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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春中

帝台春中

简介:
:大渊朝重熙十三年,春。皇帝阳洙的十七岁成人礼愈近,他的心愈是著急。奸臣乱权,朝政危难而无力回天的他,心中实在恨极。眼看奸人阴谋将逞,无计可施之时,他只好写下一封血旨暗递给忠心的老臣,祈盼得来一线生机…… 帝台春(出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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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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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台春(出书版)》作者:风维

    帝台春(上)

    大渊朝重熙十三年,春。

    皇帝阳洙的十七岁成人礼愈近,他的心愈是著急。

    奸臣乱权,朝政危难而无力回天的他,心中实在恨极。

    眼看奸人阴谋将逞,无计可施之时,他只好写下一封血旨暗递给忠心的老臣,祈盼得来一线生机……

    二十二岁的应崇优被老父急召下山,结束了他自由自在的生活。

    是知道父亲那忠君爱国的性子,就算把他拆了连骨头都是写著「忠君爱国」四字。

    可是却万万没料到为救国难的父亲,将主意打到自个儿子的身上。

    接近小皇帝,并教导辅佐他这本是不难,只是……居然要他这大男人扮成皇后?!

    ——

    帝台春(中)

    重熙十六年正月初五。

    脱出京城短短数月,阳洙已经以惊人的速度建立起他的王者威权。

    看着那原本一无所知的小皇帝,已展露他那丰盈的羽翼,应崇优感到欣慰,但对阳洙过度的依赖,他更感到不妥。

    或许在他真正长大独立之时,就是自己该功成身退,悄然离去的时机。

    可心中那抹失落,又该如何说明……

    虽已得到众人的拥戴,也得回群臣的信任,但阳洙最在意的乃是应崇优。

    就算得到众臣的称赞,犹不及应崇优的一个点头微笑。

    可应崇优总时不时的提醒他君臣有别、帝王威仪啥的,还刻意躲开他。

    出现了个三师兄就够了,现在还多了个「惜惜」!?

    太可恶了,他只要应崇优对他一个人笑啦!

    ——

    帝台春(下)

    重熙十八年十二月二十。

    阳洙在离开帝都三年之后,再次坐上金交龙椅,成为了真正的帝王。

    一切安定社稷的制度雷厉风行的执行著,而原本依在他手中的雏鸟,早已化鹏,展翅高飞了。

    看著这一切,原以为就该辞官离去的应崇优,却发现自己竟走不掉了。

    不知何时,那小皇帝对自己的依赖已超出了常理许多,转化成自己最害怕的情感。

    而当自己想逃之时,更发现那小皇帝,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锁住自己……

    阳洙偶然撞见自己臣下的龙阳之恋,就像一根棍子般敲醒自己。

    原来自己对应崇优的种种依赖及独占欲,只是因为他爱他。

    哼哼,既然自己已想通了,那应太傅你就等著接招吧!

    第一章

    大渊朝重熙十三年,春。

    二十二岁的应崇优在临近京城的一个三岔路口勒住马缰,呼出一口白气。

    “今年的天气回暖的最晚,三月过了还这么冷啊。”看著面前的三个路口,应崇优用指尖轻轻抚摸了一下伏在怀中的惜惜,犹豫了一会儿。

    约莫记得应该向左走,却有些不能确定。

    “惜惜,你说我们走哪一条路才对?”应崇优轻轻问了一声,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虽然自从十七岁后,应崇优每年都会奉师命下山游医半年,以了解世事人情,但却很少回家探亲,所以对京郊的路途不是太熟悉。

    “是父亲不许我经常回来的,认不到路不是我的错啊。”应崇优自嘲了一句,将惜惜抱了起来,放在马鞍的前方,逗弄了一下它的下巴。

    也许是被他的动作弄醒了,原本恹恹的惜惜突然竖起了耳朵,弓身一蹬,从马上窜了下来,向朝右的一条岔路奔去。

    “惜惜,回来!你想去哪里?”应崇优皱了皱眉,立即高声喝止。

    可是惜惜似乎根本不想理会他的命令。

    惜惜是一只美丽的雪狐,当然,在它没有被应崇优救起并精心抚养了两年多以前,还是一个伤病缠身,毛皮又脏又粗的丑狐狸,胆小听话,每天都战战兢兢看著应崇优的脸色行动。可随著它越来越意识到自己其实非常美丽时,性情就随之变了。

