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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宝男了解一下月亮几两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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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收藏本文就可以段评啦~待本文完结申请通过后福利番外会放上来,才知道还要等上一周:)下本开《祁先生沦陷日志》,文案在最下方,喜欢的带走一下叭~[作者修文狂魔,仅对正版负责,作话会增添小剧场,全文订阅只需一杯蜜雪的钱,感谢各位支持正版的小天使~]本文文案☆☆作为阆苑八神之首,鹤眠生而赋位,一生无愧天地众生,唯一有愧的便是那酆都的魔。据说因为她,那魔在酆都倍受折辱,过得比野鬼还惨。遂为大义牺牲前,鹤眠一直将捡回来的魔藏在自己的神邸——“就地保护”。不求魔有什么大志向,唯求魔不要祸害苍生连累她声名狼藉便好。鹤眠以为,她捡回来的是一只软顺乖巧的“小狗”。于是,魔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只要不是伤天害理,鹤眠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准了。就当是补偿了。直到她身陨。……再次醒来,昔日的魔头不止早已飞升成神,竟还是她即将结契的神眷。不等鹤眠说教这魔头胆子越来越大,主意敢打她身上来。魔告诉她,她和他都身陷一场阴谋,结契,只是引诱那背后之人现身的第一步。鹤眠信了。当夜,做戏即将做到全套前,鹤眠猛然醒神,问覆她上面的魔,“这也是戏的一部分?”唇流连在她颈间的魔一顿,答得眼不眨心不虚,“神尊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渐渐地,鹤眠发现不对劲了。阴谋不阴谋的先不说,某魔是一点便宜没少占,甚至还有了变本加厉的趋势。鹤眠啪啪给了某魔几巴掌,半炸毛,“你以前可不会这么对我!”某魔将人囚在怀里,俯身,声音浮浪愉悦,“我没做,你怎么知道我没想过,嗯?”直到某天,鹤眠抓住了“小辫子”,才知道这魔头原来更早以前就惦记上自己,居然还有偷亲史。鹤眠一脸气愤地讨说法去。结果享受着阳光浴的某魔眼都没睁开,一脸餍足后的春风得意,如今是连狡辩都懒,坦荡承认,“嗯,亲过。”而鹤眠不知道的是,魔在神邸的第三千年,便已经把自己当作男主人,想对她做尽一切,只能发生在夜里的恶事。[小剧场]无人不知,酆都帝·渊心狠手辣,心眼小还忒记仇,不少人好奇,鹤眠把魔带回神邸那些年的驯化成果。后来,一向战无不胜的魔在外受欺负,被人打得连站都站不起来。他们闻讯赶来的鹤眠神尊将魔从地上扶起来,说的第一句便是:“我回去再收拾你。”而那魔非但不恼,竟还笑得一脸不值钱地躲到他们神尊身后。众人:说好的不服管教??这nm尾巴都要摇上天了!!!#我看最大的阴谋是你策划的##欠你不是我的锅,但我也没说要把自己赔给你##早说了别随便捡男人,尤其属性是狗的#☆☆疯比醋王恋爱脑神魔vs理智事业型神尊。已截图2023.11.20————阅读提示1.[男暗恋女+蓄谋已久+先婚后爱(隐婚)]2.双强双处双洁,双向救赎,HE!男女主都不是百分百完美人人物(指的性格)!!私设如山,考究党慎入。全文偏向大白话,感情流为主,可能文案写得不是很好,前文偏慢热,十万字后会是没羞没臊走向,弃文不必告知。3.男主恋爱脑不轻,扮猪吃老虎,女主是男主死而复生的白月光,男主对女主以外的人道德感不咋滴。4.不是修仙修真文,仙侠只是背景,本质是一个阴谋套中套+我有心渡你你却想把我连窝都叼走的引狼入室的“惨案”5.高亮!番外有两版,正常版和if线(发癫bt版,天雷滚滚非常异常狗血,生活压力太大请允许作者自割腿肉,唯一能保证的是男主身心干净只有女主,其他什么都不能保证),请按需购买,鞠躬!6.