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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简介:
:内容标签:年下布衣生活情有独钟主角:石归庭,符鸣┃其它:茶马古道,马帮符锅头:大夫,你欠我的银子还没还,你就跑得不见踪影了。石大夫小声地分辩:我没有故意不还的,再说你这不是找来了吗 欠债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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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欠债还钱》作者:寻香踪【完结+番外】

    文案

    符锅头:“大夫,你欠我的银子还没还,你就跑得不见踪影了。”

    石大夫小声地分辩:“我没有故意不还的,再说你这不是找来了吗?”

    符锅头挑挑眉:“那你有钱给我了?”

    石大夫:“呃,我没钱……”

    符锅头怒目:“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没钱的话,那就拿人来抵!”

    石大夫在心里笑起来,面上十分配合地说:“那好吧。”

    一段发生在茶马古道上的故事:一个年轻的马锅头,一个云游天下的大夫,一次意外的相遇,一个关于欠债还钱的故事。

    内容标签:年下 布衣生活 情有独钟

    主角:石归庭,符鸣 ┃ 其它:茶马古道,马帮

    第1章 狼狈的初遇

    天气燠热,蝉声短促,从厚密的丛林里传出来,将这分炎热放大了数倍,叫得人心惊肉跳。阔大的树叶遮去了烈日,却滤不去暑气,尤其对正在奔命中的石归庭来说,这份闷热几乎要将他逼迫至死。

    他在丛林中没命地奔跑,完全是慌不择路了,脚下是厚厚的腐叶和败枝,看不出泥土的颜色,他不知道出路在哪里,后面追赶的山贼什么时候才会放弃。他的行李大半已经在逃亡中丢失,只剩下背在背上的药箱,那是他的看家家当,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丢的。

    汗水早就湿透了头发和衣襟,大颗的汗珠从额头上流下,经过眉毛淌到眼前,模糊了视线。石归庭胡乱用袖子擦一把,努力睁开了眼辨认前方的路。他大口大口地喘气,肺部似乎有两只手在抓住撕揪,疼痛难忍,嗓子又干又痛,估计干燥得都出血了。他知道自己该停下了,否则不是胸肺充血而亡,就是身体脱水至晕厥。

    但是隐约还听得见后面追逐的喊叫声,要不是因为是在丛林中,那群人无法骑马追赶,否则他早就被抓住了。也会像那些在被抢劫时反抗的行人一样,被砍了头,剥了皮,挂在路边的高树枝上,像旗帜一样迎风招展着。谁也不会知道,那张人皮后,曾经是一个多么鲜活的生命,又有着什么样的经历和故事。

    腿脚早已酸软无力,只是凭借着一股精神气支撑着,惯性地晃动着。突然脚下一空,踩到一个坑里,身子失去重心,整个人往前一扑,背上的药箱摔倒了头上,砸得他眼冒金星,真是雪上加霜的厄运!石归庭只觉得眼前发黑,后面的贼人已经近了,有人在喊:“他就在前头,别让他跑了!”

    石归庭咬牙爬起来,脚好像扭着了,但是他顾不得查看伤势,奋力往前头一处茂密的灌木丛跑去,希望能在那里躲过那帮山贼的追捕。然而当他脚再次踩空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茂密的灌木之后,竟是这片丛林的边缘,下边是不知深浅的悬崖。石归庭苦笑一下:看来这次真是天要亡我!

    一声悠长的马嘶声在石归庭耳边响起,紧接着是七嘴八舌的人声,说着他不熟悉的云南方言。他脑袋摔得七荤八素的,剧烈的疼痛从各处传来,然意识尚还清醒,至少他还知道自己并没有摔死。但是他不愿意睁眼,仿佛一睁眼,自己就得面对现实,面对做人皮旗帜的命运。

    耳边听得一声粗犷的呵斥:“三妞,小心!”他睁开眼睛,发现一匹黝黑的骏马,前蹄正扬在自己身上,堪堪落下,石归庭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唉!横竖都逃不过一个死!

    马蹄终没有落在自己身上,有几声清脆的铃铛声响了起来,石归庭感觉眼前的阴影移开了。他再次睁开眼睛,只见那匹马已经退开了几步远,几个黑色的剪影正背着正午的阳光站在自己身旁,还有人用脚尖踢了他一下,一个不夹杂任何感情的声音说:“还没有死吧?”

