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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能管家吉夫斯第一季

万能管家吉夫斯第一季

简介:
这是一对活宝的故事:养尊处优的少爷伍斯特,运气却差到极点,总会被凶悍的姑妈、花心的哥们儿以及烦人的堂弟搅入一系列麻烦中。处变不惊的管家吉夫斯,睿智冷静又深藏不露,总能在伍斯特落难之际及时出手相救,求得 万能管家吉夫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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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能管家吉夫斯第一季》

    “早啊,吉夫斯。”我开口说。

    “少爷早。”吉夫斯应道。

    他把一杯茶轻轻地摆在床头柜上,我端起来呷了一口,顿觉清爽。一切都刚刚好,一如既往:不凉不烫,不甜不涩,不浓不淡,奶不多不少,茶碟里一滴也没溅上。吉夫斯这家伙很是不可思议,各方各面都这么在行。这话我以前就说过,这回不妨再说一遍。举个小小的例子吧。我以前的那些贴身男仆呢,总是一大早就闯进来惊扰我的好梦,叫我苦不堪言。可吉夫斯总能知道我什么时候睡醒,好像有心电感应似的。他总是赶在我还魂两分钟后端着茶翩然而至。如此开始新的一天,可是大大地不同。

    “今天天气怎么样,吉夫斯?”

    “风和日丽,少爷。”

    “报纸上有什么新闻没有?”

    “巴尔干半岛略微有些扰攘,除此以外,相安无事。”

    “我说吉夫斯,昨天晚上俱乐部有个老兄跟我说,今天下午两点那场比赛把宝押在‘海盗船长’身上,你觉得呢?”

    “恕我不赞成,少爷。驯马师并不乐观。”

    这就够了。吉夫斯对这种事一清二楚。原因我说不上来,反正他就是知道。从前我也曾淡然一笑,逆着他的意思照旧下注,结果把那些小投资尽数输光,但那都是过去啦。

    “说到押宝,”我问,“我订的那些木槿紫的衬衫送到了没有?”

    “到了,少爷。已经退回去了。”

    “退回去了?”

    “是,少爷,因为和少爷并不相宜。”

    这个嘛,我得说自己相当喜欢那些衬衫,不过我也自甘听从行家的指点。这算不算没骨气?我说不上来。无疑,许多人认为应该让男仆专注打理熨裤子之类的事务,避免反仆为主,但吉夫斯却另当别论。自打他上门那天起,我就视他为哲学家、良师兼益友。

    “利透先生刚刚打过电话,少爷。我说少爷尚未起身。”

    “他留了口信没有?”

    “没有,少爷。他只说有一件要紧事和少爷商量,此外并没有透露细节。”

    “嗯,好吧,估计会在俱乐部碰见他。”

    “是,少爷。”

    我并没有所谓激动得坐立不安。说起炳哥·利透,他是我的老同学,现在我们也常常碰面。他有位叔叔叫莫蒂默·利透,做生意赚得盆满钵满,刚刚退休(各位可能听过“利透牌搽剂”吧——搽利透牌抹油)。炳哥从叔叔那里领一笔生活费,在伦敦优哉游哉,总之日子过得挺滋润。他口中的“要紧事”都不大可能要紧到哪去。我看他不过是发现了什么新牌子的香烟想让我尝尝,也就是诸如此类的,所以我也没担心到扫了享受早餐的兴致。

    用过早饭,我点了一根烟,走到窗前观察天色。的确是大好的晴天。

    “吉夫斯啊。”我开口道。

    “少爷?”吉夫斯正在收拾碗碟,一听到小少爷发话,立刻恭敬地放下手里的活儿。

    “你说今天天气好,真是一点也不错。天气好得冒泡。”

    “确然无疑,少爷。”

    “春色什么的。”

    “是,少爷。”

    “春天的时候啊,吉夫斯,知更鸟的胸前将红得更加华丽鲜艳。”

    “我也有所耳闻,少爷。”

    “好啦!给我预备好黄竹手杖、最亮眼的黄色皮鞋,还有那顶青色的洪堡毡帽。我得去公园里跳几圈田园舞。”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种感觉?每到四月末五月初,蓝蓝的天空上飘着朵朵棉絮似的白云,阵阵微微的西风拂面而来,有点精神焕发的感觉,是不是?很罗曼蒂克的,不知道这么说大家懂不懂。我呢,倒也不是人见人爱,不过这天早上,我心里巴望着最好有一个迷人的姑娘跑过来,求我帮她解决掉几个刺客杀手什么的。结果呢,我偏偏遇到了炳哥·利透,实在有点扫兴。只见这个讨厌鬼打着一条猩红色的缎面领带,上面点缀着些小马蹄。

    “嗨,伯弟。”炳哥打招呼。

    “天啊,老兄!”我张口结舌,“这颈饰!这男士领巾!搞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哦,你说领带啊?”他涨红了脸,“我嘛——咳,是送的。”

    看他尴尬的样子,我知趣地抛下了这个话题。我们溜达了一阵,一直走到九曲湖边,找了两把椅子坐了下来。

    “吉夫斯说你有事跟我说。”我开口。

    “呃?”炳哥一惊,“哦,对对,对。”

    我等着他甩出爆炸性新闻,不过他看似不想开口,于是话头就这么打住了。他双眼发直地瞪视前方,一副呆滞相。

    “我说伯弟。”大约过了一小时又一刻钟,他终于开口了。

    “听着呢!”