主角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重点:可以讨论剧情,但不要吵架嗷,看文图个高兴,晋江好文千千万,总能找到你喜欢。鞠躬感谢!——————————————赏脸看看下一本即将开的同系列先婚后爱《祁先生沦陷日志》[男二上位+先婚后爱(婚内前期女追男)+爹系狗男人破戒/其实他超爱但嘴比铁都硬]假钓系真人间清醒VS真闷骚深情禁欲恋爱脑1关于京西祁家,上流圈私底下一直有桩屡传不倦、难以考证的怪闻。——祁家专出情种,每任掌权人跌落情海前,皆是点石成金、铁腕手段的商业奇才。而心甘情愿溺毙在爱河后,万贯家财都是依靠下一任掌权人接手才得以继续开疆扩土。圈内无人不知,祁家现任掌权人祁清淮,是个独身主义,真正的“四拒”狠人,三年前却不知因何突然低调结婚,女方信息不详。商业对手一边感慨女方真是好本事的同时,一边举杯齐贺又一位“称霸沙场”的掠食者折戟。结果硬等了三年,等到自家集团换了个姓,祁家那位非但没有“退隐”,胃口竟还越来越大。一夜之间只剩下裤衩的商业对手们:???你俩究竟是谁不够爱?!!2姜糖知道,祁清淮和她没有感情,答应领证不过是兑现和她母亲的承诺,为她“合法撑腰”三年。所以和他存续合法婚姻期间,姜糖秉承非必要不打扰原则,努力丰满羽翼。除每月固定一次汇报有关她个人学习工作的月报告以外,两人几乎零交集。某次蹭他车后座躲懒小憩,半醒未醒的姜糖被身旁笼着稀碎光影的清隽侧颜迷了眼,一时脑热。“祁清淮,我追你吧,追到我们就不离婚。”始终阖着眼的男人慢条斯理看过来,金丝框眼镜后那双漆眸古潭无波。“姜小姐,我没记错的话,距离我和你婚姻关系结束,只剩三个月。”姜糖:“一天没结束,我也还是祁太太。”两个月零二十七天后,听说有人已经给即将“单身”的姜糖物色好下一个良人。祁清淮追到科室,淡定全无:“祁太太,不离婚好不好?”刚结束晚查房的姜糖把笔插过兜里,露出一个礼数周全的笑,“祁先生,正式通知你一下,三天后早上九点,来民政局领你的人事调动档案。”#什么档案##当然是离婚证##很久后姜糖才知道,当年祁清淮的助理是这么ktv自家老板的:老板啊,你想啊,你要是离了婚,就是二婚,咱年龄又上来了,性格又有缺陷,没人会再要你的,不像夫人,年轻漂亮有文化又有本事……#[附赠“欢乐”小片段]姜糖想象不到,祁清淮这样一个断情绝爱狠到能将自己“锁”进深院,养龟伺花,生活过得像摁了放慢键,情绪极其稳定的男人,生气发疯是什么样的。直到某天,姜糖因公事不得不和前男友交涉。一回头发现接她下班的男人黑着脸站在电梯间,走过来问的第一句话就是,“说完了吗?”“说完……说完了吧。”话落,姜糖当着前男友的面,直接被人扛回家。气愤怨念得像被偷了家的男人掐腰把她顶到墙上,两手一并扣到头顶,凶狠吻下,唇齿厮磨间,声声逼她。“说,你没爱过他。”“说,你以后再也不单独见他。”具像化来说就是:驱寒小天使vs傲娇长腿德牧[她说,希望有一日,“羊水栓塞死亡率为零”能成为正确答案。那一刻,我听到自己心里花开的声音。——平阔字]已截图2023.11.20————#女主被渣男劈过腿,渣男追的女主并且利用女主,所以前男友的火葬场追不回直接火化##女主追男主追到半路及时止损,男主后知后觉奋起追妻##论拿下一个浑身散发着“车马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人”气质的男人满足感有多强##HE,双C(好奇我是怎么做到的,你来看就知道),年龄差6岁,女主清醒理智当断则断。口是心非闷且骚·端到差点翻车·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清醒看着自己沦陷堕落的情种/恋爱脑男主,就爱看斯文冷静男人为爱发疯# 妻宝男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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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宝男了解一下月亮几两全文免费阅读》

