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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嫡妾重生

东宫嫡妾重生

简介:
世人皆知,中山王女仙姿玉貌、颖悟绝人,奈何中山国弱,王女之姿引得各路诸侯垂涎。近年来,踞居北方的燕氏隐隐有雄主之势。中山王有意结好,愿嫁以王女,却不想燕太子倨傲至极,扬言只愿纳中山王女为妾。姜苒没想到 东宫嫡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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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嫡妾重生》

    周室衰微,末帝于骊山北麓被联军所杀,自此天下五分。北以幽州定国号为燕,西秦国定都于咸阳,南边赵国定都邯郸,东齐国临海国都为临淄。群雄围绕之间,中山国立于其中,都城晋阳。

    近年来踞局北方的燕氏隐隐有雄主之势,秦齐赵恐其坐大,望凭连横以压制燕国南扩之势。而居于中间的中山国是秦齐赵三国连横的关要。赵王提议灭中山国,则三国联军可直接驻兵于燕南边境之上。

    中山王闻之恐惧,向燕求助,愿结姻亲之好。

    消息传回来时,姜苒刚从噩梦中惊醒,她猛的从床榻上坐起身,从心底深处泛上来的寒意让她不住颤抖。姜苒抚上剧烈起伏的胸口,愣坐在床榻之上。

    刚刚,曾经的燕太子如今的燕国新王带着燕兵攻破晋阳直入皇宫,宫人与残存的侍卫如林中被惊的鸟兽,四下逃散,宫中乱做了一团。

    父王被俘,母后自杀,而她被左相魏廖护着想要带她逃到宫外,但最后她们还是被燕军围堵在她的宫殿内。

    魏廖带着最后的几个忠士死守在她的宫门前……她眼看着魏廖身中数刀惨死在她身前,身子却僵在原地一动也动不了。燕军一涌而入,随后那个曾经扬言羞辱如今又破她母国杀她族人的燕王走了进来。

    他身着战袍上的每一块甲片都透着凛凛寒意,腰间索命的佩剑上沾染了无数国人亡魂。

    姜苒定定的看着楚徹走来,将紧握在手中的匕首藏到身后,固然一死,她若能杀了他……

    楚徹打量着僵在原地的姜苒,世人皆说,中山王女仙姿玉貌,颖悟绝人,他瞧着也却有几分姿色,只是她将匕首藏至身后那拙劣的动作,她当真以为他会看不出来吗?

    随着楚徹一步步走来,姜苒握着匕首的手颤抖的更加厉害,他站定在她面前,姜苒心下一凛,从身后拿出匕首刺向楚徹。

    她的手腕被他轻易的捏住,匕首也随之滑落,被楚徹抬手接过。他紧扣着她纤细的皓腕,微微用力将她拉至身前,他俯视着她略僵的俏脸,轻蔑的扯了扯唇角:“这匕首,你若留着自尽会更有用些。”

    他将她拉至身前,她身上淡淡的幽香萦绕在他的鼻息间,他瞧着她,她的长睫一根一根的翘起,随着她冰冷的身子一起颤抖。他的目光顺着她如白瓷般无暇细腻的肌肤一路向下,在她白皙的颈间落下一抹炽热。

    匕首紧贴着她的脖颈,随着他手中的动作一路向上,刀尖抵住她的下颚,他玩弄的挑起她的下巴。

    “孤记得,你我曾有婚约?”

    姜苒看着楚徹,身子颤抖的厉害,他早已扬言纳妾侮辱过她一次,如今国破,要杀要剐随他,却还要再以此侮辱吗?

    楚徹见姜苒一言不发,只美目含恨的瞪着他,他目光轻佻的从她的脸上移到她的身姿上,随后他手中的匕首移开她的下颚,流连过她纤细的长颈,划开她衣襟上的扣子,一颗一颗……她被他拖入寝殿,折辱凌虐,肆意玩弄。

    姜苒抱紧自己的身子,脑海中屈辱的记忆挥之不去。

    寝殿的门被推开,钟娘疾步走了进来,钟娘是钟王后的陪嫁,因忠心而赐了钟姓,自姜苒出生,钟娘便一直照顾在侧,钟娘虽身为婢,但对姜苒来说情分同母无二。

    姜苒蜷着身子坐在床榻上,光洁的额头被冷汗浸满,钟娘见了,心疼不已,她连忙将姜苒环在怀中:“公主可是梦魇了?”

    姜苒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紧闭的双眼睁开,周遭是钟娘熟悉的气息,姜苒猛然回神,她从钟娘怀中挣脱开,愣愣的望着她。

    宫破之时,母后自尽,钟娘便紧随着殉主,为何……又活生生的出现在她身前?而她,刚刚还被楚徹凌.辱,为何现在又平安无恙?姜苒望向窗外,一片祥和宁静,破宫之时的尖叫与狼藉好似只是她的大梦一场。

    可是姜苒清晰的记得、永远无法抹去的楚徹带来的疼痛,那绝不是梦,她已死过一回。

    “钟娘…现在是何时?”姜苒颤抖着嗓音,艰难开口。

    钟娘看出了姜苒的不对,抬手拭去她眉心间的冷汗:“刚至辰时,公主可要再歇歇?”