    “你觉得梅宝这个名字好吗?”

    “不好。”

    “不好?”

    “不好。”

    “这两个字多有音乐感啊,像风儿轻轻吹过树梢那样沙沙的,你难道不觉得?”

    “不觉得。”

    他好像有点失望,不过立刻又振作了起来。

    “你当然不觉得。你一向是个傻头傻脑的可怜虫,没心没肺,是吧?”

    “随你怎么说。她是谁?快讲讲。”

    此刻我意识到,可怜的老炳哥这是又陷进去了。自打认识他以来——我们可是老同学——他不是爱上这个就是迷上那个,一般还都是在春天,像被施了魔法似的。念书的时候,就数他收集的女星照片最多,在牛津那会儿,他情圣的名头更是尽人皆知。

    “不如跟我一起吃午饭吧,可以见见她。”他看了看表说。

    “好主意。”我答,“你们约在哪儿见面?丽兹?”

    “丽兹附近。”

    他描述的地理位置很精确。丽兹东面约五十码处有一间小吃店,就是伦敦遍地开花那种,不管大家信不信,反正炳哥飞扑而去,像只归家的野兔。还没等我说上一句话,我们就已经挤到了一张桌子前坐下,只见那桌面上不声不响地摊着一摊咖啡,想必是之前某位午餐客留下的。

    不得不说,我有点跟不上剧情发展。炳哥虽然说不上腰缠万贯,不过现钱是从来不缺的。我知道,除了从他叔叔那儿领的那笔,他最近在赛马会上也进账不菲。既然如此,他怎么会在这家破烂店里约人家女孩子吃午餐?不可能是因为他手头紧啊。

    就在此时,女服务员走了过来,人还挺漂亮的。

    “咱们不等——”我心里想,约了人家在这种地方吃饭不说,还不等人家就自行大吃大喝起来,这实在有点不像话。我话还没说完,一抬眼看到他的表情,就把后半句咽了下去。

    只见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家,整张脸红扑扑的,像用粉红油彩画的《灵魂苏醒》。

    “嗨,梅宝!”他有点吃力地说。

    “嗨!”对方回答。

    “梅宝,”炳哥说,“这位是伯弟·伍斯特,我哥们。”

    “幸会,”她说,“天气真好。”

    “是啊。”我回答。

    “瞧,我打了这条领带。”炳哥说。

    “配你帅呆了。”那姑娘说。

    个人来说,要是谁说那条领带很配我,我一定愤然起立给他们一巴掌,不分男女老少。但这可怜的炳哥却心满意足飘飘然起来,还露出一副傻笑,令人发指。

    “好啦,今天吃点什么?”那姑娘唱起生意经来。

    炳哥虔诚地研究起菜单。

    “一杯可可、一份小牛肉火腿馅饼冷盘、一块水果蛋糕,外加一只蛋白杏仁饼。你也一样来一份,伯弟?”

    我瞪着他,一阵反胃。身为多年的朋友,他居然还以为我会拿这种东西侮辱自己的肚皮,真是伤感情。

    “要不,来点牛肉腰子布丁,配一杯酸橙汽水怎么样?”炳哥问。

    唉,爱情能叫一个人面目全非,想来真叫人心寒。眼前这位仁兄居然这么随随便便地念叨什么蛋白杏仁饼、酸橙汽水,遥想当年那些快活的日子里,我曾亲眼见他在克拉里奇吩咐领班如何如何准备“美食家浇汁蘑菇炸鳎鱼”,还说要是做得有一丁点不到家,他准保原样扔回去。可悲、可叹啊!

    我看着菜单,觉着每样都像是波吉亚家族某位心狠手辣的家伙特别准备来招呼眼中钉的,看来看去也只有黄油面包卷和小杯咖啡勉强可以接受,于是就点了这两样,梅宝记下就走了。

    “怎么样?”炳哥陶醉地问。

    我觉着他这是想问我对刚才这位投毒女子印象如何。

    “挺好的。”我回答。

    他看似不大满意。

    “难道你不觉得她是你这辈子见过的最动人的姑娘?”他神往地说。

    “哦,可不是!”我全为息事宁人,“你们怎么认识的?”

    “在坎伯威尔区的募捐舞会上。”

    “你怎么跑到坎伯威尔区的募捐舞会上去了?”

    “你家的吉夫斯问我愿不愿意买两张票,给什么慈善活动募捐的。”

    “吉夫斯?我还不知道他有这爱好呢。”

    “啊,估计他偶尔也得放松放松吧。反正他去了,而且那舞步好得跟什么似的。我一开始还不太想去,后来觉着不如凑个热闹。哎,伯弟,想想我差点错过呀!”

    “差点错过?”我被他说得有点摸不着头脑。

    “梅宝啊,你个笨蛋。要是我没去,就不会遇见梅宝啦。”

    “啊,哦。”

    炳哥开始大发白日梦,回过神来以后立刻狼吞虎咽馅饼和杏仁饼。

    “伯弟,”他说,“给我点意见。”

    “尽管说。”

    “其实也不是问你的意见,问了也白问。我是说,你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是吧?我这么说你可别往心里去。”

    “没没,我懂。”

    “我是想让你把这事说给你家吉夫斯听听,看他有什么建议。你不是常跟我说,他帮你各路朋友摆脱了麻烦吗?据你的话看来,他可是府上的智囊。”...