    晋江文学城首发

    文/月亮几两

    -

    四月的南浔,风和日暄,花开鸟鸣。

    正是醉仙梦的最佳品尝时节。

    鹤眠讨了空闲,躲到老槐树上,品着这一颗仙石换来的至纯佳酿。

    醉意七分上头,明明耳边的叽喳鸟声都听得不真切,心里却还惦念着事情。

    她微微撑起睫,扫了眼九重天上神府的方向。

    ……不知道他有没有乖乖待在月地云阶等她回来,又或者有没有被其他仙门弟子欺负?

    似想到什么,鹤眠摇摇头,蓦地笑了下,闭眼又啜了口酒,困意便将她重重拖住。

    也不知是睡了多久,直到阳光透过叶隙漏下来,带了点极细微的温度,熨在她薄薄的眼皮上。

    她蹙起柳眉,挥手驱逐这恼人的光线,翻身想要继续小憩。

    而这一翻,便扑了个空,竟径直从树上坠下来。

    鹤眠敢用一个月的醉仙梦做保证,这次真的是意外。

    虽然她时常造就这样的意外。

    ——意图用痛,这种凡人最讨厌的感觉之一,去证明自己还活着。

    摔便摔吧,总归她不会死在这里。

    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强而有力的怀抱。

    带着一阵特殊的迦南香,像是雪后浸过的冷香,瞬间填满她的鼻息。

    哪怕闭着眼,这味道鹤眠也熟悉。

    只这味道的主人此刻不应该在月地云阶上按照她的吩咐,温书修习么?

    怎么会破了她的结界出现在此处?

    鹤眠轻嗅,疑惑地将恍若千斤重的眼皮撂开一隙,一双灰蓝色的眼睛猝不及防地撞入她视线。

    不待她再细细看那人的容貌,耳边就传来奇怪的钟声。

    ……

    铛——

    铛——

    铛——

    第三下钟声敲完时,鹤眠兀地惊醒。

    她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不对劲的梦。

    等身体缓过初时的不适,她慢慢扶着床柱坐起身,警惕地打量四周的环境。

    放眼过去。

    红帐轻纱,鸳鸯花烛。

    再往下,绣金鸾凤喜服。

    这是……

    还未等她深想,一阵锥刺样的剧痛便自四肢百骸乍起,在她体内疯狂地刺刮,仿佛下一息就要将她撕开千百瓣。

    痛,好痛!

    这感觉清晰真实地告诉她,她还活着。

    可她不是已经身死了吗?

    砰——

    痛得两眼一黑的鹤眠直直向前摔去。

    连带手里什么东西甩了出去。

    突、突。

    全殿铺展的珊瑚毯消声,但鹤眠还是听到那东西很轻地发出两下弹跳声,似乎是在提醒什么。

    幸亏铺了毯子,否则鹤眠觉得自己能当场再睡过去。

    强忍着痛晃晃脑袋坐起,便是循着刚才声音最后消失的地方看去。

    在她不远的手边,一张红底金纹的卷纸条,半埋进烟雾色的毛毯里。

    烟雾与烈红,两种强烈的色差,无端骇得人心慌。

    鹤眠迟疑了几息,捡起,颤抖着展平。

    几行辨不出字体的黑色小字便熠动在纸面之上。

    ——执念未除,命数未尽,但愿你能窥见天光,觅得答案,否则待你的血成绀紫之日,你之所愿,尽数成空。

    鹤眠堪堪读完,那几行字连带手上的纸条,就一并化作细碎的光亮,悄无声息地散在空气里,好像从未出现过似的。

    随之一起消失的,还有身上的剧痛。

    沉睡得太久,都分不出是梦是真,鹤眠出神了很久,才沉沉地吐了口气,半信半疑地念诀幻出刀芒向着指尖一划。

    鲜红的血珠像盛开在雪地的罂粟,在她眼前颤芽、绽放,妖艳刺目。

    而下一息,那处伤口就极速愈合,转瞬,恢复如初。

    她真的回来了。

    鹤眠恍惚着支起身体往灵镜的方向去。

    她的额间,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枚血色的障眼神钿。

    透过血色神钿,除了瞳色以外,她的模样和以前一般无二。

    她摸了摸额间的印记,努力回忆起她所记得的一切。

    可是话又该从哪里说起来呢?