    他转动了一下眼珠,看了一下四周,原来他并不是坠落悬崖,而是滚落在一个斜坡下,不过那坡度也够长够陡,摔得他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虽然没有摔死,但命运还是一样的,还是被山贼追上了。这群该死的强盗!石归庭心里无比愤懑凄然。他干脆闭上眼睛,是杀是剐随他们便吧,跟那样一群禽兽不如的山贼伏低告饶,还不如直接被他们杀了呢。

    “阿成,你去叫阿膺过来。”头上的声音响起,虽然粗大,但是却并无狠厉之气。

    石归庭第三次睁开眼睛,一个穿着黑色短褂的人蹲在自己身旁,正伸手拨他的脑袋,伸手在他胸前探了一下:“阿膺你看看他还有救吗?”

    一个穿白色土布短褂的年轻人伸手给石归庭把脉,石归庭无力地拨了一下对方的手,咳了一下,低声说:“何必多此一举,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

    那个粗犷的声音大笑起来:“我们为什么要杀你?杀了来吃肉?我是不吃的,三妞你吃不吃?”

    叫三妞的并没有回答,那个白衣青年说:“符哥,三妞也不吃肉,你给她找点豆饼吃她比较乐意。”

    石归庭狐疑:难道他们不是那群强盗?他吃力地转动脖子打量四周,然而除了几个人和几匹马,什么都看不到。“你们不是群雄寨的人?”

    黑衣人皱起眉头:“你是从群雄寨逃出来的?”

    石归庭不回答,过了一会说:“可否给我一口水喝?”

    黑衣人站了起来,拿了个水囊过来,拔出塞子递给他。石归庭伸出没受伤的右手接过,喝了一口水,才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复又递还给黑衣人:“谢谢。”

    黑衣人没做声,白衣青年继续伸出手来给他把脉。

    石归庭再次打量了一下周围,那匹黑色的马转悠到了他能够看清的角度。这是一匹个头不高的西南山地马,马套头用无数的玉珠串成,马头上簪着红缨,鬃毛也被编成了一个个小辫子,前胸坠着两簇红缨,脖子上挂着两个黄亮的铜响铃,打扮得十分漂亮。马鞍上插着一面小小的红色锦旗,上面写着一个“符”字。

    石归庭在云南呆的时间有半年之久,对当地的风俗人情也了解不少,看到这匹盛装打扮的马,知道是遇上了马帮了。是了,在山贼盘桓的地区,除了马帮,是极少有行人在此逗留的。

    马帮是西南一带的特色,这里山多路陡,河谷纵横,修路极其不易,车辆无法顺利通行,船只也无法在陡峻的河道上行走,长短途运输都主要依靠人背马驮,因而马帮盛行。

    那白衣青年帮石归庭把完脉,又检查了一下他的四肢,摸了摸身上的骨,然后对他说:“你胸闷气短,气血不畅,从高处摔下来,想是受了内伤。右脚的脚踝扭伤了,左前臂也骨折了,伤得不轻,万幸没有性命之忧。”

    石归庭自己是大夫,自然知道自己的病情,他还是忍着痛,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多谢大夫告知。”

    白衣青年站起来也走开了,那匹黑马小心地凑过来,用蹄子踢了一脚散在一旁的药箱,又伸出鼻子在石归庭身上嗅了一下,打了个响鼻,走开了,脖子上的铜铃响起了清脆悦耳的声音。

    一会儿白衣青年过来,手上多了两根木棍和一些细绳。“你的手断了,我帮你接一下,你忍耐一下。”说罢先伸手捏住石归庭的右脚,用力一掰,发出一声脆响,石归庭闷哼一声,心里哀号:不是说给我接手,怎么又给我正足去了。不过试着转动一下右脚,已经可以自由转动了。

    这边白衣青年又趁他的注意力在脚上,端着他的左臂猛地一拉,这下石归庭没有忍住,“嗷——”地一声哀号。白衣青年嘿嘿一笑,他最喜欢看病人各种痛苦的反应了,很显然刚刚石归庭的反应很让他满意。“没事,这就好了。”然后准备给石归庭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