    美丽的雌性多半是任性的,母狐也不例外。

    它越来越会撒娇,越来越爱使性子,只要觉得主人不会真正生气,那么它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

    比如跳离主人怀里到处去逛逛,追追野鸡什么的来玩。

    于是应崇优不得不叹了一口气,拨马跟在惜惜后面。

    现在只希望自己的运气够好,那淘气的小狐狸选的路刚好是正确的事实证明,跟在一只耍性子的小狐狸后面,一个人的运气是不可能会好的。

    大约半夜时分,走错路的应崇优终于来到京城定安门外,仰头看了看高高的城墙。

    此时京都已经宵禁关城,不得不在城外露宿,好在应崇优已经习惯四处游历,行李带得齐全,并无太多饥寒之虞,只是因为娇惯惜惜,所以还是靠著城墙根儿生了一堆火。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自己这个行动实在是相当的不理智。

    被火光的明亮温暖所吸引,没过多久,一些栖身在城根儿河沟旁的乞丐就缓缓地围了过来,双双暗黑中闪动著的眼睛犹疑地看著这个同样露宿在城外,但却衣著整齐干净,怎么看怎么不像流浪者的年轻人。

    应崇优并非养尊处优不谙世事的公子哥儿,当然知道如今朝政严苛、连年荒旱,各地难民饥民成群,并不是什么太平年月,所以服饰用具十分简朴,再加上刚从浮山隐居处下来,也没带多少银钱。之所以竟会一时大意生起火来,主要还是因为未曾料到已经是京城附近,居然还有如此多的流丐。

    那些慢慢凑近过来的人群一看见他手中刚拿出的干粮,个个的眼中就已经开始发绿,仿佛多日未能进食的样子,不由让应崇优心中一阵阵不忍,急忙将包袱中的余粮尽数拿出,抛了出去。几个靠得较近的丐者一拥而上,抢在手中,就拼命朝嘴里填塞。后面奔来的人没有抢到,就又围了过来,转眼便聚集了三、四十人,个个如饿狼般地看著应崇优。

    “抱歉,身上只带了这些,”应崇优将包袱翻转过来给这些人看,“真的一点儿也没有了。”

    围在周边的人互相看看,并没有因此散去,仍是在原地一动未动。

    应崇优想了想,又将身上的所有银钱,并一些简单的饰物拿了下来,丢给这些人,道:“等明日开城,去换些吃食,大家分分吧。”

    一群人哄抢了一阵后,又重新围集起来,有些人盯上了系在一旁的坐骑,还有惜惜光滑的毛皮,越走越近,吓得小雪狐吱吱一声,钻进了主人怀中。

    无奈之下,应崇优只得立起身来,一手抱著惜惜,一手在腰间一按,银光闪处,一柄软剑已执在手中,环视周围,温言劝道:“各位身受饥寒之苦,在下也很同情,但求人解囊相助是一回事,强行用暴力劫夺又是另一回事,还望各位不要以身试法,以免到时后悔也迟了。”

    话音刚落,已有人重重地朝下啐了一口,骂道:“妈的,这年头人都活不下去了,谁还管王法?什么时候王法也管得住那些达官贵人们,什么时候老子就服王法!小哥儿,看你也不是有钱人,把你的马、衣裳,还有那小狐狸留下,啊,还有那柄剑,也值几个钱儿……只要乖乖地听话,老子们也不想伤人!”

    应崇优皱了皱眉头,仔细瞧瞧这领头回话的男子,只见他虽然面色菜黄,但身材魁梧,四肢健壮,显然也曾是个习于劳作之人,不由心里有些明白,叹了口气道:“你们都是良田被人夺去的乡民吧?难道连置换的耕地也没有了?”

    被他这样一问,那男子倒吃了一惊,后退一步,眯著眼看看他,哼了一声道:“你知道的事情还挺多呢,少啰嗦,快把衣服脱了走人,问那么多干什么?”

    应崇优叹一口气,正要再劝,一个冷冷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传来,语气嘲讽地道:“你们这一大堆人,就算抢了他几件衣裳去卖,又能多活几天?到头来除了饿死冻死,还不是没有其他路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