己这逆天的运气。只见她回首,笑吟吟地道:“怎么,你想对我动手?”有生以来第一次对打架满怀期待,希望这小子不要让她失望才好。更何况这小子还是仙,仙魔两界本就不和,她也不用担心背上破坏两界外交的罪名。

    上仙之子自幼娇惯,修行散漫,奈何不知怎的,他居然对自己的修为有着相当强大的自信,当下便嗤笑一声,道:“若你执意要带它走,就休怪我无礼了。”

    说得就像纨绔子弟你多有礼一样。无忧笑容愈发温和:“相逢何必曾相识,公子何必有礼。”

    结果?这个结果嘛……自然是无忧获得了压倒性的胜利。用武力虐别人的感觉实在是相当过瘾,尤其是无忧向来都是玩阴的,偶尔鲁莽,倒也酣畅淋漓!

    打完了,无忧扔下他一个人,毫不客气地走了,连战场都不曾清扫。实在不是她不够谨慎,而是没那必要。若他家人认不出她的气息,那么打扫与不打扫也没啥区别,反正不认识也没法报仇;若他家人认得出她的气息,那就更不用打扫了。明知她是沧溟魔君的人,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深入魔界动魔君大人的人啊,这不是找死吗?

    可是令无忧没想到的是,这世道找死的人还真不少。她走后,被虐得遍体鳞伤的少爷勉强赶回天界后就陷入了昏迷。真要说无忧有多么的心狠手辣,非要置他于死地,倒也不至于。说实话,他也没伤到要害之处,主要是受了些皮肉之苦。

    他那是疼晕过去的。

    待他醒来后,这上仙家就再无宁日了,儿子骂、老婆哭、老娘闹,上仙实在不堪这般夹击,万般无奈下只得一纸诉状将无忧告到了天帝大人名下。其实他也不是想要天帝帮他讨回公道,他也惹不起沧溟魔君啊,按他所想,交到天帝大人手中之后,此事只会不了了之,断不会有后续。他不过是想借此安内。

    你们看,连天帝大人都管不了这事儿,你们还求我?求我有用吗?就当是吃了个哑巴亏吧,这小子也须得吃些这样的亏才能长记性。连自家玄祖都能认错,真是丢脸丢到九重天上去了!玄祖额上是有一道弯月痕不错,但你见到的那是弯月痕吗?那绝对只是一道伤口啊!问他为什么这么肯定?废话,昨天云游六界的玄祖还回来秘密接见过他啊。

    谁知天不遂人愿,偏偏打嘴。这状子刚交上去,天帝立马就在早朝中将报仇一事提上议程,言说魔界不可容忍,高坐在宝座上道:“爱卿之子被辱,如同吾子被辱,魔界欺人太甚,实当灭之。爱卿意下如何?”

    该上仙被天帝的一番话给说蒙了,不知今夕何夕,还以为身在梦中,竟迷迷瞪瞪地点了点头。

    天帝继续道:“既然爱卿如此支持,那便由你来统帅三军,为咱们天界讨回一个公道吧。”

    他这下不迷瞪了,他想哭了。接下任命吧,只怕与魔君打个照面的工夫他就尸骨无存了;不接吧,此事又是因他而起,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当着群仙的面,这当口拒绝,你这是在逗天帝玩儿呢?欺君罔上,可是株连九族之罪,牵扯大了去了,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