    不待她再整理思绪,外面断续传来的嘈杂声先吸引了她的注意。

    鹤眠微默,随后化出神魂走出房间。

    并不是梦,新房外头景致一派都是喜气洋洋。

    今日,“她”当真要成亲。

    转悠了小半响,她从宾客的口中大概拼凑出了些有用的信息。

    她现在所在的地方叫做桃源境,是她尚且作为神尊的时候,为大义牺牲后神躯幻化出来的一片净地,悬于九洲大地万丈高空之上,是群仙居住之所,亦是除神、仙外异族羽化登仙必由之所。

    每百年,凡间惊蛰之日,桃源境就会开出一条通往外界的路,凡欲登仙者,皆可登道,通过考验者就可留在桃源境位列仙班,余下者必须在仙道关闭前,返回来时之处,否则形影俱灭,永不入轮回。

    算算时间,最近仙道打开之日,就是境内那棵老神树花满枝头之日。

    而分管这羽化仪式的,便是桃源境三大遗仙血脉,巫泽一脉,平江一脉以及秣陵一脉,三脉分庭抗礼,相互牵制,共同分管仙界大小事务,又以巫泽一脉为尊。

    桃源境不乏珠联璧合之事,通婚倒是头一遭,可就连巫泽的仙主也不知道这人界的女子,是怎么到的桃源境,亦更不知道她是如果躲过桃源境令异族湮灭的神光的。

    这个众仙口中的人界女子便是鹤眠如今的身份,更为甚者,这个倒霉蛋新相公,亦是境内一个唤作渔阳一脉的不入流分支的仙主。

    如此不入流的两人,居然能让整个桃源境的仙君暂缓筹办羽化仪式的事务,为他们完婚,只因这个神族没落的世道,桃源境上唯一的一棵老神树预言,只有鹤眠与这渔阳的仙主喜结连理,才可救桃源境于水火之中。

    鹤眠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回到这世间,这新的躯体又是谁为她缔造的,不过根据方才施法的顺畅度,她与这具身体的契合度极高,就像是谁特意为她,锻造一样。

    说到特意,她想到了那个人。

    不知道在她身陨后,是否有被牵连,现在又在哪呢?

    自神躯陨灭后,鹤眠的神魂便化作虚幻间一盏灯烛,维系着桃源境上生生不息的万物,自然是不知道外面的世界这千百年间都发生了什么。

    只是,现在她回来,这境上的一切花开花落,似也未受半点影响。

    鹤眠这么想着,不知不觉便走到神树前。

    神树可视的真身足有数十丈高,她从前没有见过这棵树,想来也是她身陨后才有的。

    树上每一片树叶,就代表一个神族或者仙者,落叶,就表示一位仙家仙逝。

    按道理,仙者寿命漫长,神树应该满目青葱才是,可她随意一眼,就已经发现好几处成片的萎蔫。

    顺着树顶往下,粗糙的树身上,就是隐隐发出金辉的成对名字——那是境上对已结契的仙侣的见证。

    瞧着,境上很久没有过喜事了。

    但这些都与她无关,当务之急,还是得先弄清楚她为何会回来。

    鹤眠疲倦地吁了口气,捻诀回到梧桐影,沉默地穿过这座布局和陈设都隐隐有些似曾相识的府邸。

    梧桐影,正正落在桃源境的心脉之处,就是那渔阳仙主的仙邸。

    回去新房的路上,她还听到有仙友道,渔阳那仙主很是神秘,先不说境上从未有仙君见过他真容,就光是讲个追根溯源吧,他的仙籍再往上追溯,既不是什么遗仙的血脉,也不是什么修炼上来的地升仙。