    “何年何月?”姜苒抓住钟娘的手,那饱含温度的手掌是那样的真切,她看着钟娘急急的询问。

    钟娘被姜苒问的一愣,却还是开口道:“丁卯年六月啊。”

    丁卯年,姜苒在心中一颤,竟是两年前,而丁卯年正是赵国提议灭中山,父王向燕求助,与燕议亲之时。就是在六月,姜花盛开的时节,魏廖从燕国归来,一同带回来燕太子的纳妾侮辱之言。

    姜苒闭上眼睛,如果这一切不是她临死前的幻境,那便是她重回到了两年前,那个让她愤懑的初夏。

    “我想见魏相。”姜苒睁开眸子,那里面悲喜错杂交织,她既有幸重生,便要拼劲全力护住母国。

    钟娘闻言久久没有动,她看向姜苒的目光里带着疼惜与不忍,姜苒看着钟娘的反应便知,燕太子的纳妾之言应是已传回来了。

    “钟娘,魏哥哥回来了,我想见他。”

    姜苒换了一身宫装,素白色的襦裙包裹着她绝妙玲珑的身姿,钟娘将姜苒的墨发绾起随意插了一支白玉单钗,镜中的美人目光盈盈、肌肤赛雪,只是羞花闭月之貌上不见一丝笑颜。

    钟娘去前朝御门寻魏廖。

    魏廖乃中山大将军魏胜之子,但由于先天不足,无法习武,而魏家又历代为将,魏廖幼时不甚被人重视。可无人能想到,被遗忘在魏家后院的病弱之子,却天赋异禀,文采卓著,更是一朝及第,少年拜相。

    姜苒出了寝殿站在殿外的潜池旁,望着水中姜花婷婷袅袅、恣意绽放,姜苒看得出神,不知多久,身后有轻步踏来的声音传来,随后她听到了魏廖温和的嗓音。

    “微臣给公主请安。”

    姜苒的身子微微颤抖,她缓缓的转身看向魏廖。熙光正好,从遥遥穹顶落下,斜照在他的身侧,她站在他身前的阴影里。

    破宫的记忆再次涌上,魏廖至死都将她护在身后,而她无能,刺杀楚徹不成自尽无力,最后被生生玷污。

    “燕国之行如何?”姜苒望着魏廖扯了扯嘴角,故作轻松的开口。

    魏廖看着身前的姜苒,听钟娘说她今早梦魇了,醒来问了些胡话,此刻见她,她的小脸上却不似往日红润,带着惹人心疼的苍白。

    不知何时起的风,有花瓣染上她的云鬓,魏廖伸手摘下,也勾了勾唇:“尚算顺利。”

    “那父王是如何打算的?”姜苒因魏廖的动作,下意识的抚上发鬓,那里的花瓣已被魏廖摘下,夹在指尖。

    魏廖闻言有一瞬的错愕,随之他的眸色暗了暗:“你都知道了?”他不待她回答,继续道:“燕太子狂妄,配不上你。”

    姜苒沉默了许久,随后开口问道:“我若不嫁,中山可能敌过三国联军的铁骑?”

    “我已向王上请命,出使赵国,劝说赵王撤兵。”魏廖目光坚定,他看向姜苒,温柔的声音中带着安慰。

    “魏哥哥,你应比我明白,中山的存亡不过是强国一夕之间的判断,即便今日你劝了赵王撤兵,那秦王齐王呢?我们依附燕国已久,而燕的雄势诸国看在眼里,他们之间必将有一战,而无论哪方胜利,中山亡国无疑。”

    “中山想要生存,不是舍出一个王女就能解决的,想要自保,必先图强,而非魏哥哥舍命去游说诸王,让他们的一夕之念掌握我们的生死。”

    魏廖听完姜苒的话久久不言,良久他才沙哑着嗓音开口:“可我不忍你远嫁,更何况是无名之妾。”

    “我若一嫁能够换来三国的撤兵,为中山带来喘息图强之时,舍命也值。”姜苒说完顿了顿:“更何况,长兄身在燕国为质多年,我若嫁去,能与他相依也好。”

    前世,燕国崛起的大势无人能挡,而再无人能与之为敌的燕国挥兵南下,第一个灭掉的就是中山国。且晋阳城破,她深受楚徹之辱的原因其实是因为五年前,燕国宫变。

    燕国宫变,燕王的弟弟燕叔发生宫变夺权时曾向中山国借过兵,而她父王畏燕之势又想以此交好,便不听魏廖等大臣的劝阻,借兵于燕叔。

    燕叔宫变成功,曾经的燕王被杀,而燕叔宫变成功的关键就是中山国派出的那支军队,拦截了太子.党人前往京中救驾的步伐。至此,燕太子深埋对中山之恨,而这些都是她被楚徹百般折辱时才得知的。

    燕叔宫变成功后,成为了新燕王,他不仅强占了曾经的兄嫂为后,而且全力绞杀先燕王遗孤,只是燕太子已成年且实力不容小觑,历经了五年的周旋,燕太子势力壮大,燕王再无力打压,双方僵持,分庭抗礼。

    当年,父王为表对新燕王的臣服,将长兄送往燕国为质,但却被燕太子率先派人劫持,长兄在燕太子手中待了五年,前世楚徹挥师南下前,将长兄绞杀还割了长兄的首级巡视三军,已定灭中山国之雄心。

    前世至死她都没再见兄长一面,如今重来,她即便不能挽回败局,但能与兄长在敌过相守也是好的。

    “魏哥哥,我心已决,我会去禀明父王。赵国凶险,我不想魏哥哥为了我身犯险境,更何况中山需要你。”

    魏廖看着姜苒眼中的决绝,他知道他再劝也无用,只是他当真舍不得她。

    魏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他听到了自己略微颤抖的嗓音:“苒苒,我不舍你嫁给别人,留在中山,让我护着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