    就连在仙籍上出现的位置,也是够独树一帜的,自个劈了个脉系,偏仙册居然也能记上。

    听说这些年,渔阳主要做的都是些收罗三界奇闻异录、占卜算卦、天地买卖经营之类的……难以考证、满身铜臭的事。

    包括现在这桩喜事,都是渔阳仙主借着神树,顺便把自己送出去了。

    为什么说顺便,小仙们更小声的议论里说的是,没有仙子愿意嫁他,为了挽尊,不得已挑了个凡人。

    鹤眠不想掺和在这些事上,打算回到新房看看有什么遗留的线索就走。

    刚回到新房前,梧桐影东厢房里的人就像算准似的,突然打出来一记掌风,直接将她的神魂扇回新房的身体中。

    力气不重,同春风似的,暖得她神魂怪舒服的。

    跟着这一掌送入她神识的,还有几个黑金色的传字。

    ——务必上轿。

    你是谁?

    趁着空中那似曾相似的灵力还没有散尽,鹤眠原路送了三个字出去。

    但再也没收到回复。

    不知是因为那道灵力散得太快,还是因为那灵力的主人故意不回。

    像计划好一样的,她神魂刚回到房中,外面就有仙娥来敲门。

    “夫人,仙主让小仙来问您,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一会结契仪式会耽误不少时间,怕您饿着。

    夫人,方便小仙进来侍候吗?”

    “进来吧。”鹤眠坐起身。

    门开后,领头的是一个十八九岁模样的仙娥。

    她身后跟着的是更小些的仙娥,在得到鹤眠允许后,端着盛有精致食物的托盘鱼贯而入,依次将经过处理、刚好一口便能吃下的糕点摆在不远处的紫檀木圆桌上,就福身退出去。

    鹤眠没有脸盲,但刚才进来的所有仙娥,包括眼前这个走到她身前领头的仙娥,都像是用的同一张脸。

    除了年龄、发饰、穿着不一样以外。

    “夫人,小仙叫金羚,以后就是您的贴身婢女。”

    金羚微微抬头,打量近在咫尺的鹤眠。

    鹤眠今天穿的是流霞仙丝织就的嫁衣,暗纹提花配上祥云凤凰,就是在光亮不足的现在,也跃动着七彩旖旎的柔光。

    听闻这嫁衣是由境上资历最老的制衣仙君用仙霞撰成的鎏线,一针一线手工织就百余年才完成的,一般的幻术化衣可比不得。

    只成衣再精贵,衬在鹤眠身上,也不禁逊色了许多。

    鹤眠生得极美,比境上她见过任何一个仙子都要美,朱唇皓齿,纤腰细骨的,是那种没有攻击性、清新脱俗的美。

    “金羚,你们为什么都长的一样,是孪生姐妹?”鹤眠轻声问出第一个问题,并没有注意金羚对自己的打量。

    金羚扶着鹤眠往紫檀圆木桌处走,回过神说,“不是的,我们都是仙主豢养的神兽身上的饰毛所化。”

    鹤眠眼眸透着疑惑,“什么是饰毛?”

    “耳朵、尾巴以及四肢下部起装饰作用的毛。”

    “是只有这几个部位的毛可以化形吗?”鹤眠吃了口靛蓝琉璃盏里的甜糕顺嘴追问。

    “不是的,仙主嫌其他部位化出来的仙娥或是仙侍,长得丑陋。”

    托这位仙主的福,鹤眠第一次差点没被一块甜糕噎死。

    “那敢问,你家仙主,籍上发自何处?”

    能豢养神兽,怎么也不该沦落到不入流这一脉。

    金羚摇头,“小仙不知。”

    鹤眠略顿,换了个简单的问题,“你家仙主唤什么?”

    “仙主渔阳虞渊。”

    “——!?”

    心倏地重重一颤。

    连同所有支离破碎的记忆,似乎都因为这个名字,在这一瞬,被一只无形的手极快地理出道诡异的痕迹。

    太快了。

    快到鹤眠根本看不清,也解释不清,反应过来时,眼前一切都在真实地进行着。

    砰嗵砰嗵——

    就连胸膛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都在提醒她,她不是在做梦。

    难怪她说刚才那灵力似曾相似,可境上不是非仙神者不可留吗?那他为何……

    如果真的是他,分出精魂见面,也不过是几息的事,为何不来见她,却让她上轿?

    持续迸发的疑惑像雨后的春笋,争相探头。

    鹤眠小幅度调整过呼吸,向东厢房的位置投去一眼,“他现在是在东厢房吗?”

    “是的。”见鹤眠没再动面前的糕点,金羚又问,“夫人,吉时快到了,小仙给您梳妆。”

    鹤眠缓缓垂下睫,两息后,她低声说,“梳吧。”

    ***

    妆成后没多久,鹤眠就听到很远的某个方向传来喧天的锣鼓声,伴着一声渐近的长喝,“喜轿到——”

    不久前疼痛强续出来的真实感再次模糊,她像个没有灵魂的躯壳,拖着长长的裙摆,木然向前走。

    有短暂的一瞬,为自己疯狂而大胆的行为窃喜乃至期待。

    甚至一身盛装停在即将打开的门前,她也没有忖明白,渔阳仙主的身份她仅仅确认了几分,自己为何真的会以“他即将结契的仙眷”这个身份等待上轿。

    脑袋在持续发昏。

    混杂的记忆只剩下一把声音反复问着。

    ——鹤眠你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吗?

    ——你忘了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了吗?

    直到金羚打开房门,瑞光透过漫天七彩祥云淌进房中,笼到她身上,刺得她微微眯了眼,鹤眠依旧没能从那种强烈的错觉中出来,反而催生出更强的梦感。

    这是场渴望已久的盛礼。

    她甘之如饴。

    万里红妆深处,很快就出现了一支踏云而来的队伍,左右伴轿,加上牵轿的那只,一共三只彩凤。

    从前神主婚嫁也就请来过一只彩凤,还是刚长出尾翎的。

    这渔阳仙主,好大的排场。

    鹤眠这么想着。

    不知道哪里来的一阵风,吹开了喜轿的琉璃晶星垂帘,露出了轿上身形挺拔料峭的那位。

    只一眼,恍若跨山越海,身周的一切在两道视线相触的那刹,徒然静止住,鹤眠刚稳下的心跳再次乱了序,一下比一下剧烈地撞击胸膛。

    是他。

    可又好像不是他……

    和鹤眠的对比,男人的喜袍就很低调,玄底祥纹,封以金丝银线,再无更多修饰。

    他端坐在轿内,身旁彩凤展翅幻出的金光穿过喜轿镂空的挡板,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似镀了层冷白的釉色,越发显得五官无可挑剔。

    尤其那双眼尾微微上挑的眼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看人的眼神幽邃又朦胧,一垂一抬,就足够让人神魂颠倒。

    唯一的缺点就是,直接导致了鹤眠被他拦腰抱起,神识里仍然是一片空白。

    所以她从来不会直视他的眼睛太久。

    鹤眠忘了自己是怎么到轿子上的,等到本就不宽敞的软椅上又坐下来一个人,近到轻微的动作都能碰到他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两件事。

    她是被虞渊抱上轿的。

    虞渊的眼睛,是灰蓝色的,和她醒来前看到那双眼睛一模一样。

    他……化神了?

    难怪她认不出他的灵力来。

    轿子明明是敞开的,鹤眠侧眸就能看到外面的瀚海晴天,甚至还能感受到和熙的风吹过。

    但轿内却异常安静,谁也没有说话,只有腰上那处刚才被他隔着衣衫握过的地方,还隐隐有些发烫。

    是错觉吗?

    刚他好像颠了她一下……还捏她的腰了??

    “神尊,这是想装不认识?”

    身旁男人的声音温磁下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那不辨喜怒的话划破了安静,却似乎没有意识到两人的关注点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